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一天我也趕在0點之前更了……求收藏求推薦啊親們~~~————————听到韓洛臨走之前的留言,玄遠終于放下了心中的石頭。只要自己能夠纏住遷意,雲卿那邊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那麼小泥至少有6成的希望復活了。而剩下了4成,只要有雲卿在,她的意志力應該能夠戰勝遷雅。
遷意自然也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雖然他也知道韓洛的劍術造詣高不可測,但是遷雅已經吸收了這麼多的暗力量,居然還打不過他,這確實出乎意料了。而現在,如果自己不去搶回遷雅的話,自己跟妹妹是真的永遠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你讓開」遷意的眼楮因為充血泛著紅光,在月光的點染下就像嗜血的狼。他一個下蹲彈跳,企圖直接躍過玄遠。
「笑話,我會听你的嗎?」。玄遠一聲冷笑,足尖點地,凌空攔住了遷意的去路,同時一掌擊向遷意。一心只想著月兌身的遷意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一章,從空中摔落到地上,狼狽不堪。
「你……」焦慮和煩躁在他的眼中點起了熊熊怒火。
「你應該明白,今天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邁出圖書館一步。」玄遠一臉的決絕。如果玄靜的夢是真的,那麼至少讓他的死亡換來一個人的生存吧。
「哈哈哈……你以為你不會死嗎?如果我沒有記錯,想要小泥跟她的身體完全合二為一,至少需要7個小時,難道你以為你可以在這里跟我打這麼久嗎?」。
「當然不必要,我可以殺了你。」玄遠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冷漠。下山這麼久了,他從來沒有動過殺心,哪怕是無惡不作的鬼怪,他首先想到的也只是感化他。但是對于這個人,心里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而如今站在生死關頭,他想到的居然是同歸于盡。到底是什麼催發了他心底的黑暗?他想不通,也沒有時間去想。很多年以後他才想到,這是一種忌諱,甚至還有不安。
「你殺了我?這可真是一個笑話了。不知道雀兒看到她一向敬愛有加的師兄也有嗜血的一面會怎麼樣呢?不過,她應該看不到了,等她回來的時候能看到的只有你的尸體了吧甚至連尸體都沒有……如果把你的身體帶回組織的話,應該能夠派上大用場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玄遠感覺到遷意的整個面部、形體都在扭曲。與此同時,危機感俘虜了他的每個細胞。血液都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流速,玄遠感到一種名為興奮的因子流遍了身上的每個角落。不待雲卿有什麼舉動,他就以一招天罡地煞手直取遷意的門面。鼻梁是最脆弱的地方,打中了那里,就算是蓋世英雄,也會忍不住淚流滿面。
遷意自然不會那麼傻,站在原地等著挨揍,他早在玄遠動手之時就側身移向一側,一面又踢向了玄遠的膝蓋。玄遠隨即改變了手掌的方向,轉而去抓遷意的腳踝。遷意一看情況不對,左腳點地,連點了幾次,離開了玄遠的攻擊範圍。
「旗鼓相當啊……不過,我還只用了三成的功力。」遷意陰森森的聲音給整個圖書館都增添了幾分寒意。「你不是問我的身份嗎?無極那樣的小人物,我怎麼可能甘心待在他的手底下辦事?」
原來不是錯覺,遷意的身體真的在發生奇異的變形。只不過才過了幾分鐘,他的眼楮已經充斥了血光,連虹膜都不例外;而他的手臂已經漲成了原來的兩倍,連帶這身形都高大了許多。
「你這是什麼妖法?」玄遠無法掩飾內心的震撼。確實,幻化的時候可以自由變換自己的形體,但是那也僅限于妖魔、精靈等本身就是虛化的存在。而如遷雅一般,本身只是魂魄寄住在肉身中,只要不在乎對肉身可能造成的傷害,也是有可能做到的。但是眼前這個「小巨人」,即使變大了也可以明顯感覺到,這是人,不是魂。
「妖法嗎?是啊,這就是妖法不管什麼法,今天你休想阻攔我我們兄妹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團聚的機會,你不是慈悲為懷嗎?為什麼還要千方百計的阻攔?」
「遷意,生死有命。既然你妹妹已經去世了,就該讓她投胎轉世才是。你現在這樣,弄得她不人不鬼,你忍心嗎?」。玄遠也開始對眼前這個人產生了一絲同情。的確,自幼與心愛的妹妹陰陽兩隔,好不容易才有了團聚的機會,如果是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割舍。
「不人不鬼?究竟是誰害得她不人不鬼?如果沒有你從中作梗,現在遷雅已經在那個身體中復活了」遷意的身體跟他的悲憤似乎在成正比地膨脹。
「那麼小泥呢?小泥要是死了,她就沒有家人了?她的父母兄弟難道就不會悲痛哭泣嗎?還有雲卿,你應該很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啊」
「那關我什麼事我只要遷雅活著就可以了這個世界上,我在乎的只有遷雅、雀兒,其他的人誰死了誰活著,又與我何干」他突然狠狠地盯著玄遠,「你呢?你能嗎?你心里想著那麼多的東西,雀兒能夠排到第幾?今天如果把雀兒和小泥放在你面前,你能保證你救的是雀兒嗎?我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讓她現在這樣崇拜著你,甚至因為你的影響疏遠了我。」
「你覺得她是因為我才疏遠你?」玄遠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既覺得幸運又不忿,開心又難過。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希望用這種身體上的疼痛來趕走心中的雜念。
「難道不是嗎?我曾經設想了無數次我們相聚時候的場景,但是沒有哪一種是那樣的她居然對著我留下了眼淚,眼里還有恨意這麼多年,你們到底對她灌輸了什麼?」
「你怎麼不問問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傷害了她的母親,這是無極做的。雖然我現在還不方便動手,但是總有一日我會幫她手刃仇人的。」他慢慢地將雙手交叉放到胸前,「你奪走了我的雀兒之後,居然又想傷害遷雅,你以為你還有活路嗎?」。
話音剛落,雙手「騰」的蹭起一層火焰。遷意幾步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一對火圈迅疾砸向玄遠的胸口。玄遠躲避不及,後退了幾步之後被火焰傷到,重重地落在地上。幸好他用手擋在了胸口,只是手臂有點燒傷。
口中默念起蜀山的天一道心法,他的周身都一層淡淡的光輝籠罩。所謂的天一道,就是天人合一,在自身的力量不足的情況下,還可以將自己融入周圍環境中,將自然界的風、水、電等等都化為自己的力量。只是圖書館這個位置就決定了玄遠能夠借助的力量少之又少。即便如此,他也要舍命相搏。距離小泥的性命完全無憂還有11個小時,在這11個小時中,如果自己失敗了,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遷意的火燒拳又來了。大概是心里掛念這妹妹的安危,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充滿了力量,打得玄遠節節敗退。玄遠的身上已經有了多出傷痕,衣服更是破破爛爛。他已經退到了鄰近涵虛湖的窗邊,退無可退的他突然模到了腰間那枚護身符,突然計上心頭。
遷意又是一掌排山倒海而來,圖書館的眾多書物都已經在他的攻勢下化為灰燼。玄遠朝著窗戶用力一拳,破窗而出,向著湖面飛去。
「你想逃跑?」遷意也跟著跳了出去。
兩個人在水面上輕點幾下,就到了湖對岸的情人坡。幸好是暑假,又是凌晨這個時間,坡上靜悄悄地空無一人。
玄遠再次念起天一道心法,草坪、大樹、雲彩、清風甚至星星、月亮似乎都在盡情地為他提供能量。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忘記了遷意說的話曾經對他帶來的沖擊,甚至忘了小泥、韓洛,現在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打敗遷意
「遷意,你剛剛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你知道嗎?」。
「什麼?」
「你應該直接去基地救你的妹妹,而不是繼續追殺我。這樣只要你能比我先到基地,破壞那邊的設施,我們救回小泥的勝算就更小。」
「哼,你已經苟延殘喘了,我還怕什麼?我可是記得你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東躲西藏了。殺了你,鎖住你的魂魄,拿去給我妹妹補身體」
听到這句話,玄遠的眼里閃過一道了然的光芒,「以魂補體,沒想到你們也會這個。這應該是傳說中的邪魄才有的能力,看來你在這個組織中的等級應該相當高了。這麼說,遷雅功夫的突飛猛進也是因為這個?」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我是組織中第二等的七鬼煞之一。你連我都對付不了,還有什麼本事敢跟組織作對?今天死在我手上,好歹還給你留具全尸」言畢,火燒拳再一次刺向玄遠。
玄遠感到暖流在血管中緩緩流動,應該是身體的力量已經得到了補充。他手掌結印,藍蓮花緩緩盛開,瞬間熄滅了遷意繚繞在拳上的火焰,連帶著也阻滯了拳的來勢。
「你以為到了外面,借助著自然的力量就能壓制住我?」
「至少你不能那麼猖狂」
「是嗎?」。遷意往地上狠狠地砸了一圈,方圓百米之內的花草樹木頓時凋零枯萎。
玄遠感到連自己身上的力量都被抽去了一般,趕緊停止心法,閉氣凝神。
「這麼重的煞氣,你就不怕損傷了自己的魂魄?」
「那又如何?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言畢,兩個人又打在了一起。原本都是武學奇才,打起來也是旗鼓相當。雖然遷意毀了這一片的花木,但是自然界的風、光、熱卻是他無法阻擋的。而玄遠雖然克制了遷意的火燒,他更加暗黑的招數也讓他絞盡腦汁。
拳、掌、腳,幻術、分身、氣海,兩個人都窮盡畢生所學。如果不是這背後牽系的人命,這也不失為一場精彩絕倫的比斗。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大亮了。只剩下1個小時,小泥就徹底安全了。玄遠躺在地上,已經氣喘吁吁,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一塊完整的肌膚。遷意也沒有多好,滿身塵土,右手臂上還有一道疤在不斷地流血。
「你來不及的……」玄遠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得無比燦爛。
「你……我就算來不及,也要殺了你為遷雅報仇」遷意緊緊攥拳,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面色在陽光下猶如吸血鬼一般恐怖。
「你能殺得了我嗎?」。玄遠還是笑著,「至少這一個小時之內,你做不到。」
「哼你已經中了我的七煞拳,除了邪魄元神之外,誰也幫不了你你早晚都是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