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七十四話

作者 ︰ 洺汐

天空開始泛白了,遠明九雀睜開了眼楮,看到因深色的窗簾遮擋住光線,因而昏晦不明的房間。他躺在佐井懷里,背緊靠在他胸前,享受著他不斷傳送過來的溫暖。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時候醒來,但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是如此了。

或許,他還是在意,前面佐井沒有回來的那個夜里,佐井所遭遇的危險?如果,他沒有醒來發現佐井沒按時回來,他沒去找佐助,從而間接讓佐助前去支援的話,佐井會不會真的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其實從宇美離開村子開始,佐井就忙了。每天都是入夜了才回來,天亮了就離開,就像是為了睡覺才回來的一樣。進入暗部後,這種情況愈加嚴重。他大概是在逃避什麼吧,比如回憶,這公寓他和宇美同住了十年啊。

至于遠明九雀和佐井,確實只是「睡眠的伴侶」。

但不管怎麼樣,佐井是佐助之後,難得讓遠明九雀十分並且持續感興趣的人類,如果佐井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他踫到第三個的概率能有多高?

一思及此,遠明九雀半闔了眼楮,眸色變得深沉,繼而忍不住轉回身,看向身後還在熟睡的人。佐井帥氣的臉在熟睡後,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感覺,濃密的睫毛尤其明顯。

看著、看著,遠明九雀忍不住輕輕親吻佐井的睫毛。

眼楮部位是人類感觸極為敏銳的部位之一,無論睡的多麼沉的人,只要你輕踫他的睫毛,他都會立刻醒來,更不要說遠明九雀現在是直接親吻了上去。佐井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過來,快到甚至他睜開眼楮的時候,他的睫毛輕微掃到了遠明九雀的唇。

太陽該是露出臉了,就算是深色的窗簾,也無法再擋住它的光芒,房里比剛剛亮了很多。

「怎麼醒的這麼早?」佐井有點驚訝的問。遠明九雀非常嗜睡,特別是剛來佐井家的時候,每晚佐井歸來,必定是看到他還在睡著。所以佐井一度認為,這個美人大概是比起佐助家的床,更中意自己家的床罷了。

「我在想你上次因出任務而夜不歸宿的事。」

「呃……那個啊……」佐井將懷里的人抱的更緊,他不明白都過了好幾天了,為什麼遠明九雀還要提起。

「你的工作,一定還會有這樣的時候吧?讓我找不到你的時候。」遠明九雀盯著佐井的眼楮眯了起來,添了幾分危險的味道︰這可不行,身為我的寵物,怎麼可以讓我失去你的蹤跡?

寵物?是的。

佐井不是佐助,沒有寫輪眼的他,不具備和遠明九雀平起平坐的資格。

如果不是佐助阻止了遠明九雀,佐井可不就淪為了惟他的命令是從的奴隸?而現在,就算佐助勸他體驗人類的感情,他肯讓佐井保留自主意識的前提,依然是佐井不會離開他,把佐井留在自己的身邊,是最前提的前提。

所以,他不會說喜歡佐井,他只要求佐井喜歡他。

但這些,佐井自然不會知道。那些話听在他的耳里,他只覺得遠明九雀是在擔心他。先愣了一下,繼而心里有某種情緒在醞釀,最後化作一股暖意充溢了心房,佐井揚起嘴角笑了︰「嘛……只要我活著,我就一定會回來的。」

只要我活著。

遠明九雀听了這話連眉毛都皺了起來。他決定了,他要在佐井身上做個印記。一個只要他想,那麼不管隔了多遠,他都可以立刻對佐井進行定位,並出現在佐井身邊的印記。

于是遠明九雀起身,推著佐井的肩膀讓他平躺在床上,自己在跨坐在他身上︰「我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發生了,我絕不容許你離開我,哪怕是以死亡的方式。」如此說著,他開始扒佐井的睡衣。

「哈?那是什麼意思?喂,你先給我停下,你……」佐井沒能繼續說下去,遠明九雀俯身親吻他的唇,奪了他說話的權利。

反抗?別開玩笑了,遠明九雀一只手就可以按住佐井的兩只手,讓他掙月兌不得。而另一只空著的手,開始探索佐井的身體,從頭到腰之間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和每一根骨骼,都沒有放過,一點一點的模過去。

皮膚?肌肉?還是骨骼?又該選在身體的哪里?

之前快兩個月的共同生活,讓佐井無比確定,遠明九雀對情事是一無所知的,所以現在遠明九雀對他的親吻和撫模,並不會讓他認為對方是想要和自己的親熱。尤其對方撫模自己身體的方式,怎麼都像醫生為自己做檢查時一樣,那種查詢病理的按壓,本能的他開始恐懼。但力量的差異,讓佐井只能任由遠明九雀對他為所欲為。

最後,遠明九雀停在佐井的胸骨位置,不動了——組成胸骨之一的胸骨體,用來刻印印記會是個不錯的地方。

佐井感覺到,遠明九雀停在自己胸膛的那只手,在不停的從掌心釋放查克拉,侵入、穿透自己的皮膚、肌肉,直達他的胸骨。隨即,強烈的痛感席卷了佐井的意識,他很快就痛暈了過去。

鳴人來到木葉醫院,今天他沒有任務,決定來看望一下鹿丸的父親。雖然說起來,他和鹿久之間沒什麼交集,工作上都沒什麼聯系,但他的兒子鹿丸可是和他一屆畢業的好哥們。那麼,在听到鹿久已經醒過來的消息後,自己總得過來探望一下。

手里提著水果籃,鳴人有些忐忑的找到了鹿久的病房。他實在擔心,自己嘴那麼笨,萬一見面了冷場怎麼辦?

打開了病房門,他一愣,病房里好多人,他都不認識,想必是鹿久的朋友吧,年齡都挺大的。

「鳴人?你也過來了啊。」鹿丸立刻發現了他,走了過來。

「喲,鹿丸。听說鹿久大叔醒了,剛好沒有任務,我就過來看看,嘿嘿。」鳴人笑著回道。他仔細看著鹿丸,半個月不見,鹿丸消瘦了好多,更顯得精神不振。

「是鳴人嗎?」。鹿久依然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啊,老爹,鳴人來看你了。」鹿丸接過鳴人的水果籃,領著他走回病床邊。

「鹿久大叔。」鳴人對鹿久行禮。

「呵呵,鳴人啊,回頭替我多謝佐助君。」鹿久看起來依然虛弱,但他怕鳴人拘禁,努力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笑。

「誒?佐助?」鳴人一愣。

在場的其他人也一愣,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佐助,他們都認識,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鹿久要特意感謝他?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聯系嗎?

「是啊,那天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我怕是回不來了吧。」鹿久閉上眼楮,想起那些敵人,依然心有余悸。

「好了好了,老爹你不要亂想這些沒有發生的‘如果’,我和鳴人出去走走,就不陪你們這些老人家了。」鹿丸將水果籃放在床頭櫃上,轉身推著鳴人出了病房。

「哎——老爹剛醒來,那幫老家伙就趕緊圍了過來,真是要被他們給煩死了。」鹿丸在陽光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他們不是你爸爸的朋友嗎?」。

「別開玩笑了,要是和那種人做朋友,總有一天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他們都是木葉的高層啦。」

「啊……」鳴人這才想起,鹿久大叔可是軍師,原來的木葉高層們都被鼬斬盡殺絕,現在除去綱手婆婆,就屬他的實權最大。原來都是來巴結人的麼,難怪鹿丸這麼不願意呆在那里。可是想想現在病房里,鳴人又問︰「你把大叔一個人丟在病房里,不要緊嗎?」。

「安啦,我相信我家老頭子的戰斗力。」鹿丸又打了個哈欠,今天的太陽實在是暖洋洋的,曬的人說不出的舒服。

「嗯……」鳴人抓抓頭發,回想剛剛鹿久對他說的那句話,感謝佐助,怎麼這麼普通的一句話就是有種違和感呢?

察覺了身邊人的突然沉默,鹿丸轉頭打量鳴人︰「今天怎麼這麼沉默?在想什麼呢?」

「嘛,就是剛剛大叔說的那句話啦,感謝佐助什麼的,總覺得他這話說的好突兀。」

「耶——你小子也能听出弦外之音了啊。」鹿丸笑,「他的確是故意說給那幫老家伙听的。」

「誒?」

這時,兩個人剛好走到一座木椅邊,鹿丸一坐了上去︰「抱歉啊,鳴人,現在的木葉政治局面又有些微妙,所以老爹才不得不打出佐助的旗號,去震懾一下那幫老家伙。」說著飛快的偷瞧了鳴人一眼,「希望……你不要介意……」

「又是這些事啊……」鳴人把臉皺成了一團,挨著鹿丸坐了下去,「吶吶,鹿丸,你說那些人到底是在爭些什麼呢?綱手婆婆把村子治理的多好,村民都安居樂業的,為什麼總是有人要唱反調?」

「嘛,這就是政治啊。」

「政治啊……」鳴人忍不住長嘆一聲,他想起了佐助曾經和他說的話。雖然他有認真思考過,可是卻想不出來結果,所以一直都沒有給佐助回答。今天這剛好了,不如問問鹿丸?

「吶,鹿丸……我想跟你商量點事。」

「嗯?什麼事?」

「唔……」鳴人撓撓頭皮,支支吾吾的說︰「就、就是……佐助他啊,想把孩子帶離木葉,可是我、我、我……」

鹿丸瞬間領悟了鳴人的意思︰「如果佐助要帶著孩子離開木葉,你勢必就要面臨是選擇跟著佐助和孩子一起離開、還是選擇繼續留在木葉的難題了啊。」

鳴人放下手,忍不住一聲哀嘆,沒有說話。

鹿丸繼續說︰「但你也很明白,四個孩子逐漸長大了,繼續留在木葉,他們沒有任何出路。他宇智波佐助的孩子,就算想做別的職業,也絕對是麻煩不斷的。」

鳴人忽然轉過身,握住了鹿丸的一只手,裝出兩眼淚汪汪的樣子︰「鹿丸,嗚……你真不愧是IQ200的天才啊你全說中了呢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呢?嗚嗚嗚嗚嗚……」

「咦——你不要裝出這個樣子,肉麻死了」鹿丸脊背一陣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慌忙抽回自己的手,並大力的推了鳴人一把。

「唉……」鳴人收起了假裝的眼淚,前傾身子在膝蓋上豎起胳膊支著下巴,「雖然,在佐助消失而孩子們被傷害的時候,我也曾心灰意冷的想要離開這里,找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讓四個孩子能夠像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樣長大。但是認真想一想,這里是我的家啊,我生命里重要的人全都在這里啊,離開了這里,失去了你們,我還能以何處為家呢?」

鹿丸听完鳴人這話,沉默了很久,才對他說︰「鳴人,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必須做出選擇時,你就遵循一點就好了。」

「誒?哪一點?」鳴人扭頭看向鹿丸。

難得露出一臉認真的神情,鹿丸盯著鳴人天藍色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你問問你自己,失去了哪一方,你會活不下去,就選擇哪一方。」

鳴人也沉默了,他靜靜的望著鹿丸很久,才說了一句︰「鹿丸,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麼帥誒」

「少來」鹿丸抬手就給了鳴人一拳,打的鳴人捂著胳膊喊痛。然後他站了起來,仰臉看看當空的太陽,又對鳴人說︰「好了,我回病房了,你也回去吧,不然被你家老公找了來,誤會了什麼我可打不過他。」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麼老公啊混蛋我才是老公咧」鳴人刷的紅的臉,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要和鹿丸拼命。

「哈哈哈哈哈」鹿丸笑著躲開了鳴人,立刻使用瞬步退開了一段距離,對他再次擺擺手,轉身走了。

「哎——」鳴人一個人站在原地,也抬頭望著那輪刺眼的太陽,「失去了就活不下去啊……」

——那我根本只有一個選擇嘛。

佐井醒來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還是被痛醒的,嘴角立刻浮現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你醒了。」遠明九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其實那三個字听到佐井的耳里,遠的像從雲端傳下來的,但他知道遠明九雀一定就伏在自己耳邊,因為左耳朵感受到了他說話時呼出的輕微氣息。

胸前還在痛著,痛的他一動不想動,但他還是閉著眼楮將臉撇向右邊,盡力遠離遠明九雀。

他不知道遠明九雀究竟對他做了什麼,但他感覺得到,胸骨不斷傳來的違和感,就像那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了。聯想一下昏迷前,遠明九雀往自己體內注入查克拉的舉動,他猜想那該是什麼記號一樣的東西吧?

忍術里也有相似的術,給目標造成傷口後,灌注自己的查克拉,讓對方的傷口急速愈合的同時,也將自己的查克拉封印在愈合的傷口里,從而形成一個符號。這樣在一定範圍內,無論對方在哪里,自己都能立刻感知到。

如果真是這樣的術,那遠明九雀就能隨時隨地掌控佐井的行蹤。

——那自己豈不成了他的所有物?

男性的尊嚴受損的佐井,心里慢慢浮現了憤怒的情緒,那情緒連持續不斷的痛感都壓制了下去。

一生氣,意識更加清醒了,感受了一體的力氣,佐井這才睜開了眼楮,就推開了依偎在他身旁的遠明九雀。

「你干什麼?」遠明九雀不解的問。

「你對我做了什麼?」佐井咬牙切齒的反問。

皺了皺眉,遠明九雀才回答︰「在你身上做了個印記。」

果然如此,佐井更加的憤怒︰「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這樣,我可以隨時隨地找到你了。」

「你、你……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們什……」不等佐井說完,他只覺得猛的襲來一陣風,接著就一陣天旋地轉,等自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遠明九雀壓回了床鋪。

「你當然是我的所有物。」遠明九雀理所當然的說道,他赤色的眼眸因為生氣而愈加鮮艷,「你是屬于我的。」

「……」面對這個藍發美人可以算作是表白的宣言,佐井忽然沒詞了,他的憤怒平息了下去。他恢復了冷靜,才慢慢說道︰「我又不會突然消失了,你怕什麼啊?」

「會的,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保護你,你真的會消失的。」遠明九雀斬釘截鐵的下了論斷,「那些人,不是你們可以對抗的存在,起碼在這樣的環境下,你們絕對無法對抗他們。」

靜默突然降臨這間房間,佐井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美人,許久,才又問︰「你……害怕會失去我?」佐井曾經親自對抗那些人,明白那些人的強悍,所以無法反駁遠明九雀的話。同時,他也明白,遠明九雀所說的保護自己的強大力量,指的是他本人。

佐井相信,佐助的突然變強,和眼前這個美人一定有某種聯系。就算沒有親眼見過這個美人的戰斗力,但從一點一滴的小方面推斷,他絕對不比佐助差,而佐助已經強到逆天了。

看到遠明九雀點點頭,佐井全身的力氣迅速消失于無形,他有氣無力的說︰「我不懂你了。你糾纏我,不就是想要和我互相取暖而已嗎?這世界又不是只剩了我一個人,失去我再找一個就是,何必如此在意我?」

「我一開始就說過了啊,」遠明九雀趴到了佐井的身上,腦袋擱在他的胸前,傾听他的心跳聲,「我只喜歡你身體的溫度。」

「只要是人,體溫就都是在36~37度之間,我和別人沒什麼差異。」佐井沒好氣的回道。他想起來,今天他還有任務的,可是現在顯然已經是正午時分了,他算是翹班了。

「不一樣的,」遠明九雀舒服的長出一口氣,「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蹭了蹭臉,他又睡了過去。

佐井抬手按住遠明九雀的背,夜里會變得冷涼的身體,現在卻熱的很。

「你的話,體溫倒的確異常的很。」

沒有人再接佐井的話。

只怪自己一時好心,結果變成了現在這樣麻煩的局面,佐井也惟有認命。等一段時間,身上的人就會對自己煩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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