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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漆黑中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湖心小築的電力系統由于鬼王的破壞已經全面崩潰了,簫泉只能在古老的煤油燈的陪伴下等待玄靜的蘇醒。茯苓湯早就喂下去了,她的面色也有所緩解,只是不知何故,一直沒有醒來。
焦急、擔憂,連瞌睡蟲都沒敢輕易找上門來,簫泉連做夢都成了奢望。
終于,玄靜慢慢醒轉︰「簫……泉……你怎麼在這里?」
「你終于醒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孫道長這次可成了咱兩的救命恩人了?」
玄靜還有些疲軟無力,只是看著簫泉,並沒有說再多的話。她心里也明白,王不留行的反噬實在太厲害,自己的生命恐怕被消耗得所剩無幾了。原本想著要付出性命的代價,不過運氣還算不錯,總算是被救了回來。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我看你還累得很。等到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回去。跟玄遠約定的三天之期也到了,再不回去那邊可能也得亂套了。」
「嗯。你也休息吧。」說完這句,她就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三天之期」,原來這才第二天。為什麼自己覺得就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師兄,師兄,你一定要活著,等我回來。就算我改變不了你最後的命運,我也不希望你走的時候身邊沒有我……
簫泉也听話地休息去了。看到玄靜醒來,他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這一來,疲倦如潮水般包圍了他。連「好的」之類的回話都直接省略,一頭栽倒在地鋪上就陷入了香甜的睡眠。
「簫泉,簫泉,快醒醒。」熟悉的聲音,讓他在清醒之前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好希望以後每天早上都是被這個聲音喚醒的啊
「簫泉,別傻笑了,快點起來。」傻笑?自己在傻笑嗎?大概吧,太高興了。等等,那個聲音說什麼?起來
「啊」他一個激靈從從地鋪上跳起。「玄靜?你怎麼才一個晚上就精神奕奕了明明昨天……」
「昨天是昨天啊,你可是用了三日之約來激勵我,我怎麼能繼續安睡呢?所以,趕緊在睡夢中恢復體力了」玄靜比了個自己很健壯的姿勢,然後說︰「快點,我們還要回去呢」
「哦,對對。我收拾下就出發吧」他模了模後腦勺,心里暗自感嘆這些從事靈異事業的人,連體質都跟常人不同。大概是茯苓的作用吧,還有孫道長給她喂的一把藥。細細看來,她的臉色較之前還是差了很多的,連身形都似乎瘦削了不少。
東西大多都已經準備好了,兩個人沒多久就踏上了歸程。玄靜喚出了牛車。只是跟來時的相比,就好像豪車變成了qq車,不知掉了幾個檔次啊
「對不起啊,我現在的能力有限,那麼豪華的牛車是變不出來了。你應該不介意吧?」
簫泉黑著臉搖了搖頭,「在意這些,你還把我當你的朋友嗎?」。
「不在意就好,我們趕緊回去吧。」玄靜費勁地爬上了牛車。簫泉在後面一直想要出手幫忙,卻又擔心這樣的舉動會讓她傷心,只好扭過頭假裝沒注意。
「這次不管師兄怎麼樣,我是一定要回去蜀山了。現在的我,別說是除妖了,連一般的人都打不過。」玄靜一臉落寞,「以後,如果你們出了什麼事情,記得去找玄啟。不過,師父應該會派其他師兄弟來你們學校的,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管。」
「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王不留行的反噬,發揮十分效力,那我就得付出五分代價。不過鬼王實在太強大了,我差不多付出了我的所有,才把他逼得受傷而已。」
「不要太傷心了,他活了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你才二十年,實力有些差距根本不算什麼問題。只要再修煉一段時日,你一定可以打敗他的」簫泉一臉真摯地看著玄靜,雖然她這番話讓他收獲了意外的傷心,但是眼下自己的傷心都不重要,只要她還能振作。
看著這樣單純的簫泉,玄靜突然笑了︰「真是個傻瓜。」
「什麼?」這下,簫泉糊涂了。不過,糊涂的同時,心里也有一絲竊喜。「傻瓜」,這個稱呼不是很親昵嗎?
閑聊間,已經走過了村口。只是,雷默陣石已經消失無蹤。
「啊」簫泉再次不淡定了,「那個巨石不見了這麼大的石頭,才兩天就無影無蹤了,這不科學」
玄靜無奈地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那是用來困住妖鬼的。鬼王既然要離開這個村子,怎麼可能不破壞這個陣法呢?我推測,這雷默陣石應該也是石頭前輩的杰作。受了這麼重的傷之後還有這麼健全的準備,真是了不起的人。只可惜,我太沒用,最後還是讓他逃走了。」
听她這麼說,能言善辯的簫泉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原來,語言在事實面前真的很蒼白。沉默半晌,他還是只有一聲吞沒的嘆息。
又是漫長5個小時的顛簸,沒有了去時的談笑風生,回程更加漫長得讓人難以忍受。玄靜一直閉著眼楮,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又似乎確實睡著了。晃動的車廂讓她的腦袋時不時地撞在簫泉的肩膀上,點滴的接觸卻成了簫泉一路上最大的享受。也許,此時此刻他也應該因為玄靜的不幸而哀傷,為玄靜的不敵而嗟嘆,或者為玄遠的命運而擔憂。然而思緒越飄越遠,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地開始享受。
終于到了。
睜開眼的玄靜似乎又精神了很多,她只是稍微感應了一下周圍的氣場就對簫泉吩咐︰「你回去校友林的基地看一下,小泥的情況似乎不太穩定。我去情人坡,師兄和一個很厲害的人正在那邊相持不下。而且,師兄很危險……」
說完,也不管簫泉理解得如何,就御風飛向了情人坡。簫泉也不遲疑,用最快的速度向基地跑去。
「師兄」玄靜還沒穩形,先喊了一聲。
「靜兒,你終于回來了……」回答她的人,居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玄靜趕緊蹲在地上扶起了他,一邊心疼地為他診斷。
「雀兒?」
她吃驚的抬頭,一雙杏眼中印出了那個讓她既懷念又怨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