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微涼 63

作者 ︰ 七妖

听了淮西的話,微涼只是淺淺的笑著,一直扶秋無意,那一夜,長夜漫長,誰也沒有說話,都安靜的坐在林子中圍繞在火堆旁邊,誰也沒有說話。

天明的時候,第一縷陽光射進樹梢的時候,微涼是第一個醒來的,她安靜的看著身側靠著她的師兄,白皙的清冷臉孔睡熟的時候,少了平日的冰冷,多了一分得孩子氣,無論怎麼樣的高傲,怎麼樣的完美,其實,師兄不過也比自己大了幾歲,只是經歷了太多而變得冰冷。

伸出了手將秋無意的外套拉上幾分,遮掩住秋無意,這個細微的動作,讓秋無意醒來,他睜開眼楮,第一眼看到的是微涼,那樣的淡淡的一笑,寒冰散去,全是溫暖。

伸手將微涼的手握在手心,輕聲的問道「天氣很冷,微涼覺得冷嗎?」

微涼搖搖頭,然後看著天邊升起的陽光,秋無意有些著迷的看著微涼站起來的身影,然後從身後將微涼抱入懷中,低聲的再微涼的耳邊說道「微涼,一開始是你握住我的手,就不要放手。」

梁未央和沈皓月醒來之後看見的就是陽光下,秋無意從身後將微涼抱住,金色的陽光淡淡的照射他們的側面,看起來無比的溫馨,沈皓月側頭看向梁未央,梁未央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卻看到他的手緊緊的握住。

一行人全部醒來之後打理好,就開始行走,逐漸步入漠北的地域,漠北地廣人稀,曾經是大梁最荒蕪的地區,這里大多數是游牧民族,後來梁未央自動請纓鎮守漠北之後,在漠北的邊境建立了北寧城,北寧城依靠著漠北的邊境而建立,外面是圍繞了漠北邊境的護城河,這幾年,梁未央駐守漠北,打理提倡商業,北寧城如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各地各方的人都匯集在哪里,更有不少的商旅貿易,還未到北寧城,才進入漠北的邊境,就比起其他地方看來更加的荒蕪,一望無際的廣袤大地,這是冬末季節,四周都是光禿禿的一片,看不到絲毫的綠色。

秋無意的傷逐漸好了,只是習慣的靠在微涼的身側,偶爾之間婉轉一笑,這江南的秀氣顯露無疑。

氣候也漸漸的熱起來,四周沒有絲毫的遮蔽物,名喚祈的青年總是冷著一張臉,好像有誰欠他錢沒還一般,他終日半閉著眼楮,似乎不太理會四周的人,沈皓月和方無修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越是靠近北寧城,沈皓月的臉上幾乎是堆滿了笑容,方無修更是將承影擦拭得更加的熱切。

這樣行走了數日,終于走進了漠北的中央,快要到北寧城了,幾人發現行囊中缺了水,紛紛打算找游牧的百姓補給下。

都停住了步伐,恰好,遠遠看到一行騎著駱駝從不遠處經過,沈皓月模模鼻子看了看四周的人,梁未央身份高貴,又是主子自然是不可能他去,而洛微涼,是王妃,更是女子,自然也不可能去,秋無意是傷患,也不能讓他去,蘭兒和淮西是孩子,而剩下的兩個人,沈皓月看了之後,還是模模鼻子打算自己去。

「朋友,請停停,我們沒有了水,可不可以給我們一些,我們可以付錢。」遠遠的喊道,沈皓月遠遠看到那隊人馬停了下來,跑過去,發現正是一家人在牽涉,主人是個大胡子的中年漢子,很是好客,看到沈皓月,直接從身後拿出水囊叫他身後的女子遞過來。

草原的名族本來就是很好客的,大胡子還熱情的邀請沈皓月一行去他家里做客,是在是太熱情了,大家都推月兌不了,只好跟著大胡子去了帳篷。

大胡子還叫妻子準備了美酒佳肴款待沈皓月他們一行人,大胡子的兒子叫哈克,是個紅頭發的帥小伙,哈克很快就和蘭兒還有淮西打成了一片,然後幾個人就跑到外面嬉鬧。剩下微涼他們幾個全部坐在帳篷中。

大胡子身後的女子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個紅皮膚的壯碩女人,個子很高大,微涼的身高在南方女子中也算的高大的,和大胡子的妻子一比,就太袖珍了。

「幾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是在草原上探望朋友還是游玩?」明顯對微涼一行人很有興趣,一邊勸酒,大胡子一邊好奇的問道。

梁未央在所有人說話之前就開口「我們是來探望朋友的,半路上沒有水了,幸虧遇見您,真是多虧您的幫助。」

這句話讓大胡子哈哈大笑,大胡子起身走到梁未央的身邊,一巴掌拍上梁未央的肩頭,梁未央的身高縴細,容貌艷麗,大胡子原本以為梁未央會趴到在地上,卻沒有料到梁未央絲毫不動,大胡子的眼中露出一絲的驚訝,然後大笑道「我喜歡交朋友,沒有想到今日能夠踫上幾位英雄,草原上的人不懂斯文,遇見了就是朋友,大家就盡情的吃。」

大胡子的家里還有不少的僕役,紛紛上前倒酒,勸酒,倒是一派的和樂融融,微涼也喝了不少草原上的這種馬女乃酒,才喝得時候不覺得,下了肚子才發現實際上有些暈乎乎的,她鮮少沾酒,倒是有些醉眼迷蒙。

喝得正開心的時候,門外突然之間跑來一人,他急沖沖的跑到大胡子的身邊,然後低聲說了幾句,這幾句讓大胡子的神情有些變化,有些復雜的看著微涼幾人。

好像有些為難好像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微涼和梁未央幾人皆是玲瓏剔透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大胡子定然是有事情發生,又不方便招待,但是總不可能趕客人。

梁未央起身抱拳「既然主人有事,那我們就此告辭,以後定然探望主人。」

大胡子長嘆一聲,急忙點點頭,微涼靠近梁未央的身邊低聲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草原上部落紛多,走進這帳篷,梁未央身為北寧王,自然就知道大胡子定然是一方游牧族長,尋常的普通游牧族哪里有這樣繁華的帳篷,何況還有奴僕,看來是個不小的部落,部落之間常年為了水草,地方,爭斗的事情多不甚數。

「承受他的情,我們也該還他一個人情。洛微涼不喜歡欠人家人情。」微涼低眉淺笑,拉住梁未央的衣袖,這一句讓梁未央打消了離開的主意,對于他而言,著草原上得紛爭多不甚數,自然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這天下人誰生誰死對他都沒有太多的影響,畢竟,若是這個地方沒了,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安靜的淺笑看著微涼,微涼上前,握拳說道「承蒙主人家的招待,主人應該是遇到了難事,我們就這樣走了,豈不是不厚道,若是主人不嫌棄,可以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參考。」

大胡子原本焦急的眉頭听到微涼這句話,倒是張大的嘴巴驚訝的看著微涼,從一開始他招呼這些人,不過是這幾人無論從何方來看都不是普通人,他也是有益結交,但是沒有料到哈薩克族的進攻,雖然他們這些游民民族距離北寧城很近,也屬于漠北境內,但是著部落之間的紛爭一直都是很大德矛盾,其實他心底也有些厭倦,但是身為草原兒女,性子中得好強卻也不允許他向其他部落臣服。

听見了微涼的話,大胡子有些遲疑,身邊的那人看了看微涼立刻小聲的在大胡子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大胡子立刻重重的點點頭,然後大聲將情形將給微涼幾人听。

方無修和祈都是安靜的站在角落,好像和他們毫無關系,他們也只是路過的人一般,而梁未央和秋無意同時將目光對準了微涼,誰都沒有說話,微涼此刻的表情淡然微笑,那份寧靜是好久好久沒有見過。

這個時候的微量很迷人,微涼抬起頭,看著外面的晴天白雲,清風拂過,帶來一片的陣陣清新的味道,微涼眯起的眼楮看向大胡子,然後柔聲的說道「不知道族長有什麼的打算,族長是想要將哈薩克族攻佔了還是投誠。」

大胡子明顯有些搖擺不定,他內心來說,是十分想安然相處,這些年來,部落四處逐水而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水草豐富的地方,如今卻引來哈薩克族的嫉妒,然後興兵討伐,但是若是投誠,好像又有失一族的風範,但是若是安然和哈薩克族和平共處,這樣下來,恐怕其他部落知道了,也會一直侵犯自己的部落,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一勞永逸。

「不知道姑娘有什麼高見?」

微涼淡淡一笑,微微有些低頭,抬起的眸子中閃著光芒,指著大胡子身邊的青年說道「不如讓這位發表一些意見?」

那人明顯有些怔住,倒是朗聲長笑,然後站出來,也不別扭說道「姑娘真是折煞小的,小人的意見就是不如我們一舉攻哈薩克族的領土,然後將哈薩克的領土歸還于他們,哈薩克族擅戰。若是能夠戰勝他們,自然其他部落不敢在侵犯我們部落,我們戰勝了哈薩克族,卻又將勝利品還給哈薩克族,哈薩克族被折了威風,卻又承受了我們的人情,自然以後不會再找我們部落的麻煩,這樣一舉兩得。」

大胡子听了這個意見,倒是很開心的拍拍腿,但是轉念一想,大胡子又皺起了眉頭「哈薩克族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大部落,論人口,論戰斗力,我們部落比起來都差太遠,要怎麼樣才能夠戰勝哈薩克族。」

「這個問題自然就要問這位姑娘。」大胡子身邊的青年將話題丟回在微涼身上,然後安靜的看著微涼的反應。

微涼只是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伸出食指,然後慢慢的指向梁未央,梁未央也跟著指向自己,一臉的茫然。

「這位公子口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選,若是由他去游說哈薩克族最合適了,草原的部落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只要用著神的旨意這個借口,很多部落都不會質疑。到時候這里剩下的幾位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開戰的時候布下一些簡單的陷阱,再由這位公子在哈薩克族的水草中下瀉藥,那一日,開戰的時候只要故意拖時間,到了對面的馬吃得瀉藥發作的時候,沒有了馬匹,再驍勇的草原民族也沒有絲毫辦法。」

微涼的話一說完,大胡子的頭就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怎麼可以下藥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

反倒是大胡子身邊的青年不停的點頭,輕聲的說道「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族長,若是不這樣做,每年哈薩克族的都來掠奪我族的水草,這一年,我們已經牽涉了很多次,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有怨言,如果能夠一勞永逸,什麼手段都可以。」

這句話讓大胡子的神情有些遲疑,他考慮了很久才重重的點點頭,微涼其實願意幫忙,不過是因為最初哈克在帳篷的時候,大胡子是個很疼愛兒子的父親,哈克出門摔跤的時候身上沾滿了青草,那樣粗狂的大胡子居然會細心的為兒子將身上的稻草全部的弄干淨,那樣的神情,是一個屬于父親的溫暖神情,讓她想起多年前父親對自己的樣子。

心中一動,不想讓這對父子受到任何的傷害,洛微涼從來不是善良的人,這里的人生死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她的心從來只能放進身邊的人,只是那個時候心中微然一動,突然之間不想看到任何的傷害。

心中有些自嘲,何時洛微涼也是如此善良之人,看向秋無意的目光,心中微微有些暖意,或許正是因為心底有了在乎的人。

第二日,按照最初的設想,梁未央打著說服的借口去了哈薩克部落,哈薩克自然買他的賬,但是同樣的兩個部落之間的小型戰爭,大胡子這邊取得了勝利,听說哈薩克的族長當是就一直罵大胡子卑鄙無恥,大胡子的臉紅得厲害,只是被胡子遮擋完了,幾乎看不到。

這件事情之後,大胡子更是熱情的留住微涼幾個人,大家都拒絕了,想要早日回北寧城,經過一夜的奔波,終于踏進了北寧城。

守城的將士早已經被通知今日北寧王梁未央要回城中,自然是在外面迎接,到了城門之外,遠遠看去,城門外一片的奼紫嫣紅,蘭兒更是天真的指著那些穿著妖嬈的女子說道「好多的姐姐……」

沈皓月早已經側過頭去偷笑,城門外站著各種姿態的女子,各式各類的品種,環肥燕瘦,看到梁未央的那一刻,所有的女子眼楮中散發出一種駭人的光芒,齊齊的朝著梁未央跑來「王爺……」那聲音幾乎震懾雷池。

梁未央原本淡然的笑容就在那麼一瞬間變得無比的難看,他退後了幾步,那些女子的步子快的驚人,不到片刻,梁未央的手上,腿上,到處衣衫上都掛著女子。

看到微涼,那些女子眼底都散發出一陣濃烈的敵意,齊刷刷的問道「她是誰?」

梁未央微微有些怔住,然後良久之後才吐出一句「我的妻子。」這幾個字好像猶如平地驚雷一般讓他周圍的女子松開了手。

微涼仔細觀察了梁未央四周的女子,各式各類的不少,但是若是說來,最為出彩的自然是梁未央左邊的那位紅衣女子,她的美眸艷麗,倒是與梁未央有幾分的相似,冷冷的看著自己,好像帶著很濃厚的敵意,還有就是梁未央身後那個綠衣的女子,安靜的站在角落,並沒有像其他的女子一樣撲倒在梁未央的身上。那份雍容和賢雅就是那些女子不能夠比擬的。

還有一位穿著膽大的女子,正偎依在梁未央的懷中,看她衣著和氣度必然是出身名門,其他的女子雖然嫉妒,卻沒有人真的將她推開,自然是有著身份的支撐。

「王妃?」帶著疑問和試探,綠衣的女子率先開口,她的聲音淡淡的,倒是和微涼說話的語氣有幾分的相似,她微微一笑,倒是盈盈福了福身子,笑著喚道「旖旎見過王妃,旖旎是王爺的侍女。」

微涼心底有些明白,為何這個綠衣的女子和其他女子的態度不一樣,原來她是梁未央的貼身侍女。倒是有幾分的大家之氣,微涼也微微頷首。

旖旎到是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位新王妃,畢竟來說,梁未央風流之名盛傳,紅顏知己遍布天下,有個這樣的主子,她也很苦惱,沒有料到主子出一次遠門居然會帶回來一位王妃,倒是讓她吃驚不少。

她的眼中看到的微涼是淡然閑冷,站在一旁冷靜的看著梁未央的動作,她從微涼的眼底看不到波瀾,心中不禁為自家主子有些不值得,這樣的女子必然是不愛主子的,否則怎麼可能容忍這麼多的女人趴在主子的身上。

「噢,王妃……」梁未央懷中的女子慢慢的起身,她起身的動作帶起一陣的漣漪,紗衣蔓延,倒是別樣的風情,她的眉角微揚,抬首看著微涼,聲音有些驕傲「你是什麼身份,居然可以做未央的王妃,我可是整個漠北最大的部落突兀的公主。」

微涼心底點頭,難怪那些女子都不敢惹這個女子,整個漠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漠北境內,突兀向來以好戰和強大而出名,在這漠北地方,到是真沒人敢惹這位突兀的公主。

「未央,你不是答應父親要娶我為妻,為什麼會取這個女子。」突兀的公主起身,有些惱怒的指著梁未央,然後看向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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