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喜回了頭,心里頓覺好笑,這古人真真有趣。
低頭撫著懷里慵懶的狐狸,輕笑道︰「小白,從今以後只有你陪著主子我浪跡天涯了。可不能拋棄主子哦……」
懷里的白墨懶懶的抬起頭來,大大的水藍眼直瞅著她,嘴里發出了兩道嗚嗚聲,小爪子在她手心撓了撓,表示著自己的忠心。
張阿喜心里大悅,想著以後的生活,美人在左銀子在右,瀟灑恣意的畫面讓她向往不已。
老爸,我會在這個世界活得很好,不會讓你擔憂。
半眯著眸子打著盹來,最後在一個顛簸里清醒了過來,掀開簾子看了眼外面,表情微變,怎麼這麼偏僻荒野之地?
又掀起門簾大聲道︰「師傅,停下,是不是走錯路了?」
那戴著斗笠的馬夫卻是未聞般,馬鞭疾揮,兩旁的濃密樹林迅速往後倒退著。
最後那車夫手里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揚起,直刺那馬臀。
馬兒吃痛嘶鳴著,瘋狂的往前奔去,馬車一種搖晃顛簸著橫沖直撞地前行。
張阿喜驀地變色,這根本是自殺的行為,大喝道︰「停車,我說停車!!」
面色微微發白,前頭處已是路的盡頭,已來不及細想,她緊抱著狐狸縱身一躍跳了下去,幾個翻滾之後,身體被亂石撞得生疼,痛苦地爬了起來。
那馬車夫身子如大鵬般飛起,隨即馬兒伴著淒厲的嘶鳴聲躍下了懸崖去。
張阿喜看得心驚肉跳,要自己也這麼摔了下去,那必是會尸骨無存。
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卻見那車夫足尖飛點著朝她躍來,腰間的竹棍被他抽出,里面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
張阿喜急急的避開,心里又驚又怒,她的三腳貓功夫只能對付流氓小混混,遇見真正的的劍術高手那只有被砍的分,雖好幾次避開了那車夫的狠招,可衣衫卻被劃破了數處。
人也被逼到了懸崖邊沿,腳下的石頭松動著下滑,她微微回頭往下一看,心肝肺都在顫抖著,要這麼摔下去,一定會打破穿越人氏永恆的跳崖不死定律。
「喂,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作什麼陷害我?」
死也要作個明白鬼。
那車夫冷笑一聲,一把扯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張鬼斧神工的臉來,只是眼神冷酷地沒有半點表情。
「有人要買你的命,我便自是要提著你的人頭回去!」
張阿喜微怔,有人要買她的命?
腦中思來想去只得罪了昨日里的女人了,沒想到她速度這麼快,而且比她想象的還要狠。
看向那面無表情步步逼近的男人,忽地開口道︰「她給了多少銀子買我的命?」
「一千兩黃金。」
殺手冷著臉,聲音也是古井無波,這女人可真羅嗦!
「一千兩?」
她驚叫一聲,她的命那麼低賤?
但這不是現在的重點,要報仇算帳也得有了活路才可,但眼下,看這人並沒有因為她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而生了同情之心。
「我給你十倍的價買回自己的命,如何?」
那殺手冷酷的眼里閃過一絲異芒,沉聲道︰「可惜你身上並無銀子!!」
而且殺手有殺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