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瑤!」石重貴追了幾步,一跺腳咬牙切齒,「耶律德光!」
所有人都強忍著悲痛眼睜睜看著石重瑤離去。夫人李從蓉和媳婦們抱頭痛哭。石敬瑭眼里閃過不為人知的復雜表情。他連女兒都可以犧牲,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佷女和耶律德光發生罅隙。現在唯一能夠牽動他的就是如何打敗李從珂奪得天下!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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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幾十個貼身侍衛把守著,吉剛肅立在客房門外。
耶律德光坐在桌邊翹著腿,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面。他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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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侍寢的人來了。」吉剛在外面稟報。
「讓她進來。」他眯起眼楮,看著門推開,石重瑤低頭顫抖著走進來,如待宰的羔羊。
「坐。」耶律德光為她倒了杯茶,客氣的命令。石重瑤深吞了下口水,心快停止跳動,依順的坐下。「你很喜歡景君彥?」他一針見血的指出。看來事情要比他想象的好辦得多。上天已經都安排好了,不是嗎?
石重瑤驚訝的抬頭,一張俊逸非凡又狂傲無比的面孔,讓她害怕的是那雙鷹眸,深不見底卻洞悉一切。她緊張的低下頭,只听見自己的心跳雜亂沒有規則。
「我對你沒有興趣,你可以不必再發抖了。」他喝了口茶淡淡的告訴她,進而換上另一種語氣,帶著些許恐嚇,「但是你要配合我,否則……」諛
前院,石重玨百般規勸讓景君彥回去。他在這里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耶律德光也許會對他下手,還是支走最為安全。即便有危險也由她來承擔。
「玨兒,我怕你有危險……」景君彥撫上她光滑的臉頰,這些日子不見,她都消瘦了很多。那個惡魔在這里,保不準又對她怎樣。
「不會的,這里是我家。爹爹和哥哥他們都會保護我的。你快回去吧!」她幾乎是哀求著說。君彥疼惜的在她臉上落下親吻,拖延了好久才離開。等景君彥一走,石重玨立即奔向內院客房。但願他還沒有對重瑤下手……
剛走到內院,她就被護衛擋住不許進去。「讓我進去!」石重玨怒喝著。
門口的爭吵聲驚動了屋里的人。「吉剛,去看看。」耶律德光眼里得逞的笑意一閃而過。他用極度駭人的口氣命令石重瑤︰「快照我說的大聲哭喊!」
心急如焚的石重玨看到吉剛過來,急忙問︰「重瑤呢?他有沒有對她怎樣?」話音剛落,屋里傳來石重瑤哭喊聲。仿佛有一只利爪在心頭撓著,刺痛無比。他不可以對重瑤那樣!不可以!
吉剛示意護衛退下,石重玨立即奔向屋子。門被從里面關死了,石重瑤的呼喊更加淒慘,幾乎將她整個人撕裂。「耶律德光!不許你踫她!听到沒有,不許你踫她!」她死命的拍著門,握緊了拳頭。他要怎麼傷害她都可以,不要玷污無辜的重瑤。眼淚從心底泛濫出來。
門外的叫喊讓耶律德光冷酷的眼眸微微閃動。他站起身走到石重瑤跟前一把扯開她衣襟。「啊,不要!」石重瑤嘶喊著。
屋里慘叫聲瞬間擊潰了門外的石重玨。她
瘋了似的捶打著門︰「耶律德光!你無非是想報復我!你有什麼都沖我來好了,不要傷害重瑤!我不許你傷害她!」想到他曾經侵佔她的樣子,不想他此刻對重瑤也那樣……
「出去!」耶律德光停下動作,對衣衫不整的石重瑤冰冷吐出兩個字。
門被 當打開。「重瑤?!」看見她抓緊凌亂的衣服,石重玨無語輪次的問,「他……有沒有把你怎樣?」石重瑤推開她哭著逃離。「重瑤!」她想追去,卻害怕听到石重瑤肯定的回答,雙腳停在原地無法動彈。
忽然有一雙手臂將她拉入屋里。石重玨跌入一具厚實的胸膛。「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你自己!」耶律德光不帶溫度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不是人!到底對重瑤做了什麼?」石重玨想要掙月兌開他懷抱,任由眼淚奔瀉,揮拳向他發起攻擊。
耶律德光大掌輕易抓住她瘋狂的拳頭。「你認為我會對她做什麼?你為什麼要來?躲在那個男人身邊不是很安全麼?」他充滿火藥味道的反問。
石重玨惡狠狠的瞪著他,從牙齒里擠出︰「就知道你這個卑鄙小人!」眼見無法掙月兌他掌控,她用力咬向他手腕終于使得他松手。「想報復我為什麼要扯上我家人?!」
耶律德光冒火的看著手腕那串深深的牙印,憤怒的眼神如一把火瞬間將她燒為灰燼。「誰讓你和那個男人親親我我、眉來眼去的。我本來好心成全你們今晚洞房,然後我也找個女人痛快痛快。你為什麼丟下那個男人跑來?!」他一步步逼向她。「是怕我佔有剛才那個女人,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我踫過你之後再踫別的女人?!」他似乎要將她的心一層層剝去,露出最真實、最不堪的那面。
「住口!你胡說!你這個魔鬼……」石重玨後退著,捂著耳朵拒絕他的質問。為什麼他要如此折磨她、揭穿她?嘴唇倏地被封住,她被他緊緊摟在懷里,掙扎無力。
耶律德光狂烈的吻著,發泄心中所有怨氣。「說!我猜得對不對?!」他邊吻著邊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將她逼退到床邊。
石重玨極力忍住心里洶涌的淚潮,忽然覺得喪失了所有力氣。被他徹底看穿後,她看到了自己的心,那顆扭曲、丑陋不堪的心……
的身體暴露在空氣里,他在她耳邊吐著的氣息。吻去她咸咸的淚水,進入她肆意品嘗所有甜蜜。「是你自己趕走別人要來侍寢的!不要怪我!」他霸道又無情的丟給她一句話,開始了掠奪。
為什麼,身體明明在抵抗,心卻沒有?石重玨紛亂的理不清思緒,而他的吻、他在她身上制造的所有情潮已然將她拉入無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