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九十一話

作者 ︰ 洺汐

天剛剛暗下來,砂忍村的外圍牆上,一隊輪值人員正一絲不苟的履行職責,監視自己負責的區域。

他們幾乎是同時發現了遠方的幾個黑點,那些黑點正跳躍著靠近,在一片黃沙的背景下格外顯眼。小隊長吹響了警哨,隊長帶著更多的值班人員出現在這里,被小隊長告之異況後,都盯向那幾個黑點。

漸漸的,可以用肉眼辨識出那些黑點時,砂忍們認出那是四個穿著深色衣服的人。等對方再靠近著,可以模糊瞧出他們的臉時,砂忍們驚訝的確認了那竟然是四個孩子!其中一個明顯高于另外三個,走在最後面,四個人不緊不慢的繼續朝砂忍村趕來。

「全體警戒!」隊長下令了。

可不能因為對方是小孩是放松警惕,這位年過四十的隊長,已經見過不少極年輕卻極危險的各色忍者。

「我們是木葉的忍者。」忽的,在場所有人背後傳來了聲音。

隊長大吃一驚,忙回過頭,身後幾米處站著一名尚年輕的男子,黑發黑眸,表情平靜。

「你是誰?」同樣回過頭的砂忍里有個年輕人張嘴問道,嚴厲的語氣卻帶上顫抖的尾音。

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來到了高高的圍牆之上,直至開口出聲前沒有任何人察覺他的存在,如此高深叵測的實力,全滅在場砂忍是信手拈來的事,由不得經事不足的人不心驚。

「我剛剛就說了吧?我們是木葉的忍者。我們的火影大人都在……」佐助耐著性子解釋,卻被那名隊長粗暴的打斷了話。

「拿下他!還有外面趕來的四個孩子,一起交給風影大人!」

「咦?」佐助頗奇怪這樣的發展,木葉忍者不都轉移來砂忍村了嗎?怎麼自己一行人還會遇到這樣被當作入侵者的事情?但是那個隊長最後一句「一起交給風影大人」讓他決定束手就擒,只要見到風影——我愛羅——什麼都好說。再者,要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自己還能打不過這些人?

四個孩子一抵達圍牆下,就和佐助一樣被五花大綁。兔子被搶走後,本來體力就到極限的葵鬧起脾氣,坐在地上就是不起來,哪個砂忍敢硬拉扯她的,她張嘴就咬。砂忍們還真沒法跟個孩子較真,最後隊長叫個人抱起葵,一行人前往風影樓。

「吶,姐姐真狡猾!」花歌嘟著嘴小聲抱怨。

「嘿嘿!」葵咧嘴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故意氣花歌。

花歌挑挑眉毛,生氣卻無可奈何,干脆把臉扭向一邊不看她。

一行人抵達了風影樓,等待侍者通報後,佐助和四個孩子被帶進了我愛羅的辦公室,帶他們前來的砂忍就離開了。

在場的人里除了我愛羅,佐助就只認得勘九郎,其余幾人都是年紀很大的長者,穿著沒什麼特殊的,但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佐助在心里一聲長嘆,一見這場面,他立刻就知道事情有變了,綱手一行人的處境只怕也不妙。

這些長者,極有可能是砂忍村的長老們,是對風影的決定也有翻案權的人物。

「你真是木葉的忍者?為什麼會月兌離大部隊單獨前來?」一位老者開口問道,他戴著面具,只看得到眼楮。

「我不是月兌離大部隊,我是奉火影大人的命令墊後的。」佐助語氣略冷的說謊,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人沒再發問,他又依次仔細打量了佐助和四個孩子一遍,才問︰「你是宇智波佐助?」

辦公桌後面的我愛羅和站在他身後的勘九郎同時皺了皺眉,其余老者卻露出了壓抑的欣喜神色。

這下,佐助心里的疑惑更重,但臉上沒泄露半點︰「是。」

「難怪,能讓木葉忍者都棄村逃命的敵人,卻讓你一個人斷後。」那面具長老眼眯了眯,該是笑了一下,隨後轉身對我愛羅說︰「那麼風影大人,我就帶他前去見火影了。」

我愛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讓勘九郎帶去就好,這樣的小事還是不勞煩長老了。」

勘九郎剛走沒幾步只到了辦公桌側面,面具長老卻又開口了︰「風影大人這是不相信我麼?」

「怎麼會,只是不想累著長老而已。」我愛羅朝勘九郎使了個眼色,勘九郎不再停留,走到佐助身邊示意他跟自己走,隨即朝門走去。

面具長老還不死心的說著什麼,但佐助已經听不到了,因為門在他和四個孩子來到走廊後就被勘九郎關上了。

「呸!一幫老家伙不好好閉自己的關研自己的究,出來攪的砂忍村烏煙瘴氣的想干嗎啊?」勘九郎邊抱怨邊轉回身,動手為佐助和四個孩子解身上的繩子,「抱歉、抱歉,讓你們遇到這種事情。」

佐助想了想,把到嘴的疑問又咽了回去,還是先見到綱手才問吧,這一切一定可以在綱手那里得到答案的。

「走吧,我帶你們去安置木葉忍者的地方。」

「麻煩你了。」

「哪里,這是我份內的事。」勘九郎說完,就率先向走廊盡頭的樓梯走去。

當佐助和四個孩子被五花大綁的帶去風影樓時,角落里一只墨色小耗子將這一切從頭看到尾。待得所有人走遠,小耗子扒著牆縫爬上了牆垛,再扒著外牆牆縫下了砂忍村的外圍牆,在砂地里一溜小跑,來到了遠處一墩矮丘後,跳上了佐井面前攤開的卷軸上,吱吱吱一陣叫,然後隨著一團白霧消失不見。

「哎,佐助他們有麻煩了。」佐井轉頭對遠明說道。

「佐助有麻煩了?」遠明立刻站了起來,就要往砂忍村那邊走。

「喂,等等!」佐井忙阻止他,將他重新拉回自己身邊,「佐助的實力你還不了解?他不會有事的,反而是我和你的情況更麻煩些。」

「我和你有什麼麻煩?」

「唉,我的食物和水中午休息後就隨佐助他們一起扔了,而路上離這最近的綠洲就是中午休息的地方,可天已經這麼暗了,夜里沙漠會溫度驟降,並且起大風,我們趕不回去的。我要在這里不吃不喝不生火的露宿一夜麼……」佐井苦笑,「要是運氣好,也許明天就會被砂忍發現我的尸體吧。」

遠明听完佐井的話,回過頭靜靜的望著遠處砂忍村高高的外圍牆,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回佐井︰「我帶你進去找佐助。」

「什麼?」

「就像那夜一樣,我可以瞬間就帶著你到達佐助的身邊。」

佐井想起來了,他被尾獸軍團擒住那夜,遠明將他救出後的確是瞬間就出現在佐助的床上了。

「你能感受到佐助現在身處什麼環境嗎?」。

遠明不解︰「環境?」

「他現在是站著還是坐著還是趴著?」

「站著,鳴人和四個孩子和他在一起,旁邊還有好多動物。」遠明只能辨識自己認識的人的查克拉,對于不曾見過的人的查克拉,對他來說那和一只動物——例如狼、熊——沒什麼兩樣。

「他們要是被分開才糟糕了呢。」佐井挺了挺背,雙手交叉在胸前,「現在他們也許是在見什麼人,我們等一等。」

遠明歪歪頭,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怎麼了?」佐井覺得奇怪。

「沒什麼。」遠明拉開佐井的雙手,靠進他懷里閉上了眼楮。

天色更暗了,氣溫越來越低,遠明開始覺得困。

可不能讓遠明睡著,佐井想,不然萬一到天亮前他都不醒了,自己就真要交代在這里了。

「遠明?醒醒,現在佐助什麼情況?」

「嗯?」遠明被佐井從他自己身上拉開,不得不睜開了眼楮。

「佐助現在什麼情況?」佐井又問了一遍。

「嗯……」遠明站起來轉身看向砂忍村,感受了一下佐助的氣息,「他在走動,身邊除了鳴人和四個孩子,只有一只動物離的他好近。」

「就是現在,」佐井站了起來,「我們過去!」

勘九郎領著佐助一行人越走越偏,路上基本看不到其他的行人。

佐助有些奇怪。

似是感覺到佐助的不解,勘九郎率先開口解釋︰「村民都不知道木葉忍者轉移過來的事情,只有高層和小部巡邏忍者知道,因此村子也就把木葉忍者安排在很偏僻的地方。」

果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雖然因為盟約讓木葉忍者進入村子,但砂忍村方面並沒有公開這個消息,因為那樣就不得不解釋為什麼木葉忍者會到來,那麼木葉滅村的事實也就會公開。那麼強大的木葉忍者村竟然一夜間覆滅,這樣的消息會在村子底層引起恐慌的,所以砂忍村的統治層在想出應對方法之前,暫時采取了這樣的措施吧。

佐助正這麼想著,他的領口被頂開,鳴人小蛇的腦袋鑽了出來。

「喲,勘九郎,好多年沒見過了!」鳴人大聲的打招呼。

勘九郎猛地定住了,他一臉呆相的盯著麥色小蛇,半響做不出反應。

佐助無奈的嘆口氣,抬手模上小蛇的吻部︰「鳴人,你嚇到他了。」

「鳴、鳴人?這是鳴人?」勘九郎拔高了聲調,無以形容的怪異的尖銳,听起來滑稽的很。

「噗!」葵和花歌都忍俊不禁的笑出聲,又忙用手捂住嘴,阻止自己繼續笑下去。

鳴人窘迫起來,此刻如若不是小蛇的形態,必然會看到他憋紅的臉和緊抿著撇到一邊的嘴。但他現在只是條小蛇,惱羞成怒之下,能做的也只有一口咬住佐助的手指頭泄憤。

「痛!」這次鳴人咬的狠,又突然就咬上來,佐助一個沒忍住輕呼了一聲。

「痛!」同一時間,佐井的聲音清晰響起,他恰好踩到一顆石子,腳跟一歪扭了腳脖子一下,帶的身形一晃。

而佐助在听到佐井的聲音後猛的抬起頭。

「咦?」佐井和佐助同時一愣。此刻兩個人的臉相距不過五厘米,都能從對方眼楮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就在佐助與勘九郎之間的空地上,佐井和遠明九雀突然冒了出來。沒有人看清怎麼回事,上一秒那里還什麼都沒有,下一秒他們就在那里了。

佐助猛退開兩步,遠離了佐井。

「哈哈哈,各位,好一會兒沒見了。」佐井露出招牌式微笑,這樣說道。

而立在他身後的勘九郎,此時此刻望著忽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遠明,更加呆滯的回不過來神。

在夜里,遠明依然美的耀人眼,初次見面時,連鳴人這「公認的沒色心‘’的家伙都看他看到出神,更不要提其他人。

遠明偎在佐井身旁,本是側臉沖著勘九郎的,但勘九郎的視線太過直接,被遠明注意到,就扭頭看向勘九郎。

這第一夜時分到處都是一派灰蒙蒙的藍,遠明的水藍色長發卻依然閃現美妙的光澤,隨著他扭頭的動作,飄動起來極像有著細小漣漪的水面。待遠明完全回過頭去,他火焰色的眸子引得勘九郎的三魂就去了七魄。勘九郎木然的朝遠明靠過去,動作僵硬的像個人偶。

佐助先看到了勘九郎的怪異行動,接著是他身後的孩子們,然後依然咬著他手指的鳴人小蛇,最後是因為遠明躲進自己懷里而順著他的視線也回過頭的佐井。

勘九郎的動作詭異的有些嚇人,花歌撲到了離自己最近的朝美身上,緊緊攥住哥哥的衣服。而四個孩子里走在最前面的鼬則退後一步,將三個弟弟妹妹同時護在自己身後。

「沒事的。」佐助平靜的說完這句,瞬間移動到勘九郎身前,用寫輪眼催眠了他。接住倒過來的勘九郎,將他慢慢放倒,佐助才抬頭望望遠明,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佐助,這是怎麼回事?你那麼無奈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啊?」佐井快要被因這段莫名其妙的插曲而起的好奇心殺死了。

「佐井,看來以後你得小心遠明,別讓他隨便就和別人對上視線才行。」

「喂,你覺得這樣講我能听明白嗎?」。

佐助微笑起來︰「看來能被你的愛變漂亮的,不光是女人,還有遠明啊。」

「……」佐井無言以對,曾有過許多女人的他,瞬間就明白了佐助的那句調侃意有所指。

「什麼嘛?」可遠明不懂。

「就是說,現在的你不需要特意使用媚術,就可以魅惑眾生了。」佐助說著朝遠明伸出手去,「我還是先把你變成小蛇比較保險,你在佐井身上藏好,別被別人看到。」

佐井低頭看向勘九郎︰「你把他的記憶抹去了?」

「只是稍微改動了一下。」佐助對遠明發動了轉換之術,一條白色小蛇在白霧散後出現在佐井肩上。他昂起頭晃了晃,就從佐井領口鑽進他的衣服內,爬在他的胳膊上不動了。他還蠻喜歡這樣子的,因為可以更方便的汲取佐井的體溫。

「唉……」佐助抬手模模額頭︰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還好前面鳴人一直反對讓遠明現身,不然……算了,不想了。

勘九郎動了動手指,醒轉過來。

「嗯……」他覺得腦袋一團漿糊似的,「我這是怎麼了?」邊問邊站起來。

「佐井從空中潛入,落地時把你撞暈了。」佐助信口胡謅。

一邊的佐井抽搐幾下嘴角,挑挑眉瞥佐助一眼,才對勘九郎說︰「對不起。」

「啊?」勘九郎看著兩個人,「我說,你們還分開潛入?喂喂,是想幫我們砂忍村尋找防御漏洞麼?不會還有其它未到的人員吧?」

「沒了,我們這邊人就我們這幾個。」佐井回答,「綱手大人什麼也沒說嗎?」。

「有偷偷要我給我愛羅傳過話,不過因為長老團突然現身並再次參政,我們也不好有什麼做為。」勘九郎繼續領著他們朝木葉忍者的安置地走去。

「你說的長老們,是什麼情況啊?你似乎挺不喜歡他們的。」這次是佐助問。

「他們呀,是從不離開村子的,只是和以前的千代婆婆、海藏爺爺一樣,一直都閉關不見人。這次不知道怎麼的,前腳木葉忍者剛到,後腳他們就出來了,在那指手畫腳的。」勘九郎邊說邊露出苦悶的表情,顯然對那些長老們無比反感卻又無可奈何。這時又拐了一個彎,他的表情才復見開朗︰「到了,這里就是木葉忍者的安置地。」

房屋是村里隨處可見的樣式,能看到幾個人,穿的也是村里的平民的衣服樣式。

遠遠的有人看到他們,迎了過來︰「佐助君,你們也終于安全抵達了。」

「你是……」佐助卻不認識他。

「啊,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剛離開木葉後,奉命尋找你的忍者小隊的隊長啊。」

「哦。」佐助隨意的應了一聲,他全然沒有半點印象了。

「來,我們去見火影大人吧,她對你們很是掛念呢。」那人轉身率先朝里面的建築走去。

「趕了這麼多天路之後,泡個熱水澡真是太舒服了。」鳴人裹著米黃色條紋的浴衣走出了浴室,也不管發絲上還掛著水珠,就倒進了軟綿綿的床里。

早一步出來的佐助穿的則是淺綠色花紋浴衣,他本來靠在窗邊,將窗簾掀開條縫看向外面,听見鳴人這麼說,忍不住回頭反駁他︰「還趕這麼多天路?我們幾個人里,你是最舒服的一個了。」從頭到尾,鳴人都是小蛇的形態繞在佐助身上。只是這也怨不得他,但來到了砂忍村,佐助就的心情莫名的不爽的起來。

鳴人立刻跳了起來,站在床邊和佐助針鋒相對︰「還不都怨你把我衣服弄丟了!難道要我光著和你們一起趕路?」

佐助皺皺眉,想了想,這事確實自己也有疏忽,哼一聲不再反駁。

鳴人也見好就收,走到床尾拿起搭在那里的衣服︰「真想不到,兩年前最後一次出任務時遺落在這里的衣服,我愛羅會替我保管到現在,能穿自己的衣服真是太好了呢。」

「呵呵,要是沒這次的事件,他大概會替你保管一輩子吧。」看著鳴人那副高興的樣子,佐助語調有點冷、有點硬的說。

鳴人自然听的出那里面滿滿的醋味,在心里朝天翻了個白眼,他扔下衣服走到佐助身邊。

「干嗎?」。佐助別開臉,不去看鳴人,他還在不爽剛剛鳴人那麼高興的樣子。

這個小心眼的家伙!鳴人在心里哀嚎連天。明明有了孩子後,佐助很少對自己使小性子的,真想不到現在會為了幾件衣服跟自己慪氣。

「佐助……」鳴人的唇貼上佐助的耳後部位,舌忝舐輕咬著。當下四周很安靜,鳴人清晰的听到佐助猛然短促的倒吸一口氣發出的細微聲音。他繼續向下親吻佐助的頸子,佐助終于忍不住抬手將他擁進懷里,力氣大到鳴人似乎都听見自己骨頭發出了  聲,這應該只是錯覺。可印在自己唇上的熾烈的吻,絕不是錯覺,鳴人很快就被佐助吻的暈頭轉向,連兩個人什麼時候倒在床上的也不知道。

可是佐助結束了親吻並沒有繼續︰「終于能睡舒服的床了,早點休息吧。」

「啊?」

「啊什麼啊,睡覺!」佐助把被子掀開蓋到鳴人身上,關上了燈。

沙漠的夜里,關了燈便再看不到一點亮光,天上的星光雖燦爛,卻映不出大地的半點形狀。

雖然佐助的呼吸、心跳都平緩而穩定,可鳴人知道他一定還沒睡著,雙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模來模去。佐助忍無可忍,翻身壓住他撓他癢癢。

「哈哈哈哈哈!別、別……佐助別啊哈哈哈……」鳴人大笑大喊的連不成完整的句子。

「老實睡覺不?」佐助暫停了動作,問道。

「睡、睡……我一定、睡……」鳴人已經笑的氣都喘不過來,渾身軟綿綿使不出一點勁。

「哼。」佐助這才從他身上下來,又躺了回去蓋好被子。

鳴人挪了過來,佐助伸手穿過他脖子底下攬住他的肩,兩個人挨在一起安靜的進入夢鄉。

木葉忍者在砂忍村的安置地,除非是一家人的,大都兩人一間小房間,但最後來的佐助一行人,已經沒有多余的房間了。葵被安排和另一個菜鳥女忍者一間房,朝美和花歌一間房,佐助和鳴人自不必說,最後剩下的就是鼬和佐井。

按說,佐井在佐助離開的一年里,對鳴人和孩子都照顧有加,鼬還曾和佐井「同床共枕」過幾夜,兩個人應該很熟才對,但佐井怎麼就覺得鼬的一舉一動說不出的僵硬。

「喂,小鬼……」佐井剛開口,正在鋪被子的鼬就像受到驚嚇一樣猛地挺直背轉過身來。

「什什什什麼事!」

「……」

佐井眯起眼楮,打量鼬無比緊張的神色,還有他雙手握拳並微曲了胳膊,腳也略微分開,這完全就是防備的狀態,佐助確實把他教的很好,動作十分到位。

但是,佐井有點青筋爆跳的想,佐助肯定不是教他來對付我的吧!

「你在緊張什麼啊?」

「哈?緊張?什麼緊張?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鼬朝右邊轉移了視線,臉上出現可疑的紅暈。

他居然臉紅了。

「呵呵呵。」佐井笑了,戲謔意味十足的那種,「我明白了。」這樣說完,轉身也開始鋪被子準備睡覺。遠明小蛇就盤在枕頭上,閉著眼一動不動。

「喂,你明白了什麼啊?干嗎笑的那麼奇怪?」鼬問,佐井的舉動讓他不能不疑惑。

佐井應聲回頭,又是那種戲謔的笑。

「……」鼬後退一步,腿磕到床沿身形不穩的晃了兩下,對面的佐井笑意更濃了,見此鼬突然有些惱羞成怒,嘁一聲倒進床里,連腦袋都蒙進被子里。

佐井搖搖頭,關燈上床,遠明小蛇隨著他的動作從枕頭上爬開,然後待佐井躺好,才盤上了他的胸膛,接著睡過去。

白天他和佐井之所以會跟佐助幾個人分開行動,就是因為眼看要到砂忍村了,他突然覺得不舒服,想多曬會太陽。沒辦法,佐助只好先留下他和佐井。雖然最後因為听說佐助遇到麻煩又突然沖了進來,卻比以往更沒精神的樣子。

佐井將手蓋到他身上,想讓他更溫暖些,總覺得來這里後,他的體溫都更涼了,因為沙漠的夜里比木葉更冷的緣故麼?

狂奔了一天,佐井也累的夠嗆,很快就睡了過去。

夜很快過去,太陽升起來了。

我愛羅穿戴整齊,就出了房間到一樓廚房吃飯,已經有三個人在餐桌邊坐著。

「我愛羅你真慢,我就先吃。」勘九郎邊說邊又夾了塊蛋卷放進嘴里。

「就屬你最餓。」手鞠數落他。

「早,風影大人。」最後一人是個女子,黑發黑眸,正是宇美。

月余前,她在布滿禁錮陣式圖的房間里,因為和鳴人的共鳴而查克拉暴走,差點死在里面。最後被我愛羅救下,手腕和腳腕都被印刻了封印查克拉的式術,暴走的查克拉才得以平息下去。同時,她也無法再提取任何查克拉,這對于一名非體術型忍者來說,是非常糟糕的情況。于是,我愛羅將她帶回了自己家,那個布滿了更加密集的禁錮陣式圖的、堪稱砂忍村第一牢籠的家。既是監視她,也是保護她。

也就在同一天,早就搬出去住的勘九郎也搬了回來。而手鞠前幾天隨著木葉的忍者歸村後,也被勘九郎喊回來住,鄰居開始時不時就听到她氣勢十足的呼喝聲,間或會听見勘九郎同樣的大嗓門。

宇美永遠是安安靜靜的,堪比一如既往不愛多話的我愛羅,結果直到現在,附近都沒人知道她住進了我愛羅家。

「早。」因為只有宇美很正式的和自己打招呼,所以我愛羅也就只回應宇美。

「喂喂,我愛羅,你怎麼可以無視兄長和姐姐?」勘九郎又夾了一塊肉進嘴里。

「早。」我愛羅用他碧色的眼眸看向勘九郎和手鞠。

手鞠在心里默默的嘆口氣︰自己的弟弟什麼時候才能面部表情豐富起來?

不管心里怎麼想,手鞠面上不動聲色的為我愛羅盛好飯,擱到他面前︰「快吃吧。」

「嗯,我開動了。」我愛羅才開始吃,勘九郎已經吃好了。

「我先走一步了,昨天的工作留了點小尾巴。對了,晚上我們請鳴人吃飯吧?」已經走到廚房門口的勘九郎又回過頭問。

宇美夾米飯的手一顫,米飯又落回了碗里。幾天前木葉忍者抵達砂忍村時,手鞠有說要她回去,她請求容許她呆到鳴人抵達砂忍村,我愛羅同意了。而現在鳴人到了,也就意味著她必須回木葉了。

「那不是肯定的麼?哎,我先過去看看他,今天我空閑的很。」手鞠也吃飽了,邊說邊站了起來,將自己和勘九郎的餐具放進水池,「晚上我愛羅也來吧,現在鳴人住在這里,見個面沒事的。」說完這句後,手鞠沖我愛羅笑了一下,和勘九郎一起走了。

「不要害怕面對你熟悉的人。」

「誒?」宇美抬頭看向我愛羅,現在只剩她和他兩個人,所以那句話我愛羅必然是對她講的。

「你不想回木葉,因為你在迷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又在害怕,怕你曾經熟悉的人會改變了態度。」我愛羅靜靜的說著。

宇美愣了一會兒,猛的站了起來,手里的碗筷摔在地板上。瓷碗四分五裂,米飯攤了一堆。

我愛羅停下吃飯的動作,轉動眼珠迎上宇美此刻冷的有些陰郁的視線︰「我和鳴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說完繼續吃自己的飯,不再理宇美。

這讓宇美想生氣都氣不起來,默默的站了一會兒,蹲收拾瓷碗碎片和米飯。

在我愛羅臨出門時,宇美才問他︰「你會讓我在這里待到現在,就是因為你也經歷過這些?」

我愛羅沒有回頭︰「不是。」

「那是……」

「因為你是鳴人重要的同伴。」

看著我愛羅消失在門後,宇美走到水槽邊洗碗,洗著、洗著,她自言自語起來︰「我也不是因為你說的迷惘和害怕啊,風影大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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