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的那群道士 第三十三章 不算悲傷的結局

作者 ︰ 檸檬小茶

這是什麼地方?那麼寂靜,又是那麼美好。花草樹木好像都是輕飄飄的,大家都帶著一種神秘的笑,親切地看著自己。

柳夏模索著前進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心里難得的安靜,因為這個地方散發著一種叫做「家」氣息,很熟悉的感覺。

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柳夏毫不費力地認了出來︰「曉笑,等等我」

那個人卻仿佛沒有听見一般,繼續往前走著。沒有辦法,柳夏只得追了上去。等到靠近的時候又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靠近,趁著對方沒有注意,突如其來的一個猛擊︰「哈」

不出意料,周曉笑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臉色煞白︰「小夏,你怎麼來了?快回去」

「為什麼?曉笑不是也也來了嗎?這是哪里?」柳夏一臉向往地環顧四周,郁金香、風信子、薰衣草,空氣中各種花香交織著編出四季的歌謠。這樣的小天地,誰能舍得離開?

曉笑猶豫了一下,綻開了一個最美麗的笑容︰「這是我今後的家。如果你想我的話,就想想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吧,我生活著這麼美好的世界中呢。」

「曉笑,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听不懂?我要是想你了,給你打電話啊,或者直接找你啊。就算畢業了,我們也還是呼吸著同一片天空的空氣嘛」柳夏心中有隱隱的不安。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都沒有辦法找到我的話,也不要擔心,我一定是開心的,只要你開心。」周曉笑捧著柳夏的臉,淺淺地笑著。

柳夏記得,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也是這麼笑著。那時候,第一次離開家住校的她還有些局促,就是曉笑這麼一個微笑讓她放下了不安。

「你好,我叫周曉笑,睡在你的隔壁。」她伸出了的手掌,干淨而又溫暖。

掌心相貼的時候,柳夏將最後一絲不安的空氣從肺中擠了出去︰「你好,我叫柳夏。」

「柳夏?留下?這個名字真有趣,哈哈。」

「因為爸爸姓柳,我又在夏天出生,媽媽很懶,就這麼取了一個名字了。」

就像所有新生的對話一般,從名字出發,天南地北,無所不談,很快兩個人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一起上課,一起自習,最後還一起進了實驗室。

「小夏,我送你回去吧。」

「嗯?回哪里?曉笑不一起回去嗎?」。

曉笑苦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我先不回去了,家里有點事。」

「嗯。」柳夏不疑有他,繼續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曉笑,謝謝你。」

「謝我什麼?」

「傅老師的那件事情,你的犧牲太大了,是我對不起你。」

「傻瓜」曉笑揉了揉她的碎發,「跟你沒有關系。」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問題的?」

「在你第一個晚上通宵沒有回寢室之前就覺得不對勁了。」

「哪里不對勁?」那段時間最多就是自行車被偷了啊,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嘛

「嗯,那個時候你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會在半夜的時候收到傅耀飛發給我的莫名其妙的短信,或者電話。按理說,他要是對我有興趣,那麼白天的時候不應該是不聞不問的。相反,在大白天的時候,他對你是青睞有加。後來,看你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醫院卻查不出什麼問題。只是疲勞過度、感冒發燒,我是不相信會這樣的,所以我將計就計了……那段時間,讓小夏傷心了。」

柳夏一言不發地听著,兩個眼楮已經通紅了。看到「曉曉的笑臉」發的帖子的時候,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相信了。可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對不起,曉笑,我居然還懷疑過你。」

「可是你到最後也沒有完全相信都是我做的,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恐怕已經和你鬧翻了呢。」心疼地將柳夏擁入懷中,就算是虛幻的也好,這恐怕是最後的機會,「小夏,我喜歡你。」

「嗯?」帶著淚珠的眼楮寫滿了不解。

「好了,回去吧。想我的時候記得要笑哦,我最喜歡小夏的笑臉了」

說完這莫名其妙的一段話之後,柳夏感到了一陣強大的推力,將自己拋了出去。昏昏沉沉地墜落,只覺得身體越來越重。

「柳夏,我是阿壽啊,你听得到嗎?」。

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什麼,可是好累,听不清楚。

「柳夏,你快點醒過來吧,我還有好多話想要跟你說呢。」

這個聲音好像很傷心,到底是誰呢?

「柳夏,傅老師已經被抓了,媒體也曝光了,法律會給他制裁的。」

傅老師?傅老師被抓了?那麼曉笑會怎麼樣呢?

「柳夏,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泣不成聲。

「小夏,我喜歡你。」那個軟軟的女聲又響起在耳邊。「你要經常笑哦」她一遍一遍地這麼跟自己說著。

「曉笑」柳夏突然睜開了眼楮,一切都想起來了。她們從5樓掉下來了,還有一個女生好像也跟著跳下來了,但是最後是曉笑將自己抱在了懷中。血,血紅,一片血紅,這是投射在瞳孔中的最後的影響。

「柳夏,你醒了?」阿壽激動地拉著她的手,「你先躺著,我去叫護士。」

「阿壽,曉笑呢?曉笑怎麼樣了?」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曉笑一定是出事了

「她……」阿壽的臉色一下子變暗了。

「你快說啊,她怎麼了?」柳夏掙扎著要坐起來,卻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冒冷汗。

「她回家了,回到了那個最美的地方。」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原來是玄遠。玄遠的臉色也不好,玄靜也受了不小的傷。

「回家?」柳夏怔怔的,聯想到那個奇怪的夢,一切了然︰「原來,那就是曉笑的家啊,真美。」

「你看到了?」阿壽吃驚了,法醫可說了,曉笑是當場斃命的,難道柳夏也去天堂轉了一圈?

「嗯,我看到了,那里很美。曉笑跟我說了很多話,她說她喜歡我,她還說她喜歡看我笑……我答應了她要一直笑著呢」低著頭,回味一般說了這些話,她竟然真的露出了笑臉。那些讓人煩惱、讓人生氣的事情,都忘了吧。美好的,才應該記在心里,時時回味。

很多天之後,柳夏傷勢穩定了,終于出院了。那一天,阿壽破天荒地準備了一大束玫瑰花,特別夸張地在大庭廣眾下表白了。

「真老土」捧著玫瑰的柳夏還不忘打擊他一下。

「越老土的越有效嘛」阿壽模了模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

「都要畢業了還表白,那等畢業了怎麼辦?」這也是個實在的問題,大四說分手的太多了,大四才在一起的實在稀罕。

「這算什麼問題啊。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唄」

「切。」

「怎麼?你還不樂意啊?」

「我要是去釣魚島呢?」

「釣魚島還不照樣是中國的,我還能去不成嗎?」。

「好,你說的啊。」

「嗯,我說的。」

-----為明天一大早的800米測試祈福,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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