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听到任何關于昨晚的事情,那是她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不為人知的傷口。「快點發兵吧。」想起遠在中原的親人們還在等待救援,她覺得肩上的負擔愈加沉重。
手中的擦洗稍稍停止。「天亮的時候,三萬契丹勇士就向幽州進發了。」耶律德光帶著某種復雜的神色告訴她。雖然她所謂的發兵和他所說的有天壤之別。轉過她身體,直面她淒楚的臉,手握著布巾從粉肩移向挺立的高峰,一路檢閱自己留下的痕跡。昨夜太投入她的身體了,自己最大限度的輕柔對她來說還是太重。「放心吧,我會把這場災難降到最低。」
石重玨拗不過他力氣,被逼和他相對。果裎相對,她慌亂的別過頭。感覺胸部被觸踫,急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接過布巾。那……我也該回去了。」逃離!既然交易已經成功,她也該回汴州,回到屬于自己的空間。君彥……也許正在為她擔心。這里全部都是他的氣息,讓她擔驚受怕。
耶律德光猛的抬起她下巴,微怒的鷹眸射出一道寒光。「什麼?騙我發兵後就這麼輕易月兌身想走嗎?」
似乎某種脾性又重新回到身體中,石重玨揮手擺月兌他鉗制,抬起倔強的大眼對上他的。「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身體,還想怎樣?!」雖然是鎮定的語氣,卻被逼出了眼淚。她極力忍住不讓那種代表弱者的液體滑落。
「我還要你的心!」耶律德光嘴唇微動,冰冷吐出。「我說過,你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他一把摟過她狠狠吻住,強健的手臂將絲滑的和自己緊密貼合。
石重玨使勁掙扎,濺起片片水花。好不容易掙月兌,她大口喘著氣,怒目質疑︰「憑什麼?你救過我,所以頂多我把命給你,想要我的心,做夢!」身體已經失去,不能連心也被他佔據。
怒火迅速在眼中點燃,耶律德光緊咬了下牙關,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想要你的心,我有的是辦法!」他如鐵鉗的手緊扣住她手腕,將她揪出浴池,扔到大床上。
「你想干什麼?」後悔自己逞口舌之快重新落入他控制。石重玨想要逃離,卻被他壓制在身下。他又要侵犯她嗎?面無血色,心止不住的顫抖。
耶律德光面若寒霜的睨著她。「你不是很嘴硬麼?你不是渾身長滿了刺麼?我現在就要封住你的口,拔掉你的刺!讓你清楚的知道,誰是你心的主宰!」他厚實的嘴唇封住她,舌頭粗暴的進駐她口中。一只大手將她雙手定在頭頂,另一只手肆無忌憚的游走于她身上,在每一個敏感部位留下印記。石重玨因竭力抵抗而不停扭動的身體迅速激發了他心底的。他開始狂野的對她,以一種征服者的姿態。
「不!」她能說的也只有這一個字。再堅韌如她還是逃不了被人隨意侵犯的命運。他發怒了,像一頭瘋狂的野獸在她身上掀起的浪潮,將彼此一同淹沒。傳來火辣辣的脹痛,渾身濕透的身體再次被四分五裂。
真的不想這樣,可是她一再刺痛他的心。無處宣泄的,是滿腔的愛,所以他只有卑鄙的佔有她,一次又一次,用一種她永不明白的方式懲罰她,控訴她,同時也傳遞自己深藏的情意……
眼淚流干了,像一個破碎的玩偶,石重玨著癱在床上,呆滯的眼神找不到焦距。他要了她很多次,強悍著,霸道著,征服著……直到抽干了她最後一點體力。
「今後,別讓我听到剛才的話!」他起身穿上衣服,冷冷的丟給她一句話。「我會安排你回汴州,但不是現在。」床上的人沒有一點聲音。
這時,一個宮女慌慌張張進來︰「啟稟皇上,太後來了……」
耶律德光眼神一閃,正要提步出去。太後一臉陰沉昂著頭走了進來。「國事繁忙,皇上不處理朝務竟在寢宮里沉迷!」她瞪了下眼前面無表情的皇帝,嚴厲的眼神瞟向床上。「听說皇上最近對我挑選的幾個美艷妃嬪很不滿意,一直都拒絕侍寢,今天倒底是什麼樣的絕色能讓你罷朝?!」她不由分說走上前,掃視了下一動不動的石重玨。「什麼時候對這種低賤的漢人女奴感興趣了?不怕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兒臣的眼光一向和母後相異。只要我喜歡就行。如果有其他事情請出去談。」耶律德光擋在太後面前,冷冷的發出逐客令。任何人都不許這麼貶低她、鄙視她!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後宮佳麗無數,總歸有個尊卑之分。你身為皇帝,放著皇後和妃嬪們不去寵幸,偏愛這樣的賤奴,成何體統!」她精挑細選送來的女人他沒一個滿意的,而那個生不出孩子的玉妃卻頻頻召幸。難得讓她的人來侍寢,事後還要讓她們喝下避免懷孕的淨身湯藥。這不明擺著和她作對?「來人,把這個賤奴拉出去,灌好淨身湯藥後逐出宮!」
「我要她!」耶律德光直直盯著太後,淡淡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容忽視的堅定。「誰敢動她一根頭發,殺無赦!」
太後驚訝得抿了抿嘴,斜視了下石重玨。從沒看過耶律德光如此對待一個女人!那麼在意,看她時的溫柔眼神,以及維護她的凜然堅決。一種隱隱的危機閃過,太後沉默了會兒。「她是誰?」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皇帝如此鐘情。
「石敬瑭的女兒,我將來的寵妃!」
「什麼?石敬瑭的女兒?」太後有點不相信。不是說好了要趁機發兵奪取後唐麼?石敬瑭派人送來求援信,不是已經打發了麼。石敬瑭的女兒忽然現身契丹,難道……有什麼變故?她敏銳的觀察分析著,卻一時不懂其中的隱情。「不管你怎麼喜歡,只要不讓她生下龍子就好。」也許皇帝只是貪戀中原女人的美色,隨他吧!早晚會有膩了的一天,反正再怎麼著也翻不出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