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軟糯,帶著幾許撒嬌的味道,卻是渾身別扭。可是很顯然,花容葦卻是吃這套的,她的臉色頃刻便緩和,對著我挑了挑濃重的眉梢,看得我一陣得瑟,她說︰「怎麼?你想清楚了?你現在可是陛下的準皇後啊!」
我嬌笑一聲,靠近她身旁,故意將披紗滑下一個肩頭,俯身去給她斟酒。「殿下,在您眼中,玉樓便是那種不識時務的人麼?這風往哪邊吹,玉樓還是明白的,我可不敢把這條小命寄托在那虛無縹緲的傳說上!若是祭祀失敗了,那玉樓可真就一無所有了,可若是玉樓靠了殿下,想來,殿下定不會虧待玉樓的吧?」
花容葦聞言,狐疑地看我一眼,我仍舊面色不改,笑意盈然地對著她,她忽地哈哈大笑起來,伸出長而粗壯的臂膀,迫不及待地將我拽進了她的懷中。「哈哈哈,本王早知你這小家伙是個鬼精,果然是精打細算,也不枉讓本王看上你!」
她明明是個女人,卻要對我如此,我縱是心中百般厭惡,也只得暗自忍下,繼續逢場作戲。伸手在她胸前一推,我輕巧地月兌離她的魔爪,眼看她變了臉色,我故作羞窘地笑著,說︰「殿下,這還有好多人呢!再說,您忍心把人家暗香公子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冷落一旁?」
她看向暗香,一臉欣喜地說︰「本王早就听聞暗香公子號稱‘花榮第一艷妓’,且身帶奇香,可惜這人一直都被那水清漣給獨佔著,沒想到今日,本王居然有如此艷福,來來來,你們兩個一起坐到本王身邊來,今天啊,本王絕對不會辜負你們兩個美人的一番美意!」
花容葦讓了她身側的兩個位置,我卻攔下暗香,掃一眼房內的侍衛,佯怒道︰「殿下,今日玉樓請您來是想讓您放松放松,可您這帶著一大幫子的人看著,您要玉樓情何以堪?」
這話很容易讓人生出歧義,花容葦更是不例外,猴急地揮退了一干侍衛,便向我和暗香招手,「這下你滿意了吧?來,快過來陪本王喝酒!」
我和暗香對視一眼,將肩上的披紗滑到了臂肘處,「殿下,喝酒有什麼意思?這旖夢樓的廂房里都是有軟臥花床的,不如……我們去那里玩!」我故意抬高了聲音,就是要外面的侍衛听到,即便是一會兒屋里發出了什麼聲響,也不會引起懷疑。
「哦?哈哈哈,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心里冷笑,將披紗落在了地上,說︰「那就請殿下到里屋稍待,玉樓跳了舞一身的臭汗,等和暗香公子沐浴完,便來一同時候殿下,如何?」
花容葦樂顛樂顛地進了里屋,只差沒在嘴角掛兩道亮晶晶的口水了,一副豬狗不如的色相!里面傳出一聲驚呼和輕微的窸窣聲,我心懷忐忑,想著應該是不會有問題了,便蹲子去撿披紗。這時,里屋傳來破窗的聲音,我心上一跳,難不成花容葦跳窗逃了?
「你是何人?」頭頂暗香一聲驚呼,我疑惑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