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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送爽,溫度適宜,此時此刻,正是魚兒攝食的旺季。
方永泰貪圖舒適,守著魚桿,躺在樹蔭下,翹起二郎腿,懶洋洋地等魚上鉤。
由于季節性的氣溫持續下降,深水處無法得到足夠的陽光,而溫度較高的淺水區和向陽的岸邊的浮游生物較多,聚集著相對較多的魚類。
我選一塊陽光充足的地方,把魚鉤伸入近岸的水草深處,感受著魚線的震動。
吳可然和程心硯怕曬,兩人依然坐在樹蔭下,遠遠地看著我釣魚。秦琴則坐在我旁邊,替我撐起一把陽傘。我對她笑笑,繼續把注意力放到魚桿上。
魚桿微微抖動,我知道有幾條魚在鉤子附近游動,但尚未咬鉤。秦琴緊張地看著魚桿,緊緊地握著手里的雨傘,仿佛自己手里拿的是魚桿。
魚線忽然嘩嘩地移動,我急忙抓住魚桿,迅速收起魚線。好重!一定是大魚!我用力把魚桿抬起,只見一條鯽魚擺著尾巴,騰空而起。
秦琴急忙放下雨傘,伸手去捉鯽魚,這魚的力氣很大,甩得秦琴滿身都是水。
「捉住了!捉住了!」秦琴顧不得身上的水,興奮把魚從魚鉤上摘下,放到旁邊的塑料袋里。
湖對面的古萌看到這一幕,對我們笑笑,翹起大拇指。
「我也有!」方永泰忽然大聲叫起來,使勁抽起魚桿。
魚鉤上掛著一只破舊的靴子,帶著許多污泥和水草,啪地一下落到他後面的草地上,濺起許多污水,嚇得吳可然和程心硯急忙站起來。
「笨蛋!」吳可然和程心硯同時沖上前,對著方永泰一陣「暴打」。
秦琴望著他們,忍不住笑出來,「看來方永泰是沒有指望了,我們替他們多釣幾條吧。」
秦琴的話音剛落,對面的古萌忽然拉起魚桿,釣起一條2斤左右的鯽魚,引得同學們紛紛驚嘆。
古萌身旁的邵宜也是十分高興,興奮地抱住滑溜溜的鯽魚,扔進旁邊的小魚簍里。
羨慕著他們融洽的感情,忽然感到魚桿再次急速抖動。我毫不猶豫地拉起魚桿,竟然是一條2斤多的草魚。
這地方人煙罕至,故而魚的個頭都比較大。秦琴費一番力氣,終于「降服」在草地上不斷扭動的草魚,放進塑料袋里。
「好厲害……」同學們紛紛投來仰慕的眼神。他們吊了半天,基本沒有什麼收獲,偶爾釣起一條2兩的大鯽魚,就足以激動大半天。
至于方永泰,就更不用提了,除了那個靴子,他再沒有釣起任何東西。大樹底下的水面里,本來魚就少,加上這家伙只想偷懶,還怎麼可能釣到魚?
方永泰守著紋絲不動的魚桿,幾乎快要睡著,每隔一段時間,他無精打采地拉起魚鉤,發現上面的誘餌已經沒有,就換上一些誘餌,再次扔到水里。
吳可然和程心硯都覺得方永泰太沒用,跑到我身邊看我釣魚。
我和古萌佔據著整個湖邊最好的兩塊釣魚地點,總能釣起大魚。往往是他釣起一條,我也不甘示弱地釣起一條,似乎湖里的魚就在我和他的魚鉤之間徘徊一樣。
魚鉤一次一次地拋出優美的弧線,每一次都沒有讓人失望。魚兒在草地上撲騰,三個女孩爭相把它捉到手里,一邊尖叫,一邊不停地給我加油。真是的……附近的魚都要被她們嚇跑了……
相比這三個女生,對面的邵宜則要安靜許多,她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盯著水面,一旦出現情況,她就輕聲地提醒古萌。而古萌把魚釣起來,邵宜地熟練地把魚取下,並裝上新的魚餌,兩人配合默契,令人羨慕不已。
不知不覺中,天空慢慢地變成金黃,我和古萌之間的競賽依然意猶未盡,心里都想再多釣幾條。但比起剛才,能夠釣上來的魚顯然已經少了許多,魚餌放下去,一連半個小時都沒有什麼反應。
古萌和我都知道再繼續釣下去也未必有什麼更多的收獲,互相望望,從草地上站起來。
他的小魚簍裝的滿滿的,蓋子已經合不上,里面的魚,爭先恐後地要往外擠,害得邵宜只能用手按住簍口。而我們用于裝魚的塑料袋,承受不住許多魚的重量,幾乎快要破裂,秦琴她們三個女孩用手托住塑料袋底部,把里面的魚分給其他同學,減輕自己的負擔。
再看樹蔭下的方永泰,竟然已經四腳朝天地進入夢鄉,手里攥著魚桿,深情地打著呼嚕。
「這家伙……」程心硯不知該怎麼說他,對著方永泰的肚子輕輕踢一腳,把他弄醒。
方永泰揉著眼楮,迷迷糊糊地望著我們,說話的聲音還有點含糊,「嗯……怎麼了?結束了?」說完,他伸著懶腰,張開嘴巴,打一個大大的哈欠,身體卻依然不站起來。
「結束了!」程心硯看不慣他的表現,從塑料袋里抓起一條小魚,塞到方永泰的嘴里。
「呸!呸!呸!」方永泰急忙翻過身子,努力將嘴里的小魚吐出來。一個不小心,左腳一滑,整個人落入湖里。
看到方永泰落水,程心硯搖搖頭,沒有表現出任何歉意,反而覺得很無奈。吳可然瞥一眼程心硯,立刻蹲子,伸手給方永泰,努力拉他上岸。
經過湖水的沖刷,方永泰清醒許多,急忙月兌下上衣,盡力擰干。秦琴把手里的毛巾遞給方永泰,讓他擦干身體。
程心硯也終于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但高傲的她,表面上沒有道歉的打算。
「好了,快回去吧。到火堆旁邊烤一烤就沒事了。」秦琴生怕鬧出矛盾,把事情敷衍過去。
我微微嘆氣,三個女人一台戲,和平,終究只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