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墨焰涼涼地瞥了凌澈一眼，徹底無視他眼里那赤果（luo）果的，絲毫不掩飾的無辜和委屈。
「這……關我什麼事嗎？」
凌澈疑惑，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很無辜……
所以，林傾城出事，壓根不管他的事……
「不關你的事嗎？」
「當然不關我的事，你又沒讓我照顧她，我……我只是單純路過的……」
事實證明，凌澈真的是狐王，老奸巨猾！
不僅僅把事情推得一干二淨，還晦暗地告訴墨焰，他救了林傾城，已經算是莫大的功勞了。
墨焰冷哼一聲，坐在床榻邊沿，不再為難他。
修長的指尖，輕觸林傾城慘白的小臉……
瞧瞧，現在著恬靜的模樣，多美好。
可，為什麼總是要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墨焰輕嘆一口氣，對于林傾城，真是無奈卻又無可奈何。
指尖傳來的觸感，比他想象中還要美好……
滑膩的肌膚，讓他幾乎流連忘返……
林傾城，如果，在沒有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我抽走你生命中某樣東西，你，會原諒我嗎？
有時候，其實她也挺倔強執著的……
依照她的性子，應該不會原諒他吧。
不過，不重要了。
這是把她留在妖界唯一的辦法，他……無路可走！
凌澈站在不遠處，看著墨焰那溫柔地幾乎能滴出水的眼神，驚地整個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這是他認識的墨焰嗎？
幻覺……幻覺……
揉了揉眼楮，卻意外地看見，上一刻，還在柔和輕撫著林傾城臉頰的指尖凝起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
「不可！」
幾乎在墨焰指尖即將點上林傾城眉心的同一刻，凌澈迅速捻起口訣，一道紅光從指尖傾瀉而出，打散了墨焰指尖的金光。
「有何不可？」
墨焰輕倚著床頭，不怒反笑，望著凌澈，目光如炬。
「一月之內，若是連續兩次被強行洗去記憶，則會如初生嬰兒般，那……」
接下來的話，凌澈沒有多說，彼此卻都已經心領會神。
很明顯，若是這次，墨焰再強行洗去林傾城的記憶，那給林傾城的，便是一個空白的人生。
沒有人，會忍受一個空白人生。
「就算那樣，又如何？」墨焰勾唇笑了笑，指尖在她眉眼處游離著，呢喃道，「她現在學的一切，我都可以重新教她……」
她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嗎？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只要她想，他便可以重新給她，甚至……比以前更好！
「可有些東西，是教不來的！」凌澈皺了皺眉，不贊同墨焰的做法。
曾經在乎的人事，擁有過的經歷，嘗過的喜怒哀樂，通通都忘記，這……該是怎樣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