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非靳頓覺氣血上涌,心肝肺都在火燒中,這膽大包天的女人,待他恢復之後定不會輕易放過此人!
門外的陳寧拉著一個須發盡白的老人跑了進來,那老兒氣喘須須,捶著自己胸口,看那地上面色灰白的人,模著山羊胡探了半晌,才搖頭道︰「這公子失血過多,且傷口太深,但幸好示傷及肺腑,只須調理半月便可恢復……」
說著又給他上藥纏繃帶,最後張阿喜一臉不情願的從腰包里掏出一枚小銀子,肉疼的遞了過去,恨恨地瞪了眼那昏迷不醒的男人,等他好了可要百倍的收回來,她可是什麼都吃就不肯吃虧的人。
陳寧送著老大夫出了門去,給她留了一幅藥方,張阿喜這才踢了喻非靳腰間一腳,俯聲音微沉︰「你可不能死啊,本姑娘可為你浪費了不少銀子,就算你要死,也要醒來把藥費棺材費準備好再死!」
喻非靳听得胃都在絞疼著,這女人一張毒嘴著實可恨,銀子銀子,她上輩子是不是窮慌了?
如此惡毒又貪財的女人定也是貌丑無比的怪物,他在心里憤憤的月復誹著,又被兩人毫不憐惜他這傷者的身份,扛豬肉一般的抬了起來往內屋的床板上扔去,後腦撞在牆面上,他痛得眼冒金星,無奈力氣流失太多,身體現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這個惡婦!
他絕不會輕饒此人!朦朧間又听那女人清脆的聲音在耳邊蕩著,還有類似小狗的嗚嗚聲,「小白,你可得好好看著這個財主,醒了就告知我一聲,嗯乖!」
抱著撫了撫它的柔軟皮毛,黑狐藍眼輕眨著,嗚嗚了兩聲,點著頭躍上了床,雙爪子撐著尖尖的臉,水藍色的眼瞳瞪得極大,主子,我可不會偷懶,為了主子多錢為了它天天有雞腿吃,它不會半路打盹!
過了兩日,那床上的男人還在昏迷中,張阿喜不禁懷疑是遇上庸醫了,不是說沒事麼,要這樣半路掛了,那她付的銀子找誰收去?
抱著胸看著那床上的男人,一張臉在清洗之後才發現竟是個有款有型的酷哥,刀削般的五官輪廓深刻,濃密的睫毛,並不長卻很黑,只是沉睡中都全身散發著一股王八之氣,這男人,身份想必不低,一邊撥著算盤計算著,自己救他一命,又讓唯一的床給他睡,害自己打了幾天的地鋪。
這樣計算起來,他真是欠她太多了,該多少銀子才能還清,一千兩?太少了,一萬兩?會不會太多了?
想著又敲了兩下額,銀子自是越多越好,等著這小子醒來,可要好好算算這帳。
「老板,那藍公子又來了?」
陳寧掀開竹簾子進來叫喚著。
張阿喜再看了她的財主一眼,推門走了出去,看著那藍絮月表情莫測的站在門外,一襲月牙白的長衫緊裹著他挺拔的身軀,飽滿的額上垂下幾縷發絲,深邃的眸子不動聲色的凝著她。
張阿喜雙手叉腰,抬起下巴,這廝又來作甚,不是他們兩看兩相厭麼,雖然你是帥哥,但要是本姑娘不喜歡你就是天鵝也沒用!
後來特意朝那陳寧打听了一番,才知這藍絮月權貴世家,少年得志,年紀輕輕就做了東 國的右相,難怪這廝這麼有氣質,原來是貴族名門。
「還在生氣?」
藍絮月有些忍俊不禁,晃了晃手里的紙包,淡笑︰「阿喜喜歡酥糖糕,絮月特地命府里的廚子做的,想必你一定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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