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來的未來 第九十五話

作者 ︰ 洺汐

第二天等鳴人悠悠醒來,只覺得腦袋暈沉沉的,嘴里苦巴巴的又干又澀。並且,背後沒有如往常那樣傳來佐助的體溫,他有些奇怪,想轉身看看,不想一動就從傳來一陣劇痛,他倒抽一口冷氣,不敢再動。

自從知道九尾的查克拉處于隨時會暴走的狀態,他就一直壓制它在自己體內的流泄,所以他已經失去了傷口快速愈合的能力。

劇痛讓他瞬間清醒,盯著雪白的天花析,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復蘇,他記起了所有的事。

嘆口氣,鳴人閉上眼,說︰「佐助,我口渴。」他聲音嘶啞的嚇人,只知道他在說話,卻听不出他在說什麼。可是沒關系,鳴人知道佐助听得懂,就像盡管看不到,但他知道佐助一定在這里。

果然旁邊應聲響起細微的腳步聲,遠去又靠近。隨後軟綿綿的床沿一陷,佐助的臉就出現在他的視野里,還是一成不變的表情——沒有表情。

佐助的臉不斷靠近鳴人。鳴人明白了,佐助是要嘴對嘴喂自己喝,于是他就張開嘴等待佐助。

清水流入鳴人口中,他只覺得從未喝過這麼好喝的水,甘甜無比。忍不住還想要更多,就抬手按在佐助的腦後,自己伸出舌頭,仔細舌忝遍他口中的每一點,確定他口中再無半點清水,才放開。

佐助沒有立刻直起身子,就保持著那麼親密的距離,與鳴人四目對望,目光里充溢著愧疚,卻偏又混著少許委屈。

「真是個傻蛋加渾蛋。」鳴人這麼說著,雙手抱住了佐助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得到清水的滋潤,他聲帶恢復了很多。

兩個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佐助將腦袋埋進鳴人的頸間,像個孩子。

「對不起。」許久,佐助說道,聲音輕的鳴人差點沒听見,就像一陣微風,你的皮膚才才感覺到它的吹拂,它就消失了。

「唉……」鳴人苦笑,「你這對不起說的,倒像我欺負你了一樣。」

佐助臉埋的更深,蹭了兩蹭,才听見他「哼」的一聲,雙手更緊的抱住了鳴人的身體,他在害怕。

鳴人只好輕輕拍他的背,安撫他的不安。想必在自己睡著的這段時間,佐助也因為得以發泄了所有不愉快的情緒,頭腦冷靜下來後,轉而開始內疚。所以才會對自己說對不起,並且做出現在的舉動。

恐怕,以他糾結的性子,一夜未眠也不奇怪。

「佐助,我愛你,並且只愛你,無論誰也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份量。」鳴人像哄孩子一樣的說著,「所以,以後別這樣亂吃飛醋,好不好?真是的,害我這麼痛,還在心里把你自己虐個半死。」

听到最後,佐助身體僵硬了幾秒,之後更大力的抱住的抱緊鳴人。

「喂……我喘不過氣了……」鳴人握起拳頭,捶了佐助的背幾下,讓他小點力氣。

如此又是一番折騰,鳴人覺得有點餓了,這才猛的想起件事︰「現在幾點了?」

「別擔心上班的事,我早上用了兩個影分身,一個變作你的模樣,替我們代班了。」佐助臉還埋在鳴人脖頸間,悶聲悶氣的說。

鳴人一听樂了︰「你變成我的模樣?哎,晚上回來在讓我看看哦!」

許久,佐助還是那樣悶聲悶氣的回答︰「不給!」

「為什麼?」

「就是不給看!」

「小氣!讓我看下又能怎麼樣嘛!」

「哼,就不給。」

鳴人兩手夾住佐助的腦袋,迫使他的臉離了自己的脖子,眯了眼再問︰「你不會故意把我變得怪模怪樣的吧?不然干嘛不給我看?」

「我才沒那麼無聊!」佐助說著要拉開鳴人的手。

鳴人挑挑眉︰「那就是你在害羞啦?」

佐助聞言動作一滯,鳴人就知道自己最後猜對了。

「哈哈,我越來越想看你變成的我是什麼樣了!」鳴人大笑起來。

當然,最終他也沒能如願,佐助才不會讓他看到呢。

綱手親自給宇美做了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當他們抵達砂忍村,勘九郎來告之宇美的事情時,卡卡西最終還是說出他所知道的事。這下綱手也大吃一驚,木葉居然有兩位九尾人柱力,可真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怎麼樣?」當綱手走出查體房,等候在走廊里的卡卡西問。

綱手沒回答他,反問道︰「你不上班跑這來干嗎?」。

「嘛,行動組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人員重新編制,在那幫家伙把所有人員的統計數據列成冊前,也沒法展開下一步的工作啊。」卡卡西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綱手眯眯眼,沒再說什麼,邊向醫務樓外走去,邊回答卡卡西前面的問題︰「她很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被砂忍刻下了封印刻印,她自己說是因為九尾的查克拉曾在她體內暴走的緣故,這樣只有讓她繼續帶著刻印了。」

「那刻印……」卡卡西听出了一點名堂,綱手說的似乎是不得已才留下刻印的,看樣子會有麻煩啊。

綱手微垂了眼簾︰「她現在無法提煉查克拉。」

卡卡西的腳步頓了頓︰「這……」不能提煉查克拉,就意味著宇美無法出任務。

「所以,我準備把她交給靜音,讓她做一些書面的工作。」綱手也站定,扭頭看卡卡西,「而且,為什麼木葉會有兩名九尾人柱力?又為什麼有一位會落在團藏手里?她自己是不知道自己是人柱力的,可團藏是否知道呢?這些最好還是查清楚。因此抱歉了,不能再把她交給你。」

「嘛嘛,這是什麼話,我只是過來看看情況,她沒事就好。」卡卡西打了個哈哈,抬腳率先走向醫務樓出口。

綱手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也離開了。

「啊——」鹿丸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往後一躺靠上椅背,聳落著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怎麼這麼沒精神?昨晚沒睡好?」他的副手問道。

「也不是啦,只是這幾天會點累而已。」他懶洋洋的回答著,邊把腳也擱上了桌沿,這會又到午飯時間,辦公室里只剩了包括副在內的三個人了。

「要是手鞠在這,你肯定就有精神了。」佐助突然插一句,在這的第三個人正是他。

「哇、哇啊!」佐助話音剛落,鹿丸就一個激動過度,整個人重心不穩的連同椅子一起朝後倒了下去。

「嘻嘻,組長,小心點啦。」副手當然知道手鞠是誰,一語雙關的既像在說鹿丸不夠小心所以摔倒了,又像在提醒他面對手鞠那麼強勢的女人要小心,然後她也走出了辦公室。

「喂,佐助!」鹿丸從地上爬起來,「都說你不要亂想!我和手鞠真的什麼也沒有!」

咚咚兩聲敲門聲,卻不等鹿丸或佐助說請進,那人已經推門進來了,正是手鞠。

「說人人就到啊。」佐助看看手鞠,又轉頭對鹿丸說︰「鹿丸,下午我想請半天假,可以嗎?」。

「嗯,這倒是沒問題,現在也沒什麼急著處理的文件,不過你有什麼事嗎?」。鹿丸有點奇怪,佐助才剛到這里第二天,能有什麼事需要請假的?

「一點小事。」佐助已經整理完辦公桌了,「那,我先走了。」走到門邊時著手鞠點了點頭,就出了辦公室,然而要關上門時,他又對著屋里的兩個人加了一句︰「現在吃飯時間這沒人的,你們慢慢聊啊。」

盡管佐助聲音一如既往的不帶感情,鹿丸還是听出了一絲調侃的意味,他撇了撇嘴正要說什麼,佐助啪的關上門走了。

「那個混蛋!」鹿丸忍不住嘟囊了一句,頭一轉對上了手鞠無奈的眼神。

「你可真是一點也沒變呢,還一副吊兒郎當的來頭。」手鞠說道,不知怎的,那語氣總讓鹿丸覺得她似乎對自己很失望似的。

「嘛,我就這性格,你又不是才認識我,真是的。」鹿丸抓抓頭發。他剛接觸內政工作時,負責中忍考試的統籌工作,和負責協調工作而來木葉的手鞠有過一段時間的共事,兩人也算老相識了。

「是是是。」手鞠嘆了口氣。

「有事嗎?」。

「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吃頓飯?」

「呃……」鹿丸真的有些意外了,IQ200的大腦竟然卡殼,想不出該怎麼接話。

「開玩笑的,我確實是有公務在身才過來的,不過這麼晚了,先一起吃中飯吧。」手鞠自己打了圓場。

「哦。」鹿丸應了一聲,往門口走去。他確實的感受到了一種心情,一種名為失落的心情。

但,他懶慣了。所以這種心情從何而來,他想也沒想的就直接拋諸腦後。

佐助從餐廳買了兩人份的飯,就回了他和鳴人的房間。

他走到門前,不用他敲門門就開了,來應門的還是佐助——真正的佐助。

門外的佐助將手里尚熱的飯遞給房內的佐助,就隨著爆出的一團白霧消失了。

房內鳴人已經等的心焦︰「佐助,可以吃飯了嗎?」。他真的餓壞了,一上午佐助只喂了他些水,什麼也沒吃。

佐助回到床邊看看鳴人,有些無奈,他一直有偷偷為鳴人輸送查克拉,鳴人不該覺得餓才對。佐助是不想鳴人現在就進餐的,畢竟,他一定是傷了他的。但是說什麼也沒用,從鳴人醒來兩個人和好後,鳴人就一停不停的喊餓,不然佐助也不會去買午飯。

「咦!只有白米粥?」鳴人的大呼小叫打斷了佐助的思路,「佐助,這怎麼吃的下去?」他撇著嘴,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不吃正好。」佐助說著就伸手要拿走鳴人手里的粥。

「別!我吃!我吃還不行麼!」鳴人忙護住自己的粥。

佐助這才坐在床沿上︰「要吃就趁熱快吃,吃涼了小心胃疼。」

「嗯……」鳴人低頭一手捧粥,一手握勺,吃起來。吃著吃著,他想到了什麼,噗嗤笑了出來,一下子被嗆到,捂住嘴咳了起來。

佐助忙從他手里接過粥,生怕他一個沒注意撒了,然後拍著他的背幫他順食︰「怎麼搞的?吃個飯傻笑什麼,嗆到了吧。」

「沒……」鳴人終于停止了咳嗽,「我只是突然覺得我們倆現在這樣子好傻哦。」

「哈?」

「兩個大男人,窩在屋里喝白米粥,像兩個小姑娘。」

「為什麼只喝白米粥,會像小姑娘?」

「哎,以前小櫻和井野減肥的時候,就是什麼也不吃的只喝白米粥啊,哈哈,我剛剛就是一下子想起她們倆了,才笑出來的。」

佐助無奈了︰「服了你了。」

「嘿嘿嘿。」鳴人模模頭。

再次揣起粥,佐助卻不遞給鳴人了︰「張嘴,我喂你。」

「我……」

「要麼我喂你,要麼別吃了。」

鳴人沒辦法了,只好乖乖的由著佐助喂自己。

又是一天傍晚,紅日將沒,風漸漸吹了起來,鋪天蓋地。

「呼——」宇美長呼一口氣,把完成的文件堆整齊,就直接癱桌子上。

靜音這時剛好進門來,听到聲音的宇美一抬頭看到她,忙坐正了身子。

「哈哈,乍做這樣的工作,很累吧?」靜音笑了。

「沒、沒啦,就是有點不習慣而已。」宇美也笑了。

「好了,今天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見。」

「嗯,明天見。」宇美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她開始做書面工作已經一周了,一天到晚給文件分類歸檔,時不時還要寫點什麼。累,真累,真的比起出任務累了不止千百倍!難怪以前在外面完成任務要回村時,卡卡西都會一副無力到爆的樣子。

先去二樓大廳用了晚餐,宇美才出了辦公樓,一輪圓月剛冒出臉,斜斜掛在天空東邊,風撕扯著人的衣服,像要給撕出道口子才罷休似的。

她和來的晚的佐助一行人按排在同一棟樓里,是一棟就算在這片獨立于砂忍村的區域也絕對算邊緣的建築。外面看相當古舊,像有鬼出沒的那種。現在這里人住的滿滿的還好,日後探索水脈的準備工作完成,該派出去的離開後,只怕就剩下她和佐助那一家子,這整棟屋子才叫恐怖了吧?

宇美剛進入樓的廳門,黑鳥就飛了過來,落在她肩上︰「宇美,鼬在你房里等好久了,這會都睡過去了。」也就是說,他和鼬玩到了這會兒才出來。

宇美頓時覺得自己的胃開始抽搐︰「他不是今晚又要睡我屋吧?」

「他不是已經每晚都睡你屋了麼?」

「……」

「宇美,你現在是怎麼了?以前鼬跟你睡,也沒見你排斥過啊」小佐就奇怪了。

在我愛羅家的最後一晚,鼬突然出現時,小佐便飛了出去,雖然他很想仔細看看鼬,但他察覺了佐助的到來,他必須避開他,只好飛走了。現在鼬天天來找宇美,他也得以天天見到鼬,他真的好高興,自然不願看到宇美對鼬的排斥

宇美瞥黑鳥一眼︰「我不是排斥他,只是,以前他只是個孩子,那當然沒關系。」

小佐也瞥她一眼︰「放心好了,某些事情上他現在也還是個孩子,要很久以後他才懂的。」

「才怪!他現在每晚……」

「宇美?你回來了?」鼬的聲音突然從樓梯上方傳來,打斷了宇美的話。

宇美驚了一跳,小佐也渾身一僵,一人一鳥立刻扭頭往上看去。

鼬揉著眼楮轉過了樓梯拐角,看到宇美後才清醒了一樣,咧嘴笑著兩步跨過剩余的樓梯來到宇美跟前,然後左右張望︰「我剛才明明听到你和我爸說話的,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了?」

「他、他突然想起來有急事……走了……」宇美的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流,她只好邊回答邊抬手擦汗。

「這樣啊。」鼬停止了張望,注意力回到宇美身上,發現了她的異樣,「你怎麼出這麼多汗?不舒服嗎?」。說著就要幫她抹汗。

「有、有點……冷……」宇美這倒是說了句實話。鼬說他听到佐助的聲音時,宇美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而樓梯口這里涼風呼呼的,她真的很冷。

「你不是著涼感冒了吧?」鼬一彎腰,把宇美打橫抱起來,黑鳥就扇動著翅膀飛到了空中,听見鼬繼續對宇美說︰「靠著我會曖點哦。」看樣子,宇美的謊話應該把他糊弄過去了。

宇美和小佐都松了口氣。

鼬的身體很溫曖,再加上宇美想快點離開這里,免得鼬再看來看去的萬一看出點什麼,她就乖乖環住了鼬的脖子,臉貼上他的肩膀。

鼬抬腳就往上走。

黑鳥率先飛向樓上,拐彎時一個回旋,不想正好對上了鼬的視線,那麼冷冰冰的視線,讓他心髒都猛的縮緊了停跳一拍,動作一滯差點從空中栽下來,使勁扇了幾下翅膀才穩住身子。

鼬又不是白痴,宇美那麼蹩腳的謊言,他怎麼可能信?他只是不想為難宇美而已。

小佐明白了這點,也就明白了,或許自己能以這樣的形態留在這里的日子,到頭了。

鼬遲早會來找他問個清楚的。

那時候,怎麼辦?

勘九郎進了我愛羅的房間︰「我愛羅,白天的時候長老派人過來,問探索水脈的事進展的怎麼樣了,你……做出決定了嗎?」。那幫長老現在就盯上木葉了。

我愛羅放下手中的書,靜靜坐了一會兒,才扭頭問問勘九郎︰「你說……我這樣做,鳴人會不會恨我?」

勘九郎輕輕嘆了口氣,走到我愛羅身邊,按住他的肩膀︰「鳴人一定會明白的,如果你不這麼做,你根本無法說服其他人讓那麼多的木葉忍者進入我們的村子,那他們可能早就死了也不一定。」

「可現在也只不過是讓他們死的晚一點罷了。」我愛羅有些難過。

「喂!你從政也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死腦筋?」勘九郎無力了,「水脈這種東西,村里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就讓木葉那邊出去走遠點,轉個幾大圈再回來,說沒找到,誰還能把他們怎麼樣啊?誰那麼有本事,讓他自己去找!」

听了勘九郎的話,我愛羅難得的笑了︰「這可真是……」

「是什麼是?別那麼死腦筋,到頭來只是為難自己,便宜了那幫老家伙。」

「嗯,我知道了。」我愛羅點點頭,「那,和木葉那邊的協調,就交給你和手鞠吧,好好照顧他們。」

「放心的交自己的姐姐哥哥吧。」勘九郎又拍拍我愛羅的肩膀,出去了。

我愛羅閉了眼,許久,才做了個深呼吸,又睜眼往窗外的那輪明月看去。

希望,勘九郎的計謀能成功混過那幫長老。

「呵。」我愛羅苦笑一聲。

鳴人,我無法成為你的幸福,那起碼,讓我來保全你的幸福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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