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膽大的捅了自己一刀,其他人早就嚇傻了,而她眼前的老大也慌了神,不明白她哪來的勇氣敢這麼做?直直的盯著她,難以置信這發生的一切。
接著,剎那間,老大身後的那人趕忙拖著老大的胳膊,拽著他離開,而他早就沒了力氣,松了手,然後,那把水果刀就掉在了地上,而肖肖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逃了。
估計怕逃月兌不了責任,和這個情況有理說不清。沒想到這麼沒膽量,還敢拿刀出來,總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做過頭了。
可同樣的自己也失策了,低頭捂著傷口,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腰間,頓時有種後悔的感覺。本來自己去捅也是想,有計劃的淺淺割一刀,流點血嚇嚇他們也就可以了,畢竟自己沒有自殘傾向。
可是整個過程自己卻完全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那把刀太過鋒利,加上自己的皮似乎也相當的女敕和脆,刀滑過腰間的時候,肉就收發不住的被拉了一長條口子,當時都能听見皮開肉綻的聲音,現在估量約莫有二十公分。
看著地上流的血,都感覺有些貧血,捂著腰間,扶著牆邊慢慢的走了出去。
好在事發地點離家不是太遠,繞過街道,走著偏僻的路,這才沒怎麼引起轟動,惹來非議。自己實在沒了力氣,便回了家,沒去醫院或者診所之類可以治療的地方。加上清楚的知道他們三個今天有事,會回來的晚,這才肆無忌憚的頂著腰間的傷回家。
到家之後,拿出了急救箱,用消毒的布條使勁按著傷口,一道一道的纏著,然後拉緊,畢竟還是想止住流血的趨勢。
纏了厚厚的一層,這才擦拭著腰間邊上的血跡,換了一身干淨且深色的衣服,還套了件外套,收拾整理了一下殘局,才放心的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休息休息。
由于父母剛好這些天不在家,他們三個回來後也都各忙各自的事情去了,所以並沒有人去察覺她的狀況。
夜里,傷口疼的不行,她也只能吃著止痛藥,捂著腰間,來回翻滾。很困,沒有力氣,可是傷口同樣的也相當難受,畢竟她只是包扎了一下,其他什麼處理都沒做。
第二天,周六,肖天肖有籃球社團活動,沒有吃早飯,就草草的出了門。肖雲肖因為學校老師找他有事,似乎是談論他成績的事,吃了早飯,才緩緩出門。而最後的肖夏肖本來沒事,卻又突然說有事,也趕忙出了門,似乎是和剛交的女朋友約會去了,但是肖肖卻並不知道他出去的目的。
後來,肖肖趁他們都走了,就干脆躺在沙發上睡覺,畢竟毫無精力再上樓回房間。
中午的時候,醒來覺得口渴,就拖著身子去了廚房,結果,在倒水的瞬間,隱約感覺腰間濕濕的,下一秒,她就暈倒在地板上,傷口崩裂,血流不止,昏迷不醒。
而約會途中的肖夏肖總安定不下來,覺得有些不對勁,畢竟她一個人在家。最後,便找了借口,說有事,就回了家,到家一看,四處巡視,沒有看到她的人影。準備上樓,經過廚房的時候,眼里余光瞥見了人影,然後順著看過去,下一秒就驚訝的後悔不已,快速奔到她身前,抱起她,就沖出了門外。理智還算清楚,叫了車,送往醫院。
另一邊,在學校里的肖雲肖剛完事,準備出學校的時候,踫見了班里的同學,結果那同學就問起,昨天他有沒有被怎麼樣?不明所以,那同學才郁悶的說起︰「難怪我听到傳聞,說昨天一個女生被狠狠的捅了一刀,就覺得奇怪,搞了半天,不是你,你沒事就好。」然後同學走了,而肖雲肖卻呆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就沖出去,找到了那群人的其中一個,剛好是寫情書的那人。肖雲肖揪著他的衣領就問怎麼回事,本來那人也害怕,就戰戰兢兢的辯解,說是她自己沖出來的,不管我們的事。
後來也還從他口中得知,她說的最後那句,就憑我不想失去他听完後,徹底的動搖了。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急迫的回到家里,看到地上的血跡,同時剛好也接到了肖夏肖的來電,下一刻就沖到了醫院,隨後肖天肖也趕來了。
此時,三人紛紛後悔,明明早上就有看到她臉色蒼白,情況有些不對,卻只因為她用了一句,有點感冒了的解釋,就信以為真,而忽略了她受傷的可能性。後來還好送往及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經歷過差點失去她的痛苦,三人之後更是寵溺她了,當然她的本性惡劣卻是天然的。
肖夏肖抱著肖肖去了醫務室,處理完手上的傷口之後,就帶著她回家了。
接下來的兩天,由于她雙手都無法用力,肖夏肖就全權任她使喚,端茶倒水,甚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正經老佛爺才有的生活。
而這一幕又恰巧和一年前她腰間受傷,送往醫院,住院期間所享受的待遇一樣,當然那會更甚,那個時候可是有三個僕人為她忙前忙後,任她差遣,絕無怨言。
兩天過後,便是學校里半年一度的家長開放日。這天,學生的家長可以隨意參觀,詢問老師自己孩子的成績狀況,以及免費吃到學校餐廳招待他們的自助餐,待遇絕對的貴賓,畢竟是變態學校,對家長的接待就是不一樣。
肖父有事不能來,就讓肖母一人輪流去他們四個班上轉悠,其實對于肖母本身根本就並不關心他們的學習成績,只要開心就好,並不強迫性質的去逼迫他們,純粹的放養,不過或許正因為如此,他們反而個個都很拔尖,倒也正中肖母省麻煩的心思。
肖母先是去了肖天肖的班上,了解了一下他在班里的人際關系,听著還ok,就離開,準備去肖夏肖的班里。
其實對于肖夏肖她是最放心的一個,不用了解都沒關系,但是好歹是做母親的,關心是必須的。而讓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肖肖,因為她睡著都能制造敵人,後露出本性,統統歸順了她,當然也有例外。
走到肖夏肖的教室前門門口,正準備進去,一個身影欲要出來,和肖母擦肩而過。那個人影過了之後,突然停住,轉回身,表情難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盯著肖母的背影,下意識的叫了聲,「姐?」
似乎听到了熟悉的聲音,肖母不自覺的回頭,下一秒,看清對方之後,也同樣吃驚的表情,大叫著,「小林子」
互相認出對方後,肖母口中的小林子快速走近,緊張且急迫的問著,「你怎麼會在這?我們找了你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你的消息還以為……」說著,低下頭,哽咽了。
肖母伸手揉著小林子低著頭的頭發,眼神溫柔的看著他的臉,很是寵溺的聲音,「沒想到,我們小林子這些年不見,變得這麼成熟穩重了不過,似乎還是如此的心軟如你所見,我活的很好」
听見了久違的聲音,感受到了熟悉的溫度,小林子猛然想起,要注意形象,畢竟自己也是中年男人,對方再是自己的姐姐,也不能隨意露出軟弱,可是她就是有魔力,一靠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依賴她。
肖母看著小林子糾結的表情,轉換了話題,繼續說著,「我會在這,是因為我兒子在這個班上你會在這,想必也是因為你的孩子也在這里吧真想見見你的孩子」
小林子繞過這個話題,表情凝重的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媽……她很想你自你走後,她就一直派人找你,用盡各種方法途徑,卻都沒有一星半點兒你的消息之後沒多久,我們薛家的產業一路跌到谷底,經濟蕭條,現在唯一留住的就是我們的祖宅只因為媽怕你回來找不到我們,才散盡所有拼命保留了下來。」
听完他說的,肖母卸了所有的從容,黯然傷神的低下頭,聲音听起來有些顫抖,「媽……她身體還好嗎?健康嗎?」。
小林子看著自己的姐頭一次這種表情,有些不忍,快速回答,語氣很堅定,「媽她很好身體很健康她想見你所以跟我回家吧」
听見身體很健康,肖母這才完全放下心,同時自責的表情也有了些許緩解。听到小林子讓她回家,有些猶豫,可是半年多以前,決定再次搬回這個城市,就已經有所預料,會在某種機緣巧合下重新回到那個家。
思量了一下,才抬頭看著小林子,肯定的語氣,「好吧周六的時候我會帶著我的家人一起回來的畢竟我也想讓媽見見我最愛的他們」
小林子听著她答應回家,高興瞬間躍然在臉上,很是開心。然後,迫不及待的要離開,好回家快點告訴母親這個天大的消息。
肖母看著小林子興奮的背影,很是欣慰。雖然當年因為母親逼婚,才逃離,時隔十九年,以為他們不會再接受自己,可是沒想到母親還如此地掛念自己,盡管如此,自己卻從未後悔過當時的決定。
「你的意思是說,小時候我問你,**祖籍是哪里,之後你跟我講,你的真身其實是公主,住在城堡里……而其實這個故事是真的?」肖家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其樂融融。
肖母將今天遇見小林子的事和周六會回家的事跟他們說了,肖肖听完,頓時不敢相信,畢竟這麼多年都只認為小時候,肖母的真話,自己一直以為那只是哄騙自己的童話罷了。
沒料想肖肖從未相信過自己當年的真話,看著她現在吃驚的表情,轉念一想,她就是這種人,也懶得計較,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接到肖母肯定的回答,肖肖倒吸了一口氣,咬著筷子,眼珠子轉了轉,思考了一會,歪著腦袋看向肖父,得出結論,「那這麼說,爸其實是灰王子?」
其他人听到「灰王子」三個字時,有些不解,最莫名其妙的莫過于肖母,疑惑不解的看著她問著,「為什麼你會認為你爸是灰王子,還有,灰王子是誰?」
肖肖低下頭吃著碗里的飯,嚼了嚼,才含糊不清的回答,「就是灰姑娘的哥哥」
當下,所有人更是懷疑她大腦的構造有問題,從未听說過灰姑娘有過哥哥?當然,依舊還是肖母又一次開口問著,「灰姑娘有哥哥?我怎麼不知道?」
沒有理會他們鄙視的目光,或者說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們的視線,悠閑的繼續吃飯,邊吃邊說,「那是灰姑娘和王子結婚後的事,當時灰姑娘的後母將她的哥哥趕出了家門,只因為他是建設銀行。之後灰姑娘和王子結婚後,就找回了他,並封為王子,但終究只是個空頭王子,沒有實質性的權力,財力,後來忍受不了皇宮的拘束,不告而別,最後偶然遇見鄰國的公主,情投意合,便入贅了,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我入贅了嗎?」。肖父听完,立馬反問了一句,真不知道他竟然會糾結這點,而不是懷疑灰王子故事的真偽,根本就是她剛編的。
肖肖還未回答,肖母又糾結著另外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灰姑娘的哥哥為什麼會叫灰王子呢?」果然他倆入戲夠深,那三只坐在一旁,厭惡的表情盯著他們仨,心想也未免太配合她了
而那個罪魁禍首,所謂的編劇還挺有邏輯性,不慌不忙的一一為父母解答,表情相當的從容,「爸周六跟著媽回家就入贅了灰姑娘是姓灰的姑娘,而她的哥哥又被封為王子,所以叫灰王子」
听完她的解釋,父母臉上的表情豁然開朗,而那三只早已受不了她的瞎編亂造,卻又無一人沖她發火,果然是拿她沒轍才讓她變本加厲,如此放肆而收發不住?
過了一會,本來還挺安靜吃飯的肖肖,冷不丁的抬起頭,看向肖母,表情有些嚴肅的問著,「你剛才說小林子的孩子也在二哥的班上,有沒有問過他名字叫什麼?」
肖母「嗯」的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便告知,「小林子臨走時,有轉過身,很是驕傲的喊著,他兒子叫薛寶,似乎是把他當寶一般待著」
薛寶?肖肖在大腦內搜索了一下,沒有听過,便轉過頭看向身旁的肖夏肖,下一刻,就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黑著臉,明顯的很厭惡。
知道他知道是誰了,就問他,可他卻怎麼都不承認自己認識,絕口不提。沒辦法,只能周六的時候親眼去一睹尊顏,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會讓二哥露出這副糾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