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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潔回來得不是很晚,回來時手里提了一大包吃的東西。我跟陸晨一天都沒出門,除了早上的「運動」外,我們一天都呆在書房里忙各自的工作。所以當我們看到小潔手里的吃食時,才意識到中午的那點面包果醬真是對自己胃的虐待。
小潔無奈地看著我們︰「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在家肯定不會好好吃中午飯,中午是拿冰箱里的面包果醬湊合的吧!」
小潔說話的時候語氣是那麼肯定,讓我真有種她就是一個無所不知的小仙子。「咳,我說小潔啊,不帶你這麼不厚道的,出去吃好東西都不知道叫上我跟你陸晨哥。快把美食奉上,我可恕你瞞報之罪。」我裝模作樣地說。
「呵呵,袁濤哥陸晨哥恕罪,我這不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乖乖地把美食帶回來了嘛。」說著小潔走到餐廳,招呼著我跟陸晨拿碗筷。
小潔帶回來的都是本地的特色小吃,雖說我跟陸晨是從小吃到大的,可還是被食物的美味引得口水都冒出來了。
「小潔你挺會挑的啊,這些小吃可都是地道的本地特色,絕對的美味啊!」我邊吃邊說,「啊,不對,你今天是跟朋友出去玩,這些是你朋友介紹的吧?你朋友是本地人?」
「嗯,我朋友是城郊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原來她也在這座城市,這個世界真小,呵呵!」
「小潔你怎麼不吃啊?是不是又覺得累了?今天玩的開心嗎?」。陸晨一邊幫我遞紙巾一邊問。
「嗯,很開心,而且我還吃了特別多的東西,這的小吃可真多,除了幾個味道特別的……」女孩子做了個苦瓜臉的表情,「嘿嘿,其他的我都很喜歡吃。白天吃太多了,所以我現在一點都不餓了,你們慢慢吃吧,我先去洗澡。」說著她就去臥室拿換洗衣服準備洗澡去了。
等女孩子洗完澡出來時,我跟陸晨已經把桌子上的食物吃的差不多了。女孩子就用命令的口氣說讓我們負責把戰場清理干淨,然後搖搖晃晃地往她的臥室走去。我覺得有點不對,小潔好像又開始犯困了。抬頭看看陸晨,他也是一臉的擔憂。陸晨給我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叫住了小潔。
小潔困惑地回過頭,臉上的倦意很濃,我都在擔心她會不會就這麼站著睡著。「怎麼了,陸晨哥,還有什麼事嗎?」。
女孩子的臉上除了倦意和困惑以外,我還看到了一絲不安。我想可能是陸晨剛剛的語氣有點太嚴肅了,就笑笑說︰「呵呵,沒事,小潔,你陸晨哥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陸晨走過去拉小潔在沙發上坐下,模了模她的額頭,用很擔心的語氣說︰「小潔,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舒服?為什麼你總說這麼困?」
女孩子臉上的不安更重了,她看看我,又看看陸晨,樣子很無措。我有點不忍心,剛想說點什麼,被陸晨掃了一眼就把話又吞了回去。
「小潔,我們沒別的意思,我們只是擔心你,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們。」陸晨語重心長地說。
「陸晨哥,我沒事,就是從小就體格稍微差點,白天如果玩得稍累一點,晚上肯定要很早睡覺。」小潔臉上的不安淡了些,用很輕松的語氣說道︰「嘿嘿,你們原來這麼關心我啊!看來我向老天祈求賜給我一個哥哥,老天還真就送了兩個哥哥給我呢!我明天就去廟里還願,謝謝老天爺這麼厚愛我,嘻嘻!」
看到女孩子的俏皮樣子,我心里多少松了口氣。陸晨雖然仍是有點擔心,可看到女孩子不想說什麼,而且又是一臉的疲累樣子,也就沒有繼續問什麼。
「好吧,你沒什麼事就好,如果真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們說,知道嗎?」。陸晨的樣子儼然成了一個管家公,看到他從未在我面前表露過的一面,我不免有點嫉妒坐在陸晨身邊的小潔。
「好了好了,讓小潔回房休息吧,看她都快睜不開眼楮了。」我笑著走過去,假裝不經意地拉起了陸晨。
小潔低頭呵呵的笑,笑得我有點窘。「袁濤哥,你真是個醋罐子,呵呵!」然後就笑著回自己臥室了。
陸晨困惑地看著我,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把他擁進懷里,用寵溺的口吻說︰「你啊,平時看上去很精明,又敏感,怎麼有時候連個小姑娘都不如。」
「你怎麼了?莫名其妙的。」說著,陸晨就想從我懷里掙月兌出去。
我用了點力,沒有讓他掙月兌。「陸晨,我們就這麼一直在一起吧,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陸晨好笑地抬頭看了看我,然後雙手捧住我的頭,吻了下我的唇。「好了,我的袁大情聖,現在能去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嗎?」。說完趁我不備,就從我的懷里鑽了出去。邊往餐廳走還邊說︰「你這有事沒事就發神經的毛病以後改一改,弄得跟地靈附體似的。」
我知道他有點別扭了,便也笑笑過去幫他收拾東西了。可是我心里還是害怕,即便陸晨說愛我,即便他幾乎每天都在我身邊,可我還是不放心,害怕他離開我,害怕我們有一天會因為什麼原因而分開。
七
對于陸晨,我總有不盡的愧疚,我總覺得如果不是我的話,陸晨就不會變成同性戀,他會擁有所謂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他父母也不會因為他的事而傷心。可是這些我不敢跟陸晨說,我總想如果我跟陸晨說了這些他恨我,會突然領悟到,原來他和我根本就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總害怕陸晨對我之外的人好,總害怕陸晨離開我。
小潔還是很神秘的晚出早歸,連帶每天睡覺十二小時以上,我們最終沒能說動她去醫院檢查身體。女孩子還說馬上就要開學了,趁剩下的一周時間好好休息,雖然城市周邊也有山水景點,但還是不去那麼遠的地方,也讓我和陸晨好好上班不要牽掛她。我跟陸晨雖然擔心,但也不好太過勉強,也就沒更多的干涉。
我接到通知說下周又要出差,很無奈,但也無可奈何。有時會討厭自己這份工作,它讓我跟陸晨總是聚少離多,這讓我很不安。陸晨總說我是矯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恐懼是真實存在的。
出差前趕上公司的季度體檢,在跟公司簽約的醫院里,我看到了小潔。當時我很吃驚,也很氣憤,以為小潔有什麼不舒服瞞著我。可是我發現事情好像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看到小潔在跟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聊天,那個女孩穿著病服,臉色蒼白,形如枯槁。女孩帶著一頂棕色的帽子,雖然看上去很虛弱,但看得出她跟小潔聊得很開心。
我沒有去打擾她們,只是在病房外等待小潔出來。但我後來改變主意了,心里想,只要小潔沒事就好。
我以為醫院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就在我出差前的那個周末,也就是小潔說他們學校開學前兩天,小潔在跟我們吃飯的時候突然暈倒,毫無征兆。我們急忙把小潔送往醫院,但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女孩子就醒了。女孩子慢慢地睜開眼楮,看到車窗外的景象後跟我們說︰「袁濤哥,陸晨哥,我們回家吧,我有話跟你們說。」
小潔醒來後就慢慢地恢復了正常,就好像剛剛根本就不是她暈倒了,到家後她還笑嘻嘻地抱怨,說自己都還沒吃飽,拉著我們做到餐桌前繼續吃還未冷透的飯菜。我跟陸晨根本就已經食不知味,只能靜靜地看著女孩子細嚼慢咽地吃。一邊吃飯,女孩子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了我們。
「你們相信前世今生麼?」女孩子問我們。
小潔說自己有先天性的髒器功能減退,醫生診斷說她可能活不過23歲。具體是哪種病她也不知道,只說連醫生都不敢斷定她的病到底屬于哪一種,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也就不知道,到底怎樣她才能活下去。可是女孩子自己知道,她在這有限的20幾年的生命里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找一個人,找一個她生生世世在尋找,在等待的人。她說那個人應該也是在尋找著她的,說自己可以感覺的到。
女孩子說自己這20幾年里,無論做什麼夢,夢里的場景以及夢里的人如何變換,總有一點不會變,那就是在她的夢里總有一個人,那個人總是穿一身淺色調的衣服,站在門外等她,夢的結尾是她走出去,然後跟那個人一起離開。
「弗洛伊德在他的書里說,夢是一種精神疾病的表現。可我也去咨詢過心理醫生,我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心理疾病,那麼我的夢該如何解釋呢?」女孩子的臉上有著困惑的表情,我跟陸晨無法回答她的問題,都只能無言地望著她。
「也許我跟某個人有個約定,一個生生世世的約定。我們約定好,不論在這一世里對方在哪,變成了什麼模樣,是什麼身份地位都沒關系,找到對方,然後兩個人相伴終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