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天雷豎起食指,壓低聲音說,「你待在這里不要出來,我進去看看,等安全了我再回頭找你,好嗎?」。
小吳呆愣愣地點了點頭,由于受到太多的刺激,此時的她不但眼神呆滯,神智也不很清晰,懵懵懂懂的任由眼前這個金發外國人把她帶到狹小的洗手間里。
天雷揉了揉小吳的頭發,做出個笑臉,然後起身關上了門,又不太放心,于是推來一張桌子倚上門,這才躡手躡腳地朝里面走去。
研究所里大部分房間都是做研究用的,天雷已經找了好幾個房間,里面的資料不是早已被研究員帶走就是被銷毀了。不過盡管毫無所獲,他仍不死心,把希望寄托在了這個實驗室里。
這個實驗室盡管也是一片狼藉,但空間要大得多,留下的設備也精密得多,所以盡管走廊里隱隱傳來打斗聲,只要不涉及到這里,天雷便一直旁若無人地埋首翻找。
他的手腳很輕,手法很專業,沒兩分鐘便搜查了個遍,于是通過樓梯來到下一層的實驗室。對于這種設計,天雷很感興趣,很顯然下面是更重要的場所。
和上面相比,這里還算完好,亮著的一盞壁燈顯得整個空間暗淡而深遠。天雷略微一掃,心里微微失望,這里已經被搜查過,基本沒可能留下有價值的東西了,但他還是往里走去打算再翻一遍。
咦?這是什麼?地上一些及其微小的熒光痕跡末引起了天雷的注意,他蹲子用匕首刮了刮,匕首上也沾上了熒光粉,這是從哪里來的?要不是壁燈太過暗淡,根本無法發現它。天雷站起身環顧四周,地上、桌子上、牆壁上,甚至是天花板上,都有這種東西,右側一座佔滿整面牆壁的架子上尤其密集。
天雷走到架子前,這才看清楚原來架子上擺著很多玻璃水槽,水槽內浸泡著各種已經變了形鄂人體和其他動物肢體的殘肢,有手指、耳朵、大腿、內髒等,居然還有一個浸泡著人頭!看樣子應該是被肢解了做成標本供研究用的喪尸。
更讓人不舒服的是這些水槽內殘肢的擺放形式太過怪異,各種腐爛變形的人體殘肢混合著動物殘肢被擺放成一個「大」字形,準確點說浸泡頭部的水槽被放在一只長滿濃密黑毛的爪子的水槽上,就好像托著自己的頭部一樣,而另一只手確實普通的人類。
詭異的對比讓人渾身發麻,到底為什麼被擺成這個樣子?如果說是為了研究,那也太勉強了,天雷不得不懷疑擺放的人心理和常人不一樣。
上下兩層的實驗室結構,精密的儀器,熒光痕跡,水槽的怪異擺放,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了怪異的謎團,天雷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你在干什麼?」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啊!」天雷一驚,條件反射地要閃身躲藏,腳剛剛抬起又停住了,因為他發現來人竟然是小翎,正站在樓梯口朝他看,旁邊的李銘一臉的謹慎與懷疑。
天雷暗暗心驚,自己竟然沒發現有人靠近,真是太疏忽了。這個念頭只在腦中閃了閃,下一秒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燦爛笑容,一邊叫著「小翎,終于又看見你了,想死我了!」一邊熱情地撲過來打算來個熊抱。
李銘原本就對這個老外沒好感,又看到這家伙突然間熱情澎湃地朝小翎撲了過來,立刻毫不客氣地插入到兩人中間推開天雷,沒好氣地說︰「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天雷只好退了兩步,歉意說︰「抱歉,我是太高興了,情不自禁。」
李銘更不高興了,哼道︰「你哪來那麼多‘情’!」
天雷模了模鼻子低頭直笑,還好,自己這麼一打岔,氣氛好多了。
小翎早就習慣了天雷這種間歇性突發行為,所以也不以為意,直接問︰「天雷,你怎麼在這里?要不是小吳在走廊里游蕩,差點就和你錯過了。」
「小吳?」天雷呆了呆,他記得他明明把她關到洗手間了。
小翎從身後拉出神智不甚清醒的小吳,指著她說︰「是啊,我和李銘在走廊里踫到殺戮者,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變異喪尸,打架時把牆震碎了,居然蹦出一個大活人,嚇了我一跳。可小吳她好像神志不清啊,問她什麼都不說,只是指著里面的實驗室,所以我們就進來看一看,沒想到遇到了你。」
這算什麼?人算不如天算?天雷咧了咧嘴,心里五味陳雜,剛才傳來的打斗就在門外,這里的隔音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沒判斷出來。本來想著不讓小吳參合進來,誰知那洗手間和走廊一牆之隔,機緣巧合之下居然被小翎和李銘發現了,進而發現了自己。
李銘斜了他一眼,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問︰「怎麼,你看到我們好像不太高興?」
「哪有啊!」天雷連忙聲明,「只是覺得太離奇了,剛才又被你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里面的人頭開口說或了呢,我可是——那什麼,對了,驚魂未定。」
「不錯嘛,會用成語了。」小翎有些意外。
「過獎過獎。」天雷笑嘻嘻地拱拱手。
「既然如此,」李銘不吃天雷這一套,繼續追問,「那你說說你為什麼把小吳關到洗手間里?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她。」
天雷一付受到委屈的模樣,義正言辭地解釋說︰「小吳受了驚嚇,神志不清,我進來找找看有沒有什麼鎮定類的藥物給她,我又怕里面有危險所以才先把她安置好。」
這番理由確實很充足,但還是無法消掉李銘心中的懷疑︰「鎮定藥在這些浸泡著的喪尸標本里?」
「……」天雷朝李銘瞪了瞪眼,「這只不過是好奇而已,難道你看到這個不會探個究竟?」轉向小翎後又變得可憐兮兮,「小翎,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咳咳——」小翎覺得如果說心里話,她和天雷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種種異常,但此時天雷的表情實在太可憐,目光實在太熱切,于是只好含糊道,「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害我們。」
天雷立刻神氣地瞟了李銘一眼,看得李銘氣悶不已,誰知小翎又加了一句︰「至于其他方面,暫時先不說了吧。」
「……」天雷。
「好了好了,別耽誤時間了。」小翎說,「一起上去找小溫李建他們吧。」
「小溫?」天雷頓了頓,問,「她——還好了?」
小翎說︰「見了面不就知道了,快走吧。咦?」小翎一瞥之下注意到玻璃槽上的熒光痕,心中一驚,對李銘說,「李銘,這些熒光痕,殺戮者——」
李銘點點頭,他也注意到了這些痕跡,毫無疑問是殺戮者留下的,只是不知它什麼時候來過,又是為什麼會對這些水槽感興趣,還有,它現在在哪兒?
「小翎,你能感覺到殺戮者嗎?」。李銘問。
小翎放出感知探查殺戮者的行蹤,沒一會兒搖搖頭說︰「似有若無,非常微弱,不是離得遠就是它收斂了氣息,或是受了很重的傷。」
「這麼說它有可能就在附近。」李銘手中的弩上了弦,隨時準備射擊。
天雷不明所以︰「殺戮者?你們說的那個變異喪尸?它身上分泌熒光劑嗎?」。他並不知道殺戮者身上被潑上了混合著熒光劑的強力黏膠。
李銘看了他一眼,也沒解釋,而是仔細觀察起這些水槽,詭異的擺放姿勢讓他很不舒服,還是小翎沒人理他,好心解釋道︰「它身上粘了一層熒光劑,所到之處都會留下痕跡。」
「哦。」天雷了然。
小翎嫌惡地看了眼被濃密黑毛的爪子托著的腐爛頭顱,說︰「如果我沒推測錯誤,這里應該是蔡秋實的地盤,哼!擺這種東西還真是符合她的風格。」在研究所的這段日子,她早已對這里有了比較詳細的了解,雖然沒機會去過蔡秋實的實驗室,但去過鄭醫生的,這種高規格的實驗室,除了鄭醫生能擁有之外,就屬少數幾個身份地位相差無幾的科學家了,再加上不知出于何種心理被擺成人形並托著頭顱的詭異姿勢的水槽,實驗室主人的身份已經基本可以確定。
李銘干脆把浸泡著頭顱的水槽拿了下來,又找了副膠皮手套戴上,然後拿起腐爛的頭顱。暗淡的燈光下,頭顱上灰白的眼球和裂開的嘴居然還在微微抖動。不過幾人並不驚奇,喪尸被病毒完全侵佔後,通過大腦來指揮身體,只要切斷大腦與身體的聯系,讓大腦發出的信號無法通過神經傳導進而控制身體,喪尸就沒有了行動能力,所以理論上只要大腦沒有遭到徹底破壞,哪怕只剩下頭部,也是可以動的。
天雷湊到李銘面前,不懷好意地說︰「喂,沒想到你有這種愛好?等出去後我幫你找一群喪尸讓你連睡覺都抱著,怎麼樣?」
李銘抬頭看了一眼笑得賊兮兮的天雷,突然把手中的頭顱拋向他。天雷下意識地用手接住,可當手中傳來黏糊糊的觸感時,臉都綠了,他沒戴手套啊!
「你!——」天雷氣得不行,忙不迭地扔了出去又連連甩手。
腐爛的頭顱咕嚕嚕地滾動,沒滾兩圈,便分成了兩部分——頭蓋骨像被切下來般整齊地和頭顱分開了。天雷愣了愣,迅速地翻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後撿起頭顱。
「Ohmygod!」天雷看清頭顱里面時,震驚得終于吐出了一句家鄉話。
「發現了什麼?」小翎連忙湊過去,一看之下不由得郁悶了,一般情況下掀開頭蓋骨後應該可以看到里面的大腦,即使已經腐爛成一灘黑乎乎的漿糊,可她看到的竟然是、是、是一顆蛋!那顆蛋直徑十厘米左右,異常突兀地佔據了顱腔。
「這、這里為什麼會有顆蛋?誰能告訴我,」天雷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說,「到底是喪尸的腦子變成了蛋,還是誰往里面塞進了一顆蛋?」
李銘還是比較淡定的,他拿起頭蓋骨看了看,分析道︰「切面光滑,很顯然是人為的。」
小翎甩了甩頭讓腦子清醒一下,這才說︰「蔡秋實不是都把蛋放在喪尸或活人月復腔里嗎?怎麼這顆蛋會被塞進喪尸頭部?」
李銘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藏在這里倒確實很難發現,就連先前搜查的士兵也忽略了這里。」
「那是因為他們搜查的對象是人和會動的怪物。」小翎說,「其實如果不是燈光過暗,我們也不可能發現這些熒光痕,也不會想到這里有問題,頂多看到這些水槽覺得蔡秋實心理變態。再看看其他水槽吧。」
三人都不耐煩逐個翻找水槽里的殘肢,干脆推到了架子,水槽「嘩啦啦」地摔了一地,刺鼻的藥水和腐爛得殘肢流淌得滿地都是,十多只怪模怪樣的蛋躺在地上,,有的已經破碎掉,露出里面半嬰兒半依稀的怪胎,那怪胎還在微微動。
天雷一邊用腳踢開黏糊糊的殘肢一邊問︰「蔡秋實是誰?是這里的科學家嗎?這顆蛋是她藏起來的?到底怎麼回事?」當然他不指望李銘能告訴他,所以他把頭轉向了小翎。
小翎嘆了口氣,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她是這里的高級研究員,也是幕後黑手,殺戮者也是她一伙的,身體發生變異後把蛋產在男性喪尸或活人的月復腔中,當做孵化工具孵化幼崽。」
「生蛋?」天雷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她不是科學家嗎居然會生蛋?」
「並且她身上還散發出特殊的只影響雄性生物的氣味兒,」小翎又補充道。
天雷一僵,怪不得鼻子里總有一股似有若無的甜絲絲的味道。
還有,生蛋,那意味著什麼?
普通喪尸數量再多,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經過自然規律的洗禮也總有徹底腐爛消亡的一天,就算是變異喪尸,殺死一個少一個,總有殺完的一天。但現在,會繁衍後代的變異怪物出現了,這意味著一種全新的物種將在世界上繁衍生息,代代相傳,它們生命力頑強適應力驚人,就會像蟑螂一樣永遠也無法徹底消滅它們!
天雷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一只還在動的怪胎身上,「噗嗤」一聲,那怪胎像爆掉的水球,腸穿肚破**飛濺。小翎胃里一陣翻涌,被踩扁變形的拳頭大小、酷似人類嬰兒頭顱讓她非常不舒服。
在天雷和李銘的努力下,沒多時,地上的怪胎和破碎的蛋便被逐個踩扁,只剩下最開始藏在頭顱里的那顆蛋。
正在這時,通向冷藏室的金屬門猛地從那一邊撞開,一個油綠的熒光身影沖向三人,帶起一股陰冷的腥風。
「殺戮者!」
暗淡的燈光下,朦朧的熒光組成一個碩大的詭異身影,沒等看清楚,那團暗淡幽綠的熒光猛地逼近,夾雜著陰冷的腥風直撲天雷,速度之快,幾乎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
在金屬門被撞開的那一霎,李銘已經反射般抬起弩,連瞄準都來不及便「嗖」的一箭射出。那一箭釘在殺戮者身上,由于不是要害部位,殺戮者只是身形稍稍頓了一下,仍伸出鋒利的鉤爪朝天雷抓去。
就趁著殺戮者身形被阻的一瞬間,小翎一斧子劈去,與怪物鋒利的鉤爪硬踫硬地撞擊了一下,「鏘鏘!」霎時間爆發出金屬錚鳴,踫撞摩擦出火花的四下飛濺。
激烈的踫撞下,小翎被震得後退幾步,殺戮者雖然體積龐大但也沒佔到便宜,在留下一截斷掉的鉤爪後縮回了門後的黑暗中。可它並不離去,皮膚上的熒光劑勾勒出它的可怖身形,只剩一只的眼球發出幽幽的冷光,直勾勾地盯著三人。
「謝謝。」天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誠心誠意地道謝。他心中後怕,沒想到十米的距離對這個殺戮者來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這一爪子要是抓在身上,自己非零碎了不可。
小翎點點頭,心中奇怪殺戮者為什麼在幾次三番吃虧之下,又來找麻煩了?李銘則注意到殺戮者似乎有些煩躁不安,仔細看去,它的目光微微移動不停,竟是盯在地上被踩爆的怪胎和蛋上面,于是他試探著拿起了那顆碩果僅存的蛋。
「……」這下子,就連天雷也沉默——殺戮者的目光明顯地隨著那顆蛋晃動。
小翎愣了愣,突然覺得頭很暈,因為殺戮者的目光明顯地追隨著這顆蛋,她干巴巴地說︰「那個——這顆蛋和殺戮者是什麼關系啊?不會是我想的那種吧?」
「恐怕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李銘干脆把蛋高高拋起,這下子殺戮者低吼了起來,想要撲過來又有所顧忌不敢上前,只好在原地急躁地踱著步。
「這、這可是跨物種交流啊!」小翎忍不住叫道。她是知道蔡秋實的目的是繁衍後代,但從未深入想過這個問題,如今冒出個殺戮者——,她實在是接受不了了。
天雷兩眼放光,問︰「什麼意思?你們是說這顆蛋是殺戮者的?不應該是那個叫蔡秋實的嗎?難道是兩人的結晶?它們發生過跨物種的親密接觸?」
「……」小翎拒絕去想這個問題。
李銘聞言狠狠地瞪了天雷一眼,天雷渾不在意,干脆搭著他的肩,笑得賊兮兮的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不再深入設想了。」
凡是男人,絕大多數都有一種心理︰同性之間的話題,葷的素的無所顧忌,但如果在兩個或以上男人中間只要有一個異性在,不管認不認識,都要裝出一副「我很正經」的樣子,這種心理無關國籍和膚色。所以天雷這麼一說,李銘真想拿蛋堵住他的嘴。
李銘干咳了兩下,推開天雷冷冷地說︰「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以這里的科學技術,完全可以做到抽取基因注入卵細胞,來個體外培育什麼的,呃——就像試管嬰兒,實在不行還有代孕,反正殺戮者還不是殺戮者時,就是蔡秋實手下的實驗品……」
越說道後面越是語無倫次毫無邏輯性,但小翎听了可是松了口氣——幸虧科學技術發達,盡管也是有違lun理,可不用跨物種親密交流,還好,還好。
天雷聳聳肩,一把奪過蛋,剛才看李銘把蛋拋來拋去的手癢得很,這下可算到了自己手中,看到殺戮者煩躁不安地原地轉圈又不停地憤怒地低吼,他拋得更起勁兒了。
當小翎看到這兩人居然作弄起殺戮者時,不由得滿臉黑線,早就知道這兩人膽大包天,卻沒想到會這麼不靠譜,于是氣憤地劈手奪過蛋喝道︰「行了!你們倆玩兒夠了吧!這都什麼時候了,沒準兒蔡秋實已經大開殺戒了!」
李銘看小翎發火了,陪著小心說︰「那個——,我覺得殺戮者也許並不是想要幫蔡秋實拖延時間,至少不全是,應該是我們擋住了它的路。」
天雷訕訕地模了模鼻子,心中暗罵自己怎麼老毛病又犯了,于是轉移話題說︰「到底有多少這樣的怪胎,除了這些你們還知道多少?」
「唉——」小翎嘆道,「這個蔡秋實還真是難對付。就說這繁衍後代,先是在洞穴里的五具喪尸,然後又是把男性當成孵化巢穴,現在居然又在喪尸腦子里藏了一顆蛋,也不知到底生了多少顆蛋了?」
「蛋——」李銘沉默了一下,突然重重地錘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梆」地一聲,別人看了都覺得疼。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有自虐傾向。」天雷嚇了一跳。
李銘沒搭理他,懊惱之情溢于言表︰「我真笨,居然忽略了這麼一個大漏洞!」
小翎忙問︰「到底怎麼了,快說啊!」
李銘懊惱地說︰「還記得先前在洞穴里發現的五只喪尸嗎?它們全都被開膛破肚。普通喪尸機體已經死亡,只是一具活動的腐爛尸體而已,怎麼能承擔起繁衍後代的事?」
小翎說︰「也許只是把蛋塞進喪尸月復腔——也不對!蛋是從哪里來的呢?蔡秋實最開始不可能也沒條件用活人做實驗。不過如果是具有了一定生命特征的變異喪尸,到是有這這個可能。」每當以為差不多觸及到了真相時,卻發現真想背後,隱藏著更隱秘的真相。
「這樣的變異喪尸不是沒有啊!」李銘一擊掌,指著殺戮者說,「一號和殺戮者原來就是研究所的試驗品吧?」
「……」小翎,「也就是說,這些孵化的怪物,也許都源自與同一個父體?」相比一號而言,蔡秋實更看重原來的二號,如今的殺戮者。
「不知道,」李銘說,「現在難辦的是先解決掉殺戮者還是去找小溫他們。雖然黃局長他們武器充足,但在蔡秋實的影響下恐怕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有戰斗力的就只有小溫,我怕她會吃虧。」
小翎說︰「要解決殺戮者得費不少時間,可若不理它,恐怕它也不肯放過我們,怎麼說也是耽誤時間。」
天雷目光一閃,臉上的輕松退得一干二淨,有些不安地問︰「小溫——她——沒事吧?」
「不知道。」小翎搖了搖頭,「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很多事,這里變得充滿了危險,每個人都隨時可能死亡。」
「我……」天雷的臉上露出少有的愧疚和驚慌,不過很快鎮定下來,說,「我們立刻去找小溫他們,至于這個殺戮者,」他眼神一冷,接著說「有這顆蛋在手,還怕它反了天了?」
「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我們最好快一點,」李銘看了看表,又耽誤了十分鐘左右,說,「等到明天早上,如果還沒解決這些變異體,整個地下研究所將會被炸毀,所有人都無法活著出去。」
天雷愣了愣︰「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邊走邊說吧——喂!李銘你干什麼?干嘛把小吳打暈?」小翎皺了下眉。
「她跟著我們更危險,我這是為她好,這樣她就不會亂逛了。放心,殺戮者顧不得她。」李銘說著,把小吳抱到了試驗櫃里藏好。
果然,當小翎三人慢慢走上樓梯後,殺戮者也從黑暗中走出,連看都沒看小吳的藏身之所,緊緊跟了上去,與三人相距不足五米。
小翎這才松了口氣,當她看到殺戮者暴露在走廊的燈光下時,清晰地看到了殺戮者原來已經如此狼狽,身上多了很多傷痕,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應該是一號造成的吧?
可憐的一號,不知怎麼樣了。--------------------------作者︰寫書就像BM,出不來,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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