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七十三話

作者 ︰ 洺汐

千手府邸里,綱手剛剛睡醒過來,她緊緊的皺著眉,不停的用拳頭輕輕敲著額頭,顯然頭正疼著。

她要如何不頭疼?

昨天,她一直到傍晚,才看完了卡卡西和寧次給她送來的資料。那些資料與其說是他們詢問得來的,不如說是被傾訴得來的。

派出去的六十幾人,最後回來的不足十人。雖然有像鹿久、靜音那樣受了重傷的,但也有安然無恙的——僅僅指身體上。

在與那些強悍到怪異的敵人遭遇後,不間斷的直面同伴詭異可怖的死亡,以及日夜不眠的往回逃命,長期繃緊到極致的神經,在突然安全之後,也無法立刻放松下來。幾近崩潰之下,有的人便會不停的傾訴自己的恐懼,來達到緩解緊張的目的。卡卡西和寧次的資料,就是這樣得到第一手,然後經過後期整合而成。

但人在那樣的境況下,敘述出奇的準確。因為那時人真的就像一台復讀機,機械的復敘刻在腦海里的記憶。不用擔心那記憶會有錯,如此驚恐之下,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記憶進行加工,這是人類的本能反應。

而那真相,是如此的駭人,以至于綱手讀完資料之後,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她的大腦拒絕對資料里的內容進行解讀。

于是昨晚回來晚飯也沒吃,就直接睡下,卻在夢里,對讀到的內容進行了重組。以夢境的方式,讓綱手「親身經歷」了一回那個噩夢。

那真是時時刻刻都在叫囂著醒來,卻怎麼也逃不出的夢,直到她在夢里被殺掉,才終于回到了現實。

——那些人,到底是些什麼怪物,能夠擁有那樣的力量?

綱手咬緊了牙關,才能保證自己不會顫抖了身體,她感到了很久不曾再感受到的情緒——恐懼。

但她突然從混亂不已的大腦里,揪出了零星幾點記憶。

佐助剛剛再次回到木葉時,曾經提醒她,他在木葉出現的話村子也會有危險什麼的,還要她加強木葉的防護。後來宇智波府邸被夜襲,被救回的巡夜忍者,曾描述他們所見到的一切,卻被人認定他們受到驚嚇思維混亂了。死後尸體就會消失?做夢呢吧?

但事後找到的,對宇智波家進行監視性保護的忍者尸體,都是什麼樣的來著?

宛如木乃伊一樣的干尸

這不正和現在被殺的忍者,是一模一樣的死狀麼

綱手 的跳下了床,就要更衣去見佐助,卻不想起的太猛,腦袋一陣眩暈,就要摔倒。她猛地抓住了床欄桿,穩了穩重心,開始苦笑︰自己,終究是老了,不比當年了啊……

「唉……」她忍不住一聲長嘆。

鳴人睡足了一天一夜,都還沒有醒來。

他做夢了,好長的一個夢。

夢里,他漂浮在無邊無盡的黑暗里。他抬手模索到自己的臉,然後模到自己的眼楮,確定它是大睜著的,可他就是看不到任何東西;也听不到任何的聲音,四周太安靜,靜到耳朵反而在微微的耳鳴;無論他手腳如何的揮動伸縮,他就是踫不到任何其他的物質存在,仿佛整個世界都化作了虛無,而他就是僅剩的存在。

絕望里攙著恐懼的孤獨,迅速侵佔了他的心房,再順著血管蔓延到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他想尖叫,他真的尖叫了,他感受得到自己喉嚨的震動,但卻就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里,時間、空間,都不復存在。

只有他。

「鳴人」

終于鳴人听到了一聲大喝,是佐助的。

可鳴人雖然睜開了眼楮,很顯然意識還沒有回到現實,眼楮大睜而瞳孔緊縮,嘴巴無意識的張著,呼吸異常短促,渾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並伴有輕微的痙攣。

佐助的心頓時揪成了一團︰「鳴人鳴人鳴人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怎麼了,鳴人?」

半響,鳴人的表情才緩和下來,身體也放松了︰「佐、佐助……」聲音虛弱的似乎快要咽氣一樣。

「我在我在這里,鳴人」佐助依然緊緊扣著鳴人的肩旁,俯身回應他,一臉的驚恐不安,鳴人嚇到他了。

天快亮時,佐助突然被鳴人猛的打在臉上,痛的他立刻就坐了起來,轉身問身邊的愛人︰「鳴人你干什麼?」可佐助並沒有得到回應,鳴人的手腳極不自然的不斷踫撞在他的身上,他立刻意識到,這是鳴人的身體在抽搐。

在昏晦不明的光線,佐助看到鳴人嘴巴大張著,喉結劇烈的抖動,似是溺水的人被救出水的瞬間那樣,猛烈的吞咽著空氣,他果真是在間斷的抽搐著身體,且抽搐的非常厲害。佐助心下一驚,立刻抓住他的肩讓他正面向上仰躺在床鋪里,並試圖壓制他身體的抽搐。用寫輪眼可以看到,鳴人此刻體內的查克拉流動非常亂,從肚臍部位不斷的溢出大量的查克拉,在他體內到處胡亂游走。

那是九尾的查克拉。

鳴人會向九尾借用查克拉,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為什麼現在這查克拉會突然暴走?不管原因是什麼,重要的是,九尾的查克拉要想暴走,那一定是在鳴人失去意識的情況下。佐助想要徹底阻止這查克拉,那就一定要讓鳴人的意識清醒過來。于是他一邊向鳴人體內輸送查克拉壓抑九尾的查克拉,一邊開始不停的大聲呼喚鳴人的名字。經過一番努力,鳴人終于醒了過來,那暴走的紅色查克拉漸漸平息下去,一切終于恢復正常時,鳴人呼喚了佐助的名字。

佐助這才確定,鳴人是真的沒事了。

「佐助,」鳴人舌忝舌忝嘴唇,依舊虛弱無比,「我好渴。」

「我給你倒水。」佐助維系著跨在鳴人身上,俯身看著鳴人的姿勢,他制作了一個影分身,替他完成了取水的任務。水到手後,佐助當然不會直接讓鳴人用被子喝,他嘴對嘴的一口一口喂鳴人喝水。

一杯水下喉,鳴人舒服的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他開始思考當下的情況,不明白為什麼佐助會壓在自己身上︰「佐助,你干嘛趴我身上?」

听鳴人這麼說,佐助就明白,他是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毫無記憶的了。再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他的查克拉流動,確定找不到一絲絲九尾的查克拉之後,佐助這才放了心。或許,是前天晚上被派去護衛鹿久他們歸村,被人形尾獸活活汲取人類查克拉的詭異景象,給刺激到了吧。這樣一想,佐助決定幫鳴人徹底的放松一下。

「你說,我趴在你身上干什麼?」佐助將水杯遞了出去,影分身接過後就走開,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床頭,隨著爆出的煙霧消失了。

「喂喂喂。」鳴人眯了眯眼楮,手開始推佐助,「你不要這麼欲求不……唔」他未說完的話被佐助用吻堵了回來。

佐助一向不給鳴人任何拒絕自己的機會。

「嗯……好重。」朝美喃喃低語著醒了過來。首先感受到的,是橫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鼬的;繼而感受到的,是靠在自己背上的溫度,鼬的;最後感受到的,是輕微掃在自己後頸部的鼻息,鼬的。

閉上眼楮,朝美在心里連連嘆氣,鼬哥這是把自己當作了御用抱枕麼?

老實講,雖然在鼬異常快的生長速度面前,朝美三個就像停止了生長一樣,但其實他們還是要比普通人家的孩子生長的更快些的。尤其是葵,似乎是進入了成長期,居然開始反超朝美和花歌,比朝美還要高那麼一點了。每次想到這點,朝美就壓力山大。盡管他也沒有比葵矮多少。結果只有花歌,從身量到能力,完美的詮釋著老ど的身份。

重壓之下艱難的翻了個身,朝美讓自己平躺在床上,扭頭打量鼬過近而放大到充斥了自己全部視野的臉。

和爸爸很像的帥氣容顏,只是稜角依然平滑,透著幾許稚氣。朝美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長大以後,也會是這副模樣呢?畢竟,自己兄弟妹四個,是四胞胎哪,就算成長速度差異不小,但最後都長大成人了,身為兄弟的三個人,樣貌應該不會差太遠吧?

「什麼時候我才能長到你這樣呢?」朝美一個沒忍住,將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了口,盡管很輕很輕,卻還是讓鼬動了動眉毛。

沒有任何征兆的,鼬忽然就醒了過來,睜開眼楮對上了朝美的視線。兄弟二人近距離對視了一會兒,鼬才猛的坐了起來,頭發亂翹的。剛醒來的瞬間,意識還模模糊糊的,他竟然錯覺的認為自己看到了宇美。真是要命了,他到底是有多想念她啊。

她……是不是也會想念自己呢?

「早啊,鼬哥。」朝美說著,也坐了起來,然後前傾身子歪著腦袋,探到鼬身前,對著鼬抬手指了指自己腦頂右邊,「鼬哥,你這里的頭發全翹起來了哦。」

「啊?」鼬抬手一模,確實如朝美說的那樣,頭發翹著。他扒拉了兩下,頭發也沒落下來,最後只好認命的收回手。轉頭看看另一側還在繼續睡著的花歌,鼬為他掖了掖被角,就推著朝美和他一起下了床。

朝美進了浴室,而鼬則打著哈欠,慢騰騰挪回了自己的房間,也進了浴室。

扭開水龍頭,鼬雙手並攏成碗狀,接滿了水就撲向自己的臉,如此反復清洗自己的臉。完畢後,關掉了水龍頭,才拉下搭在一邊的橫桿上的毛巾擦拭。最後看看鏡子,腦頂的那一撮毛還翹在那里,充滿驕傲的氣焰。鼬忍不住拿起梳子使勁的梳那里,還沾了水,可它依然倔強的不肯的服貼下來。最後鼬放棄了,放下梳子想走出浴室的,卻在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停了動作。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鏡子里的人兒,不是他的錯覺,鏡子里的那人影,和宇美真的有點像。

仔細想想,宇美也是黑發黑瞳,而容貌和佐井有七分相似,不似的那三分,是因為女人的臉部輪廓天生就比男人的柔和。而佐井和自己的父親,除卻膚色更為蒼白和性格不同而顯得陰柔一些外,眉眼鼻嘴的卻是像了九成九。

為什麼鼬才發覺,其實說宇美和自己的父親有些相像,都是沒錯的?

莫非,自己在夜里無法入眠時,寧可去找自己的弟弟也不願意找自己的父親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還是孩子的弟弟,比已經成人的父親,容貌更加和宇美相似的緣故?

猶豫著抬起了手,伸向鏡子里的人,最後貼在冰冷的鏡面上,鼬輕輕的說了一句︰「早安,宇美。」

隨即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自己,一定是瘋了。

綱手帶著卡卡西來到宇智波府邸的時候,佐助和鳴人正跟四個孩子一起吃早飯。

「抱歉,我都沒注意到時間……」綱手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的,綱手婆婆,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的。」鳴人用爽朗的聲音如此說著,為綱手和卡卡西倒上茶。

今日有風,四人坐在西客間里,不斷的听到庭院里的觀賞樹,被風吹的搖晃不已而發出的沙沙聲。

「那麼,尊貴的火影大人,一大早的光臨敝舍有何指教呢?」佐助這話說的平淡之極,不帶半點波瀾,讓坐在方桌對面的兩個人捉模不透他的情緒。坐回了佐助身邊的鳴人,也忍不住轉頭瞅他一眼,但同樣沒有頭緒。

綱手無奈的看了卡卡西一眼,後者只好認命的先開口︰「鳴人,你能不能讓我們單獨和佐助談一談?」綱手一大早的就找到卡卡西,和他說了早上她想起的事。那時佐助不願鳴人擔心木葉,卻又怕木葉不夠小心會波及鳴人,因而特意避開鳴人,提醒自己小心雲雲,全部告訴了卡卡西。所以,現在卡卡西才會先提出這樣的要求。

「咦?你們要談什麼?」鳴人來回看著另外三個人,百般不解。

這麼多年下來,佐助在木葉的時間里,一直都待在這宇智波族地里,不曾插手村子的任何一點事情,為什麼綱手和卡卡西要突然找他單獨談事?莫非是前天晚上,佐助擊退所有的敵人並救下了眾人,看到了他那樣強悍的力量後,村子又想要再次起用他?

鳴人對這個想法生氣了︰沒事時把佐助像犯人一樣軟禁,現在有事用到他了就直接上門來要求人?不斷發現木葉丑陋的一面,鳴人忍不住想,如此沒有底線的村子,真的值得自己的父親為了它而犧牲自己的生命嗎?

他倒不是對綱手和卡卡西不滿,身為火影有太多的不自由,他還是懂的,他純粹就是不滿村子這個整體而已。

對鳴人了解的卡卡西,只眨了一眨眼楮,就猜到了鳴人的想法,他忙補充道︰「你不要亂想,鳴人,我們只是想向佐助了解一些事情,不會對他提什麼要求的。」

「哦?」鳴人又看了看綱手和卡卡西,最後才看向佐助,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沒事的,鳴人你去看看四個孩子,別一會兒他們吃完飯又鬧騰起來。」佐助抬手捏捏他的臉,溫柔的說道。

「那好吧。」鳴人這才對綱手和卡卡西點了點頭,起身走進內門,去了廚房。

「佐助君,你要是知道些什麼,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拜托你幫幫我們。」綱手表述完自己想起來的事後,改為了正坐,對著佐助伏低了身子。

堂堂火影大人,竟然對著一名曾經的叛忍低頭,這個認知讓佐助有一瞬的愣神。

「佐助,請你就當做是為了鳴人吧。」卡卡西接著說道。

佐助這才回過神,勸綱手︰「不不不,火影大人,請你不要如此多禮,這會讓我難堪的。」他在難堪上加了重音,想必綱手該听得出來。

綱手抬頭看著他,嘴巴張了張,似是嘆息了一聲,恢復了原來隨意的坐姿︰「佐助君,我知道你對木葉必然是沒有任何一點好感,甚至痛恨這個村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前面幾代人的恩怨,我們別把這些恩怨,繼續延續給我們的後代,好嗎?」。

佐助嘴角啜著淺淺的一個笑,回答綱手︰「火影大人,我並沒有恨著這個村子,對我來說,和鳴人在一起就是整個世界了,別的都無所謂。」意思就是,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我根本沒把木葉放進眼里。

綱手的臉一白,卡卡西听不下去,剛想勸解什麼,佐助卻緊接著說︰「雖然,火影大人你對我很不客氣,但你確實對鳴人非常好,把他真正當作了自己的孫子去愛著、護著。鳴人這麼一根筋的家伙,能好好的自由的活到現在,火影大人絕對是費了力氣的。」他閉了眼楮,「我不是不懂報恩的人,所以若是真發生了什麼,在保全鳴人和孩子之外我還有余力的話,我會幫你們的。」這話說的真妙,說的是幫,卻有著前提,且無比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出不是。

綱手再一次確認,此佐助,絕非彼佐助。十年前帶著孩子回村子,被自己幾番威逼利誘,就說出了事實的那個佐助,有眼前這個佐助的十分之一辯駁能力,怕也不會被自己套出了話。

不管怎麼說,佐助也沒有把話說死,那就總會有轉機。

綱手和卡卡西對視一眼,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佐助,綱手婆婆和卡卡西老師到底找你什麼事啊?」鳴人抓住佐助和孩子們修行的空隙,問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剛回木葉那會兒,家里不是遭到了夜襲麼?事後找到了對我們進行監視的暗部的尸體,都是干尸的模樣,和這次襲擊勘查隊的敵人殺死的忍者尸體很相像,因此問我是不是知道什麼而已。」佐助心不在焉的回答,眼楮沒有離開過鼬一秒鐘。後者此刻正坐在另一邊的地上,有些垂頭喪氣的。今天一整天,鼬都給佐助這樣的感覺,佐助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又有了什麼心結?

「原來是這樣,那你真的知道什麼嗎?」。鳴人繼續問。

「嗯,算是知道一點吧……痛」佐助的胳膊猛的傳來強烈的痛感,迫使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身邊的鳴人身上。原來鳴人見佐助一副敷衍自己的模樣,心下不爽起來,抬手就擰他的手臂。

「哼,看你還敢不敢注意力不集中。」鳴人得意的笑了笑,松開了擰佐助胳膊的手,「那你知道些什麼,告訴我。」

抓抓頭發,佐助想了好幾想,才試探著對鳴人說︰「鳴人,我想和你過平淡的日子,制造我們的小幸福,因此對于並不一定會發生的事情,我想,我們就順其自然好嗎?就像宇美說的,對于鼬,順其自然就好。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發展,與其去為一些假設而擔憂,不如好好問一問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什麼。傾听自己的心聲,堅定自己的意志,無論會面對怎樣的未來,都做到不動不搖,不是更好嗎?」。

鳴人真的被佐助說動了,只是他有什麼瞞著自己的想法,還是讓鳴人有些不舒服。

佐助抬手摩挲鳴人的臉頰︰「先輩的智者說,以不變應萬變,才最是無敵。你啊,就是太容易為小事擔憂了,才總是動輒就慌亂起來。」

「那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混蛋,三番幾次的丟下我離開,才害我變成了這樣」鳴人怒。

佐助笑︰「我知道的哦,所以,我會對你負起責任,用余下的全部人生,來治愈你。」

鳴人听完這話先是一愣,繼而騰的紅了臉,嘴巴張張合合,卻再沒能說出一個字。

佐助的笑意更濃了,模在鳴人臉上的手移到他的頸子後面,將他向自己拉過來,同時探出身子,吻上了他的唇,輕輕柔柔、卻不容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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