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可她在乎！」
「澈，你越界了……」
墨焰冷著臉說道，劍眉已經深深擰起。
他就想不明白了，凌澈一直是他的好兄弟，更是他的好助手，兩人向來合拍，無論大小事，何時有過爭論？
可林傾城……
探究的目光，直鎖凌澈。
霸道也好，強勢也罷，他的女人，他不喜歡被別的男人關心和覷覦。
就算好兄弟，也不行！
呃……他的女人？
算嗎？
墨焰伸手揉了揉眉心，他怎麼就把林傾城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中了？
似也感覺到墨焰的不悅，凌澈抿了抿唇，不再多說。
可——
在看見墨焰準備繼續剛才的動作時，仍是情不自禁地，月兌口而出，「王上，等她醒來，還是原來那個林傾城嗎？」
墨焰的手，頓了頓，凝視著林傾城，陷入某種不知情的復雜情緒中。
沒有記憶，就連原有的性格也跟著消失，她，還是她嗎？
「可若是不這麼做，她又怎麼願意留在妖界？」
薄唇輕啟，聲音雖然輕，卻仍是格外清晰。
他終是把凌澈當做好兄弟，說出了心底最深處的顧及。
凌澈抿唇不語，灼灼望著墨焰，只知道，這樣子的他，是他所不熟悉的。
彷徨、猶豫、無措，卻又帶著某種視死如歸的絕然和果然。
這個人類女子，已經能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了嗎？
凌澈想要笑，想要緩解氣氛，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人？
妖？
這便是阻隔他們最鋒利的武器。
若是小妖，尚可逃過一劫，可……他是妖王，是妖界之榜樣，怎可帶頭不遵守天條？
緊擰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訕訕地干笑著，不僅僅沒有緩解其僵硬的氣氛，似乎更尷尬了。
「你……可以讓她自己選擇，若是她想回去，便讓她回去好了……」
早日斬斷情絲，或許也不必發展地一發不可收拾。
與其讓她留在妖界當禍害，不如早點送回人界。
說不定，沒幾日，王上就忘記了呢？
雖說林傾城才貌雙全，美艷無雙，可妖界，比她漂亮的，比她妖嬈的，比她大膽開放的，比她矜持含蓄的，都比比皆是，不是嗎？
「讓她回去？」墨焰挑眉，唇瓣翕動幾分，緩緩開口，「她是陽日陰時出生的人。」
是他們一直尋找的至純至淨之人！！
凌澈似乎嚇到了，指著林傾城，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她……
她……
她就是他們一直尋找的純陽人？
那王上對她……
凌澈簡直是哭笑不得。
墨焰不許林傾城離開，他還以為，他們準備來場轟轟烈烈的跨界之戀……
呼，嚇死他了。
然，這口氣還未舒完，隨即又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
林傾城，到底是該不該送走？
為什麼，他總有種類似不祥的預感？