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喜不知走了多久,等她想回去的時候卻迷了路,她不禁笑了笑,看著周圍堆滿積雪的山丘,如果今天自己葬身在這里應該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吧,不會有人為自己難過吧,除了夏佑天那個執拗的家伙,自己還真是沒什麼可牽掛的。
一直到晚上,大家依舊沒看到音喜的身影,吳歡急忙問身邊的幾個人「你們看到音喜了嗎?」
大家紛紛搖頭,東子也慌了,這里荒山野嶺的,音喜一個人這麼晚還沒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夏佑天從外面進來,見音喜不再這里,急忙又轉身出去。
丁曉急忙拉住他「佑天哥,你已經找了三個時辰了,進來暖和一下。」
夏佑天不放心,天馬上黑了,再找不到音喜,音喜很可能會凍傷,他顧不得太多,轉身上了山,丁曉不放心夏佑天跟著他一起出去找。
吳歡穿上大衣和東子也上了山,吩咐李算盤在住所等音喜,要是音喜回來就給他們打電話。
李玉雖然不太喜歡夏佑天,但是這次出事的是音喜,他不能不管,想著便帶著一個毛毯急忙跟上他們一起去找音喜。
音喜坐在山丘下面,寒氣已經把她凍得神智不清了,她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周圍慢慢黑下去,以前自己最怕黑夜,沒想到今天最後一眼竟是這黑夜的美景。
她靠著雪堆躺著,感覺頭頂的雪越下越大,兩只腳已經被雪花掩蓋,自己身上的白羽絨服也覆蓋了雪花,這周圍像是白色天堂,美的自己睜不開眼,此刻的她好懷念沈俊民做的米湯,又香又熱。
音喜冷笑一聲,如果那都是他虛偽的外表的話,只能說自己太可悲了,沒想到她的人生如此的不堪,一天之內失去了結婚對象,連自己最信任的知己都成了陌路的人。
她身體已經凍得沒有知覺了,慢慢的閉上雙眼,耳邊卻回蕩起沈俊民的笑聲,她眼角的淚水溢出,嘴角微微僵硬的上揚「沈俊民你這個壞人。」
夏佑天在雪地里找了一夜,根本沒有音喜的身影,跟在他身後的丁曉早已經累的渾身沒力氣了,腳上的靴子被冰雪凍得僵硬僵硬,丁曉拖著沒有知覺的腳走到夏佑天面前「佑天哥,音喜會不會已經回去了?」
夏佑天看著已經漆黑的夜,擔心越來越重,她不會有事的,心里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周圍溫度這麼低,如果音喜還在山上的話,熬不過一晚就會凍死在這里,他不能讓她出事,絕對不能。
丁曉剛向前走了一步,便從雪堆上滑了下去,丁曉啊的一聲便暈了過去,夏佑天急忙跳下去,走到丁曉身邊將她扶起來,正在他準備背著丁曉下山的時候,腳下的東西絆住了自己。
他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人倒在地上,他看見音喜那張被凍得僵硬的臉,急忙放下丁曉,把音喜身上的雪拂開。
「音喜」他試探的叫了一聲,伸手在她脖子上探了探,音喜的氣息很弱,看著眼前的音喜,他的心痛如絞,急忙月兌下自己的羽絨服抱住音喜,他想用自己的體溫讓她慢慢蘇醒,雙手搓著她僵硬的雙手,夏佑天沒注意的是音喜的頭上流著的血已經凍成塊,再不及時送到醫院可能有生命危險。
李玉找到他們三個的時候,急忙跳下來,「這里溫度很低,你帶著音喜先上去,丁曉交給我。」
夏佑天點頭,急忙起身,抱著音喜往回趕,救護車已經到了酒店門口,夏佑天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大家擔心的看著救護車離開,吳歡回頭讓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去看音喜。
急救室外面,夏佑天不安的等待著,護士進進出出的身影讓他更加不安,音喜頭部受了重傷,不知道會不會威脅到她的生命。
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她從此離開自己,如果她能活下來,哪怕她跟誰結婚都沒關系,他只求她能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他都不會計較,只要她能幸福,自己的這點私心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