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雲散(二)——雲 愛琴海的情話

作者 ︰ 明燕玉林

巴爾干半島的最南端,有一塊瑰麗的寶石,那,就是美麗的——希臘。這里,是西方文化的發祥地……

志勇和曉曉在土耳其航空公司空姐甜美的嗓音介紹聲中醒來,可惜,他們倆一句都沒听懂空姐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希臘到了。

希臘的天空有多藍,抬頭看看天空就知道。那種湛藍色,純粹得不含任何一丁點兒雜質,好像這樣的藍色,就是專為希臘而活似的,這里的天空,舍不得離開美麗的希臘,所以,把所有的藍都傾灑到了這里。

美麗的希臘風光,讓曉曉和志勇暫時忘掉了一切,美不勝收的景色不斷地映入眼簾,好像隨隨便便的某一處街角,就是一處即景。

徜徉在十月的希臘,正好過了歐洲人旅游度假的高峰季節,街道上難得看到一個人影,特別是下午兩點到五點是希臘人的午休時間,街道上更是清靜到讓你以為自己置身于一個美妙絕倫的空城中一般。

曉曉天性喜安靜,希臘的格調和氣氛非常合她的心意,以至于到了希臘的前三天里,曉曉幾乎都不想講一句話。

白天,曉曉躺在酒店前的愛琴海邊細軟的沙灘上曬太陽,曬了正面曬背面;和志勇到海邊去吹海風,看藍天,看海水;晚上,志勇拍攝結束後,兩個人又一起到illy咖啡店去品嘗希臘地道的冰鎮flappecaf ;有時候,兩人還相約去酒吧,品嘗味道特殊的著名ouzo茴香酒,它被稱為是「希臘二鍋頭」,而曉曉每次都會點甜甜的希臘葡萄酒,當地的希臘人都把這種葡萄酒當作飲料來喝,曉曉也學著每天喝上那麼一點。

三天的時間就在吃吃喝喝和曬太陽吹海風中度過,曉曉覺得,這里和天堂一樣美,她想,這里一定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至少,這里是最接近神的地方。希臘神話中那麼多的神,那麼多的故事……特別是小愛神丘比特與凡間少女psyche的愛情故事,都賦予了這個山城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看到曉曉那陶醉的眼神,志勇知道,是時候跟曉曉提出自己的想法了。也許,正被美景迷惑住的曉曉,會放松心情,很容易地同意了他的想法呢。

夜晚的愛琴海,好像也迷迷糊糊睡著了,海浪悠閑地撫弄著沙灘,曉曉和志勇並排躺在愛琴海海邊酒店的露台躺椅上,正望著天上的銀河痴痴發呆,有海浪輕輕拍打著岩石發出隱約含糊的聲音,催眠曲一樣唱響在耳邊。

「你若沒看見過雅典,你是傻瓜;你若看到雅典而不狂喜,你是驢子;而你若自願離開,那你便是駱駝……」志勇在曉曉身邊自言自語地說著。

曉曉笑了,「這句話一定不是你說的。」

「當然不是我說的,不過是誰說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有這麼一句話來形容希臘的美。」

曉曉眼望著星空,不想講話。

「今天晚上,我們就睡這里吧,真舍不得離開這片美麗的星空。」曉曉終于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在北京,也有一處這樣的房子,一樣的露台,看得到銀河從天上流過,一樣的復古牆燈,一樣的露台按摩浴池,一樣的木地板,一樣的我和你,一樣可以並排躺在這里看星星……你愛不愛?」志勇喃喃地在曉曉身邊耳語。

曉曉連頭都沒回,看都沒看志勇一眼,「如果,在北京也能有這樣的地方,我就哪里都不去了,白天曬太陽,晚上看星星,徹底在家做宅女。」

「如果,還有海呢?」

「那我就會以為真的住在天堂了。」

「曉曉,如果……我可以在北京為你買一處這樣的房子呢?」

志勇說完半天,听不到曉曉的回音,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回頭看看,曉曉閉著眼楮,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想心事,按說這個時間,離睡覺還早。

志勇伸手從旁邊的花瓶中抽出一只玫瑰,輕輕地用花瓣去掃曉曉的鼻頭兒。

曉曉睜開眼楮笑了,「討厭,人家正做美夢呢。」

「才怪,你才沒睡。」志勇說。

「沒睡就不可以做夢嗎?你剛才不也在做夢?」

原來曉曉以為他在做夢,志勇想,曉曉把他剛才的話當成了夢話了。

志勇支起身子看著曉曉的臉,認真地說,「我沒說夢話,看著我,曉曉,我們,也在北京安置一處這樣的房子,好不好?我們去找一處鬧中取靜的地方,也裝修一處這樣的房子,好不好?」

曉曉不知道這是志勇早就想好的話,她還以為是志勇來到希臘以後的有感而發,曉曉想了想,輕輕地點了點頭,笑了。

志勇的心中仿佛卸掉了一塊大石頭般輕松,他低頭去吻曉曉的唇,忽然曉曉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曉曉不相信地問志勇。

志勇點了點頭,「明天,我會把這里房屋的裝修樣式等等拍下來,我們一回去,我就開始著手做這個事,好嗎?我要為你,建一個你心中的‘天堂’」。

說完,志勇又低頭去吻曉曉,卻又被曉曉用手輕輕推開,曉曉疑惑地看著志勇,「我,不是在做夢吧?」曉曉問。

這一次,志勇用手控制住了曉曉的那只不停阻擾他親吻的手臂,然後低下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整個愛琴海與天上的銀河相愛了,它們交換著海浪輕聲的呢喃和柔和多情的星光,默默無言地擁抱在天地之間。

《荷馬史詩》中描述過的愛琴海日出是天下無敵的,當萬道霞光從金色的愛琴海中迸射出來……一片金色照耀在海邊酒店露台上一對人兒的身上。曉曉和志勇睡得正熟,如此美妙的美景,為他們的美夢增添了奢華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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