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黑牢內,已近深夜,燭火搖曳,光線幽暗。
一個身形縴細的女子,被捆綁在刑訊室的十字木架上,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鞭子抽爛,雪白的肌體上布滿了一條條可怖的傷痕,可憐兮兮的暴漏在空氣中,秀美的小臉在疼痛中扭曲著。嘴里發出帶著疼痛的悶哼,卻死死咬住牙關一聲不吭。
她就是白天被上官昊天打入黑牢的芷柔。
「呦,哭什麼啊,瞧這小臉兒,多惹人疼,來讓老子爽爽,說不定會讓你少受點皮肉之苦」
晶瑩的淚水順著眼眶滑落,絕望的嗚咽在昏暗的星光映襯下是那樣悲涼。在這死牢中,拉姆不需要掩飾自己的脆弱。
「媽的——你個小賤貨,到底招不招!你害的老子半夜還得在這兒陪著你干耗,說不說,不說的話弄死你——」男人淬了一口唾沫在手心里揉了揉,作勢要繼續抽打下去。這小妮子,嘴真是夠硬的,打的他胳膊都酸了,卻還是什麼都沒有招。
那一天,她原本清澈純潔的視線,被殷紅的鮮血所染紅,她掉進暗無天日,永無止境的深淵……那一天,潔白的璞玉被染黑,再也不能洗淨。
後來,被「好心人」收養,帶進了一個漂亮豪華的大院子做小婢。她很感恩,乖巧得讓人心酸。每天在廚房,在柴房幫忙做許多事,洗碗,洗恭桶,劈柴,挑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她答應夕顏姐姐,要好好的活下去,幫她去化解侯爺心中的恨,可惜,唯獨這點,她做不到!她本來就對那種冷酷無情,暴戾成性,視女人如玩物的男人,產生一絲好感。更別提,現在他的心里,已被那個女人全部佔據。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就這樣被骯髒不堪的污穢踐踏了。zVXC。
衣不蔽體,眼神空洞,伴隨著當家主母不堪的謾罵和抽打,奄奄一息的她被一張破席子卷起,丟進了府後的河里。明明是冰冷湍急的河水,卻給了她一絲久違的溫暖。
獄卒伸手一抹臉,一個響亮的耳光扇過去,芷柔白女敕的臉蛋上赫然綻放了五個烏紫的指印,可見使出了多大的力氣。
夕顏姐姐,芷柔大概是無法見你們最後一面了。
「滾開!別踫我……畜生……」遙遠的記憶襲來,塵封在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和痛苦瞬間將她的意志和堅持撕裂。
那是她生命中,最黑暗、最骯髒的記憶。老爺再也不是慈眉善目夸獎她能干機靈的和藹長輩,而是變成了披著人皮的無恥禽獸。黑暗的柴房里,老男人粗喘惡心的氣息,猥瑣瘋狂的婬笑,漫無止境的撕裂……也再臉黑。
見狀,獄卒不禁惱羞成怒,往一旁啐了一口濃痰。上前一把撕開芷柔的前襟,露出雪白的前熊,重新拿起一塊烙鐵,再芷柔驚恐的目光下,作勢要按向芷柔胸前的瑩白。
「啊!」芷柔被獄卒的動作嚇得驚叫了一聲,身子瞬間顫抖起來。
偶爾在街上,看到幸福的家庭,和樂融融的情景,她總是會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的爹娘還在,會不會,也能像那些個同齡的小孩一樣幸福?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可以向爹娘撒嬌,可以住溫暖的屋子,可以,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依靠。
記憶的閘門砰然打開。
輕輕向前挪動了一下縴細的手指,卻牽動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撕心裂肺的疼。那身原本翠綠鮮亮的綢裙此刻早已變成碎布般被鮮血和汗水浸透,無力的纏繞在身上。斑斑殷紅的血跡大多已經干涸,有的地方甚至結起了厚厚的痂。全身無一處不在痛,芷柔努力讓自己想些愉快的事來轉移這蝕骨的痛苦,想到的卻盡是些痛苦的回憶。
漸漸長大,她悄然顯露的美貌,卻引起了主家老爺的覬覦。
那一年,她才11歲。
「你個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她是孤兒,也沒有兄弟姐妹,從來不知道親情是什麼滋味。記事起,她就是個小乞丐,一直孤單的流浪,餓了去集市乞討些食物,渴了就去井里汲水喝,破廟的角落就是她棲身的床。
這個世界上就有這麼一些人,把蹂躪傷害弱者當成一種取樂的方式。弱者越痛苦,他們就越享受。
「你還來勁了是不,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先去喝口酒歇一會,然後再來收拾你……鞭子不怕是嗎?我一會給你嘗點新鮮的……媽的……進了這黑牢的,就算是鐵嘴鋼牙,老子也能叫他張嘴……」男人罵罵咧咧的出了黑牢的刑訊室, 當一聲,牢門緊鎖,室內頓時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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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芷柔再堅強,終究抵不過血腥的酷刑,在灼痛的烙鐵下,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
「呸」一口含血的口水吐在了獄卒的豬臉上。
侯爺,只能是夕顏姐姐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從夕顏姐姐身邊搶走他!她要替夕顏姐姐報復那個男人,替夕顏姐姐無辜的孩兒報仇雪恨。
那個仙子姐姐,就是上官昊天的第一個侍妾——夕顏。
鐵鏈掉落地面的聲音喚回了芷柔的思緒,「吱呀」一聲響,艱難的抬起頭,循著聲音望去,牢房的鐵門不知何時已被打開,門口,踉踉蹌蹌的走進一個肥碩的身影。原來是剛才的那個獄卒。
據說,進了這侯府的黑牢,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的,她估計也不會例外。
她只是希望,得到別人一點點關心,能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模,給她千瘡百孔的心,一點力量。
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漢子高舉著手里的皮鞭朝她身上用力抽打著。看他那粗壯的手臂上肌肉爆滿,明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已經打了一天,男人的耐性幾乎被磨光,不堪入耳的謾罵聲從他散發著腥臭的口中噴出。
預期的灼痛沒有傳來,芷柔忐忑的睜開了雙眼,只見獄卒已將手中的烙鐵重新丟回了火盆,一雙鼠眼散發著銀邪的光,死死的盯著芷柔胸前的春色。
「想不到你這小jian貨身上還蠻有看頭的……」面前的男人滿身酒氣,猥瑣地笑著,手上愈加的用力,那瑩白的肌膚在凶狠的磨蹭下變得青紫,漸漸的,整個身子都陷入了被肆意侵犯的魔掌中……
他粗魯地將芷柔的頭,狠狠揪了起來,夾雜著腥臭的酒氣噴在芷柔蒼白的小臉上,惡聲惡氣的說道︰「想好了嗎?老子沒耐性跟你耗下去!」
不由分說,一只魔掌捏起她的下巴,伴著男人肆意放蕩的笑聲,腥臭的嘴巴朝著她的櫻唇襲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伴隨著絲絲的白煙,一股皮肉燒焦的氣味瞬間在刑室里彌散開來。
為了保護她最重要的仙子姐姐,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呃——怎麼樣?鐵板燒的味道如何?哈哈……」獄卒打了個酒嗝,奸笑的看著芷柔血肉模糊的肩頭。「好白……好美……好軟……」一雙豬手襲上了芷柔的美好,粗魯曖昧地蹂躪了起來。
「啊!不……不要……」感覺到那駭人的炙熱,身體拼命掙扎了起來,通紅的手腕被粗壯的鐵鏈擦出了絲絲鮮血。她小小的身子被固定在木架上,動彈不得,瞬間的燥熱和恐懼將她的眼淚逼出,聲音都帶了哭腔,顫抖得不能自已,芷柔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我沒什麼可說的……」芷柔自從上了這刑架,就只有這麼一句話。
芷柔此刻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血淚順著紅腫的臉頰兩側撲簇簇的滾滾落下,即便如此,芷柔還是堅定的搖著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小小的手,傷痕累累。手上長滿厚厚的繭子,一點也不像是六歲小女孩的手,得到院里的主子們的夸獎,她會很開心,可是,這一切,卻引來其他下人的不滿。背地里,她總是受到欺負,久而久之,她已經忘了反抗,只能以冷漠的表情,淡淡的微笑,來面對別人的傷害。
漫天星光透過鐵窗照進陰暗潮濕的牢房,到處散發著刺鼻的腐臭味兒。幾只餓極了的老鼠吱吱叫著,四處尋找著可能的食物。現在正是半夜,身處這麼陰森的地方,說一點也不害怕,是騙人的!
說完,抄起一邊炭火盆里的烙鐵就死死的按向了芷柔的肩頭。
恍惚中,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在她耳邊傾訴著什麼,安慰著她,撫慰著她。再醒來,她已換上了嶄新的衣裙,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她見到了夢中的仙女,是個溫柔美麗善良的大姐姐。是那個姐姐,不斷的安慰著她,鼓勵著她,教導著她,給了她新的生命。在仙子姐姐的身邊,就再也沒有痛苦,再也沒有傷害。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是夢寐以求的。
「不!唔……不要……」芷柔哭喊出聲,搖頭躲避著,但身子被桎梏住的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的黑影漸漸將她籠罩。
「來來來,讓哥哥香一個,乖啊……」獄卒笑得更加放肆。
「你放開我……」芷柔被逼到了極點,淚眼朦朧,看著男人肥厚的嘴唇和黑黃的爛牙就要侵犯自己,偏頭狠狠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