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脆骨 第一章 權志龍墜崖事件

作者 ︰ 江KHan

2001年10月10日,天氣陰轉晴,大風

太陽西向,深秋的風從崖上吹過,冷冷的不見人情味。這是韓國漢城郊區南山西邊的一個小山頭,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高,但其西邊是一處非常陡峭的絕壁,由上往下寸草不生,光溜溜的都是嶙峋的石頭,所以這處山頭不大有人來登山游玩。但是,現在這里卻出現了一個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的年齡大概是十一二歲,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如果好好的站著,應該是一個俏生生的小蘿莉。但她現在卻是顧不上這身漂亮的連衣裙了,她非常狼狽地趴在懸崖的邊緣,右腳穿過一根突起的樹根,使勁地彎曲著自己的的腳尖,試圖把腳牢牢地卡住。但似乎有點力不從心了,因為她的雙手吊在懸崖邊,正緊緊地拉著一個比她大一點,14歲左右的墜崖少年

少年全身懸在半空中,小女孩拉著他雙手的手腕。少年的手掌上橫七豎八都是劃痕,滿手都是鮮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從破開的地方可以明顯的看到各種滲血的傷痕。最嚴重的是背臀部,擦傷非常嚴重,好幾道劃痕皮肉都已經翻卷了,估計是失足,滑下山頭時受的傷。

「維薩……維薩……」懸在半空的少年緊張地對小女孩說,「沒有借力點,哥哥爬不上去,你放手吧把哥哥放開你沒辦法把我拉上去的快把我放開再不放開,你眼楮會瞎掉的」

從懸在半空中的少年的角度可以看到,小女孩的眼楮哭的腫腫的,眼里布滿了血紅血紅的血絲,眼珠子也比正常人要突出一些。似乎是因為頭部懸空向下的關系,看起來像快要滴血似的

「不放瞎掉也不放放開的話,哥哥會摔死的」因為趴著,胸口壓在地上,小女孩的聲音悶悶的,但也可以听出她的倔強。

「維薩,听哥哥的話,放開。哥哥不會死的,最多摔斷腿,醫生會治好的你的眼楮才做過手術,在這樣充血會瞎掉的叔叔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同意你做這麼危險的手術,你想讓他哭死嗎」少年一邊大聲地吼著小女孩,一邊不死心的、忍著身體的劇痛,用懸空的雙腿四處亂掃,但什麼也勾不著

「哥哥騙人掉下去會死的哥哥還要跳舞,腿也不能斷掉哥哥你有力氣吼我還不如快點喊救命,我胸口壓著喊不了還有,不要在亂動了,會把我也拉下去的」維薩沒有听哥哥的話,卻非常有決斷地命令這哥哥,「只要有人听到了,就會來救我們的,我的眼楮不會瞎掉的」

看著自己妹妹越來越紅的眼楮,少年悔恨的淚水嘩拉拉地往外流。一邊大聲喊著「救命」一邊在心里罵著自己「權志龍,你真沒用不就是被舞蹈老師罵了幾句,何必到這山頂懸崖邊亂吼、扔石頭出氣還不小心滑下來,要不是偷偷跟在後面出來玩的妹妹及時拉住,早就摔死了可是妹妹做完那麼高風險的眼部手術才出院3天啊,要是因為充血過度出問題的話,自己怎麼對得起從小就那麼照顧自己叔叔、阿姨還有故婆婆更何況自己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只有這麼一個最親的表妹,從小就寶貝得很,要是瞎掉的話……」想到這里,權志龍不由的悲從心來,呼喊聲越發的悲傷、淒涼……

權志龍喊到嗓子都快冒火了,聲音已經相當嘶啞了,但是還是沒有人來救他們。他抬起頭,看著自己妹妹變得血紅的眼楮,已經開始滲出血水了眼珠子也更突出了臉也是憋得通紅通紅的,汗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滴,有些滴在自己臉上,有些滴往下方的懸崖,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他開始絕望了……

「志龍哥……你……怎麼不喊了?」小女孩的氣息很不穩定,似乎真的沒什麼力氣了。

「ViVi,哥哥沒力氣喊了,你就把哥哥放開算了,沒必要再堅持了,不會有人來救我們了現在就把哥哥放開吧,要不你也可能被我拖累,也會掉下去的听話,放開手,立刻去醫院,也許眼楮還有救」

「哥哥不要放棄……我用腳鉤住樹根了,不會往下掉的……ViVi瞎掉也沒關系……反正之前也差不多……而且……志龍哥會像爺爺一樣,做ViVi的眼楮的,對吧?……所以,千萬不要放棄啊」

「你放開」權志龍想吼維薩,可是聲音卻是軟軟的,沙啞沒有力道

「不放瞎掉也不放志龍哥,Fighting!」

看著自己的妹妹拼著眼楮瞎掉也要救自己,權志龍覺得如果今天真的掉下去的話,自己做鬼都不能原諒自己

「是,哥知道了。哥哥不會放棄的為了ViVi∼哥哥絕對不會放棄的ViVi也要答應哥哥,絕對不能夠瞎掉」

「ViVi不會瞎掉的」

「好∼」權志龍听到維薩的回答,心中感覺有了點安慰,便繼續大聲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可是干干的嗓子已經喊不了多大聲了……

「拜托誰來幫幫我們吧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手、腳快要斷掉了吧?眼楮也好痛再這樣,我真的會變成瞎子的吧好想放開手,可是懸崖那麼高,志龍哥會摔死的。在法國這麼多年也只有伊莉翠關系親密點,但是也好久沒有聯系了我又沒有其他哥哥姐姐,也沒有弟弟妹妹,就這麼一個親一點的表哥,要是志龍哥也離開的話,我就真的變成孤單的小孩了我不要一個人,我不要沒有朋友絕對不能放棄反正我的眼楮本來就不好,跟瞎掉有什麼區別,就當從來沒有做過手術,重新變成一個瞎子也沒有什麼的張維薩你能堅持住的你做得到的」小女孩默默給自己打著氣,把已經開始滲血的眼楮一閉,咬著牙,繼續頑強地抓著權志龍的手腕

終于在太陽快要落下最後一絲余輝時,有看夕陽的人們發現了懸在懸崖邊的少年。一大幫人趕緊跑上山救人,還有的立刻打電話報警,也有人叫來了救護車……

維薩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她恍惚中仿佛看到了最疼愛自己的爺爺。

「爺爺∼爺爺,你快來幫幫小維薩志龍哥快要掉下去了,你快來幫幫我們啊……」

……

「呵呵∼爺爺早就不在了,這里怎麼會看到爺爺呢,是幻覺吧∼爺爺啊,如果你在主的身旁,就幫小維薩請求他來幫幫我和志龍哥吧……」

……

維薩的心里一直在祈禱著,希望快點有人來救救他們。

終于,維薩听到耳邊傳來一陣陣人們的嘈雜聲,「快快……在這邊天啊有個小姑娘在抓著他」「快救人,這小女孩挺不住了」「估計是早就抓著了,可是太小沒力氣把人拉上來……」

「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禱了嗎?終于有人來救我們了……爺爺,謝謝你……」小女孩失去了意識……

一大幫急匆匆地趕來的人們七手八腳地拉起了權志龍,他已經虛月兌得快要暈過去了。但是權志龍依然硬挺著看向自己的妹妹,虛弱地對人們說︰「救……妹妹……她……眼楮……」最終,他還是暈過去了……

警車、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權志龍和張維薩很快被送進了醫院……警察們很有效率,快速找到了兩個小孩的親人並通知他們來醫院。而得到消息的張維薩和權志龍的父母、親戚,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

同時,一個比警察、醫生更有效率的群體——記者,他們的采訪車幾乎是和警車、救護車同時到達的,甚至還要更快一點,也不知道是誰通知他們的。這些高效率的記者們立刻對人們進行采訪、拍照,快速的掌握了第一手資料,甚至還拍下了當事人的照片,而且對兩個小孩的基本資料的確認比警局還快當兩個小孩的親人趕到醫院時,他們已經寫好初步消息送往往報社去了。當然,在這個時間段,記者們是不會去采訪小孩的親人的,這不是找打嗎他們可不是傻子要采訪也得等醫生的治療結果出來先吧,但是僅僅在兩小時後,他們想采訪卻一個人也找不到了,問醫生也是一問三不知。因為兩個當事人的親人早就連夜幫他們秘密轉了院,不知所蹤了。

第二天,《朝鮮日報》、《中央日報》、《漢城日報》等報紙的社會版都以類似「小女孩為救墜崖少年創造人間奇跡」、「12歲女童為拯救墜崖少年兩小時做人繩」、「絕不放手」、「不可思議的兩小時」等等標題報道了這一事件,有一些報紙還附上了圖片,正是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的張維薩和一身傷痕的權志龍。由于是弘揚人道主義精神的正面報道,再加上眾多小報的爭相轉載,整個墜崖事件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人們都想知道那個堅持了這麼久的小女孩怎麼樣了?那個少年康復了沒有?他是自己跳崖還是失足的?但是,所有的報紙都沒有再繼續報道此事的後續,似乎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時間長了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Ps:韓國的漢城就是現在的首爾,2005年改的名稱。以後的文不管是那一年都寫首爾了,備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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