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領著女兒媳婦殺進李家時,李母被那陣仗給驚了,先還以為自己孩子在外面做了什麼,心里慌慌的,趕緊給李明誠打電話。
李母好歹看見連落在里頭,直把目光朝連落看去,听完了周母的話皺眉為難。閨女都這麼大了,要嫁不嫁的她管不著啊。李母向來是被保護得太好,家里就管管孩子,丈夫在外面做什麼從來不問,對外面怎麼說的她一點也不在意。
李母人很溫和,從嫁進李家後就沒工作過,伺候婆婆、照顧老公孩子,雖然碌碌無為,可她自己覺得幸福。李母是個心眼子比較淺的人,丈夫雖然是政府的人,很注意自己名聲,可外頭還是有人。
這事兒呢李母是不知道,當年李明誠外頭的女人生了兒子,李明誠告訴的頭一個人就是李母,李母是想離婚算了,可她要離婚了,不就給人騰地兒了?始終還有婆婆是向著自己的,丈夫雖然外面有一家人可對她也很好。
李明誠對李母基本上什麼都不瞞,李母後來也想明白了,女人結了婚,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丈夫和孩子?外面的人只要不登堂入室,只要不出現在她面前,只要不在外面興風作浪傳出什麼不好的出來,她就當不知道。
這麼多年來,外頭兒子都念中學了,李母還真是一句話都沒問過。婆婆有時候背著李母會念兩句,畢竟是李家的孫子,也偷偷也看了孫子一眼。不過孫子歸孫子,對外頭那女人照樣是見一次罵一次。這種處在破壞別人家庭前提下的女人,就算給李家生了孫子又怎麼樣?還是改變不了她狐媚子的本性。
小雪為什麼從來不在學校說自己家里的事?
她愛她媽媽,可也恨她媽,她是怒其不爭,怨她媽太善良,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老公在外面養一家人,她真的不知道要多大的肚量才能做到。她同樣也恨她爸,可她父親給她的關愛從來沒少過。恨著,也愛著,恨是為母親不平,愛是因為那是她親生父親。
李母這樣平和的人,這乍一看周家來了這麼多人,你說她能不怕?老太太也踱著腳出來,听明白這事兒總算放了心。
原來是上門說親的,可這事兒她們女人家做不了主啊。再一個,她們得問問孩子自己的意思吧。
「我們家小雪只有她爸管得了,不過主要還是看小雪自己的意思。」老太太出來,李母這才總算找到點主人家的氣勢,說話大方了些。
連落一直坐在周母旁邊陪笑著,隔著婆婆還坐著兩姑姐呢,怎麼也輪不到她來說話,可李母想知道點內幕也只能看連落啊。她是听說自己女兒還跟人處呢,可好像不是姓‘周’吧?
「落落啊,你是小雪最好的朋友,小雪跟那個…什麼時候開始處的?」李母就等連落說話呢,可連落前後不吭聲。
周母這邊一听怎麼跟連落扯上關系了?轉頭看她,連落小聲解釋了句︰「小雪是我同學,就是跟我一起開店那個。」
周母忽然間恍然大悟,你說老四怎麼跟大兒媳婦感情好呢?合計自己媳婦還得大兒媳婦說兩句好兒,就這麼一層,能不大兒媳婦好嘛?怪不得這一進李家,李母兩眼就指望連落身上看,弄得跟瞅見了自己親閨女一樣,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有這一層周母那話又更好說了,當然,她這時候是不能說‘你家閨女都懷上我家孫子’這事兒,這要一說,人家還能願意把閨女給你嘛?
直說周家家教好,她當婆婆的讓李母放一百個心,怎麼也不會虧待她女兒,鐵定當自己親閨女看。就拿連落當例子呢,瞧瞧她跟大兒媳婦處得跟親姐妹似地,還能虧待了小兒媳婦嘛?
這點來說老太太跟李母都認同,要說周家婆媳,這可是人人都在說,兩婆媳攜手老金不含糊,那等于是上流圈子里的楷模了,這點是毫無疑問不用懷疑的。一听這一點,李母和老太太那為難的臉色稍微放松了些。
還是為自己家孩子想,至少,周家確實不錯啊。
周母合計著對方松口了,又緊跟一句,說妯娌間相處更不用擔心,連落跟小雪這是多少年的朋友啊?感情不好的能一起開店嘛?一起做生意,之間能牽扯多少的利益問題,要能合作這麼多年還在繼續著,這可不是一般的朋友能做到的,首先相互信任就很難得了。
李母和老太太再一合計吧,是,想來想去都是自己孩子佔便宜了,這麼好的人家你還有什麼不放心讓女兒嫁過去的?
可最後還是卡著一點,老太太說,「要我跟孩子她媽的意見,我們是同意的,可這畢竟孩子自己一輩子的大事,無論如何,最後都得看小雪的意思。」
周母一听,得,這不還是在原地打轉兒?這目前的問題,不就是你家閨女不同意嘛?要同意還用得著周家女眷全部出動?
沒多久李明誠回來了,李母在電話里沒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听見說小雪處對象的,人家找上門來了。李明誠也就這麼一個女兒,雖然還有個兒子,可這女兒打一出生他就擱手心里疼著的。能不關心?
這一听是對方找上門來了,也有點急,心想著小雪那丫頭又在外面闖什麼貨了?怎麼都找上門來了?
一進門,也愣了下,屋里這滿咚咚的坐得挺熱鬧啊。抬眼掃過去,連落那丫頭怎麼也來了?連落沒少來李家,所以李家人對連落都挺熟悉。再看過去吧,愣住,怎麼她也在?
可巧了,周家二姑姐跟李明誠在外頭那女人還有點沾親帶故的。李明誠外頭那女人正好是周二姑爺親兄弟媳婦的妹子。一家人來的,也就是說二姑姐叫得親熱點,還得管李明誠外頭女人叫一聲妹妹。
周二姑爺家自然都知道李明誠是什麼人,可二姑姐不知道啊。就見過一次,也沒問,有一回她弟妹過生日,娘家就剩一個親妹妹,再沒別的人了。所以那妹妹當天是領著兒子老公來的,那老公就是今天這李明誠。
二姑姐抬眼看出去時候,也給驚了一把。
這男人……李明誠?
臉子立馬拉了下去,呸!外頭養女人,兒子都那麼大了,枉這人還人模狗樣的在政府工作,MD這年頭人還真是不能只看一面,瞧瞧報紙上、電視上多風光一男人,原來是這麼齷齪!
老子都這樣了,小的還能好到哪去?頓時老四這親她不樂意攙和了,一看就來氣,娶誰家的都好,李家的不行。
「喲,這就是李局啊,我當是走錯門了的鄰居呢。」二姑姐饒是心眼再沉,這時候也有點控制不住啊,一看李母就是賢妻良母,這男人就是個不知足的雜貨。管他在誰家呢,一開口沒忍住就陰陽怪氣來了句。
周母責怪的看了眼老二,當這是你家呢?有你這麼跟人打招呼的?
當下客氣的說明了來意,李明誠也是看周母親自來了,誠意是足了,忽略周家二姑姐陰沉沉的臉,認真說︰
「周夫人,孩子大了,我們當父母的也做不了主,意見我們可以參考,主意還得她自己拿,她要是喜歡周家四公子,周家同李家結親,我們兩家自然是皆大歡喜,可孩子沒回來,這事情我們就答復不了你們。」
周母不大高興,「哎呦怎麼地呢李局,我們周家能來的人都來了,這誠意還不夠吶?我也知道你們在官場上講話打的都是官腔,說話都留個余地,可我們周家也名門望族,難道你還怕閨女到我們周家來受了什麼委屈?」
李明誠當下恰到好處的打著官腔解釋,說是就算現在應了這事才是對周家的敷衍。他們是誠心希望這親事能成,可自己孩子的意見他們不知道啊,這要是先答應了,到時候孩子一句話不願意,這不讓兩家關系受到影響?
周母那意思其實也不是非要李家同意,她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其實就要一句李家願意跟周家結親的話。到時候老四要是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兒來,比如把人給綁了,這無論是搶親還是娶親,到時候都得面對李家不是,這先給李家說一聲,讓李家有個接受的準備過程。
最後兩家雖然沒怎麼談攏,可也不至于不歡而散,送走了周家人後李母那都松了口氣。心里還是羨慕了幾分,听說周夫人是跳舞的,今天見到本人,果然氣質不一樣。
看看自己有些變形的身體,她是不是也該努力了?要是小雪能嫁進周家,到時候去那什麼舞蹈中心跟周母兩個她還能找個伴兒。
李母生性有些膽小,不大敢嘗試新事物,要是稍微有膽的人,早就離婚了,可她沒有,離婚的念頭二十幾年來就那時候出現一次,很快就過去了。她不得不承認沒了老公,她活不了。
不管別人,她自己享受自己的生活就夠了,沒必要在意別人怎麼說。她愛丈夫,她丈夫也掛著她,她願意默默無聞。並沒有娘家姐們說的憋屈。她認為一個人的幸福還是要自己去衡量的,日子是自己在過,幸福不幸福,自己知道。
李明誠說實話是很願意結這門親,周家怎麼說在京城是商賈大家,周湛三的名字在商界那基本上已經是個勵志奮斗的代名詞了。要知道,不是一般人的成功人士就能代表一類人的,周家就是這為數不多的人中的翹楚。
京城新城那邊一大半的建築都是周家投資蓋的,一棟棟現代標志性的建築逐漸取代了京城的都市文明,令京城在這十幾年里改頭換面,披上現代化的衣裳。這是京城的驕傲,哪個城市不想花大能力留住這麼一個大腕?
而李明誠不可否認是出于私心,哪個當官的後面沒有一兩個家族撐著?政府隨便啟動一個項目,那首先解決的都是資金,國家能補助多少?人民能自己掏腰包出多少?大頭目不還是得跟各大商賈用稅收等等一些條件去談,去請人投資,說白了,就是去求人投資。
周家在京城,能不被人爭前恐後的攀交嘛?
…
連落記得前一次回連家時候,連母就說連二出去試婚紗了,那時候就已經在準備婚嫁的事,這幾個月來她也忙,似乎都往了連二這一茬兒,忽然想起來就打了個電話撥過去。問她媽連二是不是已經結婚了,連母那邊頓了下說︰
「結了,上個月就結了,這事你不知道嘛?」
連落心想果然這麼回事,「不知道,她又沒邀請我。」
她跟連茹本來就不對盤,她結婚時候連茹沒出現,連茹結婚她不出現好像也說得過去。其實那時候如果連茹邀請她,她還是很樂意去的。畢竟新郎是蔣赫南,怎麼著也是周湛三的兄弟。
跟連母興怏怏的聊了幾句就掛了,掛了電話後覺得不大對,蔣赫南結婚,周湛三怎麼什反應都沒有?一句都沒提?
又打電話去問周湛三,可惜周湛三那邊在開會。頭一次給掐斷了,連落又撥。周湛三愣了下,連落的電話,周湛三那是跟別人分開的,手機隨時帶身上。
正听著部門經理的報告,連落第二次電話又來了。周湛三不能再掐斷,他就怕那小妖精出了什麼急事,穩了下,神色如常的叩了下桌面。別人沒發現,他身邊的兩助理冉鳴和秦助理注意到了。一般老板叩響桌面都說明他此刻已經沒有再听,得中場休息。
冉鳴心想,八成兒是那小妖精來事兒了。
周湛三果斷停止了會議︰「休息分鐘,梁經理五分鐘後繼續。」
那梁經理本來正說得激情高昂來著,突然被打斷了,就跟喉嚨忽然被卡了跟魚刺一樣,後面激情澎湃的話全全哽在喉嚨下面沒來得及說,轉眼就看老板出了會議室。開會的人都愣了下,這好像不大像老板的作風啊。
冉鳴心里偷著樂,果然猜對了。
周湛三接了電話,連落那麼頭一句就抱怨怎麼這麼久才接,周湛三沒說話,等著她說正事兒。連落那邊哼哼唧唧說著閑話呢,說婆婆跟兩姑姐去訂場了,又去看了珠寶首飾,今天就她一個人在訓練中心,廢話還不少,就說她一個人在辦公室啊,無聊了就想起親親老公了,就給他打電話了,完了後還問︰
「你想不想落落?」
周湛三半天才說,「還有事嗎?」
連落又廢話了半天還沒繞到正事兒上來,周湛三就覺得這丫頭沒結婚前就話多得很,這結婚後還更甚。真不知道她哪那麼多說的。
連落是早就習慣了周湛三的冷漠,反正她自己說得挺帶勁兒的,有人听還沒人打擾,她高興著呢,周湛三掐準時機,已經听她嘮了四分鐘後果斷問︰
「說正事。」
連落就問了,問蔣赫南結婚他怎麼沒去啊,也沒見他準備賀禮什麼的。
周湛三愣了下,蔣赫南什麼時候結婚了?
「你听誰說的?」反問。
連落說,「我媽啊,你岳母,剛才打電話問了,上個月就結婚了。你也不知道嗎?」
周湛三頓了下,「嗯,」再看時間已經走了,說,「我在開會,掛了先。」
連落話還沒嘮完呢,就只听到對面傳過來的嘟嘟聲了,哼了聲,什麼嘛,男人結婚前和結婚後果然會變,以前他哪里會這麼無情的掛她電話啊?
周湛三再會議室時心里還在想連落剛才說的話,蔣赫南結婚,他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是跟連二吧?轉頭問冉鳴︰
「蔣赫南結婚了?」
冉鳴更絕,直接來了句︰「什麼時候?」
很顯然他也不知道,周湛三冷眼看著他,這不是在問他嘛,他倒是把問題推回來了。
會議結束後冉鳴就表示友好的給賀政濤去了個電話,賀政濤那邊納悶兒呢,赫哥單身啊,絕對純黃金的,怎麼就結婚了?冉鳴再三確認是不是隱婚了,賀政濤一听冉鳴這話就笑得猥瑣,別人隱婚還可能,赫哥那麼騷包的男人,隱婚?
冉鳴一听,覺得是這麼個理兒,回頭就跟周湛三說了這事兒。
其實吧,周湛三已經忘了這茬兒,冉鳴這邊好心呈上最新情報周湛三不大領情,就算結婚了跟他也沒多大關系。他剛才問,不就是受了小妖精的影響,順口一問而已。他有那點閑情管別的,不如多听小妖精嘮幾分鐘。
晚上回去時候連落還記得這茬兒呢,她早打听好了,不是她自己想听啊,是她打電話時候門外頭有為太太領著自己要好的姐妹正好來報名,要學跳舞的。她辦公室門沒關,這不正好在外頭听見了嘛。
連落掛了電話後,就跟那听牆角的兩位太太聊了小半天的八卦,別說,還真听到不少高門里的事兒。
別家的都精彩啊,可到自己家了心里還是不大高興。
連茹是結婚了,上個月就結的,可男人不是蔣赫南,是齊家老大,齊家一個兒子三個女兒,家業不大,可因為齊家老大當初跟小模開房,被記者報了出來,所以‘名氣’不小。這些貴太太們閑來無事干什麼?不關注八卦生活豈不是太無趣了。
連茹也是驕傲的,本來就是帶著名氣回來的,連家也算大家了。連茹回來後又在京城各大校園演出過,還在京城大劇院開過專場,怎麼也在京城音樂界里算得上一號人物了。可就是太清高,看誰都不上。
蔣家那個本來就是游戲花叢的高手,還正當他看上了嘛?不過就是玩玩而已,不過這回倒是連茹自己放手的。
不是不愛蔣赫南,蔣赫南和周湛三完全不一樣,可蔣赫南有他自己的人格魅力,連茹跟著蔣赫南一起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樣。在異國他鄉,能有一個人讓你無所顧慮的開懷大笑,沒有任何負擔,還對你溫柔備至,除非草木鐵打的心,不然是個女人都會被打動的。
當初走到一起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兒,不過蔣赫南倒是先警告過了,跟他在一起,就得想好後果,他不會永遠只要一朵花。
可大多女人在遇到瀟灑男人時候都抱著僥幸心里,總覺得自己可以改變這個男人,自己會成為這個男人最後一個女人。所以連茹堵上了,連落能嫁給周湛三,以前也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可是嫁了,這是事實。
連落能嫁進周家,她為什麼不能嫁進蔣家?
愛上蔣赫南這是她心不由己,可靠近蔣赫南就有一半的功力在。連茹是什麼樣的人,蔣赫南不見得不知道,連茹也從不隱瞞她恨連家人,恨連落。這分坦率曾經蔣赫南很贊賞,可贊賞歸贊賞,終究不是愛,他要另覓新歡,這是遲早的事。
連茹為什麼終于放手,總歸還是自己自尊心在作怪,連茹是個要強的人。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在床上歡愛時候听到自己男人喊的是別人的名字?
本來是最快樂的巔峰,可一听到那個令她恨了二十幾年的名字時就跟一桶子雪水從頭到尾澆下來,淋了個透心涼。伸手一巴掌甩蔣赫南臉上︰
「你喜歡她,你怎麼不找她啊,去搶啊?你不是殺人放火都干嗎?告訴你,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也是氣極了,穿上衣服就走了,沒多久連茹就結婚了,閃婚,跟齊家老大齊名在酒吧認識的,兩個星期不到,就談婚論嫁了,結婚就是在當月。
合計連茹動作這麼快,都是做給蔣赫南看呢,是堵著口‘你不稀罕我有的是男人稀罕’的氣在,本來以為蔣赫南在听到她結婚的事時候會出現,可蔣赫南一聲不響又走了,直接去了國外。
連茹覺得自己失敗,婚禮如期舉行,只不過換了個男人而已。連茹是著急把自己嫁了,是想氣蔣赫南的,齊家是什麼樣的家庭她壓根兒就沒在意。等嫁過去之後才後悔,你說齊家像個什麼樣子?
一大家子全巴著齊名和老頭子賺錢養活,三個女兒一個比一個懶,小的都比她年紀大,就在家呆著,什麼事不做,三個女兒一個都不出去找工作,就張著嘴巴吃。
連茹也沒把她當齊家的人,要她說,齊家能娶到她連茹那還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反正自己的賺的錢是一分不給家里,偶爾還會回連家去住,一住就是三四天,齊家對她來說簡直比賓館還不如,她連行李都還在連家。
那說八卦的兩太太當然不會說太多連茹的事兒,畢竟連落是連茹的姐姐,她們還是有分寸的,倒是說了不少別家人的事兒。反正這些太太們說別人家的事兒都听來勁兒,要是听到別人說自己家的事兒,那可就大頭了。
連落覺得自己跟弄了個情報組織似的,誰家內幕都能听到些,不管真假,別說,她還真喜歡听。但也只是听听,不會說參與任何意見,倒是周母偶爾會說兩句。
連落就一直記著這茬兒,等周湛三回來時候就抱著周湛三胳膊不放手。
周湛三倒是有點兒納悶了,這小東西很久沒這麼粘他了,看來是真無聊了,終于想起他這當老公的了。
晚上回房間後,連落把連茹和蔣赫南掰了的事兒說了,周湛三听著就連眼皮兒都沒眨一下,這完全就是顯而易見的結果,當初傳出蔣赫南跟連茹那事兒,他就沒怎麼看好。蔣赫南那人本來做事就不著調,能指望他對一個女人衷心?
連落還在喋喋不休,周湛三伸手把連落往身邊拉。把人兜身上抱著,埋頭去親她臉,邊問︰
「還氣我當初搶了你嗎?我要不先把你搶了,你這笨蛋被蔣赫南給拐走,今天連二的下場就是你。嗯?」
連落翻翻眼楮,好像是這麼回事啊,勉強說,「那我不氣就是了唄。」
心里冷哼,當她不知道呢,得了便宜還賣乖,盡往自己臉上抹金還不是為了他自己的私欲來著。
周湛三解了苦頭,拉下她褲子,說,「坐上來。」
連落咬著牙看他,看著他眼里的火哧啦哧啦的燃起來,有點猶豫的抬起小壓下去,歪了沒進去,周湛三調整好姿勢讓她再來,連落說︰
「就不能擱一天晚上?」
周湛三‘嗖嗖’兩下眼刀子給她射過去,連落不吭聲兒,一股氣給壓力下去。周湛三悶吼了聲,掌她的腰間運動。
連落說,「湛三哥哥,其實我們算幸福的吧?至少,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對不對?還有很好的公公和婆婆,我們其實比很多人都幸福。」
他們在一起,就沒經過任何波折,這點讓連落有點擔心,總覺得有點事情要來似地,周湛三兜著人去床上,知道這小東西又被害妄想癥,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她心里不踏實。
「相信我,我會讓你一輩子這麼幸福。」周湛三其實想說的是,要是她願意更配合一點,他們會更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