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非靳一路匆匆去了那竹園深處,看那竹林外的府坻消失殆盡,臉色駭白,沉聲道︰「鐘道師,你所說的果然發生了!但朕絕不會放他離開!!」
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難及他心底的怒意,一旁的小路子躊躇了片刻,上前道︰「主子,這事兒和那張姑娘有關系,而今她已逃出宮外,不知主子會如何定奪?」
一旁的黑袍道人卻是沉吟著捋了捋胡須,搖了搖頭,「無塵既離,貧道也無謂再留在宮里,皇上不必擔心,追拿無塵的事情便交由貧道來處理罷!!」
那個小禿驢,害他多次與神丹失之交臂,他怎麼會輕易饒了他,短時間內想必是無法恢復真身,他便出宮去會會他。
「道師,那妖僧恐怕會妖言惑眾,道師可有十足的把握,可惜玄塵大師已經圓寂,否則朕也不會如此苦惱……」
玄塵正是無塵的師兄。
「皇上放心,貧道定不負聖望,將那禿驢抓回!!」
鐘無子一手揮著拂塵,發白的須發飄飛著,嘴里叨念了幾句,周身被一股黑氣包裹,下一刻已身無所蹤。
喻非靳仰望著那皇宮後的一片綿綿群山,眼神有些復雜,隨即回頭冷聲道︰「下令下去,派出一披暗衛出宮,勿必要將她給朕找回宮來!!」
一邊說著臉上神情不斷變幻著,思忖著小帕子早上說過的話,面上不禁浮起笑來,早預料到不是個能輕易掌控的女人,卻未想竟是如此膽大妄為,連聖旨也敢無視。
只是心里為何松了口氣般,還暗暗有些欣喜。
小路子眸子閃了閃,低頭回著,「皇上,難道不覺得此女子和那末日傳說有關麼,為何還要……」
「玄塵大師說過,滅世之人才會讓無塵主動出逃,她既是有關之人,朕自然不能輕易放她離開才是!」
他輕輕的扶著指間的墨玉扳指,眼神有些冷,這是代表至高無上皇權的指環,滅世……他怎麼能允許!
「駕駕——」
張阿喜急揮著長鞭,硬著皮頭上陣,好幾次差點從馬上摔了下去,一路在驚叫聲中疾馳過,一路狂奔猛趕終于離開了京城的地界處,白墨小心肝都要抖出來了。
雙爪子緊拽著主子的衣袍,就怕給這麼甩了出去,直到天色暗下,張阿喜才松了口氣,無奈荒蕪之地,只有一家落破的小客棧,下了馬,兩腿還在發抖著。
今兒真是不要命的,第一次騎馬,只得了那賣馬之人幾句正確的方式便咬牙硬上,幸而她悟性好,馬兒也溫順,不然怕是要摔斷了脖頸了。
那小二倒是熱情,听見馬鳴聲,急忙迎了出來,牽著馬去了馬廄,不一會又走出一個黑臉子的老板娘出來,寒暄著帶她進了破舊的樓上,張阿喜看著樓下那些個身上帶劍的人,看來是江湖客的樣子,面色不善。
希望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才好,模了模自己肩上的包袱,這里面可裝著她所有的銀票,要是遇上黑店了可慘了,警惕的看著四周,一邊听著老板娘介紹著,最後進了一間廂房里,房間倒還干淨,只是除了一張木板床外便只有一張破桌子。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奔了一天的路程,現在放松下來才發現全身都在痛,掏出了一些碎銀子給了那黑臉女子,疲憊的笑道︰「東家就給在下準備好洗浴的熱水還有飯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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