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七十九話

作者 ︰ 洺汐

終于,遠明九雀的情況益發糟糕起來,佐井便在一個輪休日,一大早的就來拜訪佐助。

今天並不是周末,鳴人依然要上班,佐井到時他剛好要出門。

他現在跟在卡卡西身邊,幫忙應對火之國大名的使者,雖然都是些吃什麼穿什麼去哪玩的俗事,也比他天天悶在辦公室里長蘑菇強。當然,不方便的一點是,早上必須早到,總不能反過來讓使者等著他吧?

「喔!佐井,好久不見了!」鳴人見到佐井高興的很,兩個人自從分別借調入不同部門,就再沒見過。

「是的啊,有兩個月了吧?哈哈,你看起來精神飽滿的讓人嫉妒啊。」佐井上上下下的打量鳴人。

「少來啦,我天天呆辦公室里,都要長蘑菇了。唉……你今天過來,有事嗎?」。

「嗯,有點事想要找佐助。」

「哦!他還在廚房里看著四個孩子吃飯呢,你直接過去吧。我得走了,不然遲到了那個使者又要嘮嘮叨叨的我可受不了。」鳴人說著換好了鞋子,擺擺手就要走。

「原來現在是你負責這個,很辛苦吧?去吧,路上小心。」佐井看著鳴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後,才轉身踏上了外廊。

他走到西客間的拉門邊時,佐助已經坐在方桌邊了,一只手支在桌邊撐著下巴,有些慵懶的望著佐井。

「誒……你過來找我啊,我猜猜,是遠明那家伙出了什麼事?還是……」佐助的目光猶如一根根飛標,磅磅磅的釘在佐井上,「你和他已經彼此奉獻了自己,結果你現在感到迷茫了?」

「……」

房內的空氣瞬間冷到冰點。

佐井明白,佐助是知道自己喜歡鳴人的。對,喜歡鳴人。雖然放棄了替代佐助的位置,和鳴人在一起的奢求,但他依然對那抹陽光保留著最初的戀慕。所以老實講,就算遠明九雀不會拒絕,佐井也不會抱他。

因為,遠明九雀是男人,和鳴人一樣的男人。可在佐井心中,鳴人是唯一特別的男人。所以,佐井可以抱形形色色的女人,也無法抱那個夜夜同床共枕的美人。就算兩個人的身體總是貼的那麼近,就算兩個人總會纏綿激烈的擁吻,就算佐井最近的確開始覺得、自己似乎對那具體溫怪異的身體、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他也絕不會抱他。

鳴人是他心里永遠跨不過去的傷,而現在,佐助卻用最無謂的語氣,再次揭開他的這道傷,痛的他幾乎就要站立不穩。勉強硬撐著讓自己起碼是慢慢坐到了西客間的地板上,和佐助還隔著三米多的距離。

「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佐井咬牙切齒的問。

「如果你還對鳴人念念不忘的話。」佐助對鳴人以外的人,的確是殘忍的。

「我並沒有再想……」佐井低了頭。

「只是喜歡也不行。」佐助斬釘截鐵。

「你真夠不講道理的。」對佐助的霸道,佐井無話可說,最後只淒涼無比的笑了︰「喜歡也不行,呵呵,如果你殺掉我的話。」

佐助沒有立刻接話,看著佐井坐在那邊低著頭,眉間淺淺皺起來。下一秒,他已經站立在佐井身前,不等佐井反應過來的,右手食指已經挑起佐井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向自己。他也因為這個動作,稍稍往前彎下腰︰「只要鳴人不在乎了,那我就算屠盡木葉全部的人,眼楮也不會眨一下。所以你的命還在,只是因為鳴人在乎你!所以我拜托你有點自覺,不要讓鳴人為難。」

佐井的瞳孔有瞬間的放大,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佐助說佐井讓鳴人為難,不是亂說的,佐井也明白——雖然鳴人的心里只有佐助,但他也會珍惜其他的感情。佐井是他的隊友、兄弟,就算隱隱感覺到了什麼,鳴人也只會裝傻賣痴當不知道。這麼多年,佐井沒少利用鳴人的這一點,對他保持著一定距離外的玩笑式**。

佐助不爽很多年,卻也無可奈何,誰讓鳴人就是這樣一個人呢?而他就偏偏愛上這樣一個人。

如今,佐井自己送來門來,佐助當然會讓他好看。

佐助手指離開了佐井的下巴,轉身慢慢走回方桌邊坐下︰「那麼,這次遠明是怎麼了?」

佐井慢慢恢復了平常的臉色︰「他這一個月……白天變的迷迷糊糊的,晚上又總是說夢話睡不安穩,並且情況越來越糟糕。已經兩次在我當值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我身邊,還好最近我一直沒有執行集體任務,不然才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他的事情……」

「看來他相當喜歡你啊,都在你身上做了印記。」佐助卻說著毫不相干的話。

佐井身體一僵,下意識就抬起右手壓在胸口,似乎這樣就能擋住印記不被人發現一樣。

佐助當然不會告訴佐井,對于用遠明九雀的查克拉重組了身體的自己來說,當佐井接近自己足夠近的距離後,連自己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只是不能像遠明九雀那樣,可以無視空間上的距離,直接出現在佐井身邊。

看著佐井的動作,佐助嘆了口氣︰「你不要這樣,對于那家伙來說,會給你做印記,或許讓你有些不適應,但這表明他是真心不想失去你的。」

「適應不適應的,就是標注我是他的所有物麼。」佐井用听不出什麼情緒的調調說道。

佐井自己都這樣說,佐助只會更放得開︰「對,你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他會保護你不受外界傷害,照顧你不受病痛折磨,減緩你身體的衰老,直到人類的極限。」

「哈?你說的好像他會在我身邊一輩子一樣。」佐井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要給你做印記?」佐助的表情卻很認真。

一輩子……

佐井呆住了。

「佐井,我不確定遠明那一族、族……的人……」佐助不自然的干咳一聲,「不知道他是否會有喜歡這種感情,但既然他給你做了印記,那就說明他絕對會對你不離不棄。」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何不試著喜歡他?把他當做*人而不是情人,如果你和他之間的羈絆足夠深了,他一定可以感覺的到的。或許,可以讓他的情況有所好轉吧。」

這次換佐井皺眉︰「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跑來找我,不就是面對當下的情況,想要尋找解決之道的嗎?而這就是我對你的建議,去試著喜歡他吧。」

「……」

「佐井,人類多是活不過百年,這還是沒有生病或意外,能自然死亡的情況下。所以,你可以相信那個家伙,真的。只要你還活著,他一定不會離開你。」

佐助認真到可以說有些莊重過頭的神色,讓覺得他的話莫名其妙的佐井,更是多了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有哪里怪怪的,無論是遠明九雀還是佐助,一定。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佐井離開了佐助家。

這時剛過上午十點。

「咦?佐井大叔已經走了嗎?」。葵和花歌先走進了西客間。

「是啊。」佐助應道。

「哼——好久都沒和他見過面了,難得來我們家一次,居然就這麼走了。」葵嘟著嘴走到方桌邊坐了下去。

「嘛……」佐助邊抬手揉女兒的頭發,邊思考要怎麼撫平她此刻低落的情緒。可到最後都覺得,對于一直都習慣了佐井對她的照顧的女兒,似乎無論怎麼說,都不一定能讓她明白,佐井終究不是能夠一直無謂奉獻的家人,他的付出都是源于對鳴人的愛。

這個世界上,除了血親與摯愛,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付出。每一份付出的背後,都有其目的,當然這沒有對錯可言,因為這是人類的劣根性。

佐助忽然覺得,如果能夠以人類的評判去評價那只妖獸的話,他該得到怎樣的評價?

在人類之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多少人的奢求?有多少人是真的因為一個愛字便白頭到老?不是在告別了最純真甚至可以說唯一一次真愛的青澀初戀、而出于生存的需求而選擇所謂最佳伴侶的人、有幾個?

反而是一只獸,用他的生命,執念于最初的另一只獸。

這真是對人類最大的諷刺。

自遠古流傳下來的人類神話傳說里,他們便被視作邪惡的存在,一直被人類所恐懼和厭惡。但看到那只獸的所作所為後,兩廂對此才發現,人類才是自私到足以讓世間萬物所唾棄的生物吧?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佐助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輕念道,「葵,以後要找一個好男人嫁掉哦。」

「誒——不要嘛,我要一直和爸爸在一起。」對愛情尚且懵懂的小女孩,說出了所有被寵愛的女兒或許都曾說過的台詞。

「哈哈哈!」佐助惟有大笑了。

挨著葵的花歌,听到姐姐的話後,開始一眨不眨的盯著佐助左看右看,最後說一句︰「我以後要是長大了,是不是就能和爸爸一樣了呢?」

「嗯?為什麼要和我一樣?」佐助的本意是想讓兒子自由成長就好,但花歌接下來的話讓他難得的臉紅了。

「爸爸又帥又高又強大,像爸爸這樣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吧?」花歌直言不諱。

這時剛好一起進來的鼬和朝美,都听到了花歌的這句話,兩個人的眼神齊刷刷射向佐助。佐助的皮膚要比男性的平均膚色白一點,一臉紅特明顯。

「嘿……」鼬剛咧開嘴發出一個音,就引得佐助立刻轉頭看向他。

「你今天敢再說一個字,我明天就讓你練到後天會起不來床為止!」

這是赤luo果的威脅,但鼬的笑就這樣凍在了臉上,他嘴巴張張合合,真的就愣是沒敢再說一個字,只好悶悶不樂的挨著花歌坐下,就扭臉看向拉門外鬧脾氣。對于這個父親的魔鬼一面,鼬可是見識的不少不少的,他相信父親一定會「說到做到」。

因為佐井的來訪,今天也成了四個孩子的休息日,葵坐在方桌邊左搖右晃著身體說想去村子里玩。

看看天色都要中午了,反正鳴人中午也不回來,不想做飯的佐助便決定帶著四個孩子去村子里吃午飯,順帶也算游玩了。

鳴人此刻正跟在卡卡西身後,陪同火之國大名的使者一行人來到木葉里唯一算得上風月場所的歌舞伎游玩。本來這種地方,應該是夜里來才對,但為了避免使者到處亂跑,木葉破例和店里的媽媽桑進行了協商,下午就允許他們來玩。

看著那幫男人被小姐們圍著,從喝酒劃拳到跳到了桌子上洋相百出,鳴人一臉吃隻果吃到蟲的表情問卡卡西︰「卡卡西老師,這些男人天天天天來這種地方,怎麼就不會膩歪呢?跟這些小姐在一起,真的會快樂嗎?」。他已不是孩子,對于情事也早就了然,但對于這種建立在金錢之上的「快樂」,始終都無法理解。

卡卡西轉動眼珠看看鳴人,十分之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還故意嘆的非常明顯︰「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好命啊。」

「啥米?」

「你呀,從和佐助在一起開始,就被那小子寵上了天,自然是不會明白沒有那麼完美的愛人的人的淒苦心情了。」

鳴人危險的眯細了眼楮︰「卡卡西老師,你這話,怎麼听怎麼不對吧?」

「啊?怎麼不對了?」

「佐助是我的。」鳴人撇著嘴如此說道。

卡卡西因他這話而睜大了露在外面的右眼,繼而似乎抽搐了幾下嘴角︰「混賬小子。」忍不住這麼罵了一句,倒也沒說別的。畢竟,是自己先說了引人誤會的話。

果真都是雄性生物,都說佐助獨佔欲強,鳴人這小子也沒差多少!

這時使者那邊忽然爆發了轟然大笑,打斷了兩個人的私下交談,總歸除了導游還兼任著保鏢,可不能老跑神啊。

話是這麼說,看著幾個中年發福的男人的丑態,實在令人忍受不能。

不一會兒,鳴人又忍不住問︰「吶,卡卡西老師,綱手婆婆不是讓你負責配合大名的人員調動而進行防守線的改動麼?你陪著一起在這里廝混可以嗎?」。

「這種事,交給上一次負責的副官就可以了,要事事都我親自上陣,十條命都耗不起吧。」

「咦……」鳴人還是第一次听說這種理論。或許,自己還是更適合擔當一個任務忍者吧?政治啊、統籌啊這種東西……雖然不甘心,可是似乎真的不是特適合自己?要是佐助的話,那一定會做的很好吧……

時針就在鳴人和卡卡西聊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轉了好幾圈,入夜了。接替的忍者前來和他們換班,兩個人走出店門,都忍不住吸了一大口外面此刻顯得無比清爽的空氣。

和卡卡西道了別,鳴人飛快的朝自己家趕去。

他突然十分想念佐助溫暖的懷抱。

當佐井從睡夢里醒來,睜開眼看到房內昏暗一片時,他木然的做不出反應。

上午去見了佐助回來,午飯也不吃的就爬上床睡了過去。和佐助的那一番交鋒,讓佐井心里的某處防線徹底碎裂,前面那幾年一點一點藏在那里的痛,瞬間狂瀉而出,充斥了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他痛的措手不及,他痛的無能為力,只能奢求躲進夢里,暫且逃離這不欲生的痛。

他成功了,死死的從上午睡到了夜里。

但隨著意識逐漸的清醒,再一次被那似乎無休無止的痛感所襲擊,佐井倒抽了一口冷氣。

「佐井?」身邊的美人試探的喊著他的名字,冰涼的身體就靠了過來。

那對此刻渾身痛著的佐井來說,就像是身體在火辣辣的腫痛時,突然被敷上了冰袋,痛感瞬間消減。

佐井舒服的長處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遠明九雀,再次被那人的眸子所吸引。盡管此時光線如此昏暗,那雙赤色的瞳孔里依然閃著微光,無比清晰的刻出著它的存在。

「真是不管看多久,都依然覺得漂亮的眼楮。」佐井嘆道。

遠明九雀眨了眨眼楮,歪歪腦袋,不明白佐井干嘛突然這麼說。

又想起佐助說的話,把他當做*人而不是情人嗎?佐井的黑色的眸子似是更黑了一層,猛的一個翻身將遠明九雀壓在身下,溫柔的吻上他的唇。

——如果,我可以抱他的話,是不是可以證明我可以愛上他呢?

這一次,佐井耐著性子在遠明九雀的衣服上模索,終于找到了暗扣的所在。一邊在心里感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的服飾?竟然能把暗扣制在這種地方,不一點一點的模索,根本別想找到!一邊挨個將扣子解開,終于褪去遠明九雀穿在最外層的寬大長袍,露出了內衣。

遠明九雀雖然享受佐井的親吻,卻對他的行動不解——上一次自己撕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他卻用被單包裹了自己,現在又突然扒自己的衣服,是要干什麼呢?

終于連遠明九雀的內衣都月兌掉,見到他凝白如玉的身體時,佐井又膽怯了。

——如果,我真的抱了他的話,算不算是對鳴人的背叛呢?

可是,佐井無法忽略自己身體的渴求︰我想要他。

「佐井?你在干什麼?」遠明九雀再不解人類的情事,也終于察覺此時此刻的佐井和往常有些不一樣,讓他從心底里抗拒,「我不喜歡你這樣看著我。」雖然他喜歡佐井的親吻和擁抱,還有偶然對自己的撫模,但對方現在看他的眼神,他真的不喜歡。

「那我不看你了。」佐井再次伏低身體,輕輕親吻遠明九雀的唇,「不看你就可以了嗎?」。

遠明九雀想了三秒鐘︰「嗯……」

佐井笑了,他繼續親吻遠明九雀,並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

——說什麼我是你的所有物,那麼,反過來成為我的所有物,你也不會有怨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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