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只听一聲悶哼,那高大的人影倒了下去,她這才點了油燈看清是那床上幾天不醒的病號,想來剛剛是醒了,卻被她給敲暈了,伸手在他兩頰拍了拍,「喂,醒醒!!」
喻非靳驟然睜開一雙冰寒暴戾的眼,這女人,三番五次的凌虐他,剛剛只不過是起身想要喝口水,竟然也被挨了一擊!
「你……你知道我是誰,竟敢如此無禮?」
他坐了起來,額前一個紅腫的包,輕輕踫了下,疼得嘶地一聲叫了出來,還沒人敢這樣對他過,這女人!
「你終于醒了哦,看來這一棒打得瞞厲害的,你不用太感激我啦,只要記得給我送些最愛的黃白之物啊,不過你要是想以身相許我也會接受你的報答哦……」
她興奮的自說自話著,一把將他扯了起來,又伸手在他硬綁綁受傷的胸前錘了兩下,「哇,看你好得差不多了,今晚你就睡地下吧,或是這邊的木板床也可以哦!」
她笑靨如花,忽地一腳踹向他的臀部,喻非靳避之不及的倒在了硬木床上,憤然的轉頭。
那個女人卻是悠然的躺回了自己的床上,一旁的黑狐窩在她懷里,兩只幽藍的眼在黑夜里閃閃發光,直瞪著他,喻非靳鋼牙咬得發響,這女人!
看在她好歹也救了自己一回,暫時不予之計較,看了眼破窗外的明月,他們,想必找自己快翻了天了吧,身上的傷未完全好,怕是還要再養幾天才行,只是再留在這,看見這女人就來火。
踱步走近那床上迅速進入夢鄉的女人,睡相真是不雅,抱著那只黑毛的東西,嘴里還在喃喃說著什麼,他緩緩俯,方才听見她的夢囈︰「銀子,我的銀子,別,別跟我搶……」
剛毅的臉瞬間凝結,這女人,眼里只看見錢?
不過幾日,便了解這女人有多愛財,看了眼華麗衣袍上的裝飾珠玉,金扣扳指,全都不翼而飛,想來也是這女人給順手牽羊了?
粗糙的指月復輕輕在她臉龐上摩挲著,遠山似的眉,莆扇般的黑玉睫,睜開時是那般的黑亮動人,和他想象中的丑惡形像雲泥之別,筆直俏挺的鼻,微微上翹的紅唇,豐潤柔女敕,在微弱的油燈下散發著柔光,玉般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色,睡顏甚是甜美,但他卻深知這張唇在開口時會氣死人不償命。
眸光微微變黯,輕揉著她的唇瓣,最後猛地低頭精準的攫住,味道如想象中的美妙,讓他有些意猶未盡,瞬間離了唇,听她咕噥了一聲,又翻了個身睡去。
唇角微微一勾,這滋味讓他心生貪婪想要奪取全部,看了眼漸漸熄下的油燈,笑漸漸括大,來日方長,兩指一彈,屋里瞬間一片漆黑。
最後看了眼床上的女人,輕聲開門走了出去,他也該回了。
「啊——」
第二早,陳寧剛到不久便听見又一陣同樣的尖叫聲響起,又听到老板憤怒的捶著牆面,「這個忘恩負義的,竟然半夜跑了!可惡!」
說完又抱起黑狐,瞪眼道︰「你是不是又偷懶了?不是讓你晚上少睡些,多抓些老鼠麼,順便看著咱們的財主,現在財主跑了,咱的醫藥費也討不回來了,就知道不該裝好心!」
白墨被她晃的小腦袋發暈,無限委屈的瞅著她,主子,我是狐狸不是貓!
主子怎麼總把自己認錯呢?
「老板,或許是那公子有重要的事情先離開了,一定會回來感謝老板的救命之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