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劍俠情緣 第四章 人雕較技(新)

作者 ︰ 醉雪風流

李逍遙信步朝洞後過去,一路走來,只見樹木蒼翠,紅花招搖,清風盈盈,呼吸兩回,直是溫溢心脾,暢舒無比。

走得幾里,一座峭壁立擋眼前。李逍遙放眼望去,只見峭壁拔地而起,直聳雲霄,亦巨亦高,居空臨下,極是雄偉古巍。

峭壁中部離地約二十餘丈處,生著一塊三四丈見方的大石,便似一個平台,石上隱隱刻得有字。極目上望,瞧得是「劍冢」兩個大字。

他在靈鷲宮時,書畫亦看過不少,見那二字蒼勁古拙,不由贊嘆半晌。

突見峭壁上每隔數尺便生著一叢青苔,數十叢豎直排列而上。

李逍遙正待上前,幾塊小石斜倚滾落下來,聞得上方幾陣雕鳴,朝上仰看,神雕陡現平台,兩翼扇風,向自己叫得幾聲,極顯高昂。

李逍遙朗聲問道︰「雕兄可是欲讓在下過來?」神雕稍作顧盼,向李逍遙點了點頭,接著退後幾步。

李逍遙的小無相功已有小成,先前自開封一路奔來,內息運轉愈顯流暢,一氣行得數里,亦不費事。

當下摧動真氣至涌泉穴,縱身躍起,竄高三尺,左足踢入第一叢青苔深處,跟著借力朝上竄起,雙腳前後交互。不多時便竄上平台,向神雕微微一笑。

李逍遙瞧見大石上「劍冢」兩個大字之旁,尚有兩行字體較小的石刻︰「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于天下,乃埋劍于斯。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瞧得此處,不由心緬深往,遙想風烈,神馳久之。

神雕見狀,伸翅在李逍遙肩膀拍得幾下,歡叫幾聲,接著伸出一對鋼爪,起落交互,搬開冢上石塊,不多時三把長劍並列露出。

李逍遙提起右首第一柄劍,只見青光閃閃,劍緣鋒利,不時閃過幾縷流光。下面刻有兩行小字︰「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李逍遙見那字跡與先前遺刻十分近似,暗暗吃驚,仔細看時,只覺二者神韻極是大異。

李逍遙凝視半晌,即將劍放回原處,移身左去,會起長條石片,見石片下的青石上也刻有兩行小字︰「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不祥,乃棄之深谷。」

正自出神之際,一道霸道無匹的力道挾風撲來。

卻見神雕左爪一提,一把黑黝黝的劍當面朝腳下激射過來,雙腳被台面余勁震得發麻。

他嚇得一跳,仔細去瞧那劍,劍鋒兩邊都是鈍口,劍尖渾圓,橫看豎看都覺多似鐵棒。看劍下的石刻時,見兩行小字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再見第三柄劍下刻道︰「四十歲後,不滯于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于無劍勝有劍之境。」

李逍遙瞧得半晌,長嘆說道︰「獨孤前輩神技,晚輩佩服萬分,如此武功,怕是已至天道境界。」

神雕呱的一聲,將那重劍奮力餃起,提到李逍遙跟前。

李逍遙見狀搖頭苦笑道︰「雕兄,我當真服你了,也罷,獨孤前輩是人,我也是人,自然不能讓你低看了。」

說著右手接過重劍,左右比劃兩下,甚是勉強。

神雕呱呱叫得兩聲,率先發難,一個躍起,兩翅猛朝李逍遙扇去。

李逍遙氣運丹田,右臂挺劍朝神雕奮力刺出,此得半路,神雕愈扇愈快,翅風愈是密集,硬生生將李逍遙掃偏了去,李逍遙措手不及,不由偏摔得地。神雕咕咕叫得兩聲,來至李逍遙身旁,翅羽輕拂項背,似示安慰。

李逍遙回顧原著,與楊過稍加比較,心知根柢太差。力量,速度,反應,閱歷,皆與楊過相差極遠,倒也不甚喪氣。

神雕轉身朝洞前走去,李逍遙見其如此,心知是為著甚麼,徑自閉目打坐,運轉九陽神功,氣走全身,體力速復。

他見九陽神功回氣如此神速,甚是歡喜,不由贊其奇妙,心神完全沉入其中。

也不知過得幾何,方睜開雙眼,神雕早是餃著一枚深紫色的圓球,朝李逍遙鳴叫兩聲。

他伸手接過,放入口中嚼動幾下,吞入月復去,只覺極是奇苦,難吃無比,但他心知此物難得,倒也不作嘔吐之狀。

神雕哇哇叫得幾聲,仍如方才那般展開兩翅,朝李逍遙橫掃過去,頃刻間勁風呼呼,仿若數十個武林高手掌風齊發。

李逍遙受得牽扯,險些步子不穩,暗自呼吸兩口氣,力凝下盤,提起重劍橫倚格架。

神雕雙翅愈扇愈猛,李逍遙運轉九陽神功與其相抗,真元愈強則強,持得一時半會,竟是巍然不動。

神雕扇得多時,見李逍遙始終不挪半步,兩翅停住,跳至李逍遙跟前,猛地朝劍身一啄。

李逍遙登覺一股大力當胸涌來,下盤略有松動,急運九陽神功,也不管陽氣過重與否。

神雕見李逍遙下盤松動片刻立著穩若磐石,竟是毫不留情,朝劍身連啄數十下,擊擊重極。

李逍遙右手持劍,抱元守一,不停上下格擋,九陽神功威力方顯現出來。任由神雕如何正攻,如何逆撞,如何狠啄,如何猛扇,李逍遙心神合一,手臂運氣揮擋,由慢漸快,終是穩若泰山。李逍遙這邊積極防守,那邊沉思九陽真經各句要訣,隱隱略有所悟。

神雕見強攻無果,兀自停下,兩翅微扇,咕咕輕呼。

李逍遙見神雕止住不前,舒得一口氣,直覺渾身酸疼,偏又精神無比,當即撒劍坐下,向神雕苦笑道︰「雕兄,你還當真是不留情面啊。」

神雕照他肩膀拍得幾下,便下去尋覓蛇膽。李逍遙默運九陽神功回氣,不一會便體力充沛,復運小無相功將多余陽氣導出,倒下休息數會,這才落下平台,回入洞前。

如此練劍三月有余,加之蛇膽相輔,李逍遙內力愈顯精純,臂力激增,習練重劍時愈覺趁手,與神雕搏擊渾不似先前那般被動。

這一日中午,一人一雕斗著正酣,霎時烏雲密布,滾滾雷聲響動,大雨傾盆而下。

李逍遙突發奇想︰「我何不抽空習練快劍?」便向神雕道︰「雕兄,請稍候片刻。」

神雕咕咕叫得兩聲,徑先下得平台。李逍遙將那青光劍自冢提出,見其清瑩澈亮,贊道︰「好劍!」當即朝平地縱躍而下,隨神雕朝往東北方跟去。步得里許,轟轟之聲愈近愈響,只見山間一條瀑布奔涌而下。溪流猛漲。李逍遙白衣盡濕,緊貼身軀,極是強壯修長。神雕走至溪邊,朝李逍遙昂首長啼,接著縱身躍下溪流,兩翅反復交換,將沖來的岩石皆數打出溪水,隨即躍上溪邊,咕咕叫的幾聲。

李逍遙見神雕氣力如斯,不由大叫佩服,不待神雕靠近,躍入水中,運轉九陽神功,氣凝腰腳,反復運使。

支得一頓飯功夫,氣尤不衰,反是愈久愈強,心下大贊九陽神功極妙,無怪張無忌大成之後以一人之力獨擋六大門派尤有余力。

耗得一個時辰,山洪已然沒頂,適時李逍遙受得冷流沖擊,全力運轉九陽神功,亦不費勁,再是不需運轉小無相功導引陽氣。

他右手持劍,不斷挑刺揮掠,將岩石一塊接一塊打出水面,直待月復內饑餓,才從水中躍出。

卻見神雕早餃蛇膽溪岸等候,李逍遙伸手接過,吞食下去。此時雨勢稍小,李逍遙手提重劍,笑道︰「雕兄,陪我玩玩!」

說罷舉劍當胸挺去,勁風呼呼,煞是威力驚人,神雕左跳半步,讓過劍尖,右翅朝劍身一拍,將李逍遙連劍帶人引出丈許。

李逍遙不忙不慌,借力打力,身子順勢旋轉,挾劍朝神雕項背削去,神雕呱呱叫幾聲,左翅斜揚,恰與劍身擋個正著。

李逍遙見其上身大露,劍倚對方羽翼,一個順刺過去,朝神雕右脅擊去。

只見白影一閃,霎時劍鋒僅離三寸長短,神雕疾退三步,左爪一伸一按,竟是將重劍踩在爪下,分毫動搖不得。李逍遙見已為其制,便松開右手,贊道︰「雕兄技藝驚人,佩服佩服!」

ps︰醉雪打算下一章里安排李逍遙練習快劍,不知各位大大以為如何?(嘿嘿,可不是避邪劍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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