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高一籌 第119章 耍無賴

作者 ︰ 芸心亦然

小九走進院中,徑自到了季青城面前,道︰「夫人先回了趟衛府,沒進門,轉去了公主府邸。」之後解釋,「是屬下自作主張,命人遠遠尾隨。」

季青城頷首,心內稍安。沒回衛府就好辦。他那位岳父——即便是他,也是打心底犯怵的。

小九猶豫片刻,又道︰「將軍,沉星是夫人最喜愛的丫鬟,沉星在世時則是處處照顧風嵐,而小少爺則是夫人三妹臨終時托付給夫人的,是以,事關風嵐、小少爺其實就等同于事關沉星和夫人三妹,而夫人心里的坎兒……一直就沒過去。將軍,夫人即便是有過失,您也不要生她的氣。」

季青城目光轉為凝重,「說下去。」

小九便又道︰「屬下因著沉星,與夫人房里的人走得近一些,得知的事就比旁人多一些。屬下听說,夫人在沉星走後,直到如今,不曾落淚。將軍,屬下是粗人,卻也听說過一句話——哀莫大于心死。將軍,讓夫人笑,很容易,可如今讓她將心底的苦哭出來,難。」

體病有藥可醫,心病呢?季青城神色愈發沉凝。

小九說完心里的話,恭聲道︰「屬下只是為著沉星盡一份力,若有失言處,還請將軍責罰。」

「不,你字字珠璣,說得好。」季青城拍拍小九肩頭,轉身出了院門。

他要將妻子接回來。

此時,太夫人正在前院,追問一眾家丁管家去了何處。

季青城按下心頭煩躁,對太夫人道︰「昔昭有急事出門,我命管家隨她去了。」

太夫人似笑非笑的,語聲不急不緩︰「也不知是什麼樣的事,竟要讓昔昭親自前去。方才我還以為她是和你置氣出府了,管家便追了出去。」之後語聲顯得意味深長,「有管家在昔昭身邊,我們還真是不需心急,管家的話,昔昭還是能听進去的。只是不知這次管家會幫誰說話,若只幫著她……」

「管家是我帶進府中的,」季青城故意忽略太夫人的言下之意,道,「娘不需多心。」

「你又何苦處處幫昔昭說話呢?此時又何必還隱瞞我呢?」太夫人顯得很是傷心的樣子,「她方才是與你賭氣出門的,府里有哪個不知?听說還將風嵐那丫頭帶走了?這不是明擺著打你的臉麼?青城啊,你這是什麼命啊,怎麼會娶了這樣一個……」

「娘,」季青城緩緩笑開來,「若是我與昔昭和離,之于您有什麼好處?您方才的話,是為我著想才說的麼?三弟納妾之事,是我不知緣由不該應下,此時與您說一聲,改日再給三弟賠禮。」說著轉身,命人備馬,闊步走向府門。

「你!」太夫人氣得手點著他,追了幾步,「今日衛昔昭若是不能回府,她就不要回來了!我季府不要這等沒規矩的媳婦!你若是護著她也由你,只一點,你也別回來了!」

季青城頓了頓腳步,目光轉為沉黯。

他不知很多事對于昔昭的打擊有多深,他不知道什麼事會讓昔昭毫不退讓針鋒相對,可是太夫人知道——太夫人知道,卻故意利用他來刺激昔昭的情緒,甚至可以說是故意要讓他們夫妻之間生出嫌隙。

他只是不懂,為何如此。

上次許樂芊的事,他能認為是太夫人一時糊涂,可在今日的事情之後,又該如何看待?一心盼著他與昔昭不得美滿歡喜的至親,他該如何對待?

天大的難題。

可眼下不是思量這些的時候,去尋找那個負氣離開的小女子才是正經事。

吩咐小九盡心照顧瑜哥兒,之後,季青城去了公主府。

先帝對昔昭不薄,天下皆知。公主府自是佔地寬闊、屋宇華麗。

都不曾放在心上的一個地方,在這一晚,卻成了她躲清閑的所在。

而這地方,衛昔昭隨時能入住,旁人甚至是季青城都不能隨意進入——

門外,有侍衛面帶同情地阻攔︰「昔昭公主有話在先,除了大將軍,任何人不得入內。」

便有人氣悶發問道︰「公主夫君季將軍也不得入內麼?」

侍衛便顯得愛莫能助地道︰「先帝在世時便命屬下盡心為公主看好門戶,至今不敢忘,亦不敢違命。」

竟吃了她的閉門羹。

季青城端坐馬上,沉思片刻,吩咐道︰「去調遣一千梟騎衛過來,公主府中有疑犯出沒,不可等閑視之。」

梟騎衛,隸屬皇家,唯有當今皇帝與季青城能夠隨時調遣,至何處任何人也不能阻攔。而另一支玄衣衛亦是如此,不同之處,是受命于衛玄默。

守門的侍衛眼中笑意一閃而逝。誰看不出,這是小夫妻在置氣。他求的,也無非是季青城有個拿得出手的理由能讓他放行。

梟騎衛過來之後,季青城命他們將公主府四面圍起,隨後對守門侍衛出示御賜令牌,闊步入內。

府中的衛昔昭已是瞠目結舌。

他居然假公濟私,居然用這種方式闖入,實在是……實在是無賴至極!

衛昔昭徑自走向府門,看著走向自己的他,面上氣著,心里卻已是啼笑皆非,「你給我出去!」

季青城一本正經的,「在下有公事在身,還望公主多多擔待。」

「滾出去!」衛昔昭說著,眼中已經閃過笑意。

季青城充耳未聞,走到她身邊,攜了她的手。

衛昔昭本能的掙扎著,卻是身不由己地被他帶到影壁內。她極力站穩身形,「你來胡鬧什麼?我尋一時清靜也不行麼?」手死命地去掰他鉗制著手臂的手。

季青城卻將她一把撈起,笑道︰「有我在,哪里能清靜?哪里又不清淨?」

「季青城……」衛昔昭想到在外包圍的梟騎衛將士,實在沒底氣再和他鬧了,「我、我隨你回府就是了。」

「難得來了,何必匆匆離去?」季青城摟緊了她,走入室內,在她耳邊加了一句,「我陪你。」

衛昔昭覺得臉頰燒得厲害,猜想著緋紅怕是已蔓延至頸間耳後。他今日是要瘋到底了。心中不由月復誹︰哪里是他陪她,分明是她陪他——被人看笑話。

飛雨、風嵐等人見狀,紛紛垂頭抿嘴笑著,悄然退出。

身形落到床上,衛昔昭頗有落荒而逃的架勢,慌慌張張向內躲向角落,「你別鬧了,我錯了還不成麼?過一會兒我就隨你回去還不成麼?」

「為何要過一會兒?又為何急著回去?」季青城掛著邪魅妖冶的笑,抬手放下幔帳,展臂把她捉到懷里。

衛昔昭一面手不應心地阻止他放肆的手,一面如實回答,想借此轉移他的注意力,「等一會兒,管家就將與風嵐定親的小廝帶來了……他們拜堂只能倉促一些……我給他們主婚,也算不得太寒酸吧……季青城!」不滿呼喚的同時,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貼身衣物往回奪,「你、你是喝醉了麼?怎麼胡鬧起來還沒完了?」其實真正不滿的,是她說著話他卻一味忙別的。

原來蕭龍澤跟過來是為了這件事。心里僅存的一絲疑慮也有了答案,季青城更無顧忌,將她抱得更緊,臉埋在她頸間廝磨,柔聲道︰「是我胡鬧?嗯?」

「就是你胡鬧,誰讓你……」

「是我胡鬧,」季青城笑著封住她的嘴,阻止了她抱怨的話,「我已回絕了風嵐的事,來日我與你一起給風嵐主婚,這樣你可滿意了?」

衛昔昭側開頭,認真地看著他,「真的?」

「真的。」

「那……」

「日後你的事,我再不介入。」季青城拍拍她額頭,「你總該沒話說了吧?」

「那也應該……」應該即刻回府。

「你再說一句無關你我的,我便將你拆骨入月復。」季青城埋下頭去,咬了她一口。

衛昔昭嚶嚀一聲,報復似的掐了他一把。

「今日是我錯,委屈了我的昔昭,不氣了,嗯?」

寵溺到骨子里的言語,讓她的心都化了,不由展顏一笑,回應著他的熱切。

如火如荼之際,衛昔昭又想起了梟騎衛,心內汗顏,且惶惶不安,「你帶來的將士……」

季青城擰眉告饒︰「你這妖精,成心要磨死我不成?」雖然體內已經燒成了一團火,還是加了一句算作解釋的話,「在此靜立,總比夜間操練要清閑,只當是給了他們一刻清閑。」

衛昔昭又和他沒仇,且是深愛之極,如何還說得出煞風景的話,輕柔地笑著,吻了吻他,「那、那就隨你。」

這讓他愛不釋手偶爾又無可奈何的女子,即便讓人百般為難,為了此刻這般如花笑顏,亦是值得。

這時節的夜,月色、春風都透著慵懶,蒙頭酣睡最是享受。

今夜衛昔昭卻沒這個福分,和季青城一起,掙扎磨蹭了半晌,還是沐浴穿衣,起身回季府。

事情不論怎樣,已經遂了她的心願,再留宿在外面,總是說不過去。

兩個人都是騎馬來的,回去時自然也沒別的選擇。

長街柔風回蕩,月光籠罩。

衛昔昭偶爾看一眼季青城,又看一眼遠遠跟在後面的將士。

難為了他,這般大張旗鼓地胡鬧,也不怕將士心生不滿。

季青城帶馬趨近,攜了她的手,語帶笑意︰「他們是我麾下將士,亦是我兄弟。若是想什麼,也只能是盼著你我安好。」

「你日後再不可這樣了。」衛昔昭是想,動不動就鬧出這麼大的陣仗,是誰能消受得起的?

「那要看你。」季青城的手微微用力。

衛昔昭想了想,慧黠地笑起來,「你敢再這般胡鬧,我就讓你岳父對付你。」

「你就這麼狠心?」季青城反問一句,又溫柔地笑,「那我不是在劫難逃了?」大將軍衛玄默,他不怕;岳父衛玄默,由不得他不怕。

衛昔昭仰起臉來,看向空中,又環顧身邊一切,手指撓了撓他掌心,「此時最好,真不想回去了。」

「慢慢來,會有日日安好時。」除了這般輕描淡寫的話,他說不出其他,也不好直言相問,不能殘酷地讓她回憶她深覺痛苦的事。況且,她若是想說,這些時日,已足夠她訴說百遍。

人心猶如錯綜復雜的地圖,他想,自己總會找到那條正確的路,讓她覺得可以也必須走下去,而且,會樂在其中。

她心底的過往,總能成為回憶,不會總是傷疤;她不能釋懷的一切,總能慢慢淡去,而不是深藏隱忍。

信她,信自己,唯有如此。

其實也已足夠。

回府,到了正房,見燈火通明,衛昔昭小小的吃了一驚。進到廳堂,見太夫人與三夫人正在等候,遲疑片刻,笑著見了禮,只當先前一切都不曾發生。

季青城也有幾分訝然,「娘怎麼還不歇下?」

太夫人溫和一笑,「你出門後,我左思右想,才覺得是我與你三弟妹有過失,又放心不下,便過來等等看。」

季青城轉身要落座之際,瞥見院中閃過蕭龍澤與小九的身影,便轉而道︰「那你們說說話,我去去就回。」

季青城一走,太夫人就冷了臉,直勾勾地盯著衛昔昭,冷嘲熱諷︰「有你這樣的兒媳,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動不動就甩手走人,真是了不得了!你能和管家結伴離府,逍遙快活去便是了,還回來做什麼?」

這是哪兒跟哪兒的話?!這又算是什麼臉?說變就變。衛昔昭想了想,覺得這話還真是沒辦法接,解釋就是越描越黑,還不如當做沒听到,就只是淡淡道︰「兒媳是有點急事才沒通稟便出門了。」

三夫人笑笑地接了一句︰「我大哥這般的人物,唉……命不好啊。」

衛昔昭也便笑笑地回看過去,手故意抬起,撫了撫鬢角。

果然,三夫人怕她又突然轉了性子給人難堪,不安地挪動腳步,到了太夫人身後。

「哼!軟硬不吃!」太夫人不屑冷笑,之後起身,「我由著你鬧便是。明日請安的時辰可不要誤了,你是長媳,可別帶壞了兩個弟妹。若是三個都不守規矩,我也只好一頭踫死謝罪了!」

「娘——」三夫人拖著長腔,嬌聲道,「看您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我可不敢胡來的。」

衛昔昭無言落座,想著太夫人是立意要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了,好臉色只會在季允鶴、季青城在場的時候才會有,日後自己被這樣夾槍帶棒數落的時候,怕是少不了了。

可她又能怎樣呢?總不好次次還嘴逞口舌之利,想出氣懲戒太夫人,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這種日子……真快過夠了!

生了一會兒悶氣,又去看了看瑜哥兒,沒等季青城便歇下了。

手無意識地拂過在外側的他的枕頭,不由遷怒到了他。

多少還是要怪他,沒有他信口應下那件事,哪里會有這麼多事情?又怎麼會讓自己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被動了?

居然是有心要說她和蕭龍澤的閑話了——真正看不出,季府的女人,竟是長舌婦之流!

日後自己做什麼說什麼都會有諸多限制,那些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等著抓錯處抓漏洞呢……

唉——她心里懊惱地長嘆著,手用力,將枕頭推到了床下去。

季青城恰在此時轉過屏風,看到這一幕,又是訝然。

「怎麼還沒完了?」

能有完才怪!方才被冷嘲熱諷一番,也是和他說不得的。搞不好,他怕是會以為她變成了搬弄是非的貨色。再者,任誰又能相信呢?女人的把戲,騙女人不容易,騙男人卻是容易的。

又忍不住在心底哀嘆一聲。

衛昔昭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闔上眼簾。

此時其實是又氣又累又餓,本該了無睡意的,今日卻是反常,她很快便入睡了。

季青城沒轍地搖了搖頭,將枕頭撿起,放回原處,隨後熄燈歇下,卻是睡不著,腦海里一再回想著方才與蕭龍澤說過的幾句話——

他先提及的那件事︰「新帝一直對一件事抱有疑慮——先帝病故其實有些蹊蹺,而在當日你又說過,你是在場的,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龍澤目光深沉,「新帝有疑慮,你呢?」

他沒否認︰「我亦是如此,況且,昔昭也是在場的。」是怕她心里藏著驚天秘事,卻不願告訴自己,只一個人承受那份不安,甚至惶恐。那樣的事,牽扯太多了……

蕭龍澤逸出平靜的笑,與他對視良久才道︰「我只是不懂,新帝平白得了天下,又何必還追究是因何得來?難道他怕有一日也會下場相同麼?」

他其實也想過這一點,由此只是報以一笑。

「他再問起,我去告訴他——是我與之前皇後、當今太後聯手,毒殺了先帝。僅此而已。」蕭龍澤說完,便躺到了他的硬板床上,閉上眼楮,「恁地無趣,他,當真無趣。若非為著你與昔昭、國公爺,這天下……」話鋒打住,他不再出聲,似已睡去。

「我偶爾後悔,為何與你們兄弟二人皆是好友,如此,諸多是非反倒兩難。」他說著,踱開步子。

「不需兩難,我只是我。」蕭龍澤的語聲猶如囈語。

季青城蹙了蹙眉,側轉身軀,尋到衛昔昭的手,輕輕握住,心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在外時,听聞先帝先後囚禁了燕王、景王的時候,得有多少時日,他也好,衛玄默、蕭晨述也好,萬般掙扎,不知在誓死殺敵之余,該做出怎樣的舉措。

那樣的時日,真的能耗盡人的心力。

好在,京城中人,包括他的父親,給了他們一個相較而言最好的結果,他們這才能夠全心殺敵。

可人只要登上皇位,似乎就意味著改變。

蕭龍不知何時,就要變成讓他陌生的人了,這是不需質疑、不能心存僥幸的。所謂天子,其實很多時候就意味著沒有人情味。

季青城凝視著衛昔昭留給自己的背影。

你知道麼?想來你早已發現了吧?

而蕭龍澤的幾句話,細細想來,竟是讓人隱隱不安,或者說是能夠察覺出什麼的……

不知到了何時,終于倦了,墮入夢境。

衛昔昭是因為覺得熱而醒來的。

醒來才發現,一如每一日,與他緊緊依偎,親密無間。

不需長久時日,卻已成習。

心頭絲絲暖意化成了笑容,睡前牽強地遷怒也化作了愧意。

他每日那般忙碌,怎麼還要奢望他事事做得分毫不差呢?多久了?他都不曾過上一日真正悠閑的日子。

他也只是個人,只是一個大自己兩歲的男子。卻是已經與父親齊名、揚名天下的人物了。平日待自己從來不曾有半分改變,絲毫也不曾現出丁點的不重視,還要他做到怎樣的地步呢?

不知體諒也罷了,再責怪就實在是不懂事了。

手,溫柔滑過他的容顏。在黑暗中勾勒他的輪廓。

曾幾何時,你可是覺得能每日看到他就會感恩不盡的人。如今日日廝守,便要忘了珍惜二字麼?不能,絕不能。衛昔昭,你要知足。

她在心里鄭重地告誡著自己。

手忽然被他握住。

「昔昭。」他囈語著。

衛昔昭以為他在夢中,笑了下,沒應聲。

他另一手卻勾起她容顏,吻住她同時,欺身覆住她。

「不許走,哪里也不許去。」他的語氣很奇怪,似命令,又似懇求。

「我不是在這里麼?你怎麼了?」衛昔昭懷疑他還沒睡醒,抬手去踫他的臉頰。

季青城則將她的手握住,深凝她眼楮片刻,隨後仍是令人心顫的吻。

「我的,是我的,是不是,昔昭?」像是要打下烙印一般。

他今日不論成心與否,都是要將她弄得不得安寧。衛昔昭蜷縮起身形,失笑問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你告訴我。」

季青城閉了閉眼,搖頭否認,「你只當我是被你嚇出了病。」

衛昔昭越想,就越覺得他這話好笑,笑嗔道︰「胡說!」

「好,算我胡說。」季青城忙著除去兩人之間的單薄障礙,「這良辰美景,當惜取**。還是早些添個孩子為好,如此,」他笑得壞壞的,「你日後想跑也跑不掉了。」

居然還是不離最初的話題。「季青城,你到底睡沒睡醒?」不要怪她這麼說,他實在是不似平時。

季青城不再應聲,只忙著軟化她。

「季青城!……」

呼喚由氣惱轉為無奈,直到變成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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