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蛇仙道 【025】無情淚

作者 ︰ 之尊無極

但她的神志剛剛恢復,身體自然有些站不穩,不由像水一樣在空氣中晃了晃,忽柔的去扶自己的額頭。

那醒來的樣子,果真不同于睡時,眼神雖無光且朦朧,卻也有她朦朧極至的美妙。

好個美呀

鴻飛因她逃走時被推倒在地上,現在看著不遠面前站立的她,也就保持著原來倒臥的姿式,兩手撐在後緩呼著氣,再也不想離開視線。

這就是一見鐘情嗎?原來世上真有這回事。

忽然回想起她正搖搖晃晃柔弱的樣子,那莫名的心疼才使他站了起來,又一步步關慰的向她探步而去︰「小妹你還好嗎?」。

本是一番好意,但剛步到離她一米時,還是被她冷漠的阻止下來︰「誒你別過來,呃。」剛逞強,卻又眉目緊蹙,讓人能猜到她一定很不適。

「呃。」她差點再度倒去。

「啊?」鴻飛這下索性徹徹底底的放開心思去扶她,緊急道︰「姑娘你還是讓我扶你吧」

當他正要奔上去,威冠的大金蛇卻也趕過來︰「嘶嘶嘶」

它擁她而去,好像是在對她說︰我來保護你了

急切的幾乎是和羅鴻飛的聲音一齊發出,差點就要出現在她面前,但還是被鴻飛搶先了一步︰

「小妹」他輕輕的喚,「別逞強了好嗎,」緊看著她,但沒有非份之想,且依然溫文的一笑︰「姑娘你這樣防備我,真讓我傷心誒。

我可是你的大恩人,剛剛我喂你水喝又喂你肉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他只是想掀起聊天的趣性,才竭力提起自己的功勞,卻不曾真的這樣想過,不覺透範起和兄弟們聊天時的趣性。

這讓她大吃一驚,瞪若木雞的仰望面前的他,不久才輕輕的推開,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斟酌起剛剛與以前的事情。

她觀物的樣子好像自己睡了百多年一樣新鮮,而且嘴里一直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頭似乎沒有停止疼痛,因為她不時的去扶,身子也仍站立不穩。但她詫異的盯了鴻飛好一刻,大概很驚訝一醒來不僅第一個看到的是他,且躺在他懷里,正羞怯吧。

鴻飛不好插話,便安靜的盯著她,只等待她發話。

那樣子令姑娘一羞,卻又令她靦腆的一笑,然後語氣便由此壓下︰「謝謝你」

「你相信我的話了?」之前他告訴她,不久前自己對她有救命之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指這話。

「恩——呵。」姑娘似乎也找不出任何漏洞來反駁,所以只得承接他說的話,害羞的保持著一米多距離。

「那你打算怎樣謝我呢?」鴻飛沒有跟上前,只因為看著她溫溫弱弱的樣子,不忍心嚇到她。所以打算就這樣和她展開交識。

他並不會俏玩姑娘,因此像這種舉止只是他見到心上人,不需用言語代替的本能反應。

「呃這?

——呵,呃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呵呵算了。只要你會記得我這個大恩人就好。」看她巧妙的躲避,鴻飛感到幽默,同時也了解到她根本不想回答。所以這樣的撤退話題。

撤退之後,他的臉上卻是一直掛著合不攏嘴的笑容。

也不知為什麼,姑娘亦不由的一笑,這一來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鴻飛只好回眸溫文一笑,然後悄悄的將她站著的身子,徑自的贊賞,發現她其實像個西方公主,只是她的眼遂是東方的迷魅。但一注視一身髒髒的她,又令他有種直想關懷的沖動。

大概由于太尷尬,姑娘竟突又嬌翹的問︰「請問大哥貴姓?」

鴻飛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想到和自己進行交識,驀地回神,似乎還有些受寵若驚,張口便結舌,怪只怪第一次被心動的滋味給刺激。

不久正準備開口,沒想到大金蛇竟不甘心被冷落,在她後面不服氣的擺起頭來,好似準備盤繞而前露一面。

使他頓住了口風,以為金蛇要干什麼,姑娘且看定他訝異的瞪大眼楮,示問他怎麼了?

哪知大金蛇已向她面前繞過來,鴻飛怔了怔,聯系到自己給姑娘拯救時的一幕,幾次它都激動的直想湊上前,所以猜想此時它應是迫不及待想見主人了,便沒有通告她。

見恩人不給提示只是微笑,姑娘大惑不解的慢慢轉過頭去,同時鼻子嗅了嗅,似已聞到金蛇的氣息。不料一轉過頭,她是抱頭就「啊」的大叫起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鴻飛驚慌她可能是受驚了,同時猜疑起他倆相見的情況不應該是這樣,按照大金蛇對她的熱情來推測,兩者應該是相見如夢中,驀然回首情意綿綿才是,可目前顯然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在這種捉模不透的情況下,免的弄巧成拙,他便只好先搶身到她身邊好給予安慰。

其速如疾風,關懷倍至,但剛到離近在兩三步距離時,大金蛇竟向他沖身發起恐嚇,試圖不準他親近這位姑娘,要不然它就要不客氣了。姑娘也突然放下抱頭的手冷靜下來。

這時鴻飛才看看它又看看她越發感到奇怪,這兩個家伙到底怎麼回事?而且這蛇之前還那般友好,沒想到等主人一好,竟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真是駭人。于是他停駐在姑娘不遠面前觀察起來。

「嘶嘶」不遠面前,大金蛇卻徑自將姑娘擋在它身後,好像一種吃醋的做法對他吼。

大概已向他下逐客令了,可鴻飛還停留在與它和睦的情境里,便杵在面前東張西望。

大金蛇已經不耐煩,才不管別人听不听得懂自己的語言,湊頭就向他狠狠的一撞:「砰」撞的他四仰八叉,差點滾幾個輪。

鴻飛一起來天上就黑了,友誼的頭上竟扎把刀,讓他在尷尬和憤怒上各栽一土,想著喜怒無常的黃龍他便眉目緊蹙,同時胸口悶疼的難以形容。

一清醒,便眼也不眨的憤恨道︰「真該死等我出去一定要抄了你的老窩」

姑娘見他災倒煎熬,一樣是替他心焦,明明想出手拉他,又怕這會讓他更難堪。但這時她已經想起了什麼,見他沒事,就慢慢的轉頭看向了大金蛇。

「黃龍」她眼眸大睜,不久又搖搖頭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步子且慢慢後退,因為這家伙在她死之前,給過她至命的一打擊。「嗚」看著,不久便這樣痛哭起來。

一聲情不自禁呼喚後,她淚如雨嘩,臉上顯然是絕望,甚至她在表示不願意看到這大金蛇。

而這道被稱為黃龍的大金蛇,在她一聲呼喚後,卻嗯呼起來,尾顛還不停的搖晃,看來反是很歡迎這小主人的醒來的。

「呵」她看了看,卻反變的異常冷漠︰「我已經說過,下輩子也不再見你,我們早已經永別了之前的‘那個’阿源已經死了,死了你知道嗎?」。話罷,她行如陣風,一刮即去。

「嘶嘶。」黃龍是鍥而不舍的迅速追上去,只稍一扭奔,腦袋就送到她面前。

姑娘看也不看它,再次冷吼道︰「我再也不認識你,你不要跟過來,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不是。如果你再跟上來我就要不客氣了」胸峰急促的上下起伏著,看似滿腔怒火。

黃龍分辨不出她眼中復雜的感情,仍是帶著渴望瞧著她,但它听的出朋友的語氣中夾雜著怒火,因為它不是第一次看她這樣了。它始終記得在有一次自己吃皮蛋殼的時候,朋友也這樣對它凶過。

當時是姑娘為它好,不準它吃皮蛋殼,可它不懂,一心以為朋友故意搗亂,就在朋友為懲罰它輕輕拍打了它一下後,它還用力反擊將她撞倒、差點吃了她,要不是她躲的快,很可能這時早被它消化。

但自從姑娘躲去之後,不久便莫名奇妙的不再醒來。因此害得它整整守了三天三夜。

今天可是第四天了,它本以為她再也不會醒來,就準備拖著朋友到她的世界里去,讓她能獲得一線生機,沒想到就到半路上遇到了鴻飛。

這般情深義重,不得不說它是被姑娘那一睡不醒給嚇出來的,害得它也是傷心了三天三夜,然後再也不敢不听她的話了。

可此時姑娘仍只記得它要吃掉自己的野心,總和它畫清界線,句句狠心肺腑,面目猙獰的徑自言道︰

「你受傷了受了委屈,我為你治病療傷,吃不飽睡不暖;摑政再次追捕你,我也不論生死,又與你同穴,嗚這些事情你都忘了嗎?

我為了你的身體好,只是不讓你吃蛋殼,你竟然就用惡劣的方式回報我,甚至撞倒我想吃我呵呵呵,是我輸了,是我的家人們我的朋友們說對了,你是沒有靈性的,是的,是我錯了。

所以我現在要放你自由,你還跟著我干嘛?干嘛?我不會再跟著你了,我真的放你自由了,你走啊」

這下黃龍似乎懂得了她的語言,不久便哀呼起來,但為了不讓她離開仍是左右攔著。

最後索性擋在她的面前,尾巴從身後龐然的向前伸展去,準備將她圈起,以達到阻止她離開的目的。

當將她送到它面前時,它仍在哀呼,同時目不轉楮的察視她的眸色,似乎開始猜疑她不理解它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那個原因還真的不簡單,正是姑娘怨恨它的那段話因,它做了不該做的事,差點將她活吞,這是個莫大的錯誤,所以她打算這輩子都不原諒它。

看著他倆這樣,不遠的鴻飛是愛莫能助的安靜了下來,只得靜觀其變。如果一定要幫忙,那就是待看清狀況後介機行事。只是目前來看,情況再差,好像那純摯黃龍也不會吃了那姑娘。

鴻飛正想,沒想到又出乎他的意料,小姑娘竟和大金蛇大張齊鼓的展開了架勢,她在故意激怒它,估計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這還不讓黃龍生吃了她嗎?這傻姑娘啊。

急的他驟時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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