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霜族。
議事大廳。
看著那抹白影的出現,有人不顧形象地大笑,「哈哈,我就說嘛」
「老師果然妙算。」白影開口,在暗霜族十二位長老面前的那張長桌中央放下一古樸木盒,「我卻是不知這是何物,值得他們換取資格令的消息。」
畢竟在暗霜看來——當然,血梅也這樣認為——這卻是極為不值的。起碼要給那群人一些任務讓他們完成以後再說嘛~~~~只是沒想到……
眾長老卻是不答。
八長老水月看向那木盒,「開啟?」
「不忙。」智林捋了捋胡子看向對面已經落座的自己的弟子,「冕下可知,我暗霜一族的聖器之名?」
「書中見過。」
「那小梅,你應該也知道了聖器的下落。」接話的是舞衣。
「據說是交給了很多位前輩保管。除非他們認為值得,否則聖器會一直由前輩們守護。」
「沒錯。」智林伸手一招,木盒浮起,飄搖搖地落在她面前,看著她雙手接住,「這便是其中的一件,打開它吧……」
「聖器?」她突然感覺自己手里的原本只是覺得古樸一點兒而已的木盒在這一瞬間重逾千斤。又想起自己的疑問,心下有了答案。如果真是聖器的話,怕是值得用那個消息交換了。只是不知這里面……究竟是什麼呢?
「叮觸發任務‘回歸的聖器’,已接受。得到第一件聖器,未認主。任務第一階段未完成。」
呵還是個強制接受的任務啊……不過算了,估計這個任務也只有她一個人能觸發……
「叮交付木盒成功,玩家‘暗霜’月兌離特殊任務狀態。」
恢復「血梅」的身份,她立刻翻開自己的任務欄仔細又認真地看了看任務要求才正視自己手里的那個據說裝著千金難換的暗霜族至寶。
雙手展開,木盒在沒有任何外力支撐的情況下獨自懸浮在血梅的面前。
一滴血自指尖滴下,落到木盒的正中央,隨即像是受到什麼引導一般迅速沿著木盒上的花紋鏤刻向四周延伸而去。
慢慢的,自木盒內部向外蔓延出淡淡的白光。白光漸漸加強,直到讓人忍不住閉上雙眸的刺眼。
處在最接近木盒的位置,血梅自然是在第一時間閉上了眼。
所以也是沒有看到自己手上的木盒發出的光芒改變了方向,也沒有看到在漸漸減弱的光芒中出現的物體,更是沒有看到原來只是坐在她對面的十二位長老全部離開了位置,或高或低地懸浮在她周圍,雙手或合或開,嘴唇也是無聲地張合著。
光芒漸漸消散。
「叮玩家血梅完成‘洗禮’第一重,攻擊+5,防御+3,速度+1,聲望+300。獲得‘暗霜低級聖器’之一,靈。」
系統冰冷機械的聲音,使得血梅睜開眼。
面前的木盒已經打開,里面僅有一枚小巧的耳環。
「這是?」查看耳環的屬性,卻是只有一個「靈」字。
而且,無法裝備。
幾個暗霜族長老互相看看,「寒初那小子呢?」同時掃描全族,發現他去了後山。去哪里干什麼?
揚痕的眼楮笑得眯起來,「他說去拿東西去了。」
不得不說,寒初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然為什麼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當然,揚痕這個不在狀況內。
因為……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從位于暗霜族另一頭的後山山谷里揪出了一只……嗯?嗯嗯??咳……一只貓。
至于為什麼知道的?拜托,這里還有十一個實力不下于他的存在好不?一掃描不就知道他去哪里了?不過……後山居然多了一個山谷啊……
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感,寒初像是丟垃圾一般丟出他提在手里的貓。難得啊……能看到這個面癱冰山變臉。不過,現在不是在想這些的時候……
正了正身子,血梅看向正不滿地「喵喵」叫的貓。
嗯……是只花貓,還是只三色貓……只是不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
啊呸,這什麼無厘頭的想法。血梅在心里唾棄自己。
但面上還是要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向寒初,「寒初長老,它?」手指指向自己面前打著呵欠的貓。
零下N度的視線掃過那只三花貓,「能讓聖器活過來的方法只有這家伙知道。」
「那要怎麼辦?」
冷淡的目光掃向她,「不知道。」然後嘴巴一閉就恢復原樣了……
抖落一地冰屑……
視線轉到正在舌忝爪子的三花貓身上,血梅沉默。
貓……
然後,從背包里拿出一條……烤魚(補充體力。若是體力值用完,玩家的屬性會下降甚至為零到時候玩家將無法做任何事,直到補滿體力值),在花貓的鼻尖前晃了晃。
「喵嗚——」貓眼一亮,爪子直接彈了出去。
心念一動,手里空空如也。
「喵嗚——」異常不滿地叫。
低頭,「那是我的所有物。」將收回背包的烤魚拿出來再次晃了晃,引來三花貓垂涎的目光和更加不滿的叫聲。偏頭想了想,「你想要?」等著吧,某人的陰謀論要開始了……
「喵嗚——」同時點點貓頭,就是這樣。
「很想吃?」
「喵嗚——」再點。這個當然。
「肚子餓了?」
「喵嗚——」繼續點。其實也有嘴饞的成分在。
「你是一只貓?」沒話找話。
「喵嗚——」逐漸習慣點頭的動作。
「如果不給你你就不告訴我怎麼喚醒聖器?」
「喵嗚——」點頭這一動作已經成為慣性。
「你會說話。」看吧看吧,陷阱來了……話說,她還真能繞……
「喵嗚——」點頭,緊接著像是反應過來一般猛地搖頭。
整好以遐的血梅靠著椅背,把烤魚放在花貓的面前。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不是嗎?
「喵嗚——」不甘心地看了血梅一眼,三花貓很是不客氣地啃起美味的烤魚。
而對面的十二人將視線從貓身上轉到血梅身上。
「小梅,你怎麼能確定這只貓……咳。」舞衣說到一半,不由得用寬大的衣袖遮住唇角,輕咳,「可以使用通用語。」
「猜的。」雙手交疊,血梅笑眯眯地看著吃完魚正用力舌忝著爪子面含不忿之色的花貓,「好了,我們這位貓先生,可以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喚醒聖器了嗎?」。
貓先生……
花貓的額頭暴起十字路口。
「因為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啊……」眨巴著眼楮,一派天真小女生的模樣,「你又不告訴我,所以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才這麼說的。是不是啊?貓先生。」眨了眨眼楮,「還是說你不喜歡‘貓先生’這個稱呼,那麼我們換個名字好了,比如說‘貓貓’?‘毛球’?‘團團’?還是……」完全無視某只貓越來越黑的臉色。
「安刑我叫安刑」天吶,那都是些什麼怪名字?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被人這麼叫的話,自己的臉面往哪里擱啊……
笑眯眯地一拍手,「原來是安刑先生啊」隨即像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絕對可以讓所有人都听到,「原來還只是猜測,沒想到真的會說人話……」
「噗——」聲音響起。
花貓「安刑」殺人般的目光 過去。
「抱、抱歉……」揚痕捂著嘴笑倒在旁邊的寒初肩上——但立刻被無比嫌棄地推開,「我實在是忍不住……」
血梅沒有理睬這個笑點極低的家伙,低頭對上一臉挫敗的某貓,「那麼安刑先生,你可以告訴我怎樣才能喚醒聖器了嗎?」。話說……這個問題她問好幾遍了誒……
「可以。」悶悶的聲音,想必還是在郁悶,「如果是耳環形態的‘靈’,你去無名大陸玄城找城主討要‘洗靈水’,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怎麼做。」
「哦……」無名大陸玄城?好像就是幻(第二十章出場)的降生城吧……
那就去找他好了……話說自從上次在若蘭族分開之後就再也沒見了啊……他應該還在無名大陸吧……
無名大陸。
冥幽森林。
死亡生物的天堂。
光明系法師的最愛練級之處。
黑暗系玩家的最佳收寵之處。
所以,極其混亂。
「沙沙」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可以看到密集的樹枝被撥動,逐漸靠近深處。
終于,在一片空地上,闖入者停了下來。只不過……為什麼這個闖入者會是一個落地鐘?
修煉有成的落地鐘?
哼哼,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真麻煩。」清朗的男聲響起,來自……落地鐘的肚子……
好吧,鏡頭拉近——
巨大的落地鐘原本應該是鐘擺的位置只有一個帶著斗篷的人坐在里面。
通訊器響起,接通,「痕。你現在在哪兒?」
「馬上就到。」那邊的人無比簡短的回答(玩家之間的親密度到達一定程度可以看到對方的坐標,但必須是在同一大陸內才可以)。
很好心滿意足地掛斷通訊。
通訊器再度響起,猶豫數秒,接通,「有事?」
「我有任務需要去一趟玄城,你陪我一次吧。」
「……好,不過需要再等一會兒。」
「怎麼了嗎?」。
「嗯。在被追殺。」
「哇哦,你又干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那邊的人的聲音很是愉快。
這是在說你自己嗎?額頭暴起一個十字路口,「沒什麼,就是殺了個BOSS。」
「然後被人半路打劫?」
「嗯。」
「木子痕呢?他怎麼沒幫忙?」
你怎麼知道他沒幫忙?
「他讓我先找地方自己去解決了。」
「……哦,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好了。」
「冥幽森林。」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差不多到深處了,你來的時候小心點。」
「知道,待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