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桐打著哈欠的嘴嚇到半天才合起來,lina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我跟你說,我一直懷疑陸沉是同性.戀。」
——。
Lina解釋道,「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女人,而且在社交場合和所有女人都保持著距離。我一直以為他是同性.戀,所以向他表白的時候,心里緊張死了。但是我是多麼百折不饒的人啊,他拒絕了我,我還是沒有放棄,追了整整兩年才和他在一起呢。可惜在一起了,也和沒在一起差不多……」
說到後面lina有些傷感。
想到沒有她的三年,他的身邊還有另外的女人,林小桐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喜歡干嘛還要在一起,說白了,男人都是這樣,喜歡是一回事,戀愛結婚又是另外一回事惚。
說到忠誠,還是自己更痴情,當年在C大也不缺追求她的人,可是她從來不搭理他們。除了陸辰。
可是即使是陸辰,他們也只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她愛陸沉,所以當年離開的時候,以為這輩子都要獨身,因為除了他,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溫。
「誒,好奇怪,陸沉那樣的男人,竟然不是gay,這樣完美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是gay?」lina喃喃自語,突然很興奮地拍了林小桐一掌,「我看紅袖添香的小說寫的,可以把不是gay的男人變成gay,學名叫什麼來著?哦,叫扳彎,不然我們把他扳彎了吧?」
林小桐一口口水嗆在喉嚨上喘不過氣來,咳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這樣……不好吧……」
再說他也沒有多好啊,不就是一長得帥點的啃老族嗎?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不幽默並且沉悶無趣的一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好?
lina拍一拍她的肩膀,「別緊張,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懂我的幽默。」
——。
「對了,你猜猜我到醫院來干什麼?」她突然很興奮地要求道。
林小桐還沒從她上個幽默中緩過來,有氣無力道,「看病?」
她搖頭。
她又猜,「探望病人?」
她還是搖頭。
林小桐認真了起來,「你參觀醫院?你來實習?你學生又跳樓未遂了?」
「都不是。」她得意洋洋道,「我剛開車撞死了一個人,我送他來醫院,搶救無效,我剛從停尸間出來。」
……
林小桐嘴角抽了一抽,「這是要判刑的吧?你還樂什麼呢?」
lina用力一拍她肩膀,「你又相信了,你真是不懂我的幽默。我是來等我男朋友下班的,他是這間醫院的醫生。」
剛說完,長椅背後的主任辦公室里走出來一個矮矮胖胖穿著西裝的男人,林小桐還沒從她的幽默中回過神,lina已經上前挽住了那人的手,向她介紹,「這是我男朋友,莫澤鑫。」
「莫……莫……」林小桐一時之間為難起來,不知道該稱呼莫叔,還是稱呼什麼。怎麼也沒想到lina的男朋友竟然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那麼漂亮的姑娘,就算和陸沉分了手也不至于找個差距這麼大的吧?
「你們認識?」莫澤鑫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看了看lina,又看了看林小桐。
「她是我前男友的前女友,以及現任女友。」lina很費力地解釋道,這個關系太復雜了。
莫澤鑫點點頭,頗有些不自在地說,「那我們先走了,小桐,改天一起吃飯。」「您慢走。」林小桐點點頭。
再笨的人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lina那個傻瓜。
林小桐突然同情起她來,愛一個沒有錯,愛錯了人也可以回頭,但是三番四次愛錯人,是多麼容易失去信心失去希望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背後有人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林小桐本來前傾著身子探頭看著那對相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被戳了一下她一個不防就差點往前栽倒,他趕緊拉住了她。
她轉過頭去,陸沉無奈地看著她,「你連坐都坐不穩啊?」
林小桐看著他,傻傻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甜蜜,「我怎麼沒見你過來啊?」
他指身後的樓梯,「我從樓上下來的。」
林小桐呵呵一笑,跳到他身邊挽住他胳膊,「陸沉,我發現我好愛你呀,真的好愛好愛你呀。」
乞求天地,放過這對戀人,怕發生的永遠別發生。
「陸先生,你說話呀。」
「該吃藥了。」
……——。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不知道該說陸沉生活有品質,還是說他瞎折騰,可以在家居城一次買齊的東西,他開著車帶著她走遍了半個B市。林小桐嚴重懷疑陸先生是為了向首都老百姓顯擺他的豪車。
買床在福樂,買沙發在貝克斯特,還有衛浴,廚具,地毯,餐桌,除了屋子的主人,家里的一切幾乎換遍,缺的,全部補齊。
估模著信用卡起碼已經刷出去了六位數,林小桐心疼得不得了,開什麼玩笑,陸沉的錢就是她的錢,她現在是陸太太啊。
走在街上看見櫥窗里到處貼著聖誕節的廣告,林小桐這才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扭頭看到巷子口有賣烤紅薯的,昔日的記憶涌上心頭。
小時候住的院子,置身于一條幽深的胡同里,院外烤紅薯的香氣常常在她做作業的時候從窗口飄進來,那時候新聞還沒有報道吃多了烤紅薯容易致癌,只要她一撒嬌,爺爺就會跑出去買烤紅薯回來,從懷中掏出熱騰騰的紅薯,左手扔到右手,一邊嚷著好燙,一邊剝了皮遞給她。
「看,烤紅薯。」林小桐心里一暖,扯了扯陸沉的衣袖。
「哦。」他說。
他不懂得她對烤紅薯的感情,她不怪他。
林小桐停了腳步不肯走,死死拽著他的袖子,「我想吃。」
「不干淨,燒烤致癌。」他又說。林小桐明顯看到烤紅薯的大爺表情一僵,一付要丟火炭過來的模樣。
「胡說!你不給我買,我就在這里哭給你看!」林小桐甩開陸沉的衣袖,蹲在牆角,委屈地埋下頭,一根手指在地上畫著圈。
陸沉一臉無法置信地看著她,走過去將她擰起來,掏出濕紙巾狠狠地擦著她的手指,小聲嘟噥,「你發什麼神經啊,買就買嘛。」
「快去!」
陸沉掏錢包,遞過去一張一百,「老板麻煩給我兩個烤紅薯。」
大爺用紙袋子包了兩個紅薯遞過去,末了還不忘強調兩句,「我的紅薯吃了強身健體,什麼致癌都是胡說八道!」
陸沉一愣,笑著說,「不好意思,剛剛嚇唬我太太來著。」
陸沉將燙呼呼的紅薯遞給林小桐,她不接,雙手背在背後,堅持要他從左手扔到右手,再從右手扔到左手,如此高難度地替她將皮剝了,他瞪著她,有些氣結,「你蹬鼻子上臉啊林小桐。」
林小桐嘴一撇,作勢就要蹲下去,陸沉無奈,趕緊將她拉住,耍雜技似的將兩個紅薯扔來扔去,勉強剝了皮。
拿到熱騰騰的紅薯後她堅持要邊走邊吃,陸沉說行,你就吃吧,離我遠點,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認識你。
這是絕對不行的,她是多麼有福同享的好姑娘啊。
一股香噴噴的熱氣竄進鼻腔,林小桐一口咬下去只覺滿嘴綿綿密密都是紅薯的香氣。紅薯還是昔日的紅薯,身邊的人還是昔日的那個人。
人生啊,你有時很難衡量,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痛苦,還是得到了又失去更痛苦。
而幸福呢。
林小桐一手拿著紅薯,一手牽著陸沉的手不停地搖。
幸福總歸還是失而復得比較幸福。
因為失去過,才懂得珍惜擁有。
陸沉反手微微用力握住她的手,按住,「別晃。」
她舉了紅薯到他嘴邊,笑,「很好吃,你吃吃看。」
他避開,「我也有一個,待會兒回家吃。」
「咬一口嘛。」她勸他,「真的很香。哥哥你怎麼能夠拒絕這麼可愛的我?」
他拗不過她,最後只好勉為其難地咬了一口,只是這一口就咬去了她大半個紅薯……林小桐無比後悔自己讓她咬了這一口。
真的很愁大冷夜的去哪兒過平安夜,沒有提前買電影票,又不能像個二愣子一樣傻坐在公園里吹風,陸沉難得有假期,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來了,林小桐心里無比不是滋味。
商場門口有人在賣氣球,一群小孩子圍著他,踮起腳尖伸手去夠那些彩色的卡通氣球。路燈和櫥窗里的霓虹燈倒映在她們稚氣天真的面孔上,五彩斑斕,像極了夢想。林小桐受了感染,拖著陸沉走過去,指著一堆氣球里面大大的懶洋洋腦袋,笑著說,「老板,我要那一個。」
賣氣球的男人抬頭看她,女孩子穿著毛茸茸的大衣,可愛得不得了,睫毛卷曲,映著光斑點點,眸子里像是揉進了星光的一汪湖水,清澈明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節日特殊氣氛,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沖上去用力擁抱她,真實的觸感才會讓他確定這個女孩子是屬于他的。
「小桐。」他怔怔地看著仰臉望向氣球的她,幽幽叫道。
林小桐低下頭,一下子愣住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陸辰,今天是怎麼了,舊情人聚會節麼?
「小桐。」陸辰松手,手中的所有氣球一下子飄上了天,有小朋友立即就哭了起來,他全然不顧,只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紅了眼眶。
「小桐,我好想你。我錯了小桐,我們和好吧好不好?你不喜歡我踫你,那我就一直不踫你,直到你願意的時候。小桐,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他沒有看到她背後的陰影里一臉陰郁的男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緊緊握著她的手,眼中泛著寒意。
「陸辰你這個瘋子!楊絲絲都為你懷第二個孩子了,那麼漂亮的女人,甘願為了你平庸,你怎麼好意思對我的說這些話的!」林小桐生氣地抽出自己的手,瞪著他。
陸辰恍惚了一下,隨即目光堅定地說,「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我和絲絲不適合在一起。」
「你也說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那麼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太太。」一道突兀的男聲,陸辰一怔,這才看到林小桐的身後站著一名男子,目光清冷,他和他的眼楮對上的時候,忍不住一陣戰栗。
「太太?」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陸沉一把從他手中抽出林小桐的手,緊緊握在手中,一只手摟著她的肩,林小桐順勢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兩人親密的樣子,刺痛了陸辰的眼楮。
「你沒有听錯,林小桐是我的妻子。」陸沉淡淡地說,心里卻有些鄙夷。這個男人,到底哪里像他了,不過一個名字,林小桐既然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過。
想到他不在的三年,她的身邊有過另外的男人,心里,無名的怒火。
「小桐……」陸辰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農村里走出來的孩子,心里本就自卑,此時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了。
她以前總是提起的那個人,說這輩子只會喜歡一個人,名字和他一樣的人,就是他吧?
不是金堆玉砌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擁有這樣高貴的氣質,她和他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工薪階級,為了孩子的女乃粉錢,甚至要出來打點零工賺錢補貼家用……
「老公我們走吧。」林小桐自然地將手放在陸沉的手肘內,輕輕挽著,對陸辰微微頷首,笑了一笑,「外面太冷了,我們要回家了,改天再聚。」
如此客套,如此官方,陸辰知道,他們以後永遠也不會再聚了。
有些人注定會重逢,就如同注定會相愛,而有些人注定會再也不見,就如同注定只是生命里無關痛癢的插曲。
看著她,將手插進他的大衣口袋,兩人相依的背影,慢慢羽化在夢幻虛無的燈光里。毫不留情地走出他的世界,如同她當初蠻不講理地來。
那一年……
「喂,哥們,快看快看,就是那個妹子。」好友指著樓下操場上穿著白裙子的女生,晃著腿坐在長椅上,仰頭和站在她面前的女生說話。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那一瞬間,就是鮮花綻放的光景。
一見鐘情,雖然有些惡俗。
听說那個女孩子是蕾絲邊,對任何男生都是冷冷淡淡的態度,他沒有抱任何希望地寫了一封情書給她,只是為了表達心里的愛慕。可是沒想到,寄出情書的第二天,她到階梯教室來找他。
在教室里眾男生或驚訝或羨慕的眼神中,他忐忑不安地走向了面帶笑容的她。
就是這樣開始的吧,誰也沒有說破關系,但是在所有人眼中,他們已然是一對情侶。
有沒有交往一年從來沒有牽過手的情侶?有沒有交往一年沒有得到一句我愛你的情侶?有沒有交往一年兩人的相處只限于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看書的情侶?
他和林小桐便是這樣的情侶。他是知道的,她一點也不愛他,她看向他的目光總是恍惚的,像是透過他在看另外的人。楊絲絲說,陸辰你確定你要在這樣的人身上耗費青春嗎?你確定你要做一個代替品?
他輾轉反側想了一夜,第二天牽著楊絲絲的手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說出口,都像刀子割在自己心上,「林小桐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我和絲絲已經在一起了。」
從來沒有見她哭過,卻在他說分手的那一刻,她哭得毫無形象。他差點沒有忍住上去抱著她,告訴她林小桐我還是喜歡你的我不喜歡楊絲絲我騙你的。但是楊絲絲拉著了他,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陸辰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以為她是為了你哭嗎?
那麼她是為了誰而哭呢?
直到今日,他終于找到了答案。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湯在鍋里慢慢地煲著,屋子里開了暖氣,浴室里有嘩嘩的水聲,林小桐坐在臥室的地上,靠著床,筆記本里柯小東的QQ閃爍不停。
她端著牛女乃,一手按鼠標點開,看到突然竄出來的鬼腦袋嚇得手一抖,牛女乃潑到地毯上。
「幼稚!」林小桐咬牙切齒地打字,「幼稚!幼稚幼稚!」
「哈哈。」那邊發過來一個大笑臉,「小桐桐,你在干什麼啊?」
「坐等老公臨幸。-」
那邊停頓了一下,發過來一連串的感嘆號,「噗!!!!!!!!!!」
林小桐發了一個害羞的表情,正要禮貌性地問候你在干什麼,門鈴響了起來。
電子屏幕上顯示著三個搬運工模樣的人,抬著一台三角鋼琴站在門口,林小桐很郁悶他們為什麼不放下來休息一會兒,陸沉從她背後走過來,按下了開門。
熟悉的阿瑪尼男士香水沐浴露的味道,他開了門,一邊拿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拉著她站到一邊。
幾個搬運工將鋼琴抬進來,按照陸沉的吩咐放在了主臥室的窗台邊,那台鋼琴幾乎和她以前家里的那台一模一樣,咖啡色的琴身,黑白相間的琴鍵。
她朝他淺笑,清秀的面龐上浮上薄薄的紅暈。
「快去試一下,這麼多年沒練琴,是不是生疏了?」他在她面頰上吻了一下,拉著她的手走到鋼琴邊。
窗台上鋪著厚厚的絨毯,他盤腿坐在一邊,她坐在高高的凳子上,雙手往琴鍵上一按,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一愣,低頭看去,鋼琴的腳架上,小小的燙金名字,LXT。
Forster的鋼琴只為名家訂做,即使拿著錢也不一定買得到,她何德何能,此生能夠擁有一家forster。
「我在法國認識的福威教授,他看了你的‘威尼斯之旅’鋼琴演奏視頻,他說活了這麼一輩子,除了那些傳奇人物,現實中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將一首鋼琴曲彈出靈魂。」陸沉搖著紅酒杯,似笑非笑,「forster的首席設計師和他是密友,這架鋼琴是福威教授送給你的禮物。老人家真是看走了眼。」
對于無情地打擊她他真是無孔不入堅持不懈。
能夠得到權威的肯定,林小桐倍受鼓舞,不過她實在受之有愧。彈鋼琴並不是她的愛好,她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只是似乎有記憶以來,自己的生活就有鋼琴相伴,于是,彈鋼琴成為了一種習慣,絕非自願。
一口氣彈了威尼斯之旅和少女的祈禱,許久不踫琴鍵確實生疏了不少。陸沉為她端來了湯,相對坐在窗台上,隔板是透明的玻璃,林小桐每次坐在上面總感覺自己浮在空中隨時要掉下去,于是堅持在上面鋪上了毛毯。
她喝一口湯,歡喜地說他的湯做得真好喝,毫無防備的,被他從身後抱在了懷里,他雙手放在她腰際,原本端在手上的碗歪歪地倒在桌子上,湯潑灑了一地。
對于陸沉間歇性的神經病林小桐已經習以為常,任由他大熊抱小熊似的將自己摟著,淡然地喝完碗中的湯。
「小時候我向你許下了一個承諾,現在我要來實現它。」他站起來,用毛巾擦干淨手,坐在了鋼琴旁。
她疑惑地看著他,他什麼時候學會了鋼琴?
直到琴聲和著他低沉醇厚的法語歌聲響起。
Desyeuxquifontbaiserlesmiens
Unrirequiseperdsursabouche
Voilaleportraitsansretouche
Del’hommeauquelj’appartiens
QuandilmeprenddanssesbrasQu‘ilmeparletoutbars
Jevoislavieenrose
llmeditdesmotsd’amour
Desmotsdetouslesjours
Etcamefaitquelquechose
llestentredansmoncoeur
Unepartdebonheur
Dontjeconnaislacause
C’esttoipourmoi
Moipourtoi
Danslavie
llmel’adit,l’ajure
Pourlavie
Desquejel’apercois
Alorsjemesensenmoi
Moncoeurquibat
Desnuitsd’amourplusfinir
Ungrandbonheurquiprendsaplace
Lesennuis,leschagrinstrepassent
Heureux,heureuxaenmourir
Quandilmeprenddanssesbras
Jevoislavieenrose
llmeditdesmotsd’amour
Desmotsdetouslesjours
Etcamefaitquelquechose
llestentredansmoncoeur
Unepartdebonheur
Dontjeconnaislacause
當初決定去法國留學而非英國,只是為了要學會最純正的法語,回來為她唱這首玫瑰人生。
林小桐的眼中騰起薄薄的霧氣。
晚風習習,吹得窗簾飄來蕩去。他的身影湮在窗簾飛舞的間隙時隱時現,揉碎的月光鋪滿他的身上和鋼琴,她仿佛置身馥郁森林里,眼前的人像是舊時的錄像帶,十歲的面孔和二十三的面孔交疊放映,閃著雪花般,一瞬間涌起最古老最神秘的情愫。
突然想到了那本她很喜歡的書,只是不知道自己是玫瑰,還是小王子。
「小王子,他太小了,不明白玫瑰的溫柔,他的離開也許並不是壞事,愛,有的時候好像買新衣服,要站在遠處才能看清。」
也許從此以後,會更珍惜,天長和地久。
「我說陸先生,你能不能讓這樣的氣氛維持久一點?喂喂喂,拿開你的手!」——。
「為了祖國花朵健康成長,我需要時時進行澆灌。」
「哥哥……你好邪惡……」——。
反抗無效,他向她撲過去,身手矯健。
他的身體混和著沐浴露和他獨特的氣息,雙手急躁地模索她睡衣的帶子,說是扯開她的衣服簡直是低估了陸先生的作戰能力,他是用的撕。
「慢點,剛買的睡衣啊,你別給我撕破了。」林小桐心疼她的衣服。
「撕破了,我賠你。」他眼中波瀾暗起,伏在她身上低低地喘息。
「哎呀,對了,我突然想起柯小東送了我兩張xx電影節開幕儀式的入場券,時間好像就是明天呢,你要上班,我找誰陪我去呢?」林小桐愁眉苦臉,一邊抱住身上揮汗如雨的男人的後背申吟,一邊努力地在腦海里搜索誰和她一樣閑。
想來想去,就只有趙尹凡啊。
無論何時見他,總能感到人生在世無憂無慮,快樂逍遙。那禍害,就算去了非洲也能污染一方水土,吃喝玩樂十項全能。
幸虧趙家沒指望這孩子繼承家業,否則早晚得破產。
身下猛地一痛,林小桐收回神游的思緒,試圖解釋,「阿凡不會喜歡我的,你不要亂吃醋哦,他要是喜歡我的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我也不喜歡他呀,我就算喜歡柯小東也不會吃窩邊草的,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
身上的男人臉更臭了。沒錯,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他狠狠在她肩頭一咬,突然長軀直入。
她很痛,大口地喘氣,雙手用力抓著他的背,「你輕點好不好?」
「好。」他嘴上答應著,下手卻越來越重,一反常態地凶狠,讓她好幾次痛得尖叫。
「啊!啊!王八蛋……好痛……啊!!!!!!」
他擰著她的手,不讓她掙扎,堅硬的手指扣得我的手腕一陣生疼。她抵抗著,用力地抓他,咬他,他用力按住她的頭,粗暴地吻著,隔著肌膚都能感到他猛烈的心跳。
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從床上滾到地上,她飛快地爬起來就往客廳跑,還不忘回過頭罵他,「陸沉你這個挨千刀的臭不要臉!」
他大概這輩子還沒被罵過臭不要臉,所以一時半會只是躺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林小桐對他露出自覺最美麗的勝利笑容,拔腿要跑,腿上一軟,栽倒在地。
陸沉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靠近她,林小桐倒退著往後挪,直到背抵上了牆,驚恐地尖叫,「你不要過來!」
她覺得自己好像遇上大灰狼的小紅帽……
他撐著下巴無辜地沖她笑,「臭不要臉是吧?」
「親愛的,老公我錯了,你不會家暴的對吧?」她可憐兮兮地討好。
「我會。」
「——。」
「因為我臭不要臉。」他平淡地闡述這個事實。
「你不要過來……啊!」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妹子,你真是哥哥的貼心小棉襖。」穿著羽絨服的俊朗小黑人,表情嚴肅,「我最喜歡出席這樣的場合了,去了兩年非洲,回來見到掃地阿姨都變漂亮了。」
林小桐看著自己手中的冰淇淋,再看了看趙尹凡手中的冰淇淋,十分猶疑地再次確認,「你真的認為我們站在這里吃冰淇淋不會被多事的娛記順手拍了照片發微博嗎?你真的認為我們這個樣子不會很丟臉嗎?阿凡,我覺得好多人在看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