御用畫師 第十九章 競猜

作者 ︰ 伍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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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叫茉里姑娘出來啊」台下有人喊。

台上的徐娘也不氣,只是笑著說︰「各位別急,稍後茉里姑娘會現身親自為各位解答答案的,現在把五幅字抬出,請各位觀摩一下。」

語畢,她拍了拍手,便有五名小廝,各自抬著一幅字,每幅都有半個人高,一米寬,每幅都只寫了一個字,字很大很清晰,簡兮雖然不是書法方面的高手,但是她也明白,一個字越大,就越難掌握。

五個字分別是「梅」、「蘭」、「竹」、「菊」、「茉」,簡兮也沒認出那是什麼字體,但是看著五幅字,感覺都很像,但是其中四幅是模仿的。

「所有猜中的人,都可以獲得一些彩頭,其中茉里會選一位到她那里小敘一翻,但是這完全是看諸位拿出什麼當做彩頭了茉里姑娘可是完全看著物件選人的」徐娘又說出一翻令人振奮的話。

「這個還要看嗎?那個‘茉’字啊她不是叫茉里嗎?就是‘茉’字啊」納扎自以為明白了一切。

「那麼簡單,就不用猜了。」有琴無涯似乎對這個競猜不是很感興趣。

而現下,簡兮見樓下有不少的人已經在動筆了,有些人也有拿出些財物的。每張桌子,都有人提供筆墨,也有小廝端著盤子,等在一旁,等在收賭注。

二樓同樣如此,小廝端來筆墨,恭敬地等在一邊。

「他們在寫什麼啊?」納扎不明吧為什麼有人在賭之前還在寫東西的,是在寫情書嗎?

「他們在寫詩詞,當做賭注。」

「這樣也可以?詩詞又不值錢。」

「不,不是這樣的,那些風流名士寫下的作品,可是千金難換的,若是有幸得到了墨寶,還是原創手稿的話,那麼價值絕對是比的過珠寶的。」有琴無涯沒興趣寫什麼墨寶,若是讓母後知道他寫什麼yin詩艷詞,還流傳到了市井間,那麼他就不好過了。

「那麼貴重啊?那他們還寫得那麼勤快?」納扎指了指那些絞盡腦汁的人。

「那不一定,」有琴無涯笑著搖了搖扇子,「不一定這些人都是士族名士,很多都是未成名的書生,還有些要參加科舉的,可是如果他們的作品被看重了,然後又在市井間流傳,那不是就是幫了他們嗎?」。

「原來是這樣啊」納扎模了模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當做賭注的,想要拿起筆寫些什麼,又看到一邊有琴無涯饒有興趣地看著,便放下了筆,拿出一錠金子,放進小廝端著的盤子里,「我猜是‘竹’字。」

小廝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張小紙片,寫了一個「竹」字,然後壓在金子下面。

「想不到這里的小廝都是識字的,而且都挺規矩的。」簡兮又感嘆了一番,忍不住想見見這家店的老板了,能夠跟書生才子互利共生,然後又能培養出有才情的女子,生意又是如此紅火,不簡單的。

由于創造需要時間,舞台上已經上來了幾名女子,各自抱著自己的樂器,彈奏出一曲飄渺的音樂來。

「畫師不猜嗎?」。有琴無涯拿出一顆兩厘米寬的珠子,放在盤子上,輕聲說道,「菊。」

那顆珠子在燈光的映射下散發出瑩白色的光彩,不像是珍珠,倒像是可以很大的貓眼石。果然是王爺,出手就是闊綽。

「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簡兮看著那五個字,剛才沒覺得有什麼區別,不過有琴無涯這樣一猜,她倒是覺得那個「菊」字,確實更加月兌俗。

「簡兮你說什麼啊,你畫一幅畫,絕對敵得過他們所有的詩詞」納扎對簡兮是絕對的自信,「不過,你為什麼猜是‘菊’啊?跟我不一樣,你確定你會贏嗎?」。後半句是對著有琴無涯說的,納扎眨巴著一雙眼楮。

有琴無涯看著納扎可愛的表情,忍俊不禁,「不一定,都是猜的嘛」

簡兮看著一邊的毛筆跟硯台,若是毛筆字,倒是能勉強不入眼地寫幾個,但是這個國畫真的是一竅不通,雖然說藝術是相同的,但是簡兮從來沒接觸過水墨畫,更不用說畫一幅了,她連基本線條都不明了。

「我不會畫水墨。」簡兮坦誠地交代。

「什麼?簡兮你不會?」事實證明,納扎把簡兮想的太了不起了。

簡兮對納扎的失望也不放在心上,淡然地笑了笑,如果以後有機會,那麼就要學學看了。

「是嗎?那就可惜了,本來還想跟畫師介紹一下鈴蘭姑娘的。」有琴無涯對簡兮不會畫水墨畫也感到意外。

「又是四大台柱之一?」納扎已經習慣了今晚所說的「四大台柱」了。

「不錯,鈴蘭姑娘擅長繪畫,是女子中的南風祁不過她跟南風祁還沒正式較量過,也不知道誰比較厲害,還真是希望她能挫挫南風祁的銳氣啊」有琴無涯又講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南風祁?」簡兮回想著在皇宮大殿里見到的那副畫,印章上就是有一個南字。

「哦,他是皇兄的御用畫師,不過一個月有半個多月不再宮中,算是一個閑人。我這個扇面就是他畫的。」有琴無涯把扇子遞給簡兮。

是了,就是這種感覺,直擊到人心的感覺,簡兮看著扇面,左邊的印章上卻是了「南風祁」,這樣說,大殿里的那副畫也是他畫的,如此有意境的畫作,不知道畫畫的人是怎樣的,真是想結識一下。

想不到再次來京都,就听說了兩個那麼厲害的人物,會賢雅敘的老板跟南風祁,這樣的人物,沒有遇到,真是可惜了。

「可惜他也不再京都,不然就介紹你們認識了。」有琴無涯見簡兮看著扇面出神,心道是她被南風祁的畫給吸引住了。

「我幫你出賭注,」納扎又拿出一錠金子,壓在盤子上,「你要猜什麼?」

「怎麼可以讓你來幫畫師,當然是由在下我了。「說著,有琴無涯也要從腰上解下玉佩。

簡兮伸手阻止,右手觸踫到了他微涼的手指,「不用了,就納扎出吧她得了賞賜,大方著呢」說起來,與其欠有琴無涯的,還不如欠納扎的,畢竟簡兮跟納扎的關系比較近,兩個人之間也不計較。

有琴無涯也知道他和簡兮的關系沒有那麼近,也只能听下動作,手指帶著簡兮的余溫。簡兮的手是暖暖的,柔柔的。

「我也猜‘菊’字。」

「啊,你們都跟我不一樣你們明明都已經知道了答案,對不對?不行,我要改……不行,我要跟你們不一樣,然後證明我才是贏的那個」

簡兮也沒去管納扎再糾結什麼,她轉了轉頭,正好看到不遠處的陳初星放了一張小紙片在盤子上,難道他也寫了什麼?可是一旁的筆墨沒有被動過啊

約莫過了一刻鐘,所有的小廝都已經帶著賭注離開,經過徐娘的快速統計,也把結果統計了出來,她滿面紅光地上了台,「各位,已經有結果了,大多是人猜的是‘茉’字,這個到底是不是正確答案呢?讓我們有請茉里姑娘來給我們揭曉答案」

一路侍女,掌著等,從側廊小步跑出,然後排列在兩側,從側廊的那頭,緩緩走來一個身穿墨綠色衣服的女子,輕紗朧袖,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而珊珊然擺動。

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出場效果吊足了胃口,當茉里整個暴露在燈火之下,簡兮也看清了她的容貌。其實她不算是能夠驚艷全場的女子,比起剛剛見到的那位柳絮姑娘,茉里的容貌只能算是中上了。眉清目秀,而且妝容也不浮夸,不過她那一雙明眸倒是難得地生動漂亮,像是一汪清泉,也像是天上星辰。

「她的眼楮好漂亮。」納扎木木地感慨。

茉里不凡的氣質,也全都仰賴她的那雙眼楮了。她對在場的人,抿嘴笑了笑,接著走上台,對徐娘示意了一下,接著走到「茉」字面前,舉起蔥白似的右手,捏住了紙的頂端,然後緩緩落下,那張紙便蒼白地變成了廢紙。

她撕紙的行為是野蠻的,但是沒有人覺得她野蠻,他們都覺得她剛剛的動作是如此優雅,如此高貴,並且理所當然。

「看來‘茉’不是正確答案,那麼會是哪個字呢?」徐娘略一提醒,人們也意識到自己已經錯過了機會,因為他們剛剛下錯了注。

接著,茉里以同樣的手法撕碎了「梅」、「蘭」、「竹」三個字,看來有琴無涯跟簡兮都猜中了。

「好了,各位,尤其是猜中‘菊’的各位,接下來茉里姑娘會在各位的賭注中選取一位,跟茉里姑娘小敘一翻,到底是誰那麼幸運呢?先請我們的人拿出各位的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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