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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香料司制配送,可是為什麼到了玉妃手里就變了樣?你們有誰知道答案的?」太後輕挑眉毛,「若是肯坦白,那就從輕發落。」
久久沒人站出,但是太後跟有琴無惑都顯得十分有耐心,一直靜靜地等候著,這就是在慢慢地等待著他們的心理防線不攻自破。
終于,有一個人顫顫巍巍地站出來,渾身蜷縮著,身體還在發抖,應該是最膽小的一個。
「還是有人肯說的,你叫什麼?是做什麼的?」太後滿意地看著下面的那個小太監。
「小的名叫小雲子,是司制那邊送香料的,我是一直幫玉妃娘娘送燻香之類,雖然不是很懂這些,但是又一天,香料的味道有些變,我就問了一聲,但是他們跟我說,是換了一種,小的也沒用注意,太後娘娘,小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噗通一聲跪地。
太後很滿意他跪在地上喊冤,簡兮看著太後掌控全局的輕松模樣,她都覺得太後是故意放了那個小太監進去,為的就是打破其余四人的心理防線。
「你還記得是誰跟你說的嗎?」。太後繼續問,「你說得出來,哀家就認為你是不知情的,可以從輕發落。」
「是謝太後,告訴小的換燻香的是她」他側身指著旁邊的一個宮女。
立刻又是一個跪地,「啟稟太後,奴婢只是負責包裝,只是那天發燻香的姐姐前來,塞了奴婢一些錢,說是玉妃娘娘懷孕了,太醫說要換一種燻香,而且要包的好看些,奴婢真的只是去包了一下」
「太後冤枉啊臣根本就沒有說過要去換燻香這種事情」沈太醫在後面大呼。
「行了,你沒有罪的話,哀家也不會冤枉你的。」
太後又接著審訊了其余兩人,其中一個是負責抓藥,還有一個就是負責寫這些配方。但是她們都說是有人指使,而且借口都是統一地說是太醫吩咐,但是矛頭直指司制房的一個人——紅葉。
張司制看著紅葉,心中咯 一下,知道完了。還以為身邊是個多麼得力的助手,想不到不僅僅是個白眼狼,是別人的人,而且現在還惹上了這樣的事情,虧她還去保她想不到現在反而被連累。
「紅葉?你就說吧是誰讓你去買通這些人為你做事的?到底是誰吩咐你的?」太後冷冽的眼神把紅葉整個灌透。
紅葉稍稍抬了抬眼瞼,往旁邊瞄了一眼,也不知道想了什麼,就突然說︰「這些都是奴婢自己想做的,與他人無關」
「哦?這麼說,你是不說了?沒關系,沈太醫,你現在就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其實太後早就知道了,而且她一直關注著那人的動向。
沈太醫哆哆嗦嗦地匍匐上前道︰「吩咐微臣這麼做的,是……」抬眼瞄了一眼,「是昔妃身邊的夢容。」
語畢,全場都用震驚的眼神看向昔妃。她身後的宮女再也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哽咽著說道︰「娘娘救我」
昔妃捏著帕子,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煞白,突然站起身,跟往常不一樣的氣質,完全沒有了溫文爾雅的大家風範,抬起腳就是往,夢容身上踹了一腳,「你個賤婢在胡說什麼」
「恩?胡說?」太後接過林嬤嬤遞來的茶,悠閑地喝了起來,「那個誰,你不想現在跟大家說說,是誰指示你的嗎?」。
紅葉知道現在昔妃也是自身難保,也就心一橫︰「啟稟太後,剛剛是奴婢愚鈍,但是奴婢的家人都在昔妃手上,奴婢說出真相,還請太後娘娘做主要怎樣處罰奴婢都可,但是請太後放過奴婢的家人。」
「為了家人?」太後把茶杯交到林嬤嬤手中,「難道哀家的家人就不是家人了?不過……罪不及家人,哀家自當秉公辦理,你且說昔妃是怎麼吩咐你做事的?」
紅葉叩了一個響頭,噙著眼淚,「謝太後,其實奴婢跟夢容是一個家鄉的,只是入宮後被派到了不同的地方辦事,那日奴婢家中老母生病,像夢容求助,夢容說,昔妃有些事情讓奴婢幫忙,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而且還能幫奴婢照顧家人。」
說道此處,她看了昔妃憤怒的眼神,又低下頭,「她還說,如果奴婢怕有什麼事情,就去問問配香的女官,這完全是沒有毒的香料,奴婢問過沒有事後,才敢照辦的。」
昔妃這個時候看了有琴無惑一眼,可是有琴無惑像是絲毫都不覺得吃驚,他看著她的眼神,如同一個陌生人,冷漠地讓她心寒。
是這樣嗎?你早就知道是嗎?所以那天會想到來看我?所以那天說話都是若有似無的打探?所以那天你就是知道了真相,只是來套我的話?好的,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我做了這些,可是就換來這樣的結果是嗎?
昔妃手中的錦帕掉落在地,如同一只漫不經心地蝴蝶。
簡兮看了四周人的表情,如妃臉上盡是幸災樂禍,似乎得知了這個真相,她又活了過來。還有些人,臉上是疑惑,是震驚,是慶幸,是緊張,簡兮看不清,現在所有人都是等待著太後的發話,大氣不敢喘。
「皇上……」昔妃最後溫柔地叫了有琴無惑一聲。
可是有琴無惑似乎什麼都沒听到一般,只是問了一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昔妃低著頭,頭上的發髻也慢慢散開,喃喃地重復著這幾個字,「為什麼?為什麼?不就是為了你」她突然暴起。
簡兮在這個時候都忍不住閉上眼楮,平時那麼溫柔的女子,在這個時候居然如同一個潑婦,所謂的教養也不過是個笑話。
「我在你還不是皇上的時候,就到了你身邊,我就是想這麼陪著你,皇後的女兒,我也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住口你這樣心腸的女人,不要提公主還在沒有讓公主寄養在你的名下,否則也就要跟你一樣惡毒了」太後怎麼會看不出昔妃對有琴單單的真正目的,她不過是在利用有琴單單罷了。
「那又如何?表面上母慈子孝不久可以了?你們呆在這個皇宮,也不就是為了裝出這樣嗎?」。
「大膽」有琴無惑一拍扶手,怎麼平日溫柔的女子,現在會像是個潑婦太讓他心寒了
昔妃的話硬生生地噎了下去,惆悵地看著有琴無惑,「皇上,臣妾以為臣妾可以為皇上生下大皇子的,可是為什麼要讓別人搶先?」
「所以你就密謀了這件事?如果這件事沒有被查明,你是不是還想謀害朕的另外的皇子?」
昔妃突然笑了,發狂似的,「怎麼會,臣妾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安全,誰也不能威脅到我的孩子」
孩子?真是可笑,在場的人紛紛露出冷笑,看著昔妃的眼生如同看著一個玩物,她是瘋了吧只有簡兮,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簡兮想起為昔妃畫的畫,那畫中的面容是如此安詳,怎麼會有這樣猙獰的一幕?
宮中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簡兮知道,所以簡兮也更可憐昔妃。
「來人把這個瘋子給哀家帶下去先壓入大牢,听候審判」
立刻有四個侍衛駕著還在掙扎的昔妃退下,慈寧宮又回歸安寧,可是是壓抑的安寧。
「皇帝,哀家累了,你看這些人要怎麼處置吧」
「是」有琴無惑對于處置早就了然于胸,「你們四人,念在你們的罪行較輕,就先打三十大板,貶你們出宮不得被錄用」
其實宮女被貶出宮說不定還是好事,而且有些宮女想出宮都不行。她們出宮之後,說不定就能找到個好人家嫁了。但是太監的處境要慘得多,而且不能被錄用,就只能等著變乞丐了。
「至于紅葉,就大打五十大板然後發配浣衣間。」
紅葉叩了一個響頭,「謝皇上。」
「至于夢容,重大五十大板,發配黃門。」
夢容的懲罰要比紅葉重些,浣衣間好歹也是洗衣服的地方,但是黃門,說得直白些,就是刷馬桶的地方,要髒的多。只是現在能保住一命就不錯了。
「謝皇上,雖然不是很情願,但還是叩了一個頭。」
「至于沈太醫,太後已經處置過了,朕就不多說了。」有琴無惑細數了一下,除了躲在角落了簡兮之外,就沒有人要處置了。他現在就希望太後忘記了簡兮的存在,就這樣過去就好。
「太後,差不多了吧」
「恩,」太後點了點頭,轉頭看了林嬤嬤一眼,像是要起身,可是就當有琴無惑跟簡兮都在慶幸的時候,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等等哀家還有一個人要罰」
簡兮立刻感受到太後的目光,她就呆在原地,裝烏龜。這個時候居然沒有把頭發披散下來,真是失誤了,她的臉就暴露在外了。
「簡兮何在」
果不其然太後還是沒有忘記她。她慢慢走到中央,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了官職,已經不能行官禮了,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去跪拜?
簡兮就這麼杵在那邊,什麼也沒說。似乎也沒有人很直白地去提醒她要跪拜。
「你為何不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