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的沈俊民就坐車趕到酒店,他知道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但如果現在見不到音喜自己不會安心的,他打听到音喜的房間號,急忙上樓敲門。
一直在等消息睡不著覺的吳歡以為音喜來了消息,急忙開門,但看到一臉焦急的沈俊民時自己也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
沈俊民顧不得跟她多話「音喜在哪里,我要見她。」
吳歡皺著眉「音喜在醫院。」
沈俊民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吳歡帶著沈俊民到了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進行了五個多小時了,夏佑天看著沈俊民走到自己面前時怒火早已燃燒了他的理智,狠狠地把他打倒在地,「你來做什麼?你還嫌害她不夠嗎?」
夏佑天火氣很大,吳歡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急忙扶起地上的沈俊民,看著對面的夏佑天「你先冷靜一下,有什麼事等音喜出來再說。」
沈俊民推開要扶他起來的吳歡,臉上的怒氣也瞬間暴漲,但他更擔心音喜的狀況,所以不得不安靜的等著。
外面的天微微的慢慢的亮了,急救室里的音喜依舊還在手術,沈俊民靠在牆邊安靜的等著她出來,他堅信她能平安的出來,因為她還欠自己很多債沒還。
手術台的燈終于滅了,沈俊民和夏佑天急忙走到手術室門口。
先走出來的主刀醫生解下口罩「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我是」
夏佑天和沈俊民同時開口,讓醫生不知道該跟誰說「這樣吧,你們其中一個人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沈俊民和夏佑天兩個人互不相讓,兩人先後一起進了主刀醫生的辦公室。
一聲坐在椅子上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夏佑天緊張的問醫生「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醫生抬起頭「病人情況很危機,頭部的傷很嚴重,日後很可能造成腦內積血,雖然暫時取出了血塊,但並不能確保她日後能和正常人一樣。」
沈俊民皺著眉,「什麼意思?」
醫生嘆了一口氣「她日後很有可能失明或耳聾」他頓了頓「由于頭部的創傷很嚴重,簡單的開顱手術也只能讓她度過眼前的難關,日後能不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夏佑天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兩個人沉默的出了醫生辦公室。
病房里吳歡心疼的看著音喜被凍傷的皮膚,見他倆回來急忙問「醫生說什麼了?」
沈俊民面前的笑了笑「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囑托我們要好好照顧她。」
吳歡安下心來「我就說音喜這家伙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有事。」
夏佑天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這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嗎?難道自己就真的不能和她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嗎?
沈俊民站在另一邊看著躺在病房里氣息微弱的音喜,有一瞬他感覺她會離開自己,那種恐懼像是要淹沒他似的,讓他掙扎不已。
兩個男人沒有一個敢合上眼睡一會,生怕她醒來看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