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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簡直快氣炸了,太後說她也就算了,可是一個小小的畫師,不,不對,是一介平民,居然也敢這麼跟她說話,什麼叫把她的眼楮和嘴畫歪了?那是威脅嗎?難道她還怕一個平民的威脅?皇帝寵愛怎麼樣?現在的簡兮什麼都不是!
「難道你不知道,畫歪了本宮的嘴,受罰的可是你嗎?」。
簡兮不予理睬。
「大膽!本宮在跟你說話!」
「如妃娘娘,人家好想不想跟你說話啊,你就別費勁了。」有琴單單的這句話就是火上澆油。
恨恨地看了有琴單單一眼,小丫頭片子!
「難道你眼中就沒有本宮了嗎?」。
「娘娘請自重,草民只是個作畫的而已。」簡兮沒有起身,更沒有看如妃一眼。
「你……你……」如妃指著簡兮,氣的整個人發顫。
太後冷眼看著這一切,簡兮三言兩語就把如妃氣成整個樣子,簡兮的定力十足,但是如妃也是個太容易就發脾氣的人了。
「皇上,你看看她!區區一個草民就膽敢忤逆臣妾!」如妃向有琴無惑告狀,無奈有琴無惑本來就對聒噪的如妃不喜,更何況如妃現在指著的那個人是簡兮呢?
「如妃,你就安靜下來賞景不行嗎?難道你就是喜歡被人畫歪了鼻子?」
有琴無惑的態度太明顯了,擺明了就是偏幫著簡兮,大家也心照不宣,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太後心中已經是很不悅了,就算是如妃再怎麼沒有道理,她好歹也是個妃子,皇帝怎麼可以在那麼多人面前不給她面子?
簡兮也不管有琴無惑是不是幫她,最好就是惹怒了太後,把她趕出宮。反正簡兮跟如妃的關系本來就不怎麼好,也不怕再惡劣些了,簡兮也沒打算再皇宮生活,跟她們交惡也沒什麼關系。
可是有琴無惑的一番話傷了如妃的面子,她現在看誰都覺得他們是在嘲笑自己,心中越發不好受了,「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不知道袁畫師是不是跟你的師父一樣,不過畫技上肯定是比不過的,不知道在心性上能不能比地上呢?」
「哼,說不過師父就去說人家徒弟。」有琴單單在自己的座位上嘀咕,但是聲音已經是人讓眾人都听見了,如妃的臉色立刻變黑了。
原本以為如妃被有琴無惑說完之後,就學乖了,不會再多說了,想不到轉而把矛頭指向了袁采斌。這樣的行為就讓人不齒了。而且袁采斌這個畫師也是臨時的,人家也是朝廷官員的嫡子,而不是那些戲子優伶,不是能被這麼說的。
袁采斌剛才那是給如妃面子,但是如果再說,那麼就是如妃沒有腦子了,在場能夠數落袁采斌的,不過就是太後和皇帝,就算不給袁采斌他面子,也要給他爹面子。可惜如妃似乎已經忘記了袁采斌原來的身份,只記得他是簡兮的弟子這件事情。
簡兮也不去管,簡兮心中通透地跟明鏡一樣,就袁采斌的身份,也不用給如妃什麼大的面子,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如果如妃實在是過分,那麼最後倒霉的也只能是如妃。
「還請娘娘三思之後再說這番話,師父怎麼樣,作為徒兒的不能管,但是如果有人要侮辱師父,那麼做徒兒的就不能視而不見了。」袁采斌是個男人,而且正值血氣方剛,說話難免就直,沒有那麼多曲曲彎彎的,剛才如妃說簡兮的時候他就看不過去了,要是如妃再這麼說下去,他可不會留情。
「大膽!你什麼態度!」如妃一拍案幾,真是反了!誰都能說她了是吧!
「太後,你看看!真是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你先坐下!這麼沒規矩,像什麼樣子?人家的徒弟有人家來教,而且人家還有父母,袁畫師也是個有家教的,要不是你亂說話,能讓袁畫師說你?」太後有些恨鐵不成鋼,如妃這個腦子,永遠是被一時的憤怒給沖昏了的。
「太後息怒,想來如妃姐姐也是無心的,如妃姐姐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是真性情罷了。」薛婉茹不失時機地勸著太後。
「你倒是個有心的。」太後滿意地看了一眼婉妃。
「誰要你假好心!」如妃小聲的嘀咕著。
「哎呦,你看看,肯定是我們這里來了一位那麼俊俏的畫師,讓如妃姐姐嫉妒了!」玉妃想要緩和氣氛,但是這畫中的矛頭有兩個人,一個是如妃,一個則是簡兮。
有琴無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群女人,你來我往,話中總是帶著刺,听著她們尖銳的嗓音,真是難受,腦袋里嗡嗡的聲音讓他越來越煩躁。只有簡兮,從一開始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那邊,手里拿著筆,什麼也不說,就算是說話,也是低沉的聲音,一點也不覺得吵鬧,反而是很悅耳。
「玉妃你也失言了,簡兮那是什麼身份?值得你們這些妃子去嫉妒?」說著,往簡兮身上射去幾把冷冷的利劍,這樣冷的目光足以讓一個平民抬不起頭,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可是對于太後的這種冷嘲,簡兮充耳不聞,只想著早點畫完,好早點離場,計算她們現在在言語上討盡了便宜,那也無所謂,簡兮也不少一塊肉。
「是了是了,現在不過是個平民,就讓如妃娘娘那麼上心,不知道要是跟如妃一樣的身份,如妃娘娘會不會天天都念叨著人家。」有琴單單在此刻的一句話,讓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大家都听出了她在暗指什麼,早有傳聞,皇上要立簡兮為妃,但是太後不答應,所以她們才會對簡兮那麼上心,一方面是要看皇上的態度,另外一方面也是要看太後的態度。有琴單單的一句話,又把眾人心上懸著的事情調了出來。
「一個草民,是怎麼也不會跟如妃站在一個高度的。」太後的一句話,似乎給所有的妃子和後宮的女人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是同樣也給有琴單單和有琴無惑以一重擊。
「太後說得是。」如妃這才展顏一笑,露出勝利的笑容,似乎是她這一仗打勝了,其實最狼狽的就是她。
「誰也不知道以後的事情呢!」有琴單單垂下眼瞼。
「以後的事情,誰也不能給出明確的判斷。」有琴無惑說的話是跟有琴單單一樣的,「還是不要妄加定論的好。」
「什麼樣的人,就要走什麼樣的路,你說是吧,簡兮?」太後突然把矛頭直指簡兮。
簡兮剛才乘著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畫了很多,听到又有人叫到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後想了想她上句講了什麼,對上太後警告的眼神,簡兮就點著頭說︰「太後說的是。」
太後眼角堆出皺紋,「人啊,貴有自知之明。」
「太後說得是。」玉妃偷偷地看了簡兮一眼,原本她以為是簡兮勾引皇上,而且想要妃子之位,可是看上去不是那個樣子,簡兮一直都是這麼平靜,就算是被太後威脅,也不露出一點不悅的神色,要麼是簡兮真的不在乎,要麼就是簡兮隱藏地太深。
「真是的,光顧著說話了,這茶都快要涼了。」薛婉茹自始至終都充當著看客,不多說一句敏感的話。
「涼了就泡一壺,不要喝那些已經涼了的茶了。」
「這麼說來,臣妾倒是想起南方賞茶的時候,都是有茶藝表演的,臣妾那里有一套家父送的茶具,但不知這宮里是不是有人懂茶道?要是有,那麼邊看茶道,邊賞茶那就太好了。」
「茶道?這個哀家倒是很少听到,記得哀家跟先皇下江南的時候,確實有官員安排了人給我們表演,不過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哀家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太後,要是在宮中找一個會茶道的應該不難,內務府那邊應該有。」有琴無惑只是順口那麼一說,要找這樣的人很容易,就是看太後到底想不想看。
「是嗎?臣妾倒是從來沒見過的,要是真的有幸見到,那便是極好的!」玉妃眼中露出興奮之色。
「那臣妾就派人去那茶具來!」婉妃一低頭,滿滿的都是賢淑。
如妃原本不屑婉妃這樣討好的行為,但是听到江南這個詞,就聯系到了一個人,心生一計。
「既然婉妃妹妹派人去拿茶具了,我倒是覺得這個人選不用去找了。」
「哦?難道如妃是要親自表演?」有琴無惑對如妃越來越不滿了,他從來沒發現如妃那麼會來事。
「當然不是,在場的人中,不是有人號稱走遍了大半個國家,而且正巧是從江南來的嗎?」。說完,頭微微歪向簡兮的方向。
十幾雙目光射向簡兮,袁采斌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簡兮的後背,簡兮一抬頭,發現大家都看著自己,這是怎麼了?
「簡兮,大家想看茶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表演一下呢?」
什麼?簡兮滿臉的詫異,什麼時候說到茶道了?而且什麼時候她說過她會茶道了?怎麼什麼事情都來找我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