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四十一話

作者 ︰ 洺汐

太陽升起來了,耀眼的金黃色華光充溢了天地之間,卻滲不入這連綿成片的巨木林蔭。在林蔭之下的空間,依然灰蒙蒙陰森森如同半暮時分。

鳴人跟在佐助身旁走著,兩個人手牽著手,似稚兒野游,一路走、一路看,走進一片草地里。說是草地,每一棵草都是他們兩倍高。

「真不敢相信,土之國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了。」鳴人邊走邊問。

「是啊。」佐助邊辨認方向,邊回答。

這是今天出發以後,兩個人第一次對話。

早上先醒來的還是鳴人,渾身肌肉酸疼。低頭看到佐助的腦袋埋在自己胸前,手摟在自己腰間,腿也和自己的交錯在一起,睡的正香。

回想昨夜,鳴人有點愣神,佐助第一次這樣粗魯,讓他幾乎承受不了。雖然、雖然這樣好像……也不錯……一年未見,甫一見面就——鳴人臉一紅,害羞了。

想必,就算再下去十年,鳴人對和佐助的情事,依然會羞澀的吧。

「嗯……」佐助悠然轉醒,睜眼抬臉,就瞧見鳴人紅的像番茄一樣的臉。

「佐佐佐佐助早啊」鳴人一看到他的眼楮、那漂亮的黑眼楮,臉更紅了紅,一說話竟然結巴了。

佐助似還在夢里,呆呆看著鳴人一會,才眨眨眼笑了︰「早,鳴人。」一醒來就看到鳴人的感覺,真好。

佐助的聲音低而柔,似在夜里輕輕拍打礁石的海浪聲,鳴人听在耳里,竟似帶有催眠效用,讓他有一瞬的失神。而這麼一瞬,佐助就吻上了鳴人的唇。

「唔——佐助」趁著佐助放開自己的空檔,鳴人推開他一點,「起、起來了」

佐助听了鳴人的話,點點頭,率先坐了起來。兩個人自然誰也沒穿著衣服,除了兩人的上衣交疊蓋著,其余的都散在一邊。佐助一件件拾起,自己的穿上,鳴人的就遞給他。

等佐助穿好回頭一看,鳴人也穿好了,可臉不光紅,還冒起了熱氣。

「你發燒了?」佐助擔憂的模上他的額頭。

「沒、沒啦」鳴人連忙站起來,腰背的肌肉一陣酥麻酸痛,讓他哎喲一聲。

一雙手從後面模上了鳴人的腰,是佐助,他一點一點為鳴人按揉肌肉。一遍下來,鳴人動作舒暢多了。揉的時候,佐助把腦袋擱在鳴人肩上,呼吸擦著他的脖子,癢癢的,讓他又紅了臉。

待鳴人吃了些食糧補充了體力,兩個人離了洞穴,朝岩忍村出發。為了讓鳴人仔細察看下土之國的內部情況,兩個人決定走著過去。

昨天鳴人出發沒多久就遭遇了五尾獸,都沒來的及好好看一看周遭。還有,那麼大的動靜,卡卡西等人也肯定察覺到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原地等待?還是前往尋找他?或是退避?畢竟,就算是卡卡西,面對尾獸級別的斗爭,也是沒什麼好辦法的。

「你在想卡卡西他們嗎?」。走的稍靠前的佐助突然問,同時還偏了偏臉,似是極快的看了鳴人一眼,「昨天我找到你後,就帶著你離開了那一帶,卡卡西他們大概一時半會是踫不著了。」

「咦?」鳴人驚訝道,「為什麼不和他們會合?」

佐助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鳴人︰「你希望我們昨夜那般纏綿時,有他們在場?」他當然不會告訴鳴人,是因為一踫頭鳴人必然會被他們佔了去,自己可不想那樣,好不容易才見到了他,就先讓自己霸佔一下吧。

鳴人的臉轟的羞紅了︰「你、你、你……」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他這樣,佐助只笑了笑,不再逗他,繼續牽著他一同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出了多遠的距離,鳴人只覺得似乎都可以從土之國走回木葉那麼遠。

夜幕降臨,灰蒙蒙的空間逐漸變的漆黑一片。兩個人選定了一處空地休息,生了一堆火。這里並不冷,但濕氣太重,不生火烤一烤,鳴人遲早會生病。

佐助和鳴人,在火堆邊相偎而坐,鳴人斜躺在佐助懷里。佐助看著火,鳴人看著佐助。

許久,佐助終是忍不住了,歪頭看鳴人︰「還不睡?」

鳴人沒有回答,只是笑笑,抬手模上佐助的臉︰「佐助,我也好想你。」這是對他昨夜那句話好想見自己的回應。

佐助靜靜的看著鳴人,沒有再說話,將鳴人整個人圈在懷中,臉蹭蹭他刺剌剌的金發,閉上了眼楮。

鳴人手繞到佐助身後,也回抱住他,臉上是心滿意足的笑。終于,再次可以擁抱這具身體,真好。

火光映出兩個人的影子,好長好長。

另一邊的卡卡西一行人,在突然爆發的尾獸與蛤蟆文太之戰時,立刻就遠遠的感覺到了大地在震動。然而這里的植物都太過巨型,他們根本無從得知發生了什麼,只能先按兵不動。待得震動過去,才小心翼翼的朝著鳴人離開的方向的追了過去。鳴人和三人約定,他盡量朝著土之國的大名城的方向前行。

三人終于找到一片狼藉的戰場時,無論是鳴人還是他遭遇的什麼,都不見了蹤影。然而,看現場的破壞程度,三人也想得到,戰況是何等激烈。不由得擔心起來,為鳴人。可是,不管帕克如何嗅,愣是找不到一點鳴人的離開的線索。

「難道,鳴人……已經被……」小櫻立刻憂心忡忡,兩手交叉在胸前,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嗯……」帕克說,「這里的味道很混亂,然而,我能夠辨得出來,這里除了鳴人之外,還有三種不屬于他的查克拉氣味。其中一種最為強烈的極有可能是死在了這里,查克拉外泄了。但另外兩種就和他一起消失了,所以他也有可能是被帶走了。」

「就算他是被帶走了,找不到他們往哪邊去了,不白搭嗎?」。佐井也有點急。

卡卡西沒有說話,他已小心看過這戰後的狼藉,現在望著四周巨大的樹木沉思。最後他辯了辨方向,說︰「我們繼續耗在這里,也不會有更多的發現,不如也去大名城瞧瞧,說不定會踫見。」就這樣,卡卡西等三人,與佐助和鳴人兩人,朝著完全不同的方向行進。

此時此刻,他們也休息了。這個地方一入夜,完全的伸手不見五指,如此抹黑前行,絕對等同于自殺。因為地表變化太大,卡卡西實在無從判斷自己行進到哪里,只能約莫著判斷,自己應該是快到大名城了。

若不是親眼見了,絕不敢相信,土之國竟變成了這樣。回去報告給綱手,只怕她也要為如何轉告大名而頭疼很久。但比起這些,更重要的,是找到鳴人,然後一行四人平安歸去。

卡卡西嘆了口氣,在心里默默祈禱︰鳴人,一定要在大名城里踫見你啊。

木葉村里,宇智波府邸。

夜已深,露已重,然而鼬還沒有睡。

他似是越來越習慣了靈體態,現在一入夜便會月兌離本體。而這時的本體,則像進入深度睡眠的人,呼吸和心跳都極其緩慢。因為還不清楚鼬這種情況是什麼造成的,他又只是夜里才這樣,所以佐助曾叮囑過鼬,一定要在日出前回到身體,不然天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望著窗外的濃郁夜色發呆的鼬,忽然嘆了口氣,從床上站起,飄出了屋外。

十多天前,鳴人突然被派去執行任務,而宇美暫時替代他留駐家里,看顧他們。實際上,也是因為宇美右手受傷,不能出任務,附帶在這養傷。

當下的情況是,即使在小春死後,新任高層里依然不乏和綱手二心的人。覬覦權力的人,總是殺不盡的,政治這場游戲,不好玩。可綱手也有奈良鹿久和卡卡西等一干上忍,那些二心的人鑽不到什麼空子。唯一可被利用的,就只有佐助這四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所以直到現在,依然有人想拿他們做文章。

這些鼬是不知道的,但宇美知道。

卡卡西臨行前,私下里和她詳細講述了當下的情況,擔憂的囑托她小心自己和孩子們。即使宇美會大範圍殺傷術,這里可是木葉,一個弄不好,宇美自己都有可能成為對方利用的借口。

宇美還是第一次了解到這些情況,也是第一次知道,每次出任務回村反而更忙碌的卡卡西到底在忙什麼。這確實比任務更折磨人,它折磨的是人的心。

宇美的心也不平靜了,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鼬。同樣輾轉難眠的她,這個時候還在屋頂吹風。正是想躲開鼬的時候,卻偏偏變成了不得不在鳴人等人都不在時單獨面對他的情況,每次踫面宇美都不自在的要命。

如果那一夜,鼬並沒有親吻她,就好了。但又多虧鼬那個吻,宇美已經再也不會把他和佐助重疊了。

——佐助,是絕不會親吻鳴人之外的人的。

想著最後見到佐助時,他的話語、他的微笑,宇美的心再次隱隱作痛。那麼深的愛著鳴人的佐助,在當下竟然有第二位佐助的情況,該何去何從?

自顧自想著心事,宇美沒有發現鼬也來到了屋頂,可鼬一眼就看到了她。沒有驚動宇美,鼬悄悄靠近了她的後面。

白天里,有朝美三個在,宇美還不會怎麼樣。一到晚上,三個小的一睡著,宇美就迅速溜進自己房間,完全躲開鼬。就算到了現在,鼬也沒能超越宇美的速度,一旦宇美跑回房間,他就別想見著她了——宇美在自己房間布了結界,靈體鼬進不去。

張手,抱住,鼬把宇美嚇了一跳。但,已經掙不開了。

宇美嘆息一聲︰「你這是又想干嗎?」。

「不干嗎,只是不想你又跑了。」

「白天不是可以見到我嗎?」。

「你願意在朝美他們面前討論你和我的事的話,我更不介意。」鼬自然還沒有傻到把自己對宇美的心意搞到人盡皆知。

「……」宇美更是不可能說出去。

「宇美,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鼬露出了憂傷的神情,然而宇美看不見。

「鼬……」宇美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鼬對自己的告白。

在宇美心中,不管鼬身體成長的多快,他始終都只是個孩子。哪怕他曾經親吻自己,也不能代表什麼,鳴人和佐助時常在他們面前親吻,有樣學樣也不奇怪。

「鼬,我始終覺得……咦?」等到宇美終于想和鼬說出自己的想法時,才發現他把臉擱在自己肩上,真個人靠在自己背上睡過去了。

呼一口氣,宇美轉回頭看天,雲淡了,月亮終于露出了全貌,圓圓的。

風,漸漸烈起來。

擔心鼬感冒,宇美決定喊醒他︰「鼬,醒一醒,回房間睡吧。」

「唔——」鼬眼楮都沒張,腦袋在宇美肩上蹭了蹭,繼續睡。

「喂,再不醒我揍你了。」宇美眯眼,左手握成了拳。

鼬依然睡的安穩。

宇美的左手慢慢放了回去。

鼬的臉剛好朝向月亮,雪白的月光映在鼬的臉龐,宇美連他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忍不住,宇美抬手用食指指尖戳了戳他的臉,就像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

也許對鼬來說,第一次見到宇美是在前年年中,佐助被帶去村子問話的時候,佐井和宇美奉卡卡西密令來這里接應鳴人。但對宇美來說,第一次見到鼬,卻是在鼬幾個剛被帶回村子,四個小鬼誕生沒幾天的時候。這還是因為那時她中毒昏倒了,不然他們剛誕生,她就可以見到他了。

那時候的鼬裹在嬰兒毯里,小小的,只露著臉。宇美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女敕女敕的臉。很新鮮的觸感,讓宇美戳了又戳,終于把鼬戳醒了,他張嘴就哭。宇美還什麼都不懂啊,就那樣看著他哭,手足無措。

然後佐助拉著鳴人走了進來。宇美認為自己會被討厭的,可佐助只是對她笑了笑,就抱起鼬去了陽台,一手托著他、另一手輕拍他的身體,哄他入眠。看著鼬漸漸停止哭泣再次睡去,佐助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那天陽光很好,佐助穿了一身白衣,白衣與陽光相輝映,照亮了宇美的眼楮。那一刻,宇美的腦海里只剩了一個念頭︰我要守護這個人、守護他的這個笑。

因為,這樣的佐助太幸福了,幸福到讓宇美看著他,似乎都分享了他幸福的心情一樣,滿心的歡喜。因為那一刻的心情太美好,她都沒有注意到,身旁的鳴人正以同樣的目光注視著佐助。她是真的忘了,佐助是鳴人的愛人啊。

「唉,小傻蛋。」結束了回憶,宇美忍不住開始自言自語,「我啊,可是在你還是小嬰兒時就見過你了哪,就算中間有五年未見,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再怎麼說喜歡我,我也做不到把你當戀人吧?」說到這,宇美頓了頓,「說到底,你對我的喜歡,只是孩子對大人的撒嬌罷了。真是的,再怎麼覺得自己是哥哥,就必須成為弟弟妹妹的依靠,自己總歸也只是個小鬼呢。」

鼬突然睜開眼楮,月亮霎時飛進了他的眼中,但依然掩蓋不了寫輪眼的紅。

宇美的心髒漏跳了一拍。心底深處,有什麼在蠢蠢欲動,欲掙月兌記憶的牢籠,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宇美,我夢到父親了。」鼬收緊了抱住宇美的雙臂,露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我好想他……」說著他把臉完全埋進宇美的後背。然後在宇美看不見的地方,他收起那副楚楚可憐樣,恢復了面無表情。

鼬明白了宇美的心思,就像當初明白了鳴人的心思那樣。

是嗎?你只是把我當個孩子啊?那麼,就讓你把我當孩子好了。來日方長,我會讓自己變成你的習慣,你一生都別想改掉的習慣。

看不透鼬的宇美,和看透了宇美的鼬,這場愛與被愛的較量,一開始就決定了輸贏。

當穿過那片不知道多大的一片草地後,兩個人面前豁然開朗好大一片空地,應該是到岩忍村了。但當鳴人一看清面前,便睜大了雙眼,腳似在地上生了根,一步也走不動。佐助見狀,一步走回鳴人身側,左肩疊在他的左肩之上,再抬起左手扶住了他的右肩。

鳴人的嘴巴張張合合,終于嘶啞著嗓子問出了口︰「佐助,這是、這是岩忍村?我們……沒有走錯路吧?」

鳴人面前,是一個深淵。這總是水汽裊裊,瞧不見深淵這面的斷面向兩邊延伸出去多遠,也瞧不見對面的斷面。站在這里,往下看去,就是一片無盡的幽暗的虛空

這是岩忍村?讓人如何相信?

佐助扶著鳴人右肩的左手,微微加大了力度,輕聲說道︰「我們沒有走錯路,這里就是曾經岩忍村所在的地方。」

「……人呢?這里的人呢?」

「都沒了。」

鳴人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慢慢吹起了熱風,鳴人只覺得自己暈。

佐助將他拉進自己的懷里,讓他靠著自己站了一會兒,才扶著他往回走出一段距離,讓他坐下休息。

過了一會兒,鳴人又忍不住問了一遍︰「土之國……一個人都沒有了?」

佐助點頭︰「是的,土之國、被滅國了。」

鳴人蜷起雙腿,整個人抱成了一團。

佐助緊挨著他坐下,然後攬住他的肩呼喚他的名字︰「鳴人?」

沉默了一會兒,鳴人才又問︰「被滅國……怎麼會被滅國?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土之國滅國,得是什麼樣的力量?還有昨天的尾獸,那是……什麼啊?」

佐助松開鳴人的肩頭,改為按住他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剛想安慰他的情緒,偏在這時兩人背後忽的吹起一陣大風,一道巨大的黑影從那黑黝黝的深淵里躍了出來,落在了兩個人身前的平地上,這下大風改為從兩人前面往後吹。

那是一只三尾獸,它一開始並未注意到猶如螻蟻的佐助和鳴人,自顧自的在那里前後伸腰,活動肢體,似是剛從睡夢里醒來。

佐助和鳴人在它帶起的大風襲來時,就立刻伏在了地上。此刻,更是祈禱它看不到兩個人,直接走開了。但現實,總是和人的祈禱背道而馳。那三尾獸左右晃著腦袋的時候,還是發現了兩個人,迅速調轉了身子,一只前爪就落到了兩個人跟前。它開始呲牙咧嘴,喉嚨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鳴人抬手就想放進嘴里咬——他要召喚青蛙——被佐助一把抓住手阻止了。

佐助也不看鳴人,一直盯著那只獸,眼楮變成了血色的寫輪眼,眉間淺蹙嘴角上揚︰「對付這種等級的,我還是綽綽有余的,鳴人你稍等一下。」

鳴人愣了。

這語氣,怎麼听怎麼狂妄……

但很快,佐助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他向前往三尾獸走去的同時,爆出了猛烈的千鳥•流,遠看成一束火苗的形狀,高高刺向天空,那雪亮的光映白了周圍一大片地方。

鳴人呆呆的看著正在走向前的佐助的背影,心里一片訝異︰這真的……是佐助嗎?這種能量等級的查克拉,真的是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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