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第一堂課是英語閱讀。宋毅一向不大喜歡的課程,到了校園內,他寧可多看看校園的風景,新生們都月兌下了將身材遮得嚴嚴實實的軍裝,換上了清涼的夏裝。只是她們的穿著打扮略顯稚女敕,比不得入學已久的師姐,宋毅的目光更多地落在師姐們身上,就差沒吹口哨。
宋毅長相不賴,簡單的衣著掩飾不住他身上那成熟的氣度,他目光亂飛的同時,倒也惹來不少橫飛的秋波。
和他抱著同樣的想法,掐著時間去教室的還有沈映雪,兩人在匯文樓門口相遇。
白衣勝雪,沈大小姐還是那般美麗與高高在上,像極了驕傲的白天鵝。
「早上好啊!」宋毅臉皮厚先打了招呼,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籌劃新開的珠寶店,是不是搶了沈大小姐家福祥銀樓的生意,半點羞愧的覺悟都沒有。
沈映雪朝他點點頭,精致的臉頰像最上等的瓷器一般,灼灼光華。
假期怎麼過的啊,有沒去蔡老師家。畫了什麼新畫啊,這些原本很無聊的廢話從宋毅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倒也不那麼讓人討厭!
「沒呢,去海南寫生了,到時候給你看我新作的畫。「沈映雪承認她還是喜歡有個听眾,要不然她的優越感從何而來,而宋毅扮演這個角色已經很久,在他面前顯擺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去的海南啊!確實是好地方,還是你好,我的假期就在漁村里度過,好在外婆的手藝非常不錯,天天都有海鮮吃。「
海鮮?沈映雪可不稀罕,她早就吃膩了也不多在這話題上停留,而是問起了她最關心的問題,「那你最近這段時間都沒畫畫?「
宋毅也才想起這個問題,一副很感懷的樣子,「軍訓的時候忙得要死,好不容易放幾天假,又被老媽抓壯丁干苦力,哪像你這麼悠閑,想畫畫也沒時間啊!「
沈映雪淺笑道,「活該!誰叫你自己不去請病假,很容易的哦,找醫生開張證明就好,我就沒去軍訓。這段時間我可是畫了不少的畫咯!「
「那我要抓緊時間畫畫,爭取趕上你!」宋毅笑道。
「你討厭!「沈大小姐心底美美的同時,卻橫了他一眼。嬌聲啐道。
宋毅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還追問她,「你這段時間畫了多少張啊?」
沈映雪回道,「不告訴你!想追上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正是因為不容易,所以才要知難而上,迎頭追趕啊!「宋毅笑著回答道,兩人一路說笑上樓進了教室。
到教室的時候,宋毅就看見英語老師已經站在講台上,動作妖嬈神情嫵媚,花格襯衫下的身材很有型,正拈著蘭花指在黑板上寫自己的名字,唯一遺憾的是,這老師是個男的。
宋毅見得多了能保持冷靜,他看了一下下面坐著的同學,確實是自己的同學,他也確認講台上站著的不是同學中的任何一個。
沈映雪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多看了老師幾眼之後,將目光轉向宋毅,努力忍住笑意,似乎想求證什麼。
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宋毅就催她說,「快找位置坐吧!」
前排的位置被女生們霸佔。男生們都退了最後面,沈映雪只好找中間的位置,可惜位置是在中間。沈映雪不願意進去,就站在過道上,眼角余光看著邊上位置的男生,神色一如往常地高傲。
「張宇,王明亮你們幫個忙,往里面挪挪吧!「這時候宋毅出面,班上男生不多,軍訓的時候他就全部記住了。
張宇他們往里挪出兩個位置來,宋毅先坐了進去,讓沈映雪坐邊上,她拿出紙巾擦了又擦這才坐下來。
等他們入座之後,講台上的老師也說話了,並做了自我介紹,王曉,年紀大約二十五六的樣子,是東海大學外語系的研究生。
自我介紹完畢之後,王曉又說了一通,最後還讓班上每個人都用英語介紹自己,他也不點名,就讓大家按座位順序輪流起來言。
能進東海大學的普遍學得都還不錯,即便是藝術系的文化成績普遍比其他院系低,卻也有個限度。王曉衣著打扮很時尚有點遭人非議,可他也很懂得照顧學生們的情緒,給了他們一段時間做準備。
宋毅和沈映雪說悄悄話,「我看你有必要和女生們打好關系,以後讓她們幫你佔個位置。「
「我又不認識她們!「沈大小姐說起來的時候還是帶著驕傲的神色。
「和她們多聊聊就認識了啊!「
沈映雪抿抿嘴唇不做回答。
「等下她們要做自我介紹的,從中選幾個如何?「宋毅小聲幫她出鬼主意。
沈映雪偏偏腦袋。不予置否,她腦袋里想的是什麼宋毅倒是難以揣測清楚。
可當她那沁人芬芳傳入鼻中時,宋毅很有把這朵鮮花采下的沖動,但他知道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先不說如何將她騙到手,就算能把她騙到手,面對的問題只會更多,諸如如何處理大小姐家的福祥銀樓等等。
可不管怎樣,和容貌無雙的她在一起,就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也許別人會覺得她的大小姐脾氣很難將就,可對見慣了也經歷過各種不同類型的女人的宋毅來說,沈映雪卻實在是太純真了。
自然而然地,宋毅也把當成了自己的禁臠,即便自己不能得手,也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幫她認識女生也正是出于這個考慮。宋毅自己注定是要逃很多課的,到時候就得拜托別人照顧她。
沈映雪不可能猜不到他的這番心思,還當他真心為她著想。
很快,王曉就開始讓大家用英語做自我介紹,倒不用大家都上講台去,就在位置上站起來講話就行。不過他提出一條,坐在前排的要轉過身身來,面對班上的同學。
宋毅不擔心自己的英語。完成自我介紹還是不成問題的,他也沒理由擔心沈映雪,簡單的日常交流還難不倒經常出國游玩的她。
坐在前面的都是女生,很有一些活潑,英語也學得好的,也有害羞如喬雨柔這一類的,匆匆說了兩句就掉頭坐下去的。別人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宋毅也小聲詢問她的意見,可惜沈大小姐不表看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輪到宋毅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怯場。隨便說了兩句。
沈映雪表現大方,英語說得也不錯,很標準,不愧是經常出國游玩的,還得到了王曉的表揚。沈映雪雖然驕傲,可仍舊顯得彬彬有禮,這得益于她從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
當然,在其他同學看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長得實在太漂亮了,說什麼都是真理,做什麼都是標準的緣故。
宋毅同學大學生涯的第一堂課就在同學們用鳥語做自我介紹中度過,下課鈴聲響起時,大家也如釋重負。
沈映雪坐在走道邊上,卻不願意起身,其他想出去的同學只得往另外一邊,她心底有些小小的得意,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可惜宋毅不在此列,很無禮地請她讓讓,沈映雪橫了他幾眼不為所動,宋毅卻不退步,站起身子,就差沒耍流氓了。
沈映雪哪肯讓他擦著自己過去,只得屈服,心底罵他大混蛋臭流氓的同時,委屈地站起身子來,一下子忘記了宋毅先前的好。
更讓她傷心的是,宋毅這混蛋竟然跑去勾搭女生,就是那個長相可愛的小女生,先前听她自我介紹,叫喬雨柔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讓她恨恨不已,沈映雪在心底把他罵了很多遍,臭美,窮光蛋,花心鬼等等。
可讓她覺得有些驚訝和不安地是,宋毅不知道說了什麼,喬雨柔竟然主動過來和她打招呼。
喬雨柔還是那副怯生生的小模樣。掛著兩個可愛小酒窩的俏臉上寫滿真誠,這讓沈映雪一時間也提不起什麼氣來。
要是讓沈映雪听見宋毅說她什麼肯定會氣得半死。宋毅對喬雨柔說,別看沈映雪外表冷冷的,其實她沒有好朋友很可憐的,問喬雨柔願不願意和她做好朋友。
善良可愛的喬雨柔怎麼會拒絕幫助別人,何況是沈映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用宋毅對她說的話來講,孤獨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沈映雪雖然討厭宋毅自作主張,可她也沒勇氣拒絕喬雨柔這樣可愛女孩子的友情,多交一個朋友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說不定以後可以多一個炫耀的對象呢!
兩人雖不說相談甚歡,卻也有了很大的進展,起碼彼此不是陌生人了。
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沈映雪竟有些惱恨這鈴聲響得這麼快,宋毅也歸位。
沈映雪雖然知道宋毅是為她好,可她還是對他處理問題的方法有所保留,寫字條給他責備了他一番,埋怨他自作主張!
宋毅卻不以為意,回字條給她說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話,他還是會做同樣的事情。
沈映雪余怒未消,可又不能拿宋毅怎樣。其實沈映雪也很佩服他的眼光,雖然交談不多,可她見識的人不少,知道喬雨柔確實是個可以交心的朋友,這事情也就默認了下來。
宋毅自己也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但要他認錯是絕對不可能的。
好在沈映雪本質和喬雨柔一樣,都很單純,這事情才會如此順利。
至于宋毅自己,和單純是半點也掛不上勾的。
上完三節英語課,還得趕去二教樓上後面的兩節文學課。
這下好了,喬雨柔倒是沒忘記宋毅的吩咐,下課後就過來找沈映雪,兩個女生倒也談得來。以至于文學課的時候,沈映雪就和喬雨柔擠進女生堆里去了。
宋毅只得去後排坐,心想報應來得真快!
不過他到底魅力驚人,見他形影相吊,薛濤特意跑過來挨著他坐,活躍的他現在已經榮升班長,據說還要去參加學生會的選舉。宋毅就笑他說還是算了,進學生會當然得先從干事做起。干事,顧名思義,就是干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可薛濤的志氣很足,還勸宋毅跟他一起去,宋毅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才懶得去趟那渾水。見他確實無意功名,薛濤也不多勸,在他看來,宋毅可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現在宋毅自動棄權,他的把握便又大了幾分。
聊著聊著便聊到了女生身上,薛濤笑著說道,「我們班女生質量不錯,可還是宋毅你有本事,連沈映雪那樣的冷美人都能說得上話。「
「我和她之前是同學嘛!你也可以去和她說話啊!」
薛濤卻搖搖頭道,「算了吧!面對她自卑還來不及呢!我更喜歡平易近人一點的女生。」
宋毅笑道,「薛大班長,你這樣子可不多見啊!」
「不只是我,大家都有這樣的感覺好不好,只有你這家伙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薛濤消息很靈通,班里班外的八卦新聞都是隨口道來,誰誰誰喜歡誰,哪個寢室要和哪個寢室聯誼。
宋毅聞言只得感嘆道,「躁動的青春啊!「
薛濤卻笑罵道,「你感嘆個屁,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不停地穿梭在花叢之中,軍訓的時候來找你的那個漂亮女孩是你女朋友吧!「
宋毅卻道,「我得努力才行!「
薛濤很健談,什麼話題都能扯個半天,宋毅比他更能扯,他只分出一點心思應付薛濤就行。這一來,薛濤更覺得宋毅退出競選是他最大的幸運,以他的蠱惑力,要上台表競選演講的話,別的不說,那些女生估計都會投票給他。
上午的時光就這樣打過去,和薛濤吹牛打屁倒是件開心的事情,對宋毅來說,是難得地放松心情的好時光。
男生們沖出教室的度總是比較快的,宋毅一路尋思著中午該去哪兒吃飯,蘇眉忙得很,找她一起吃飯很不現實,看來只得隨便吃點填飽肚子就行。
等到教學樓外面的時候,宋毅听到熟悉的聲音,卻是林寶卿在喊他,走進了,還問他,「想什麼呢!「
「想你呢!「宋毅月兌口而出。
林寶卿卻笑道,「這話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宋毅連忙改口,「好吧!我其實是在想中午該吃什麼,怎麼?想請我吃飯?」
林寶卿看起來也沒把那話當真,「可以啊,不過吃完你得幫我辦件事?」
「什麼事情能難住我們的林才女啊!」宋毅笑道。
「少貧嘴!」林寶卿目光瞥見了剛從教學樓出來的沈映雪,「天知道你多會騙女孩子呢!」
「什麼和什麼啊!「宋毅有些無語,可循著林寶卿的目光望過去,他頓時明白了。
「第一天上課感覺怎樣啊!」林寶卿雖然是個開朗大方的女孩子,可在沈映雪面前,她還是有些自慚形穢,誰叫宋毅過去那麼迷戀她!
「還行吧!還是先說說你有什麼事情啊?」
「等下邊吃邊說吧!走這邊,請你吃小炒去!「
「還是先說了吧,要不然我吃著也不安心。「
林寶卿白了他一眼,這才說道,「還不是那品香協會的事情,協會的招新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可協會的事情還沒個著落呢!」
「這個啊!放假的時候我被老媽抓壯丁,倒是忘記過問這事情了,提交給學校審批了沒啊!」
「今天我去找過負責的領導,被否決了!」
「他有沒有說什麼原因?」
林寶卿回答說,「沒說,看了名字就說等商議一下再說,我覺得是沒戲。」
宋毅想了想,「那就改名叫香學研究會什麼的吧!你就對他闡明香學香道過去的輝煌,現在香學研究的缺失,研究香學可以重塑我們國家偉大的光榮傳統,提高我們國家傳統文化的水平,要讓我們東海大學走在研究香學的前列等等,總之,把意義提得越高越好!把前景描繪得越光輝燦爛越好!」
林寶卿頓覺眼前一亮,可心底仍有疑惑,「這樣真行?」
宋毅卻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敢保證,絕對行!這可是走在國內前列的事情,你研究過香學也知道,在這方面,日本台灣都走在我們的前面。對我們東海大學而言,也是一個提升知名度的好機會,也顯得學校領導們領導有方對不對嘛!」
林寶卿听他說得有趣,頓時咯咯笑道,「該讓去你當學校領導才對!「
「我可不稀罕這個!「宋毅不屑的道,」你就按我說的,在文字上多花點功夫。協會也有重點,進行學術性的研究多一些,畢竟我們是在大學對不對,活動什麼的可以少寫一點,或者提不提都行,到時候招新的時候再去考慮這個。「
林寶卿一路上仔細想想也是,听了宋毅的話之後,她恨不得馬上就動手,于是吃小炒也變成了吃快餐,要不是宋毅抗議,估計不吃都行。
林寶卿還想讓宋毅幫他寫,宋毅卻死活不肯答應,說她自己的文章本就寫得花團錦簇,只是沒找方向,現在有了方向,就沒什麼問題了。林寶卿拉不動他,只得親自動手。
事實是,宋毅還要出去找房子,他是行動派,計劃好了就要盡快行動。趁著中午休息的功夫,就去房產公司轉了轉,看房子是件勞心費力的事情,也不是一下兩下就一蹴而就的事情。
宋毅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並將手機號碼留給了他們,讓他們有合適的房子就打電話聯系他。普通的公寓宋毅不會考慮,他要求是獨棟的房子,別墅最好,因為他要加工翡翠,得有獨立的空間不影響別人同時也不被別人打擾。地點則要在東海市區內,離東海大學遠近倒無所謂。
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宋毅仍自回學校去。
下午是專業課,薛濤早上的時候就通知說畫板畫筆畫紙什麼的自備。
但到了教室卻現,教他們的唐方怡老師下午只講些基礎的理論,這些宋毅在蔣陽老師那里早就听過了,可這時候听來又有另一番感受,可以說,基礎的東西,再怎麼強調都不為過。
另一方面,喬雨柔也肩負起了替沈映雪佔座位的責任,通過接觸,她也現沈映雪也不是那麼不可接近。或許正如宋毅所說的那樣,不管她表面多驕傲,她其實只是個害怕寂寞的女孩子罷了!
下課的時候,沈映雪拉著喬雨柔一起,過來找宋毅,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蔣老師家,說她回家取畫過去請蔣老師指點。
宋毅反正沒事情做,聊勝于無,也就答應下來,約好晚點一起去蔣老師家拜訪。
想到自己空手可不好去蔣老師家,趁著老師在講台講課的功夫,宋毅便用鉛筆在白紙上了畫了起來。
坐在宋毅旁邊的薛濤驚訝地看著他靈巧地手腕翻飛之際,初始的輪廓圖就勾勒了出來。
薛濤看得出來,宋毅畫的就是站在講台上唾沫橫飛的唐老師,唐方怡有些禿頂,他卻開玩笑地說是聰明絕頂。
宋毅繼續揮筆,講台上的形象就越鮮活起來,甚至連他的禿頂都那麼活靈活現。
薛濤大氣都不敢多出,就這麼呆呆地看他繪畫。
等宋毅停筆之後,薛濤這才回過神來,抬眼望,再看看宋毅的畫,活活月兌地就是唐老師的形象。
薛濤捶了他一拳,「我說宋毅,你都畫得這麼好了,還來這上學干嘛?「
宋毅反問他,「不上學干嘛?」
薛濤倒是被他問住了,是啊,不上學干嘛?不過上了學又干嘛?要是他自己有宋毅這份功夫,又會去做什麼呢!
開畫展,賣畫為生?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得有人賞識有人肯捧你才行,尋常一幅畫,賣個一兩百塊錢別人還不願意買。就拿薛濤自己來說吧,他自己學畫是因為喜歡,至于以後想干什麼,他暫時還沒想那麼遠。
薛濤愣了愣之後,這才說道,「最起碼,也該出去留學啊!」
宋毅笑道,「出國可不容易,班上畫得好的多著呢!他們怎麼沒去留學?那些成名的畫家也不都是出去鍍過金的。」
「我要是畫畫能有你這水準,就自己出去賺錢,然後出去留學,然後將畫展開遍世界各地。」薛濤不無羨慕地說道。
「加油吧!我相信你可以的!」宋毅勉勵他道。
薛濤卻很有自知之明,擺擺手道,「說說罷了,哪那麼容易!」
宋毅好心勸慰道,「自己努力就行了,我是從小就開始練習的,除了多練多領悟,也沒別的方法。」
「這個倒是!不過我也知道自己的天賦有限,我覺得我自己嘴巴上的功夫更多一些,要不然我也不會干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薛濤自嘲地說道。
「這也是你的優點嘛!只要能揮自己的長處就行,畢竟,不是人人都能以畫畫為生的,如你所說,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我能做什麼?「
「大家都知道成名不易,可總有人成功對不對,好好學總是沒錯的,畢竟,鑒賞也是需要真功夫的。」宋毅頓了頓又說道,「以後都要畢業的,總要找個去處。你也很清楚你自己的優點在哪里,你的組織才能不錯,大可以將大家組織起來,雖然大家都成為著名畫家不太現實,可只要大家齊心協力,養家糊口還是不成問題的。」
薛濤撓撓腦袋說,「我還沒想那麼長遠,再說我又沒錢又沒人脈,怎麼組織得起來。」
「先朝這個方向努力,總會有機會的!「宋毅言盡于此,也不多說。
實際上,他對未來早就規劃,在他的計劃里,他的所有同學都囊括在內,有才華的想成名也不是件難事,天賦一般的,也有用武之地,薛濤這樣的人用好了也非常有用。薛濤,看他自己的表現如何了!
下午的課程結束之後,宋毅先去吃了個飯,然後和沈映雪一起去蔡老師家。
沈映雪上次在蔡老師家受了刺激之後,這些日子也了狠,作畫的數量也比過去翻了翻,宋毅辛苦軍訓的時候她更是奮努力,這點從宋毅幫著她拿上去的一大筒畫就可以看出來。
沈映雪也得到了她期待已久的東西,那就是蔣陽和宋毅的贊揚。蔣陽自然不會打擊她的信心,宋毅也不會做出煞風景的事情來,而且她是真的有了進步,是件值得表揚的事情。
宋毅也在心底竊笑,在樓下的時候,沈映雪還不肯讓他先睹為快,現在還不是看到了。
雖然她畫的格局還是不大,可明顯看得出來比以往進步了不少,帶入的個人情緒波動也少了很多。
「宋毅,你的呢!「蔣陽評完沈映雪的畫,又把目光轉向了宋毅。
沈映雪面帶微笑,心底的得意自不用多說。
「前些日子都在軍訓,後面家里事情又多沒時間畫,因為答應映雪一起過來看蔣老師,所以就在上課的時候匆匆畫了一張出來。「
宋毅倒是老實,蔣陽做為老師自然不會輕易就讓他溜過去,出言敲打了他一番,本著聊勝于無的原則,還是讓他把畫拿出來看看。
宋毅把畫一展開,沈映雪就認了出來,嬌笑著說道,「是聰明絕頂的唐老師!「
蔣陽也笑了起來,听她講起下午課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