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發音練習 另一種情

作者 ︰ 紅樓雅客

黎老師在車禍後第27天為妻子講了一個名人的愛情故事。

金岳霖(1895年-1984年)哲學家、邏輯學家。生于湖南長沙,祖籍浙江諸暨。字龍蓀。1911年考入清華學堂(1912年改名清華學校)。1914年畢業于清華學校高等科,同年官費留美。1920年獲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政治學博士學位。1921年到英國學習。1925年回國。1926年創辦清華大學哲學系。以後歷任西南聯大哲學系教授、清華大學哲學系主任和文學院院長。1948年被選為第一屆中央研究院院士。1952年後歷任北京大學哲學系教授、系主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研究所一級研究員、副所長。

1932年夏天,梁思成從河北考察古建築回來,林徽因哭喪著臉說︰思成,我痛苦極了,我現在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怎麼辦才好。梁思成一听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他一面痛苦自己的妻子愛上了金岳霖,一面欣慰她很坦誠,沒有把他當成個傻子.金岳霖是中國一流的哲學家,和徐志摩、梁思成一樣,在各自領域中都是一代宗師。梁思成想了一夜,反復的把三個人放在天平上衡量,覺得自己盡管在文學藝術上有一定的修養,但比不上金岳霖。第二天他跟林徽因說了,同時還說,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選擇了老金,我祝你們永遠幸福。當林徽因把這話告訴了金岳霖,金岳霖說,思成能說這個話,可見他真正愛你,我不能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退出。在所有關于金岳霖的傳聞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件事,是他終生未娶。闡釋的版本相當一致︰他一直戀著建築學家、詩人林徽因。林徽因、梁思成夫婦家里幾乎每周都有沙龍聚會,金岳霖始終是梁家沙龍座上常客。他們文化背景相同,志趣相投,交情也深,長期以來,一直是毗鄰而居。金岳霖對林徽因人品才華贊羨至極,十分呵護;林徽因對他亦十分欽佩敬愛,他們之間的心靈溝通可謂非同一般。甚至梁思成林徽因吵架,也是找理性冷靜的金岳霖仲裁。金岳霖自始至終都以最高的理智駕馭自己的感情,愛了林徽因一生。

金岳霖對林徽因的愛好像一首詩,靜靜的,如潺潺流水,終年不枯,卻始終如一.林徽因作古若干年後,一天,金岳霖宴請好友親朋.席間,金岳霖舉杯感嘆,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在座的無不驚愕失語,唏噓不已.林徽因的丈夫,梁思成二婚後,金岳霖一直單身,終生未娶,直到老死.

我們常常問很多關于愛情的問題,最後都要問愛情是什麼?離了人,愛情當然什麼都不是.愛情是唯一一種可以在人的感情里永久駐足的情感.當然,轉瞬即逝的也不是愛情.愛情也不是佔有和索取,那是**的代名詞.愛情是一種責任麼,需要牽手麼,需要婚姻制度的體現麼金岳霖對林徽因的愛情沒有牽手,沒有婚姻和小孩,沒有同床共枕,有的只有含情脈脈,單純的,美好的,不求哪怕一個眼神的回報的,心靈上溝通,看著愛人一天天享受生活,慢慢老去,死亡的情感.不符合世俗愛情定義的金岳霖的愛情,恰恰給出了愛情最完美的解釋.愛情很難用文字去描述,有人選擇用激情,有人選擇用交換,有人選擇用生命,這就是金岳霖的選擇.

八十年代開放後,有記者編輯要寫林徽因的文學集,找到垂垂老矣的金岳霖.他以近九十高齡,可以想象他坐在一張發黃的支支丫丫的椅子上,還帶著那個大黑夸框眼鏡,頭發花白,眼神迷離,骨瘦嶙峋.當听到來者說起林徽因三個字的時候,當時的內心感受是否象潺潺流水中被人扔了一個鵝卵石.我所能想起的,是那張無比美麗般的笑容,和對于愛完完全全的體會.

林徽因死時,金岳霖送的挽聯寫道,"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金岳霖臨終前幾年,記者采訪他,給他看了編輯好的林徽因詩集,問他可否寫篇東西賦予書中.老金說到,「我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自己說,我不能說,我沒有機會同她自己說的話,我不願意說,也不願意有這種話。」他說完,閉上眼,垂下了頭,沉默了。

一個男人在愛情中可以成為怎樣的一個人?

黎老師陷入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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