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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兮過著規律的日子,雖然山上的日子寂寞了點,每天的飯點也是準時地不能再準時,簡兮偶爾去听和尚們念經,偶爾幫著整理庭院,但是自從那日出了苦慈的禪房,她就再也沒有跟南風祁說過一句話。
這件事情你要怪簡兮?好像不是這樣的,一般來說,在飯桌上交流是最好的,可惜寺院里用飯時,所有人都不講話,這樣安靜的時候,就算針落在地上,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簡兮自然不敢多說。
再有早上起床時間見不到南風祁,他也就算出現在走道上,簡兮主動點頭示意,他也沒有反應,晚上那就更不好了,簡兮不會大晚上的去敲一個男人的房門,而且她一直認為晚上作畫對眼楮不好。
這麼幾日下來,跟南風祁的交集確實少。
直到那麼一天,簡兮坐在外面看雪,南風祁無聲息地走到她身邊,冷冰冰地說道︰「既然認了老師,怎麼還那麼懶惰?」
「啊?」簡兮慵懶地轉過腦袋,這個南風祁怎麼老是喜歡在她背後說話,而且每次都是沒頭沒尾的。
「跟我來」
「哦。」簡兮搖晃了一下腦袋,看來時南風祁終于忍不住了,終于要開始學習了嗎?
南風祁的房間跟簡兮是一般大小,一樣是簡單的擺設,一樣簡潔,而且相同的是,他們都在桌上放著自己的畫具,只是南風祁桌上是筆墨紙硯,而簡兮則是石墨筆,刷子之類。
南風祁研起磨,修長而白皙的手指真的是百看不厭。簡兮俯身聞了聞磨的味道,帶著一個澀澀的清香,很好聞。簡兮家里收藏著幾塊硯台,雖然簡兮不是很懂,但是她也知道南風祁的這方硯,絕對是好貨
「你沒有筆嗎?」。南風祁研著墨,面無表情地問。
「筆?毛筆嗎?毛筆我有,在十方縣的時候買過幾支。要我現在去拿嗎?」。
當簡兮找到毛筆回來時,南風祁已經鋪好了宣紙,等著簡兮,南風祁用的紙一向是最好的,用來給簡兮練習,他居然不覺得心疼。
「老師,你看,這是我用的紙,你看可以嗎?」。簡兮獻寶似地遞上陳氏書齋的紙,話說陳初星做事效率很高,果然簡兮所到之處,只需用畫換紙。
南風祁有些不屑地接過畫紙,模了一下,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反而微微揚起下巴說道︰「就算有再好的紙,你現在也沒有技術,有什麼用?」
「哦。」簡兮似乎也不在乎他的態度,原本南風祁就長得比簡兮高,他再這樣趾高氣揚地說話,簡兮都覺得他眼楮快長到天上去了。
「你的筆給我看看。」
簡兮遞過筆,也沒指望他能說什麼好話。
「這筆拿來練習還算可以,好了,你過來站到我旁邊來」
簡兮移到南風祁身邊,大概是靠得近了些,簡兮感覺到南風祁身上的暖氣傳來,兩個人站在一起,似乎暖和了些。
南風祁用自己的筆蘸了點墨,「這個墨蘸多蘸少也是有講究的,不過這個要自己模索。」
簡兮在一邊認真听著,南風祁則兀自說著。如果不是一邊的簡兮偶爾點點頭,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南風祁是在自說自話。
南風祁先是講了一下毛筆的筆鋒的不同,然後還有用法,就這幾種不同,他就讓簡兮自己練習,不再多說。簡兮也明白基礎是要多練習的,沒有多廢話,就一筆一筆地練習,起初幾筆粗細不均勻,後來簡兮漸漸練出了手感。
「好了,你回去再練吧我明天看你的成果。」
當簡兮抬起頭,才發現她在南風祁房間已經練了一個上午,期間南風祁出去了兩次。簡兮對南風祁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東西。
「哦,對了,老師,我雖然有筆,但是我沒有硯台,我沒有墨,怎麼練?」
南風祁看了簡兮一會,從自己包袱里拿出一塊小小的四方硯,「這個給你。」
「謝謝老師」簡兮歡喜地拿過硯台,收拾了東西回自己房間繼續練習。
接下去的幾天,簡兮都在根據南風祁的要求,練習著最基礎的東西,雖然南風祁嘴上不說,但是簡兮確實是一個勤奮而且又天分的學生,這點他很清楚。當然,南風祁對簡兮的肯定,簡兮一句都沒听過。
「我明天就走。」南風祁像是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
簡兮執著毛筆,手絲毫未動,畫出一條直線,「哦,听必清說,風雪過了,明天開始就穩定了,所以要走了,是嗎?」。
南風祁見她絲毫未看自己,反而還那麼風輕雲淡,絲毫不在意。心中莫名有些郁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郁氣。
簡兮沒有听見南風祁的回應,許是默認了,簡兮便說︰「好的,我知道了。」
我要的回答不是我知道了我的去留不需要向你匯報你先搞清楚你是我弟子難道老師要走了,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南風祁走到簡兮身邊,看了一眼紙,「這是什麼?還不夠,還不夠你還差得遠」
「是嗎?我還以為不錯了呢」簡兮歪著頭研究剛剛畫下的幾筆,「好,我知道了,我會繼續努力的」
「哼」南風祁甩了甩衣袖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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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友,記得下次來看貧僧的時候,帶上茶啊」南風祁要走時,苦慈親自到大殿送,可是他笑眯眯說的話,怎麼也不能讓人覺得他是個高僧。
「知道的,我答應過你的,不會忘的。」南風祁看了看周圍,都是和尚,那個人沒有出現。
「南小友在找什麼?難道是忘了什麼東西?」苦慈似乎看穿了南風祁。
「我能忘什麼?」南風祁哼了一聲。
「老師,你忘了我」簡兮剛到大殿就听到了南風祁的那句話,也難得幽默地接了句話,她手里還拿著個白面饅頭,揪下一點往嘴里送。
南風祁自己都不知道,他听見了這句話後,嘴角上揚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復了冷酷的表情,「你怎麼也來了?」
簡兮慢慢踱步而來,「我昨天不是說過,我知道老師今天走嗎?既然老師走了,我自然是要跟著的,不然我跟誰學習?」
南風祁撇過腦袋,在簡兮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一下。
「方丈,這個是我給貴寶剎的香油錢這幾日叨擾了」簡兮掏出一錠金子,遞給站在苦慈身邊的必清。
「阿彌陀佛,施主有心了」
「那麼方丈,後會有期了,下次來時,我必定跟方丈討教一下佛法」簡兮對方丈微微鞠了個躬。
「走了」南風祁冷冷地丟下一句,便出了大殿。
「告辭」簡兮念了一句,便追著南風祁的腳步離開。
苦慈在他們身後,笑著看他們離去。
「老師,我們去哪里啊?」簡兮跟著南風祁,走著彎曲是山路下山,結著冰的山路有些滑,不好走。
南風祁一路上都有意放慢了腳步,「你要去哪里?」
「我?我什麼地方都可以去我又沒有家,所以是四海為家」簡兮雖然計劃過去南海,但是如果南風祁有他的打算,那麼簡兮也會跟著南風祁的。
「去南海」南風祁其實也是跟簡兮一樣盲目地旅行,雖然他去過南海,但是他記得簡兮說過要去南海。
「好呀」簡兮看著南風祁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激,想不到他還記得她曾經說過的話。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簡兮也漸漸了解南風祁並不是像看上去那麼冷若冰霜,他只是不喜歡開口。當他們露宿在破廟,簡兮外出去摘野果,回來時候,發現火堆已經生好。兩個草堆也已經鋪好,而南風祁什麼話也沒說。
再說南風祁,他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奇怪,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也更加了解簡兮,雖然這個小女孩看上去清高,但是也有可愛的一面,但是這種可愛只會出現一會,很快就消失。而且她有些時候的孤傲,就是她的遲鈍造成的,尤其是在她發呆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兩個人相處地十分融洽,並且順利地到達了南海海岸。
「老師你看我撿到了一個貝殼」相處久了,就算南風祁是個冷清的人,簡兮也難免在他面前多說些話。
南風祁坐在沙灘旁邊,衣擺隨意地攤開,十足風流。
簡兮月兌了鞋襪,悠然地踩在沙灘上,讓細細的海浪打在腳背,低頭就能聞見海的味道。
「老師那里有船」簡兮指著停靠在遠處碼頭上的船,「可以出海嗎?」。
南風祁點了點頭,用手撥去額前的碎發。
簡兮走到南風祁身邊,跟他肩並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