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落月城的街道上,馴獸師一臉的郁悶,「要是照那老頭的說法……我們豈不是要先等到二轉能穿過大陸之間的‘星之海’的時候才能做這個任務?天吶,我們連資格令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啊」
「先拿下落月再說。有頭緒了嗎?」。弓箭手蒙上面,撥拉著弓弦。
「沒有。」另外幾人搖頭,「上論壇看看?」
「你以為別人會傻到滿世界說自己完成過隱藏任務?不被煩死才怪……」馴獸師難得機靈一次。不,是難得找到一次打擊同伴的機會,但是結果……哎,不說也罷……
馴獸師同學用血一般(?)的事實向我們證明了,囂張不要緊,但要是囂張過了頭,那就準備接受同伴的暴K吧……
牧師的眼楮轉了轉,「要不……我們再去趟映月山?」
劍士掃他一眼,「有什麼主意了?」
眼楮彎起來,「只是猜測而已。而且,剛才那個人不是讓我們把那個木盒交給映月山上的那個人嗎?我想應該可以從這上面找到線索吧……」
弓箭手背起長弓,贊嘆地說道,「還是你有辦法,腦筋轉得夠快。不像某個人……哦?」尾音上揚轉了幾圈,意有所指。滿懷玩味的目光不停地在「某個人」身上來回移動。
抓狂,「離朱你什麼意思?」
懶懶地伸一個懶腰,收回目光,「字面上的意思。」
刺客突然開口,「澤,跟我下線。」
法師眨了眨眼楮,「為什麼?」
「父親回來了。」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不見。
抱歉地對其他人笑笑,卻是一秒也不敢耽擱,同樣原地下線。
另外四個人搖搖頭,「我們去升級吧。」不過,沒這兩個高輸出在還真有些麻煩。
而這個時候的沈氏大廳……
「您說什麼?」一只猴子誕生。
「您已經決定了?」一座冰山生成。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出自面容極為相似的兩個人之口。
沈氏現任家主的兩個兒子。
長子,沈若軒。
次子,沈若澤。
像只猴子一樣跳來跳去不停的是,沈若澤。
冷靜得不像是個學生不像個孩子不像個兒子更不像個人類(……)的自然就是沈若軒。
「是的。」沈氏現任家主沈銘一臉的嚴肅。
「我知道了。」沈若軒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轉身上樓,「記得回來。」
沈銘笑笑,有些苦澀,「盡量吧……」
少年略顯瘦弱的背影一頓,「嗯。」
「爸。」沈若澤小心翼翼的開口,「其實哥他……」
「沒事的,澤。」上前拍了拍自己的二兒子,「以後爸如果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幫助你哥哥。」
對于男人這類似于遺言的話,沈若澤真的很想拒絕,但是男人的神色讓他不敢說出拒絕的話。當然,也是不忍拒絕。
雖然父親眼中的光芒讓他心里充滿了不安,最後也只有應聲。
「我知道了。」
男人轉頭看向二樓——盡管已經看不到他那個倔強的長子——嘆了一口氣。
軒……原諒我。
即使如此,這次,他也是必須要走
血令
「血閣參與對日本地下勢力的清理活動。
血閣開放情報系統。若同盟有所泄露,滅殺。」
短短兩行字,卻是掀起了滔天巨*。
血閣參戰
那群瘋子……所有人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不約而同地嘀咕了這麼一句,然後縮縮脖子開始思索自己如果摻一腳的話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
要知道,血閣說的是整個日本地下勢力,不僅僅局限在山口組一家。
雖然想知道為什麼,不過也是沒有人會一時想不開去問血閣這麼做的原因。如果有可能,他們甚至不想和那幫人打交道,哪怕他們的工作真的很負責,完成任務也很完美。
華炎市。
某地下拳場。
某間VIP室。
兩個人。
相對而坐。
左邊的人斜靠著椅背,嘴角的弧度有些戲謔,臉上的半邊黑色面具與他白皙的皮膚產生了鮮明的對比,更給他增添了一分神秘。
只是縴細的身子可以讓人認出這人還是一個少年。
「說吧,你想要什麼情報?」少年的眸子微微眯起。說實話,在接到這個委托的時候他還真是嚇了一跳呢……
「十五年前在華炎市發生的那場大爆炸的真正原因。」
少年的動作一滯,旋即笑開,「這麼簡單?要知道你想要的這個消息可是很簡單就可以查到啊。」
「真相,我需要的不是那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想知道內幕。而且……沒有人會傻到把這種事情擺在明面上。你們不會。他們,更不會。」
「有這麼重要麼?」
「當然」斬釘截鐵。
「……可以。」少年起身,「但是我們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做出那件事的是日本那方面的。」
右邊陰影里的人手掌握緊,「果然跟他們有關」
勾唇一笑,「你可要記得,一旦踏進來了,再想退出……就沒那麼容易了。」語罷,推開門走了出去,隱入外面因看打拳而顯得瘋狂混亂激動的觀眾群之中消失不見。
他只是忠告而已,可沒有其他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陰影里的人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退出?可我早已經是,無路可退了……」
潛行、悶棍、背刺、抹喉、眩暈、致命一擊……
刺客的一系列技能猶如行雲流水般被使用出來。
可憐的怪物啊……
四個人看著在怪物群里的……刺客,一臉的古怪。
先不說別的。今天一上線,軒就讓他們別插手自己就去單挑怪物去了……這家伙平時不是很冷靜的麼?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
小心翼翼地挪到同樣大氣不敢多出一下的法師身邊,「他到底是怎麼了?」這麼不正常……
嘆一口氣,「你們就別管了。哥現在狀態很不好,讓他發泄發泄也好。」
四個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壓下了心里的好奇。
站在旁邊觀看繁佐同學的技能展示和高超的單挑能力以及蹂-躪技巧……☉﹏☉b汗
再一次將一只怪物送回系統庫之後,繁佐收起兩柄匕首轉身走了過來。
五個人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就是在如果擔心這位還沒發泄完他們又出了什麼聲音的話會不會直接被送回復活點。畢竟軒一秒內的輸出之高他們也是有目共睹的,每次看都覺得很恐怖……
「哥……」法師面色擔憂,欲言又止。
「去映月山。」尋了一下方向,繁佐當先走去。經過自己的弟弟的時候,微微一頓,「澤,不用擔心我。」
「嗯」看著似乎與平時並無不同的人,法師用力點了點頭。
映月山。
這次是山腳。
當繁佐找到她的目標時,這位正靠在一棵大樹旁邊逗弄著一只小小的兔子(觀賞性怪物,不可捕殺)。
抬頭,看到了他,展顏一笑,「公子此次前來,有何要事?」兔子一個跳躍消失不見。不過,乃入戲太深了點兒吧……這不是仙俠類游戲啊(某︰你管我)……
夠直接心里一嘆,不過這樣也是再好不過的不是嗎?
拿出那個刻滿了花紋的顯得異常古樸的木盒,「有位老先生讓我將其帶來交付姑娘。」
她就知道
昨天她把任務交付出去之後才發現自己還是不能離開映月山的範圍,想來還是有東西沒交代完,只能繼續在這里待著。
幸好沈若軒沒讓她等太長時間。
嗯……她該不該說他很有效率呢?
接過木盒,耳邊響起系統機械的聲音,「將木盒帶回暗霜族交給諸位長老。」
是個強制要求。
血梅暗忖,會有什麼結果呢……
不管她現在在想些什麼,但是表面上的「暗霜」還是在系統的控制下笑開,「既然江前輩如此交代,小可也不好撫了他的意。」
手中現出一物,交付給繁佐。
是一塊白色的令牌。他將屬性開放給其他五個人看。
「靈落皇城城令(信物,殘缺)
說明︰可持完整的皇城城令進出靈落皇城。該信物已綁定,不可交易,不可掉落。」
(PS︰皇城,即六級主城。一塊小大陸上只會有一座。)
「這只是個不完整的信物而已。」暗霜的手指摩挲著木盒的邊緣,嘀咕,「如果你的運氣夠好認識的老前輩夠多的話……算了,反正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收起木盒,「麻煩公子了。」
「對了」馴獸師湊了上來,「如果我們找到了其他的那種東西,還可以得到這個嗎?」。指了指繁佐拿在手里的白色令牌。這個NPC剛才小聲說的話他可是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呢……
另外四個人也是一副期盼的模樣。
「不一定。」暗霜的回答打擊到了所有人的興奮性和積極性。
她看向六個人,「不過作為你們這次任務的引導者,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好了。」
「四域皇城,除非像你們這樣的冒險者降生時(指從新手村出來隨機出現在某一座城池中的時候就叫做降生)出現在其中,否則的話要進入就需要執行任務。當然,如果受到眷顧的話得到殘缺信物,可擁有進入皇城的初級資格。若想要再進一步,在皇城中接取任務之類就需要補全信物,成為完整城令,取得留滯資格。
「信物獲取途徑不定。或為任務獎勵,或為大陸王級生物(就是俗稱的BOSS)身上的攜帶物。當然如果你們運氣好,它也有可能會出現在賭場拍賣中。當然,如果你在一座城市里消費數量和滯留時間夠了的話也是可以得到的。
「就看你們的運氣和實力如何了。」
最後一句,暗霜下了結論。
盈盈一拜,「若公子有事,隨時可來映月。暗霜恭候。」
躍上樹枝,離遠。
「運氣和……實力嗎?」。繁佐低頭思索。
良久,他才長吐出一口氣,「明白了。」
僅僅想靠取巧是不行的。
「只是不知道那個木盒里面是什麼。」對比暗霜前後的態度,心里感覺木盒里的東西一定不簡單,不然的話,這個暗霜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說出來。恐怕,她原本並不想說吧……
「總算是有用了一次……」弓箭手離朱看著馴獸師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被打擊習慣了的馴獸師已經無力再跟這個非人類爭論,反正最後都是他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