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尖叫聲差點震倒了房頂,張阿喜憤然的看著那水中的黑臉,急忙用水清洗著,竟然這樣出糗了,難怪他露出那樣的笑來,直到把臉和整個指甲縫都清洗得只剩雪白色,這才滿意的對著水做著鬼臉來。
看著餐桌上幾道菜,是她重生以來吃到最可口的飯菜,差點感動得痛哭流涕來,翦水秋瞳幽幽的看著他,那樣熾烈的眼神就像獅子撞見獵物般。
藍絮月興味的勾起唇,雖只有短短的時間,卻已了解了這人的脾性,每當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有趣事發生。
心情忽地變好,期待這特別的小女人又如何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果然,下一刻便見她撲閃著亮晶晶的水眸,靠近來,一手托著弧度優美的下頜,說了句讓他差點噴飯的話︰「你是男人吧?功能正常吧,未婚吧,既然這樣我們談戀愛吧!!」
香軟的米飯哽在喉間,硬生生吞了下去,眸光瞬間黯沉,凝聲問著︰「阿喜想嫁人了?」
「嫁人?」
她凝眉,隨即搖頭,「我不會嫁給任何人!」
說完表情又一變,露出魅惑艷麗的笑︰「談戀愛不好麼,雙方不喜歡時再說拜拜,這樣誰也沒有負擔……」
一紙婚姻無法保證什麼,老爸和母親十年的感情,也敵不過一個男小三的插入,但慶幸的是老爸並未因此而受太大的傷害,永遠到底有多遠,誰也無法保證。
愛情是美好的,只是敵不過時間的考驗,她只想留住那樣的過程,卻不願和任何人走進婚姻,不會將所有的愛壓在一個男人身上,傾注了所有,一旦失去,那該是怎樣的痛。
「謬論!男婚女嫁天經地義,這是千古不變的自然法則……」
真想拆開這女人的腦袋看看是什麼做的,竟然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
眉頭緊蹙著,面上帶著慍怒。
張阿喜翻了個白眼,無趣的用筷戳著米飯,掃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道︰「就知道你們這老古董接受不了,你不肯我就找別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又帥又符合條件的男人來!!」
她的免費煮夫,是一定不能缺少的。
一旁的黑狐十分贊同的嗚嗚叫著,爪子上抓的是她改良過的木叉,叉著一塊魚肉放入嘴里,意猶未盡的伸著舌尖舌忝著油亮的皮毛,瞪了那藍絮月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主子可千萬別上當了。
藍絮月濃眉蹙得更深,面上浮起一絲不悅來,聲音冷了幾分,「女子的矜持含蓄,婦德婦容,阿喜可明白?」
說完眸光射向那猶自吃得正歡的白墨,這只黑毛球,剛剛是在瞪自己,詭異……
張阿喜面色一變,竹筷啪地往桌上一放,譏聲道︰「你還不是我老娘,少對我說教!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堂堂相爺以後就別屈身前來寒舍,只怕咱這不懂矜持的人掃了你臉上的光!!」
她伸手一指門外,下了逐客令來,最受不了這些個假道學,面上正人君子,骨子里比誰都骯髒黑暗。
藍絮月本是好意,卻被其誤解,面上臉色也不太好看,霍然起身,凝視了她半晌,決然而去,今日前來本是頭腦一時發熱,這女子刁蠻又過度自我,他堂堂相國哪根筋不對才送上來熱臉貼人冷?
張阿喜也負氣的哼了聲,也不看一眼,兀自生著氣,一旁的陳寧看她面色不佳,惶然的開口道︰「老板,公子其實說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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