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般的男子,稱之為人中之龍,絕對沒有絲毫夸張,見過師兄這般的男子,天下男子很少有能夠入眼的,」即使是秋無意,被水袖這樣贊著,心底也會覺得很開心,他頓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天氣微微有些灰暗,遠遠看去,隱約能夠看到空氣中飄蕩的濃煙,秋無意一身的白衣在黑夜中尤其的顯眼,他湊了過去,然後眯起眼楮,微微的笑著,輕聲在水袖的耳邊輕聲說著「我曾經說過,無論你在哪里,我就會在哪里,這個誓言直到秋無意不存在為止」
對于水袖而言,秋無意這個人就猶如上好的名酒,遠遠看去,有著淡淡的香氣,很容易吸引人的,但是若是靠近了,名酒太過醇香,濃烈,往往很容易沉醉。
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水袖底下的眉眸之間染上淡淡的離索,然後輕聲的說著「師兄應當知道,越是太美好的東西,就猶如水中花鏡中月,一踫,太容易過于破裂。」
秋無意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不可否認,她很喜歡眼前這個男子,看似的清冷優雅,可是面對她的時候,那份關心和溫暖是發自內心的,能夠讓她輕易的感受到,可是如果他的喜歡一開始是對于自己,或許自己會接受,可是建立在自己是洛微涼的前提下。
那麼,梁水袖不要,也不屑。
秋無意微微怔住,然後恍然大悟的想到了什麼,然後一直低頭笑,那抹笑容猶如曇花綻放,驚艷了周圍的人,不少的人都看著秋無意,水袖皺起眉頭,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麼。
看出了水袖的困惑,他抬起那張有些清麗嫵媚的臉,每次看到這個樣子的秋無意,水袖總在心底感嘆上蒼的神奇,為什麼會有秋無意這般清麗月兌俗的人存在,為什麼會有梁未央那樣比女子美貌更為出眾的人存在。
想必這樣的男子,是為人中之龍,但是很難找到女子能夠接受,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每天看到一個比自己更加漂亮的相公,也是一種折磨。
「微涼,你以為我喜歡是因為過去的回憶。」
水袖有些不解,難道不是,所有在她身邊人,或多或少會如此對她,無非是因為洛微涼三個字。
秋無意慢慢的靠攏她,然後為她溫柔的挽起發絲,帶著一抹的憂愁「我一直想為微畫眉,可惜一直未能如願,微涼微涼,無論記得不記得,你始終還是那個你,洛微涼是你,梁水袖也是你,又有什麼差別?」
這一句話讓水袖有些茫然,抬起一雙大眼楮看著秋無意,看盡那雙眸子中所有的溫暖,水袖突然之間覺得無比的熟悉,覺得眼眸有些淡淡的濕潤,轉過身,抹去眼角微微滲出的淚花,然後仰頭看著那片被黑霧所彌漫的山。
黑霧山一如名字,傳聞山中有妖怪居住,常年以食人為生,經常有人在黑霧山失蹤然後不見人歸來,從此黑霧山的傳送更加的讓人確信。
幾乎沒有人敢在黑霧山天黑之後入山,大伙停駐在山腳下,都不肯前進,水袖雖然事先有調查過黑霧山,自然也知道山中的傳說,但是沒有想到大家對黑霧山既然害怕到如此程度。
「為什麼不走了?」
「水哥,你不是本地人,自然不知道這黑巫山里有妖怪,開始也很多人不相信黑霧山的傳說,夜晚進了這座山,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說話的正是一群人當中的張全,他正是黑巫山附近的人,自然深知這座山的厲害。
「那山上不是有賊嗎?不是說糧草是被山賊搶了的嗎?」
張全是個皮膚黝黑的漢子,他回頭看了看後方那些臉色各異的人,才撓撓頭繼續說道「水哥,其實不瞞你,這黑霧山的確有山賊,不過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前幾次的軍爺押送糧草的時候也不肯相信,執意要天黑進山,結果糧草不見了蹤跡,軍爺也不見了蹤跡,剩下我們這些不肯進去的,這都是第三次了,我們向上稟報的時候,說是妖怪。朝廷肯定不會相信的。」
張全一說,周圍的人全都一直點頭,只有和水袖秋無意一同來的新兵不相信,其他人臉上都帶著恐怖的意味。
「噢,我倒要看看是怎麼樣厲害的妖怪。」所有人的目光順著這話看過去,正是白衣勝雪的秋公子秋無意。
「我也要去看看。」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青年,也是笑的一臉的燦爛,然後笑眯眯的看著大家,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讓水袖起了謹慎之心,抱拳一握然後問道「請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
青年明顯很高興有人終于關注他了,他立馬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跑到水袖的身邊,很親熱的說道「我叫顧清南,家里住在建安,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家中獨子,尚未婚配……」霹靂巴拉一段,不僅僅將身家性命交代得很清楚,更是幾乎將他爹身上有幾顆痔都交代清楚了。
這樣的健談明顯說明青年性子活潑,不孤僻,但是同樣他的話多得讓水袖和秋無意都皺起了眉頭,更別提其他人。
「公子,你可以打住了,我只是問問你名字,你沒必要回答這麼多。」水袖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實在不明白就是問個名字,可以說這麼多。
「怎麼可以這麼說,出門再外,人家不是說出門靠朋友,在家靠父母嗎?我這樣也是為了多結交幾個朋友。再說……」青年衣服驚訝的樣子,然後有些不滿的咕噥,然後一直不停的開始說,即使是水袖也有些忍不住,看著他一直不停動得嘴,有種沖動,想要扔點什麼塞住。
「啊……啊……」突然顧清南一聲尖叫,水袖差點笑出來,周圍的人已經隱約有笑聲,顧清南張大的嘴巴中不知道被誰扔了一個很大的梨,敲好塞住他的嘴,讓他嘴無法合攏,水袖轉過頭低頭忍不住笑了起來。
將口中的梨取了出來,顧清南明顯很憤怒,然後將梨狠狠的扔在地上,朝四周看了看,狠狠的說道「是誰,居然敢塞本大爺的嘴,是誰,有本事站出來,暗箭傷人算什麼君子?」
水袖轉過頭看了看哪個裝作假寐然後半靠在樹上的男子,白衣勝雪,不懂聲色的仙人風範,可是他睜開的眼楮,對著水袖眨了眨,水袖就知道顧清南嘴巴的那個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最後在顧清南一直的咒罵聲中沒人出來,這件事不了了之,然後安排了過山的人,張全一眾人,寧可違背軍令,也不願意趁夜入山,說明早去過山會和,秋無意,水袖,顧清南,和其他幾個新兵都願意趁著夜色入山。
顧清南雖然看起來大咧咧的,但是對于這個莫名出來的人,水袖還是留了注意力,時不時注意顧清南的動作。
入了山,整個黑霧山幾乎是籠罩在一片霧中,難怪叫這個名字,點著火把,火光居然不能夠照射到一丈之外,秋無意走在最前面,水袖跟在他身後,然後中間是幾個新兵,顧清南走最後,水袖注意到顧清南總是四處張望。
越是到了山里面,越是覺得寒氣逼人,雖然已經是入冬的天氣,但是黑霧山的冷,幾乎和外面不是一個概念,深夜露中,水袖模了模手臂,感覺到每一根汗毛都樹立起來,感覺到森森的寒氣。
幾個人的隊伍很慢,很慢,入了夜,四周幾乎看不到什麼東西,即使是秋無意,也知道黑霧山確實有些不對勁,畢竟依照他的武功,十丈之內都是可以視物的,可是這山中,像是隔著一層東西,始終看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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