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站的修女們和漢克的手下們,一起糾結在是李明翰在那爆炸的一瞬間挖出的這個坑呢?還是帝皇又一次庇佑了那個混蛋,讓他腳下恰巧出現了這個坑好讓那個混蛋躲過這一劫。同時又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派人下去看一看,還是通過地圖的指引一層一層的找下去時,被稱做混蛋的李明翰正趴在一個古怪的地方,一動都不動!
「啊涕!」李明翰輕輕吸了吸鼻涕,「約翰,我相信此時一定有很多人在罵我!」
約翰對于李明翰的無厘頭沉默了一下,然後給出了一個更可能的答案,「我相信這可能是裝甲的維生系統出了故障導致的溫度失衡,但是此時又沒有溫度驟變報警,所以我們在回去之後需要一次完善的全面裝甲檢查。」
「回去?」李明翰盡量壓低聲音抱怨道,「你覺得前面那家伙會讓我們回去?」
「干掉他!」約翰的回答簡單無比。
「干掉他?」李明翰輕輕復述了一遍約翰的提示,他苦笑著現這個提示雖然听起來簡單無比可是要是真的去實行的話卻無比困難。
因為,他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甚至連說話都是硬挺著從嘴角里蹦出來的意義不明的單詞,要不是約翰有著強大的分析能力的話他就只能一個人趴在這里听約翰說話了。
「要是能干掉他我早動手了!」李明翰勉強看著一直在他視線邊緣晃動著的灰色袍子下緣,無奈地對約翰說道。
這是一個看起來詭異無比的地方,要不是此刻李明翰知道他是在空間站里,他一定會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修女團的駐地,因為這里唯一的主色調就是一成不變的白色。柔和的色調充斥著李明翰的視線,可是在這種明明會讓人感覺到無比安寧的環境中,卻給李明翰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催生著他的視覺,讓他把這些無處不在的白色當成是枯骨的反光。
而且這還不是最引起李明翰注意的,「你沒現我動不了嗎?」李明翰如此對約翰抱怨道。
是的,這里最重要的就是讓李明翰像一只被剝了皮的青蛙一樣只能保持著摔下來時最後一刻接觸地面的姿勢的古怪的重力,這種重力與其說是作用在他的身體上不如說是直接作用在他的心靈中,因為他先感覺到的就是那種無邊無際的黑暗,與面前的白色完全相反的黑暗!
這種黑暗猶如枷鎖一般把他牢牢固定在了地上,甚至連手指都只能感覺到溫熱的地板溫度,卻沒辦法顫動上哪怕一絲。
等等!
李明翰收回了紛亂了思緒,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十指上,他現自己的指肚接觸的地板溫度確實不是上層所感覺到的那種能把人靈魂都凍結住的冰冷,而是古怪的溫暖,暖洋洋的讓他想月兌下手套!
而當他把這種感覺告訴約翰之後,約翰傳來的數據卻讓他心中冰冷無比。
「溫暖?不可能,請等待分析采樣結果……外界溫度,標準零下??度;重力,地球標準的o倍;壓力更是低的可怕,任何一點防護服泄露都會讓你像氣球一樣爆開;空氣采樣分析,大氣氧氣濃度不足以維持生命……」約翰說道這里頓了一下,他是有著與李明翰的眼楮共享視覺的功能的,「而且,我沒有‘看’到你的視線邊緣有任何威脅你的事物存在!」
其中一個‘看’字被特別加重了讀音!
李明翰輕輕咬了咬嘴唇,他知道約翰不可能騙他,外界的溫度是零下就絕對是零下;手部裝甲的每一根手指指月復上面的感應元件都是獨立運行的,要是出錯也不可能全部出問題;並且最重要的便是約翰與他同時‘看’到的景象的不同之處!
答案其實很簡單。
李明翰又咬了咬嘴唇,他知道自己出了什麼問題,而這種問題在埃布爾給他上課的時候也經常出現。
那就是靈能威壓!
並且是絕對級的靈能威壓,因為被李明翰歸類在不可越級的埃布爾哪怕全力釋放靈能壓力的前提下,對李明翰造成的影響也止步于听覺和一部分的視覺,這表現在讓李明翰耳鳴和雙眼黑,並沒有達到出現幻象的地步,更不要說影響處于最深層潛意識里的視覺和神經系統了。
要知道李明翰的神經系統早就經過改造了,現在能不能歸類在人類的範疇還是兩說呢!
而要能影響到李明翰的神經系統,讓他以為此刻是無所不在的重力壓制著他的身體,那需要的難度比單純把他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壓在地上難得多。
此時約翰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于此同時幾幀圖像投影到了頭盔上,「這是我從你視野里取得的截圖,你看上面並沒有你所描述的灰袍。」
李明翰並不知道約翰看到了什麼,不過他確認自己看到的圖像絕對不是約翰想讓他看到的————三張圖片幾乎成了那個灰袍人的個人寫真,從背面到左右側面拍攝的無比詳細,甚至細小的褶皺都沒有漏下,唯一缺少的便是正面圖像。
當然,李明翰也不覺得他的眼楮分辨率有那麼變態,所以他看到的絕對是那個灰袍子想讓他看到的。
「該死的……」李明翰小聲罵了一句,這一句既是在罵那無所不在的靈能威壓讓他連看截圖都看不了,也同樣是在為幾秒之後要生的事而擔心————他看到那個充滿表現欲的灰袍子移動了,而移動的方向正是他自己。
「約翰,向我描述一下你所看到的……哦!該死!」這句話李明翰說的又快又急,以至他還不小心咬了舌頭,畢竟神經層面的影響也讓他的下顎變得艱澀起來。
「你視線範圍內是灰色的金屬地板,我並沒有看到任何房間的邊沿,不過它可能隱藏在黑暗中,畢竟這里的照明情況差到可怕。」約翰的描述很簡單,說完之後他還額外加了一句抱怨,「該死的靈能!」
不過這句抱怨並沒有傳到李明翰的耳朵里,因為此時一股靈能正直接震動著李明翰的听小骨,「喜歡嗎?」問出這樣一句古怪的話來。
‘喜歡?’李明翰心中暗罵,‘老子喜歡干掉你!’
不過他可不是腦袋里塞滿了肌肉的白痴,雙方力量對比的懸殊讓他選擇了趴在地上繼續裝昏迷,而不是努力顫動四肢爬起來先抽出劍給對方來下狠的。
但是這個灰袍子顯然不想放過李明翰,不知該稱做‘他’還是‘它’又或者是‘她’的生物直接走到了距李明翰大概兩步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忘記說了,李明翰都無法確認對方是走過來的還是飄過來的,在他的視線中好像那家伙一開始就應該出現在那里一般。
對方看到李明翰沒反應,沉默了一陣像是在等他,當現等不來結果後又問了一句,「喜歡嗎?」
這次李明翰可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了,他努力想從直接傳遞到自己腦海里的聲音里听出點什麼來,可是最後他悲哀的現————自己竟然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有听出來!
此時李明翰已經在心中把面前這個灰袍子劃歸到了敵人的行列,他現在正在與記憶中看到的資料做著比對,他此時有些懷念那個關在籠子里的惡魔,畢竟對方總歸會認識同類的。
說道這個,李明翰突然想起來那惡魔的警示。
‘我們都會死在這里的!!!’
那個灰袍子看到李明翰依舊沒有理他,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提醒對方自己的存在。
「嗯?」
這個單音像是在李明翰的大腦里引爆了一枚當量巨大炸彈,瞬間把他的記憶和思想炸了個七零八落,巨量的靈能沖擊甚至產生了實體化的沖擊波讓他感覺自己的大腦里像一瞬間塞滿了尖銳的細針劇痛無比,來自精神和**的雙重打擊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李明翰只覺得耳邊依稀有人在不斷呼喚著他,那聲音細細的柔柔的還有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魅惑,讓他覺得自己骨頭都要酥了。
‘醒來,快醒來,該死的!快醒來!你這個混蛋!’
‘混蛋’這個詞讓李明翰渾身一激靈,猶如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剛剛還泛起的迤邐感覺此時早就被丟到九霄雲外了。
他暗自咬了咬牙睜開了眼楮,為自己剛才泛起的感覺心里暗罵不已。
「你醒來了,我剛才檢測不到你的腦電波了。」
約翰的聲音如期傳來,還沒等李明翰回答,一聲尖銳的叫聲便再一次充斥著李明翰的腦海。
「又怎麼了!!」李明翰大罵一聲,他現在都對這種單音有了心理陰影了。
接著他看到了最難以置信的一幕。
那個一直被關在他心靈深處的惡魔竟然實體化了,而且還一副無助的樣子懸浮在那灰袍子面前,要不是她身上依舊不時閃爍著帶著一絲絲紅芒的藍白色電光,李明翰都不太相信對方竟然是潛藏在自己心靈深處的惡魔。
那是因為她太漂亮了,完全顛覆了李明翰心中的臆測。
她那白皙的皮膚、血紅的嘴唇、紅色長中探出的那一對帶著異域風格微微卷曲的小角都讓李明翰有種嘴里干的感覺,不過這興起的**在看到對方腳踝下的那一雙蹄足時還是被一盆冷水澆了下去。
再一次被李明翰無視的灰袍子微微動了動手指,讓那動彈不得的惡魔飄到一邊好不阻礙他與李明翰之間的視線,接著從那兜帽下傳出了一句話,
「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重逢的?」
「什麼!!!」李明翰嚇了一跳,這句話的意思放在其外,主要是那聲音可以說是已經篆刻在了他靈魂的深處,此刻再一次听到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
略微有些男性化的清亮聲音讓他一瞬間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曾經坐在電腦前的日子,想起了夜半無人時的電話,還想起了那個晚上……
「雙……雙雙?」李明翰看著那個灰袍子,他灼熱的雙眼像是要燒穿對方的兜帽看清楚下面的面容,顫抖得聲音難以置信得問道,「你是雙雙?」
他生怕自己的聲音對方听不到,幾乎是用吼得又重復了一遍,「你是雙雙!!!」
「難道,還有別人叫雙雙?」灰袍子抬手慢慢揭下了兜帽,露出了那張足以讓李明翰瘋狂的面容,「哼!」小巧的鼻子皺了一下,「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重逢的?」
「我……」李明翰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心中充滿了一種奇怪的情緒,酵著充斥了他整個身體,讓他不由得覺得鼻子有些酸,「我曾經無數次在夢里見到你,幻想著看到你的時候我該怎麼說?是說這是一場夢呢?還是告訴你我最愛的是你,我們結婚吧?」
「可是到了真的見面時,我卻現我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想沖過去狠狠抱住你再也不分開。」
他的聲音低沉無比,每一個字符從嘴里蹦出來,都像是在他早已冷卻冰凍的心湖中丟下一塊炙熱無比的隕石。
這一天他不知道等了多久,自從來到這個時空後他就被無所不在的危險磨平了所有的稜角,被迫學著冷血學著揮舞刀刃被迫被迫……當他此刻回頭看著自己在這個時空所經歷的一切時,他現自己一切都是被迫的,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動著他去做這一切,讓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走。
這只手的名字便叫做————死亡!
可是在看到眼前人的一刻他現一切還有著另一條路,另一個選擇。
「我沒想到……」他苦笑著抬手撓了撓頭,卻現自己手指依舊撓到的是冰冷的頭盔,「我本以為你還是會在地球,只有我一個人穿越了過來,卻沒想到你竟然也來到了這里。」他無所謂的把手放下,又不甘心的抬了起來想要觸模對方的面龐。
被叫做雙雙的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朝後輕輕縮了一下仿佛要躲開李明翰的手指,縱然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是那兩步,「哼!」她又輕輕哼了一聲,不過下一句話卻變得溫柔無比,「你,過的很苦嗎?」
「苦?」李明翰淡淡地笑了笑,縱然他知道對方看不清自己隱藏在頭盔後的笑容,「雙雙,你還記得嗎?我在地球上是個什麼樣的人?」
「懶惰,白痴,笨蛋!」
雙雙不假思索的回答讓李明翰幾乎笑出聲來,不過他很快便搖了搖頭反手抽出了背後刀鞘里的靈能劍,伴隨著靈能的注入整支劍上漸漸繚繞起藍白色的電芒。從護手部分開始,那些猶如花紋一般的靈能符文慢慢點亮,一直延伸到了劍尖。
「怎麼?你想給我看這個?」雙雙看了看李明翰手中的靈能劍,「很漂亮,打算送給我嗎?」
「很漂亮吧。」李明翰熟練地在手里挽了個劍花,劍刃切割空氣出嗡嗡地響聲,「一個人送我的。」他抬手模了模鼻子,不確定的補充了一句,「我想應該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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