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落遙該死,落遙這就帶主子離開!」
「出去!」自我醒來便再沒見過鏡驚鴻那個紅蛋,只是呆望著床頂的明黃紗帳,甚至連衣服也懶得穿,此時听到那熟悉的聲音,我動也沒動,只隱忍地說了兩個字,殿門關上的霎那,血紅的晚霞被隔斷,我閉上眼楮,淚水無聲地劃出了眼眶,就這樣了嗎?真的……只能……這樣了嗎?
「老天,你何必這麼戲弄人,你可知……人心是肉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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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我的男裝後,我把那粉紗宮裙撕得粉碎,把紅蛋的龍淵殿砸成了一片廢墟。
「把東西給我。」我拉開殿門,面無表情地伸出手。
落遙呆愣片刻,把錦盒放到我手上,我抬腳就走,不想在這里停留片刻,可是才走出一步,我就腿軟地跌在了地上,鏡驚鴻那個紅蛋,總有一天老天會讓他得陽痿!
「主子,讓落遙來!」
落遙彎腰打算抱我,我看著他,眼楮又有些酸澀,猶豫片刻,我輕輕點了點頭,他卻暗暗松了口氣。
梅南行那個老狐狸的良心被狗吃了,居然連輛馬車都沒留下,我就這麼被落遙抱了一路,他不知道,我也就這麼偷偷看了他一路,將咸澀的淚水吞進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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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梅府後,開門的小廝忙著去通報,落遙還想把我抱進府,我淡淡地說︰「放我下來吧,我該自己走了。」真的,前面的路,不會再有人默默地跟在我身後陪著我……
「小不點啊,老夫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冰魄是不是到手了?」
老狐狸身後帶著一串人跑來,可是我的目光卻只停留在一處,痴痴地、呆呆地……
「玉兒!」
溫柔的嗓音輕輕地喚著我,點漆似的眸中充溢著數不盡的思念。我鼻子一酸,帶著哭腔喊著他的名字向他撲去,所受的委屈,只能在他這里得到慰藉。
「染兒……啊!」
我的雙腿仍然沒有恢復過來,沒跑幾步就向前撲倒,幸而有人及時扶住了我,「玉兒!」
「染兒,染兒……」我像迷路的孩子終于回到父母的懷抱般抱著染兒嘶聲痛哭,完全忘記了別人的存在。欺騙、背叛、屈辱,這幾日來的痛苦在我與染兒共同生活的十年中從未有過,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擁有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他是我對這個可怕的世界唯一的希冀了!
「玉兒,你……你怎麼了?可是那明皇……」
明皇,明皇,龍淵殿內的屈辱再次浮上腦海,我更緊地抱住染兒,失聲痛哭著,「染兒,對不起,對不起……」用身體做交易的我,實在好骯髒!
「玉兒,你到底怎麼了?」
「玉女圭女圭,不是說你們月盈國的女人跟我們這里的男人似的強悍嗎?怎麼你嫁的這個娘子老是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