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君落初很少會真的生氣,哪怕平日里生氣了,也只不過是將別人欺負了她的,全數奉還。嘴上說的很過分,可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卻總是會留下一些余地,若非是真的被逼急了,絕對不會下手。
在商場上,爾虞我詐的久了,漸漸的都會忘了自己的心,可是君落初知道,她為的是什麼,她想要的是什麼。按照自己的目標去努力,逐漸的開始擁有,最後甚至已經忘了要對別人狠。
強叔一直給她收拾爛攤子,而如今這一次,該是她為強叔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了。至少這件事她要親手解決,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通過警方,他要讓他死的和強叔一樣慘,要讓那人知道強叔的痛。心中怒火攻心,君落初走出了強叔家的時候,表情已經不能說是難看,可以說是扭曲了。
「小初去後面坐著吧,我來開車。不然要是被人家看到你這表情,還以為是殺人越貨呢。」將君落初推到了車子的後坐,安娜做起了司機這一工作,擔憂的看了眼一句話也不說的君落初,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嘴了。她不是小初,也不懂她的心思,甚至于不知道她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一直以來她都在隱藏,將她的一切隱藏在笑容之後惚。
就算是對自己很寬容,可是她也清楚,這終究是無法走入她的心,哪怕她和她是朋友。從認識她那天開始,自己便見到過強叔,那時候開始強叔就是總在她的身邊,為她做事,不求報酬。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很神奇,怎麼會有如此忠心的人。
但是對于這件事,小初只是笑著。如今強叔走了,自己無法想象此時她的心情。開著車子,安娜無比慶幸之前听了那個紫發男人的話,否則讓小初自己一個人的話,還真就沒法放心。
「你要把車開到哪里?」淡淡的看了眼路標,君落初開口了,聲音冷清,看著前方的安娜,眼里劃過一絲疲憊溫。
「小初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安娜繼續開車,現在的她不適合去工作,應該好好在家里,讓她家那個妻奴好好治愈一下才對。
「我要回公司,今天的事情必須做完,強叔不在了,凶手的事情還沒有頭緒,所以我要先回去把該做的事情做好。我是公司的董事長,必須要忍住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之前有強叔所以我可以任性,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肩上。所以安娜,給我掉頭,我們回公司。」
君落初的話說的嚴肅認真,而前方,安娜聞言,也只能嘆了口氣,最後無奈的將車子掉頭道︰「真是拿你沒辦法,我知道了。但是你要保證,如果想要去查真相的話,一定要帶著我。」
安娜的語氣很鄭重,甚至還有著一絲請求的意味在其中,君落初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她不想讓安娜參與到這種事里,既然這件事和秋家有關的話,那麼勢必的也少不了君家的。
甚至可能牽扯的更廣一些,她不想連累安娜也和她一樣,沒有安生日子過。生在那里她麼沒有辦法,畢竟人各有命。但是讓她將人往里拽,她下不去手。安娜是她的朋友,也是為數不多能讓她真心對待的人,所以更不可以。
想著,君落初抬起頭張了張口剛想說話,結果卻被安娜給搶先道︰「不準瞞著我,也不準反駁我。君落初,如果你還想和我做朋友的話,那就讓我參與到你的生活,就讓我知道你到底是生活在怎樣的世界,如果你說不,那麼我們朋友沒得做。
而且我也會去查關于強叔的事,至于最後怎樣,完全不需要你操心。」
強制性的威脅著君落初,安娜的語氣充滿堅定,這是她唯一一次和君落初認真,她真的受夠了每次看著君落初好像霧里看花一樣的感覺,明明是朋友,可是她卻最不了解她的生活。
君落初很厲害,甚至只要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可以拿到。一直以來君落初都寵著她,而這一次,她也想要回報。至少想在她難過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哪怕只是陪著。
安娜的話,成功的打斷了君落初剛剛想說出口的拒絕,但是同樣的,她也沒同意,抿著唇看了看堅持的安娜,閉上眼沒有說話。她無法同意,哪怕真的不能繼續做朋友,也不想將她扯進這亂七八糟的生活中去。
這是她唯一的堅持,至少能看著作為朋友的安娜幸福,也算是她的一種欣慰。
想到這里,君落初的神色堅定了幾分道︰「安娜,有些事情是為了你好。但是同樣的,也是為了我自己。你和我從根本上就不盡相同,我想你應該清楚,我的家並不簡單,而你根本沒什麼能夠幫我的,所以不要自以為是了。
好好過你的生活。
如果做朋友就乖乖的不要靠近我,不做朋友那也無所謂。」只要你安全的活著就好了。那黑色的世界,只需要她一個人便可。
沒料到君落初會說到這份上,安娜臉色一變,最後也沉默了下來。兩個人的氣氛比起去強叔家的時候,更加壓抑。如果可以的話,君落初真的恨不得跳下車,免得繼續在這里受罪。
回到公司的路上,給她的感覺很漫長,漫長到讓她以為過了一個世紀。車停好之後,君落初沒有等到安娜說話,便跑進了公司,沖勁了她的董事長室之後,利落的將門反鎖。方才松了口氣。
結果下一秒卻听到一個非常欠扁的聲音響起︰「大小姐這是饑渴了嗎?竟然將我和你反鎖在屋子里,會被人說閑話呦。」紫宸的聲音中,笑意深藏,看著從外面跑回來的君落初,心中不由得好奇了起來,她到底去了哪里。
「給我從窗戶跳出去。」瞥了眼依舊讓人想狠狠揍一頓的紫宸,君落初這次毫不留情的指了指窗戶,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周前,開始看之前強叔準備好的資料。
而心,卻一直都無法平靜。少了胳膊,少了眼楮,她甚至可以想象當時的強叔該是有多痛苦,到底是誰會如此殘忍沒人性?
還有,強叔說要她小心秋家,之前在辭呈中又刻意提了一句他曾經離開君家的事情,到底有什麼關系?那些家族之間,到底又在搞些什麼?從出生那天起,她就一直都不知道君家以外的家族到底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
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的現在卻忽然的被提起?他們也想要君家手中的東西,會是那張地圖嗎?可是如果是要地圖的話,也不該來找強叔啊。難不成他們天真的覺得君老頭會在乎我嗎?真是可笑。
「大小姐似乎很煩惱的樣子,如果有煩心事可以說說哦,看在你和我共處一室的份上,我可以免費解答。」沙發上,紫宸窩在那里,懶洋洋的好像一只貓一樣,看著一臉嚴肅的君落初,輕輕的說了句。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大小姐那副表情他的心里會多出一絲不滿,甚至于對那個讓她生氣的人,有了怒火。很想讓大小姐一只笑著,無憂無慮的被他欺負啊。心中越發覺得自己不正常,紫宸好看的秀眉不由得皺了皺。
「秋家想要的東西是什麼?」這次沒有去管紫宸那欠扁的語氣,君落初開了口,話里的嚴肅感,讓沙發中的紫宸一愣。隨後緩緩笑道︰「大概是錢吧,我怎麼會知道呢?
畢竟君家和秋家可是沒有太多往來的。
當然,除了金國大廈。」
「紫宸,如果你敢騙我的話,我就把你手上有一張神秘地圖的事情,說出去。讓整個市里的人都知道。」沒有相信紫宸那明顯敷衍的話,君落初的語氣變得深沉了許多。
看著紫宸那張笑容還未收斂的臉,一本正經。
這一次,她不想再玩了,至少不想在失去什麼。因為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丟的了。
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小姐這樣的嘴臉,紫宸看著此時的君落初,心里某處多了一絲悸動,原來,大小姐認真的時候也很可愛,被君落初的表情給愉悅到了,也被她那句威脅給戳中了弱點,紫宸這次沒有再說笑,很老實道︰「都想要這份圖,圖上的東西四個家族的人,都很想得到啊。比起君家手中的這三張圖,別的家族也有,只不過多少不知道。
當然,一如我們不知道別人的,別人也不知道我們的。只有將這些地圖湊在一起,才會真正有用。只不過,這個事情似乎和大小姐你沒有什麼關系才是,怎麼會想起來問這個?」稍稍疑惑,紫宸看著君落初,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關系?」君落初冷笑,低下頭,聲音暗啞︰「如果說之前的話,的確是沒關系,但是現在似乎關系大了。」
「哦?」難得的看到君落初這樣的表情,紫宸是喜歡得緊,故而好奇了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
「強叔死了,遺言說要我小心秋家的人。似乎是必須要小心的樣子,所以這件事大概會和秋家有關。」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正常,君落初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時候。
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哭,很想躲在誰的懷里,好好的痛哭,很想有誰能夠站在她的身邊。
完全沒料到事態的發展,如果說用一句話來解釋現在紫宸的心情的話那該是︰我設計了開頭,可惜卻沒管住事情的走向,甚至無法控制事件的結尾。地圖的事情,是他和家主一手策劃起來的,如果君家的地圖沒有出現的話,那麼秋家大概現在也根本不會出手。
將地圖拓出來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思想準備,但是沒想到秋家的人竟然會找一個已經月兌離了君家的人動手,還真是讓他連反擊的沖動都沒有。只不過這個老頭雖然看起來沒用,卻還有著意想不到的功能︰讓他看到了大小姐另一種讓他著迷的表情,原來大小姐不只是可以用來欺負,也可以用來迷戀。「大小姐如果想報仇的話,完全可以等。
十天後在金國大廈有一場舞會,舞會上四大家族都會有人出現,或許在那會有些眉目。」
就當做是給那死了的老頭一點報酬好了。一點讓他對大小姐興趣更濃的報酬。
完全不敢相信紫宸會如此爽快的給她提供信息,君落初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警惕道︰「有問必答這似乎不是你的作風,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完全不相信紫宸的人品,君落初有些習慣性的問道。
而紫宸聞言,則是笑容微微僵住了,所以壞人什麼的,就該一壞到底,因為就算是你偶爾想洗白一下,也只會被誤會成想預謀更大的壞事!看著此時一臉警惕的君落初,紫宸的心里,說不出的感慨。
然後好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緩緩笑道︰「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我是君家的人,雖然說需要按兵不動,但是如果有個去試試水的人,也未嘗不好。
更何況,我很想看看大小姐你冷若冰霜的表情啊。」說完,再次掛上了那魅惑人心的笑。
窗外,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本該幽暗的紫發也染上了一絲不該屬于他的光澤,男人比女人還美上三分的臉,此刻盡顯魅惑,如果說要用什麼來表達的話,大概是——妖孽。
這是此時君落初心中唯一的感覺。這個男人,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妖孽。當然,如果她能把最後那個企圖給去掉的話,她會覺得他更有魅力。
「大小姐,可否問你一件事?」正暗暗的月復誹著紫宸這張妖孽一樣的臉,君落初只听到男子聲音再次響起,看著她,一臉真誠。
大概是因為少在他的臉上見到真誠,這倒是讓君落初不由得好奇了一下,于是點了點頭道︰「問吧,只要在我回答的正常範圍內。」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嫁給我嗎?」紫宸的聲音還是那般正經,只是臉上的戲謔卻已經出賣了他的玩樂心思,而本來還指望著他能說出來什麼好話的君落初和,嘴角一抽,拿起一旁的雜志狠狠敲在了他的腦袋上道︰「你可以去死了。」果然,她天真了,竟然會相信這個男人會有正經的問題。
時間往往是在不經意間便溜走,就在兩個人你打我鬧之中,很快的便到了下班的時間,結果君落初發現,因為被紫宸這個混蛋惹火太多次,導致她根本就沒有做一點工作,甚至于連悲傷的力氣都沒了。果然,他是她最大的災星,沒有之一!至于那位到現在還是沒出現的林家二公子,君落初的心中稍稍起疑,如果明天他還是不來的話,那麼她就可以去查一查這位小公子是不是也和那個秋家有什麼關系了。回家的時候,往往都是帶著幾分疲憊,因為一想到馬上就要面對那讓她胃疼的十萬個為什麼,她就覺得很想去跳河,真希望哪一天他能夠正常一點。帶著這樣美好的願望,君落初回到了家。
走進家門,不同于往日東方零會在沙發上等著自己一臉笑容,偶爾懷中還會抱著小白一起賣萌。現在兩個活物一個都沒剩下,全都消失了。這讓已經因為強叔事件疑神疑鬼的君落初心再次揪了起來。
急忙將外衣月兌下,君落初走了進去,然後不斷的在找東方零,結果在她以為這男人真的出了意外的時候,在浴室中找到了他,還有正在他瑟瑟發抖的小白。
而地上,竟然還神奇的躺著五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這些男人戴著墨鏡,手中的槍還握著呢,就已經不省人事了。再看看東方零?無辜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猶豫,在看到君落初回來的時候,大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很激動的踩著那幾個黑衣人就撲到了她的身上,委屈道︰「娘子,你總算回來了,剛剛這幾個穿著黑衣服的壞人來咱們家,差點殺了小白!」說完,將小白舉了起來,給君落初看。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看著地上的人還沒有動彈,君落初的心涼了半截。但是她能說什麼?跟眼前一臉無辜的人說︰殺人是犯法的,乖,和我去自首,去坐牢。
開什麼玩笑啊!他絕對會把自己一起拉著去坐牢,絕對!一想到東方零對于想呆在自己身邊的執著,君落初的嘴角抽了抽,她又錯了,天真的以為老天爺只會派紫宸那種程度的家伙來折磨她,結果卻不知道,真正折磨人的在這兒呢。
看,這無辜的表情,還有這委屈的話,如果他敢把踩在那黑衣人身上的兩只腳拿下來,或許還有點說服力。
「娘子,我們要把他們扔在哪好?」還沒等君落初從打擊中回過神,東方零已經再次扔出了炸彈,那似乎有點隨意的語氣讓君落初覺得刺激大發了。所以說你已經先不開始想要怎樣棄尸了嗎?殺人也就算了,好歹你該有公德心給埋上啊,額不對,是應該哭著然後自首才對。還有,她現在算是共犯嗎?不能報警,又不能把人都留在這,所以只能幫著阿零一起棄尸?
一想到這一點,君落初只覺得自己的背後陰風陣陣。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她的家里會闖進黑衣人?又為什麼會帶著槍?這明顯本身就是犯法啊。想到這一點,君落初的心中一緊,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一想到有那可能性,君落初急忙將東方零拽到了自己的身邊輕聲詢問道︰「阿零,我問你,這群人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說什麼?」不解君落初為什麼會這麼問,東方零乖巧的想了想然後道︰「有啊,他們說︰請問這里是君落初的家嗎?」然後不等我回話,就已經把小白抓起來了。
「再然後呢?」君落初有些不淡定,一般來說殺手是不會問這里是不是目標的家吧?所以這群拿著槍,但是明顯腦子不大好的人,是誰?
「再然後我就把他們全都打暈了,然後把他們給拖到了浴室來。」話說的很隨意,東方零看著地上的人,心中還在擔憂,他們會不會起來。殺了他們明顯比把他們打暈要好辦多了。
殺人的話,只需要一下,但是將人打暈,他還要控制力道。
人一輩子會經過很多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但是君落初表示,她今天的大悲大喜實在是有點太多了。隨著東方零那一句打暈了,均果出u差點沖動的抱住他來一句︰我愛你的有分寸。
但是很顯然,她沒那個閑情逸致,更不想讓這個本來就夠粘人的東方零誤會什麼。
不過,既然是打暈就好辦了,等他們醒了之後再問問到底是哪里的人,如果不是秋家的人最好,如果是的話,君落初的眼里劃過一絲陰狠,如果是的話,就先讓他們去給強叔賠罪好了。至少不能讓他黃泉寂寞。
這邊,君落初想事情想的入神,卻不知道一旁的東方零早已經將她的眼神盡收眼底。看著自家娘子明顯和出門時候不同的心情,還有她眼里時不時流露出的悲傷,敏感的直覺告訴他︰娘子出事了。
只不過,會是什麼人欺負娘子了呢?早知道今天不睡覺就好了,如果和娘子一起去她的公司,也許就知道了吧?將自己心愛的人身邊所有危險全數鏟除,這也是作為一個好相公的必然標準。這個是在安娜的妹妹帶給他的小說里看到的。雖然說,感覺小說中的女人並不如娘子這般好,但是不得不說,求愛的方式還是很可取的。
至少他覺得如此。
「唔。」地磚上,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聲音響起,君落初聞言,急忙看了過去,只見到一個黑色短發的黑衣人捂著頭,表情扭曲的爬了起來,嘴里還罵罵咧咧道︰「靠,早知道這里有個變態,老子就不來走這趟活了。被打這一下,算誰的啊。」
好像絲毫都沒注意到君落初和東方零似的,男人先是捂了捂頭,發牢***。之後又開始將別人的手槍都收走,當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見到東方零和君落初都在用著一副很神奇的表情看著他。
所以,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一副這里是我家,想怎樣就怎樣的表情真的沒問題嗎?不知道為什麼,好想讓東方零真的把她殺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君落初徹底無力了,她好不容易養成的溫柔習慣,經過最近的洗禮,全都付諸東流了。
「你們是誰?」所謂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這種人吧?站在人家的浴室,拿著手槍,還一臉有外星人闖入的警惕表情。對此,君落初無比胃疼,但是一想到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也就收斂了那些正常的心思,轉而冷冷道︰「身為外來者,難道你不該先和我解釋一下,地上這群貌似你的伙伴的人,還有你手上的非正常文明人可以動用的武器是怎麼回事嗎?」君落初的聲音冰涼,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郁,想到這人也有可能是殺害強叔的家族的人,心里便止不住的泛出恨意。她擁有的東西本就不多,可是為何這群人還想一點點的奪走?
明明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事,為什麼還要來惹惱她?
「娘子,你不喜歡他嗎?如果說的話,我可以直接殺掉,真的。」看著君落初逐漸扭曲了的表情,一旁,東方零急忙拉住了她的手,一臉什麼事都可以交給我的樣子,讓人安心。當然,這要除去他說出來的話。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要你去做的。」沒有拒絕東方零這次說的話,君落初的聲音低沉。殊不知她這副表情更加刺激了正擔憂她的東方零。看著自家娘子這和平日里大不相同的表情,東方零只覺得怒上心頭。敢讓娘子傷心的家伙,都該下地獄,不對,應該是讓他連下地獄都覺得是一種奢侈!
「喂!你們兩個,誰是君落初?」那邊,已經完全清醒了但是卻一直被無視的黑衣男人,有些抓狂。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用一張善良的臉說殺人什麼的,也會犯法啊。
然而這話一出口,三個人都沉默了。
黑衣人是覺得尷尬,明明資料上已經說了的,君落初是個女人,這是明顯的事。
君落初覺得尷尬,是覺得她竟然差點忘了這個陌生人的存在。
而東方零?不好意思,他的思緒完全還在之前到底是誰惹到了他的娘子上。
「我是君落初,你是什麼人?」深吸了一口氣,君落初讓場面稍稍正常了一些,看著男人,淡淡的問道。
「我是西苑歐陽家雇來的信使,希望你能和收下我們歐陽少爺的求婚戒指。」說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不算精致的戒指盒。
沒有鮮花,沒有求婚的正主,這就是她的第一次被人求婚的場面。君落初看著那戒指盒,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她是該將人趕走,還是把戒指扣下之後將人趕走?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求婚的場面如此簡陋,君落初被刺激到了,所以並沒回答,但是她不回答不代表著她身邊的人不會。看著那黑衣男人手上的盒子,東方零的臉色一變。電視中有說過這種場面,叫做求婚。就和古代的下聘一樣!
想到下聘,東方零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毫不猶豫的將戒指從黑衣男人的手上搶了下來,然後將戒指拿出來,扔在了浴缸中,並且用水將戒指沖走。利落的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東方零的心情總算是好一點了,指著正看著浴缸面如菜色的黑衣男人,冷冷道︰「從現在開始,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如果還沒有帶著這群人滾蛋的話,我就殺了你。」在他的面前對他的娘子下聘,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出奇的是,這一次黑衣男人無視了東方零的威脅,甚至無視了他的殺意,一臉要殺就殺的樣子,和之前的表現完全相反。
「呵!你還真的很想死啊。既然如此的話,本王就讓你知道知道,想要搶我的女人後果是什麼。」完全被這人的架勢給氣到了,東方零眼里殺意盡顯。手上青筋已經突起,揚起手便要朝著黑衣男人的頭上招呼,結果卻被已經回神的君落初制止住。
「你瘋了嗎?他又只是別人派來傳話的而已。」將東方零的手抓住,君落初盡量的讓她的語氣听起來平和,生怕一個忍不住就想掐死他。這才一眼沒照顧到,這個混蛋就想給她真的去殺人,而且還是想殺歐陽家的人。
歐陽家,君家,秋家,還有楊家,四個大家在暗地里互相牽制。雖然說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和約定,但是多年來,四大家不合這是眾所周知。而歐陽家和君家,則是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
如今,忽然來了歐陽家人為他家的少爺求婚,這種事已經不尋常了。看樣子似乎他們是想聯姻啊!
想到這些,君落初的心里便是一陣煩躁,戒指已經被阿零沖動的給弄沒了,現在這黑衣人呆在她的房子里,趕走也不對,不趕走還不對。
被君落初抓著手腕,東方零的心情倒是平靜了許多,但是眼神依舊不善,看著還是不想走的黑衣人,拉了拉身邊的君落初,聲音低沉而又委屈︰「娘子,不要想那些和我們無關的事了,只要殺了這些人,那個姓歐陽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來了。
不要煩心,我幫你殺了他們好不好?我會為你殺光所有讓你不開心的人。」
男子的聲音好听,商量著君落初,還有點哄騙的意味在其中,在他的眼里,讓這些人回去,都是他的威脅。娘子是他一個人的,哪怕是被求婚,他也不允許。
而坐在地上的黑衣人聞言,想到之前他剛進來踫了他那只黑貓時候,他的眼神,心里暗暗的害怕了起來,這個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