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獵者 第二章 德萊尼人賴恩斯

作者 ︰ 江燁

對于可憐的獸人屠夫杜拉姆法爾來說,相信飛刀的威力絕對會令他終生難忘!為什麼呢?因為這是一個被突如其來的飛刀貫穿了喉管和太陽穴的人在死前唯一還能想到的事情!不過像我這麼純潔善良在和平的北京市區爬出來的有為小青年,一般是很崇尚不給人任何痛苦的安樂死的~所以就在這個滿腦袋扎髯大胡子,橫肉在臉上紛飛的獸人下達了進攻命令的同時,以他為圓點的總共8名部落士兵都被突如其來的飛刀刺成了獸肉篩子。

杜拉姆法爾的「他」字剛剛出口,我就用現階段所能施展的最強的必殺技亂射將手里的三十把飛刀用全力射了出去!雙手的肌肉甚至因為蓄力與爆發力過大的原因而一瞬間變粗了不少,擠得兩只地穴追獵者手甲發出破裂般的申吟。三十把50公分長,兩指來寬精鋼飛刀以優美的軌跡穿插著劃過空氣,以勁弩般的穿透力將被我鎖定的8個目標變成了釘在樹上的篩子,個別人比如我們可憐的炮灰角色杜拉姆法爾甚至因為頭部遭到awp一樣的狙擊而迸裂開來,腦漿四溢。

魯子妖的第一次殺人行為就在這種近乎平淡的血腥中度過了,我心中甚至沒有泛起一點波瀾。(血色十字軍?瘟疫之地上那些發瘋的部落士兵?哦……殺那些瘋子的時候我一直將對方當成是天災……)這種平和的近乎殘忍的心態讓我在竄出灌木叢的那一刻,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當馬x爵的潛質。不過手里的活計可沒有停下,我雙手閃電般地在雙肩抽送,凌空旋轉著揮灑出一片銀芒,又將兩個因為突如其來的血腥而弄懵了腦袋,一看就是新丁蔥頭的巨魔釘死在了地上。當我撲到地上的時候,身體猛地橫向扯動,雙腳摳住地面向著側面猛蹬,閃過了已經反映過來的兩個老兵射來的箭矢,以一個與水平成45度角的姿勢向著地面出拳,借著堪比憎惡的怪力將自己連人帶甲的投向了那個薩滿的方向!

戰場上,薄紙之重定生死!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部落小隊,頃刻間只剩下了4個人,這就是輕敵和疏忽周遭環境的下場!想當初那個被我做掉的巫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不過輕松的殺人時光也到此為止了,看得出來剩下的都是老兵油子。兩個獸人獵人迅速的背靠著樹干隱蔽起來,而一個女性巨魔盜賊直接撲入了身邊的一排草叢中,發出幾聲沙沙的響動就完全月兌離了我的監測。現在只剩下一個牛頭人德魯伊,只見他迅速的畫了幾個手勢,向著我落腳的地方扔出了一個纏繞術,在我很華麗地靠著自己的怪力無視掉草群的撕扯之後,便迅速變成一匹角獅隱入了剛才那個盜賊竄進的灌木叢中。這樣一來,雖然對我這個從天災堆中爬出來的瘟疫之地最優秀的獵人來說,最終勝利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但是要再想收拾掉他們四個,恐怕就得付出一點代價了。

「來!」高大威武的德萊尼人向著我高喝,迅速地在地上插下了三塊石碑,在我飛掠的方向上打開了巨大盾牌的一角。

優雅圖騰,法力之潮,還有角力石碑?

防御體系嗎?看來他是想休整一下,恢復一下法力調整我們的狀態,再一起沖出去吧?不過這樣好嗎?姑且不說援軍,這里的4個兵油子可不是白給的啊。

我凌空向地上猛蹬,改變了自己在空中的前進方向,避開了一個獸人獵人的瞄準射擊,身體如一顆炮彈一樣向著旁邊的樹干砸了過去。然後我將兩腿翻到前進的方向上,借著飛過去的速度猛踹在了樹干上,順勢掠入了德萊尼薩滿那張大得有些夸張的塔盾之下,身後的兩只箭釘在盾上,被巨大的鐵塊迸飛了開去。

「咚」的一聲,我沒收好勢,一下子撞在了樹干上,5、6人合抱的大樹被砸出了一個人形窟窿……這時候賴恩斯又在外面擲下了一枚帶有一定探測效果的攻擊性圖騰火焰,重新掩上了塔盾,將我們兩個置于那面大餅的保護之下。

我要說這東西實在是很大,看那厚度,整張盾怕不是有150斤以上!這薩滿還真是有力啊!

「獵人,暴風。」我連著樹皮一起將已經卡在樹干里的左臂拔了出來,指了指自己,給了他一個戰場上的稱呼,並告訴他我是學什麼專業的。

「薩滿,南風。」他如是回答。

然後我們兩個都愣了一下,相視而笑。有趣,都是風啊!

「治療波,頭!」我摘掉剛剛咬著牙戴上去的頭盔,指了指腦袋上的口子。一頭銀絲和著些血絲就一起撒了下來,銀發垂到膝下,鮮血則撒滿了胸膛。我搖了搖腦袋,擺動著長發,希望不要讓頭發被血絲和綻肉粘在頭上,我可不想最後清理衛生的時候將自己的頭皮也撕下來。

賴恩斯.南風的手沒有絲毫遲疑,虛劃了幾個手勢後,一個治療波就摔在了我的腦袋上,還順帶加上一個迅捷之觸。我從他身上的那套金屬光澤特別強的鎖甲「大地」上看到自己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生著新肉,不一會兒便連道疤痕也沒留下。

看不出來還挺懂女生的心理的,知道怎麼間接討好……

兩個獵人,一個盜賊,一個德魯伊嗎……剛才的突襲中我很有針對性的干掉了他們的法師、術士和戰士,現在這個組合基本就是純dps了。小d和sm的作用基本可以相抵,也就是說剩下的dps互磕將是我一個對對方一近戰二遠程,而且如果我想要省些力氣的話,就必須做到一擊必殺……可問題是貌似這3個人都是華麗的敏職,吃的就是腿腳和靈活的飯,怎麼可能被我輕易的抓住機會殺掉呢?

賴恩斯.南風沒有理睬我的意思,甚至連眼楮都沒有向我這邊瞥一眼。弄得我心里有點微微有氣︰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美女啊,何況還救了你的命,就這反映啊?現在不跟你計較,等逃出了升天以後你再這幅吊樣本小姐就將你當狼牙棒對著石柱練練偏門武功!

我默算了一上的飛刀,應該還剩下68把的樣子。然後拍拍賴恩斯的肩膀,做了幾個很不標準的戰術手勢,示意他做餌,讓我來殲敵。高大的德萊尼薩滿愣了一下,才緩緩地點點頭,然後他沖著我的雙手釋放了兩個暫時性的buff風怒!

媽媽咪啊!神愛世人!風怒是什麼效果玩wow的都知道,這下子我的攻擊力一下子提升了將近4倍!只要讓我逮到破綻,我絕對有信心一擊秒殺任何一個不是防御型戰士的人,哪怕我只出拳頭不用飛刀!將全身都縮在那寬大的身影後面,無聲無息地潛伏入黑暗之中。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優勢了,量那兩個獵人還看不透在瘟疫之地的旅館里,于反復進出獵人統領和殺手隊長的房間的過程中練就的,擁有一身顰美高級盜賊的潛行方法的我。現在他們還沒有月兌離我的知覺掌控,其實這也就意味著現在只要殺掉盜賊,這場仗我們就贏了!

反扣著4把飛刀一動不動地伏在草叢里,我閉上雙眼,靠著自己的一雙尖耳朵仔細地辨識著周圍的聲音。30碼外傳來連個很輕微但是極有規律的呼吸聲,就是那兩名已經被我完全剔除出優先名單的獵人,周圍還有一些小動物的呼吸和動作發出的摩擦聲……嗯,左邊灌木叢中有一個很別扭的聲音,荊棘刮著毛皮和角質的聲音……還有短促而激烈的吐氣,腳爪上的肉墊踩上枯葉的聲音,看來德魯伊到底還是比不上專業的獵人和盜賊,不過他的位置有點麻煩就是了,看來應該是參謀支援一類的恢復d,小戰術意識相當的到位!

听!用盡全身全心全靈地去听!一定要搶先听到盜賊的位置!我用力地豎著耳朵,讓阿拉西高原上那微帶著濕氣的暖風告訴我它所知道的一切。我不相信巨魔能在跟蹤和反跟蹤方面勝過精靈,他們的優勢更多的體現在靈活快速的雙手和強大的爆發力上,何況獵人本來就是盜賊的克星。而且她很可憐的踫到了我這個奇怪的人形戰車,想拼攻擊力和爆發力簡直就是笑話。所以其實我對勝利很有信心,所欠的只是時間和耐心而已。

經過1個多月的適應,本來就神經極端大條心肝大大的黑掉的我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魯子妖初來乍到時的那種對未知的恐慌和對自己實力的不自信已經完全被洗掉了,不見一點痕跡!現在的我相當的享受戰斗,畢竟這比跟那幫人渣中的人渣斗智斗力要簡單輕松多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大條的時候,因為我們親愛的德萊尼人出昏招了……

本來我的計劃是趁賴恩斯用圖騰和那面鐵門拖延時間的功夫找到盜賊,爭取能將她擊殺,至不濟也要讓她無力再戰!這樣一來在情報層次上和我有著明顯差距的部落士兵便再也不足為懼……不過我們的薩滿先生似乎是不願意枯等,也許他的神經畢竟比不上從食尸鬼和憎惡群中爬出來的瘟疫戰士們那樣堅韌的過分粗大……反正插在前面的火焰圖騰突然炸了,而他則迅速地站了起來,將一枚我看不明白的圖騰石柱奮力地朝著左前方20碼外的一棵樹上扔了過去!很科幻造型的圖騰石柱就像一顆大頭圖釘一樣釘在了樹上。恩,入肉三分!然後……

然後!竟然「乒」的一聲輕響……炸了?

然後我就膛目結舌的看著那個巨魔女殺手很沒懸念的被那個奧術圖騰轟出來了……

真tm太打擊人了!開tm什麼國際玩笑呢?我差點郁悶的蹦起來!一個薩滿比獵人的反潛能力還要高?還是我這種從死尸堆里爬出來的獵人!這要說出去我以後就沒臉出門了!弱小易碎的心靈被棒球棍直擊的我咬牙切齒地大喝一聲,手里的四把飛刀激射而出,朝著那個正在地上打滾、身材還挺不錯的女賊飛了過去。

我要殺了你!叫你削我面子!我恨恨地想,然後砰地一聲撞出了藏身的灌木叢,整片灌木都被我的力量炸成了碎片。我從腰間抽出一把飛刀反扣在手里,向著德魯伊所在的地方殺了過去。

說實話,那個盜賊實在是一把好手!我的飛刀連牛婬都能釘在地上,何況是一個並不以強壯見長的巨魔姑娘呢?不過她確實很厲害,根本不跟我的那幾柄飛刀硬磕,從地上翻起來就向後竄去!同時將匕首舉在胸前,利用手臂的曲折性和身體向後飛躍的力道化解了一柄直刺心髒的飛刀後,竟然拼著用左腿挨了一計飛刀,整個人再次獲得了一個向後飛的動力,旋轉著將自己拋了出去,躲過了我最後一柄飛刀!

竟然沒有擊殺她?這個結果令已經飛掠在半空中的我頗為驚訝。不過她的左腿被我那刀子釘了一計,短時間內算是廢了,也達到了我最低的戰術目標!于是我再不看她一眼,照著小d所在的灌木就是一計銀芒!

「撤!」牛頭人德魯伊瞬間變回了原型,在身上施展了一個樹皮術,然後變成了一頭月獸……居然是平衡系的!我的飛刀被凌空落下的一記月火術打中,翻轉著彈在地上,「嗤」的一聲插入了灌木叢旁的木根中,直沒至柄!德魯伊驚恐地看了一眼我那柄飛刀,就對著其他三個人大吼著下令撤退,轉身變形成了旅行包……哦,不好意思,是花斑豹……三竄兩竄就沒入了林間,跑出了我掌握的感知範圍。

這時我才有空轉過頭去看賴恩斯,然後驚訝的發現薩滿閣下正在把閃電球當bb彈,砸得對面樹林里兩個獵人根本抬不起頭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放火燒山呢……

大腿被釘了一計的女盜賊這時候才恨恨地從地上爬起來。她對著我瞪了下眼楮,就向著德魯伊所隱去的方向迅速掠去。天空中飛撒下來的血跡告訴我,八成以後再也無法在戰場上看到她了,那一眼與其說是敵視,不如說是想要看清楚終結自己戰士生涯的人的樣貌。

獵人們看到大勢已去,便也不再堅持自己的陣線。趁著賴恩斯.南風攻勢稍緩的當口,迅速的月兌離了戰場。

戰斗就這麼結束了,我很驚訝這個薩滿這麼喜歡玩高密度火力壓制戰術。于是當打掃完戰場,將所有能找到的飛刀全都仔細插回原來的地方之後,我便緩緩地跺到他身邊,靠著顯得有點虛月兌的薩滿身邊坐下,敲了敲他的肩甲。

「艾露恩德祝福,士兵。」我冷著聲揶揄道︰「你很強。」

你知不知道剛才一個弄不好我們就要死掉?這麼喜歡打火力壓制你怎麼不上最前線去?怎麼不去當炮兵打飛機?我心里一肚子火,堅決不承認是因為他比我更早地發現盜賊而覺得心里不爽……

「願幸運與您同在!軍士賴恩斯.南風向您問好,別人都叫我‘狼使’,阿拉希戰地的前線郵差,小姐您呢?」看來他沒听懂這種在瘟疫之地很直白的諷刺……

一月兌離危險,這y話就多起來了,一個勁的跟我說這說那,眼楮還直上下打量著我的身體。所以說女人都是虛偽的生物……明明因為他那幅婬狼模樣而暗自得意,可我還是努力地擠出一臉冰冷的表情道︰「請自重,先生。我是諾文.暴風權杖,階級士官長,軍階少校。」

「南風先生。」念著這個名字我心里不禁一陣懷念︰「您的治療術可以治療大型鷲類的燒傷和出血嗎?」我想應該讓他幫忙看下銀翼,這樣危險就少很多。

「當然可以,女士。」某薩滿全沒有了剛才的那幅酷樣,泡馬子一樣笑嘻嘻地回答。

于是我小心地將還在沉睡著的銀翼從包包里抬了出來。看到我倆手一起就把半噸重的獅鷲抗在了肩上,賴恩斯這個很高很壯笑起來很的德萊尼人臉色馬上就變了,剛才說笑話的時候還很青春的一張大臉現在煞白煞白的。我听到他悄悄地咽了下口水,然後就迅速地揉搓著雙掌鞠躬哈腰地一路小跑上來,很曖昧地道︰

「這位長官,您是要小的幫忙治療這頭漂亮的大家伙嗎?沒問題,小的馬上動手!」

……

……算了,這樣也好……

不過賴恩斯最後也沒法子完全治好銀翼。按照某突然變得很紳士很正派很鄙視搭訕這種行為的薩滿的原話,就是「很多傷勢從處理上來說已經超過了一般治療的作用範疇,要想真正的治好它,還是得去找德魯伊才行。」于是在看了那張留著兩條觸角的大臉好半天,直到某人開始不停地打擺子以後,我才悻悻地又給銀翼灌下了一瓶極效治療藥水和一瓶夢境藥劑,將正在與周公激戰的獅鷲扔回了包包。

「我要去獸欄。」我盯著他道。

「……哦,這個……反正是,嗯,同路所以……請問在下有這個榮幸為您帶路嗎?女士?」薩滿賴恩斯終于屈服于怪力女的威懾之下,從此走上了屈辱的奴僕之路……嗯……以上臆測與本人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帶路吧。」我冷冷地下令道,跨上了神嶺行者。我可不想在這兒久待,也沒想過要交什麼朋友,治好了銀翼我馬上就走。所以裝冰塊比較合適,至少不會有人來煩。

「是,閣下。」一邊的薩滿無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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