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裝出來的是什麼意思?」
「他在吸引另一個女孩兒的注意力。喏,就是她。」連恆指著另一個屏幕上的一個女孩子,畫面里的她正直直地看著前方,眼楮里面是掩不去的笑意。
「呃,你是說,那個男的之所以做出一副夢游的樣子,其實是為了吸引自己喜歡的女孩兒的注意力?而那個女孩子,她竟然還一副很喜歡的樣子」我真的理解不了他們的想法。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浪漫嗎?呃,好傻……
「欸,年輕人嘛,就是應該這樣。鬼妖你的想法太死板了,真看不出你只有二十幾歲。」和我相反,道長倒是對那個男人的行為很是認同和贊揚。
我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問連恆︰「好吧,那你說,硯台是怎麼沒的?」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連恆看著我們,表情充滿了疑惑不解。「我剛才給嚴寧知打了電話,告訴他硯台不見了。可是他卻說……」
連恆停了下來,眉頭緊緊地皺到一起,雖然是對著我們說,但又像是在極力說服自己似的︰「他說,沒有硯台。」
道長和我︰「???」
耳機里面傳來連伊的聲音︰「哥,我都要急死了,你敢不敢把話說得詳細點?你覺得我們都是你腦子里的蟲嗎?你想什麼我們都知道。唉,算了,反正現在客人已經都走*了,我們馬上趕過去。」
連伊後面的話我沒有听清,可是她那句「腦子里的蟲」卻像是一把鑰匙,一下就打開了我記憶中的某扇大門。
那是在一間很空曠的房間里,四面點著明亮的火把照亮了房間內的景象。一個男人,他赤/果著身體躺在一張玉床上。男人的身體完整地呈現在人們的面前,他體態健美,結實的肌肉顯示出男人擁有的力量。然而,男人的身體雖然完好。可是,他的頭卻像是被人精心地切割過一般,整個顱骨都被完整地取了下來。而就在露出到外界的大腦里,可以看到許多許多的軟軟的尸蟲。那些尸蟲從男人的腦子里鑽出許多的洞,並不斷從各個洞里重新鑽進腦子里。
我被腦海里的畫面惡心得夠嗆,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的虛汗。用力搖了搖頭,甩去那段讓人渾身發毛的記憶。不對,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我的記憶,可能是我想象出來的,畢竟我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場景。如果那真是我想出來的畫面,呃,正如道長所說。我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點……
連伊他們已經來到了中控室,他們並沒有看到我奇怪的反應,仍然在那里研究著連恆說的那些模糊不清的話。小狐狸也過來了,可是,它的脖子上並沒有蠶食線。不知道鏡妖去哪里了。
我彎腰把小狐狸抱起來,然後又把它放在控制台旁邊的書桌上,一邊用一只手跟它玩,一邊听連伊、連恆他們繼續討論事情。
「連恆,你的意思是不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展出什麼硯台,而只是在展示櫃里放了一個空的墨匣?」余蓮問道。
「嗯,沒錯。」連恆點點頭,「嚴寧知說,因為本來要展出的那方端硯被他不小心摔壞了,所以,那個硯匣本來就是空的。」
「可是,我明明看到那個硯匣里面有東西的。你們也看到的啊。」我被目前的情況搞得頭暈。
「沒錯,我們都看到了。」連伊說道。「而且,那方硯台上的牡丹雕刻得那麼精致完美,就算是嚴寧知的經紀公司為了不讓硯匣空著,所以才放進去一樣東西填充,那找來的替代品檔次也太高了。直接撤掉硯匣不就可以了。」
連恆一派悠閑地坐在桌前的轉椅上︰「就算所有人都能證明那里原本是有一方上好的端硯在,可人家正主已經開口說了,那麼我們就當做根本就沒有什麼硯台。這次的任務我們完成了,只要他們付給我們報酬,這件事就可以了結了。」
「可是,若水……」停下逗弄小狐狸的動作,想到那方端硯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我心中的疑慮怎麼都沒辦法消除。
「若水?」連恆奇怪地看著我。「那是誰?」
被他看得有點心虛,我很沒底氣地回答道︰「就是那方端硯啊。」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是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
這次換成是我奇怪地看著他了︰「我當然知道這個名字啦,是……」我突然頓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沒有人,沒有人告訴我那方硯台的名字。可是……
「我,我不知道。可是,那方硯台,它的名字就是若水沒錯啊」
「硯台要什麼名字?嗤」安羽然嗤笑著撇開頭。
「主人,你們說的那個若水,不會就是‘那個’若水吧?」小狐狸突然出聲問道。
「啊?那個?」
「就是大主人以前用過的那方硯台啊出事之後,大主人和主人都不見了蹤影,若水也一起消失了。我本來還想跟它一起出來找主人的。」最後的一句話,小狐狸說得咕咕噥噥的,很有抱怨的意思。
「出事?出什麼事?」我抓住听到了一個關鍵詞,連忙問小狐狸。
「哎呀,那些都不重要。我們現在就算要調查,那也是應該問小狐狸關于那方硯台的事兒。」連伊打斷我,問小狐狸︰「阿寶,你說說看,若水在跟著你家大主人的時候,長得是什麼樣子?」
連伊的話怎麼听上去那麼別扭?我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
「什麼長的什麼樣子?就是一塊臭石頭嘛,還能是什麼樣子?」
「呃,雖然是石頭,可是作為一方那麼上乘的端硯,它是不是被精心雕琢過?比如說,被雕出美麗的牡丹花圖案?」連伊循循善誘。
不知道為什麼,小狐狸在听到連伊的話之後,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是害怕提起以前的事勾起我的什麼回憶嗎?
道長走到控制台前,調出一段視頻,指著屏幕說道︰「喏,就像這個。阿寶你仔細看看,是不是若水?」
低頭看了一會,小狐狸慢慢搖著頭說道︰「我也不能確定。若水其實是大主人不小心將自己的血滴在了一方普通硯台上生化出來的。而且它的本體又是石頭,如果不是憑著大主人的氣息,我根本就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你感應到你大主人的氣息了嗎?」。我緊張地看著它。隨著小狐狸越來越頻繁地提及那個「大主人」,我對那個人——或者是其他什麼——的好奇也越來越強烈。心中想要見到他的欲/望也愈發強烈。
小狐狸再次搖頭︰「我,我已經忘記大主人的氣息了。」
什麼?我吃驚地看著小狐狸︰「可是,他是你的大主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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