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阿杏瞅著隻果,眼放異光,饒有興味地說道︰「這隻果不但有藥用,還能充作化妝品來用,別急啊,听我慢慢地給你講講其中的道理。」
「呵呵,你快說吧」趙正華扶一扶眼鏡,臉上蕩漾著頗富興味的神情, 一眼阿杏,挪挪身,湊近些,偏著頭,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勢。
「嘻嘻,這個人被我征服啦」阿杏暗暗地樂著,拿起一片隻果,掃一眼微笑著的張伯和三大媽,眸光隨後掠上趙正華的臉頰,笑一笑,「這隻果呀,它首先富含維生素C,能夠阻截和減緩黑色素的生成;同時嘛,也能讓皮膚增白啊。」她故弄玄虛似地眨眨眼,笑著把頭轉上一圈,眸光再次掃過其他三人,待他們都樂呵著臉露期待神情時,她才模模自己那白里透紅的精致小臉,「听著啊,多吃隻果能使血液保持中性或者弱堿性,所以對健康有一定的作用,還具有美容的作用,我就長用。」扯一扯她自己的臉肌,朝向趙正華,調皮且可愛地笑一笑,「我這肉還行吧?」
「嘻嘻呵呵嘿嘿」
那三個被她逗得直樂。
「她的氣質不像個高材生,話語卻彰顯出才華橫溢的一面,莫非……」趙正華心念電轉間,好奇心更熾,涌起想多了解一下眼前人的念想,笑一笑,「高,真是高」他的稱贊是發自內心的,凝視著她,「阿杏,請問你是那所大學畢業的?」
「我呀」阿杏把腰挺直,美眸頻轉,臉上陡現一抹壞笑,「我是農業大學畢業的。」
「那再請問你是學什麼專業的?」他欣喜,繼續追問。
「是,是……」她裝模作樣地結巴著,嘻嘻一笑,「我是挖地、采茶專業的。」
「啊」趙正華驚訝還疑惑地叫一聲,模模頭,擠出笑容,「哪有這樣的專業。」
「呵呵,這閨女真可愛。」張伯搖一搖頭,笑一笑,「趙經理,這閨女逗你樂呵呢,她的農業大學呀,就是在家務農。」
「啊」趙正華擠眉弄眼地搖頭笑著,恍然大悟的神情陡現,「那這專業……」故意做了停頓,等著阿杏解釋。
「嘻嘻,我經常挖地和上山采茶,你說這專業對不對?」她的可愛,她的調皮全彰顯在笑容里,搖一搖手,「我跟你說啊,這文憑不等于水平,我懂的東西,你這個大學生不一定懂呢。」得意地沖趙正華笑一笑,「你說是不是?」
「嗯,你說得對。」他稱贊間,漾起要一問到底的念想,「那你怎麼懂得這麼多?說出來的話還頭頭是道的,你這表達能力也太超強了吧。」這是他最疑惑的事。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阿杏端起茶來喝一口,標志性地笑一笑,「我跟你說啊,我能夠懂得這些,全是我師父教的,他可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博學多才,不但教我武功和醫術,還經常給我講歷史,說文學,逼著我讀古書,看名著。所以啊,我讀書時語文在全年級都是名列前茅的。」她把雙手一攤,面呈無奈,「我的數理化三科,還有英語差到家啦,簡直就是超級大偏科,這總成績差到姥姥家去嘍,什麼大學呀,我連高中都沒有上過,初中生一顆。」
「啊」趙正華滿臉的驚愕神情,很顯然,他對阿杏說所說的這些很不理解。
「華哥」
「哎喲,你的馬子來嘍。」
正說時,樓下一個嬌滴滴的女生聲音響起,阿杏打趣一句,幸災樂禍地直笑。
「趙經理,楊欣欣小姐來看你啦」
麻五像似通報,也像是在提醒。
「華哥,你到這邊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在那邊等了好久的。」
說話的是一位容貌嬌麗,身材窈竊,打扮時髦,年歲在二十左右的女人。她沒有換鞋,走路的聲音傳達出急迫的心境,小跑著上得樓來,直面著身迎來的趙正華,「華哥,你……」一雙煙燻的媚眼轉動間瞅向阿杏,臉上陡地呈現出一抹叫做醋勁的神情來,笑容頓消,「這位是誰呀?」語氣怎麼听都不友好。
「哦,她是……」
「嘻嘻,這位大嫂,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阿杏的嘴夠快,坐著側過臉來,打斷趙正華的話,迸出這麼一句稱呼來。
「什麼?你叫我什麼?」楊欣欣的臉扭曲得很厲害,怒視著阿杏,「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亂稱呼人,你憑什麼叫我做大嫂?」
「嘻嘻,別裝了,你眉松眼舒,腰墜腿不攏,分明不是處女啦,不是大嫂,難道還是小姐麼?」
「呵呵」
「哈哈」
「嘿嘿」
阿杏的話像信口開河,卻讓三大媽呵呵樂呵起來;逗得張伯直笑;惹得趙正華冷笑著,陰沉著臉直瞅楊欣欣。
「你真是豈有此理」楊欣欣氣得眉毛高揚,眸眼圓睜,甩起挎包就打向阿杏。
「別」趙正華驚得眼直,欲要邁步去擋,卻來不及了。
「哈你的火氣不小」阿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打來的包,手腕輕輕地一抖一帶一旋,把楊欣欣弄得歪來偏去的,她還笑著伸手來扶,「站穩嘍,別把肚子里的寶寶弄沒啦。」
「你說什麼?」楊欣欣驚恐地瞅一眼阿杏,看看她自己的肚子,「你說我……」
「嘿嘿,欣欣,你都懷上孩子啦,還纏著我跟你訂婚,這是怎麼回事呀?」趙正華的尾音透著疑惑與酸楚,還滲著譏諷的意味。
「華哥,你听我說。」楊欣欣來不及去怒視阿杏,扯著趙正華,「你別听她胡說八道。」
「哈,別亂說啊,我的眼光獨到得很,這一眼便能看出你已經懷上啦。」阿杏站起身來,嘻嘻一笑,「不信讓我給你把把脈,保準能說得出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幾個月大了。我估計不錯的話,最多兩個月大。」她還有閑心瞅一眼趙正華,「嘿嘿,你快當爸爸嘍。」
「你,你真是可惡」楊欣欣氣得臉色鐵青,恨意密布,怒嗔得阿杏一句,轉過頭來,直面著趙正華,恨意瞬間消散,一抹慌張悄然上臉,顧不得羞愧,擠出笑臉,「華哥,你別听她胡說八道。」她的聲音在發抖,很顯然,此際的她找不到更合適的話來解釋,說得似懇求,像哀鳴。
「嘿嘿,我說的是真的,信不信隨你們的便。」阿杏眸眼頻轉,陡地明白過來,臉現愧色,挪到張伯的面前,「張伯,我幫你清除掉火罐,再給你扎扎銀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