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兩年的時間都消磨不了這恨意?
是不是幾乎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一輩子也消磨不掉,想忘也忘不了?
宋遠深邃若黑曜石的黑眸凝睇著我,視線似乎故意在紅腫的右臉停留了幾秒,性感的唇角揚起邪肆的弧度,分明在笑,神情卻異常冷酷︰「林小姐覺得是我在故意刁難你們?」
這個男人是要我求他?很好,即便我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高高在上地隨意賤踏我僅剩落魄的尊嚴。
不過當同一個人重復地傷害你,那個傷口已經習慣了,感覺已經麻木了,無論在給他傷害多少次,也遠遠不如第一次受的傷那麼痛了。
「難道不是嗎?」我無懼地說著,絲毫不在意右臉火辣辣地抽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剛蘇小姐也對我動了手,那麼她是不是該向我道歉?」
宋遠還未開口,蘇盈盈立刻刻薄地回了一句︰「憑你也配要我道歉?」
我淡笑,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哦不,我應該先還給你一樣東西。」
瞬間。
‘啪——’地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lecaprice餐廳。
比狠,我林微涼不會輸任何人。
蘇盈盈愣在了原地,沒有反應過來,她雖然從沒想過這個女人是一個溫婉的女人,但也想不到她會如此大膽地在宋遠面前這麼肆無忌憚。
不止蘇盈盈,葉茗也呆住久久回不了神,她從未見過我這般狠絕的樣子,一下子覺得有些莫名的陌生。
宋遠竟然也未去安撫他的寶貝情人,只是懶洋洋地看著我,這個女人游刃有余地耍著狠,甚至有些讓人移不開目光。
蘇盈盈以為宋遠會來安撫她,卻沒想到他卻緩緩走向那個女人,她眼中一片令人生寒的陰霾,那是獵物被人搶走的不甘和憤怒,還是被自己不屑的女人。
宋遠緩緩走近,欣長的身軀穿著做工精致的銀色西裝,更好地突顯了他的身材異常完美,微翹的唇瓣,更是吸引人的毒藥,如神坻般來到我面前。
「畢竟曾經夫妻一場,既然你不肯低頭來求我,我也不急于一時。」宋遠那張俊美的面孔,緩緩浮現出那一抹熟悉的從容而優雅的笑容,他的手撫上我的臉龐,不是輕佻的挑逗,不是放肆的流連,而是情人間動情的。
「只是。」宋遠倏然捏緊我的下巴,一點一點收緊,幾近貼著我的耳邊危險的沉聲道︰「你這兩年背著我做了什麼,這筆賬,我們是不是該算算了?」
感受著那熟悉灼熱的指溫,即使厭惡至極,我依然眉頭都未皺一下,連拍開他的手都不屑,只是微微傲然一笑︰「我似乎太高估你的智商了,宋先生,你還記得我們簽下的離婚協議嗎?」
只是那笑容帶著一絲狠絕的意味,似乎和他離婚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如帝王般妄圖控制別人的人生,我既然逃月兌得了一次,自然不懼怕再次與他對抗。
他狠,那麼她就比他更狠。
宋遠那雙黑色眸中跳躍著幽暗的火苗,依稀,透出一抹犀利冷酷的目光。收斂起全身上下散發著張狂的冷戾,他倏而低低一笑,放開了手︰「林微涼,你似乎也忘了你從來沒有那個資格做決定,任何事,任何決定,由不得你。兩年前是如此,兩年後也不會改變。」
我微微斂下眼,的確,兩年前我是沒有那個資格去決定,我那未滿兩個月的孩子是否有資格生下來,沒有那個資格去決定,我父母是否有資格活著,沒有那個資格去決定,我是否該簽下那份離婚協議……
兩年前的我一直活在身邊每個人的逼迫中,那不是林微涼,是一個任人操縱懦弱不堪的傀儡,所以上天為了懲罰我的懦弱,毫不留情一一奪走了我身邊最珍貴的人,不肯給我一條退路地最後逼迫我到了一條絕路。
一切都沒了,就在每個人都以為我會懦弱地結束我的生命,甚至我自己也是這樣以為,但是——
那個殘忍如死神般的男人奇跡般地出現在葬禮上,驚鴻一瞥,那一刻,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明明知道不可能救得了自己,卻依然懦弱地緊緊抓住不放,最終竟然跟惡魔做了一個交易。
誰也不曾想到,兩年後當我華麗地歸來時,身上的一切已翻天覆地的變化。
ps親們偶好忐忑,後天就上架了讓偶看到活人的存在啊tt算了,後天快點來吧,撲文就撲文,反正木有更慘的了,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